透明的第三者(62)
要是我是一滴雨,我就能融进海水中……我就能抛弃自己,躲进安全的集体里。
我根本就找不到地方躲开我的痛苦,因为它是我与生俱来的枷锁。
因为我把自己的重量全往季温身上靠了过去,他没反应过来,就被我压倒在了床上。
他抱着我的腰,黑色的眼睛里映着我的狼狈而又悲伤的模样。他脸上这样的神情是什么意思呢?是同情我,怜悯我,还是……
还是爱我呢?
我有些发抖的手从他的脖子摸了下去,摸到他的胸口,摸到他腹下的位置。
“起来吧,”季温拉住了我的手,低声说,“好好睡一觉,我会在这里陪你。”
没有那么无私的爱。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我低下头,亲上他不算薄也不厚的嘴唇,抱着他的脖子,再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带着些哀求,慢慢地触碰上了他温热的舌尖。
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
季温没有拒绝我,他的手按在我的脖子后,翻身将我压在了他身下,海水呼啸而至,在我的唇齿间冲荡。
“余召,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亲了我很久后,跟我说,“你现在该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事了。”
我说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仰起下巴,亲他的脸颊,说:“我很自愿……”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量,又把手放在了他已经有些反应的位置上。
“然后,这是主动权。”
第132章 一百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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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3.
他在犹豫,手揽着我,却不用很大的力气。
我试图主动,但我也不想强迫着对方爱我,所以我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心惊胆战,只要他表现出一点点拒绝我的意思,我就会马上停下来,好好躺回被子里,闭上眼睛等情绪清零的第二天到来。
我慢慢地抱住他宽阔的背,轻轻地啄着他的脸颊,很小声地叫他哥哥。
好幸运,我还能把自己藏在这里。
他跪在我腿间,低下头回吻着我的下巴,他右手的指尖穿过了我的指缝,和我的手掌紧紧地扣着。
“我以前说,”季温的脑袋压在我脖颈上,左手揉着我的头发,说,“你看起来很脆弱,好像说一句重话就会碎掉了,但是你很坚强,所以能一直闷不做声地坚持。”
我低下头,嘴唇碰在了他的头发上。
树木的味道。
明明是兄弟,都是森林里枝叶茂密又漂亮的树,季温和匀匀身上的味道却让我觉得截然不同。
“但是我后面想,”他说,“也许每次伤害都让你碎掉了,只是你从来不说出口而已。”
385.
季温也算坏人吗?
他就算坏,坏的部分也只占那么一点点,那没关系,所有人都有坏的部分。
我没有想那么多。
他把我拉起来,我就抓着他的胳膊,使了些劲,趁他没反应过来,又把自己压在了他身上。
我第一次在季温脸上看到这样像愣住了的神情。
我壮着胆子,低头睁着眼睛盯着他。
季温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话。
我问他:“我能……我能继续吗?”
我就坐在他那个的上面,在我紧张不安的时候,就感觉那里更硬了一些,隔着季温哥的裤子抵着我。
我听到自己很响的心跳声。
应该、应该继续做下去吗?
我刚刚说我要主动的,难道现在就要怂掉了吗?
386.
“是不是快要考试了?”季温哥跟我说,“等你考完,我们再谈吧。”
可能我做出这种事真的很不适合,他撑着床板,又坐了起来。我想他可能要推开我了,脑子一发热,就用腿缠住了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了他,想着能讨好他的办法,笨拙地蹭了蹭他下面。
他的手起初停在我的背上,慢慢地就移到了我腿上。
我听到他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不坏一点,怎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被季匀那句像咒语一样的低喃束住了,季温……比我年长几岁,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哥哥,用承诺给我在想象之中建了一座用于祈祷和许愿的教堂,他穿着神服在我的梦中听我的祷告,我期盼得到他的怜悯,可那样的怜悯又让我觉得他高高在上,离我十分遥远,遥远得不可触及。
我想要和他站在平等的高度,那就要拉他下来,我要有主动权,满足自己强烈的渴求。
这样就不是交换了,是我自私的预谋,我希望在狭隘贫瘠的土壤上滋养出真切的爱。
387.
开关咔嚓地响了声。房间暗了。
我引诱了他,来填补我自己。
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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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我确信自己一滴酒都没碰,但房间完全暗下来时,我脸热得像喝得烂醉的人,听到季温撕开安全套的细微声响时,那样的热意就像飞速蔓延的火苗,让我的脖子根也跟着发烫了。
“害怕吗?”他察觉到我有点发抖,温和着声音跟我说,“没事,不想的话就算了,我会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
我摇头,说我没害怕。
真的没害怕。
之前……之前在陆筠家时,也和他这样亲密地接触过,可是现在感觉完全不一样。我没由来地紧张,假装着镇定,假装我擅长也很习惯做这种事。
眼睛慢慢习惯了黑暗后,我看到季温把脱下的衣服放到了床头,当他靠近过来时,我隐约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
我也把衣服脱了,在脱到内裤时,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也只是犹豫了那么一下,我没有后悔提出这个请求。
隔着这样的黑暗,他静静地望着我。
我抱着枕头,深呼吸了一口气后,季温的手就握住了我的脚腕,把我的两条腿分开拉到了他腰的旁边。
“想停的时候告诉我。”他这样说。
沾了润滑液的手指慢慢地伸了一根进来了,我想到做这件事的是季温,极力控制着自己不要发抖,就张着腿让他用手指给我做扩张。我心里是做好了准备,可是这样的姿势还是让我好羞耻。
他的指腹上也有茧,慢慢地伸进了深处,加到两根、三根……这个不断用手指模拟交合过程有点过于漫长了,我感觉到自己那里把他的手指紧紧含着,心跳得就更快了。
他的手指碰到了哪个地方,我身子抖了一下,感觉自己底下流出了什么湿哒哒的液体。季温哥就在那点按揉着,跟我说:“会不会难受?”
我把下巴埋进枕头里,摇了摇头,耳根发烫。
“要怎么叫我,还记得吗?”季温把手指抽出去了,他低头来看我,我就亲了他一下。
我语速慢吞吞地叫他哥哥。
季温亲了我的嘴,说:“哥哥能进去吗?”
我说可以。
“不是这样说的。”季温笑了,他摸了摸我的头,说,“要说:想要哥哥进到哪里。”
我亲着他的下巴,小声说:“想要哥哥……哥哥进到我……我里面……”
短短一句我说得磕磕巴巴,很丢脸。
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呀?
他平时像我的神,而现在被我拿私欲困在了这里,他的欲望挤进我的身体,我抱着他的背,不敢放肆地喘息,努力地把他挺立的性器吞进去。
他的呼吸声,我的呼吸声,暧昧地纠缠在一起。
在我觉得自己还差一点时,季温抱着我的腰,俯身压了下来,将剩下的半截一下全顶了进来,我顿时感觉底下被撑满了,他紧接着的抽插不停地撞在我的敏感点上,我压制不住自己喉咙里的呻吟声,时不时地叫他一声哥哥。
“在这里吗?”他握着我的阴茎,高大的身子完全罩着我,粗大的性器顶在最能刺激我前列腺的地方,我抓着被单,没有忍住,在他手里射了一次。
“哥哥……”我喘着气,腿被分得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