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第三者(51)
我也跟他说了声“早”,心里默默地想,难道今天是正常版本的季匀吗?
系完鞋带,我扭头看了眼同样把自行车从夹道里推过来的曲尧,想了会,说:“我今天骑我自己的车。”
我发小把车停在了他家门口。
我正想着他怎么不跟我说话时,他就走过来,两只手从我胳肢窝底下穿了过去,一下就把我高高地举了起来。
我试着踮着脚去够地板,没有够到:“……”
也没见曲尧吃什么高营养的东西,他怎么就长这么高的啊?
我刚睁大眼睛抱住他的脖子稳住自己的身子时,他就换了下姿势,托着我的屁股把我抱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自行车边,说:“你坐我后座就好了。”
我说:“那也不用突然把我举起来啊……”
“你不喜欢吗?”我发小垂下脑袋,说,“那给你摸摸狗狗的头?可以吧?”
我坐在他自行车后座,盯了会他干干净净的校服外套,还是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发茬硬硬的,有点扎手。
摸完,他就反过来揉了揉我的脑袋,把我才梳整齐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季匀骑在旁边,扭过头跟我说:“曲尧是憨憨大狗,你是乖乖小狗。”
我把额头上翘起来的头发按了下来,看了看他。
曲尧把我心里的话对着季匀说出来了:“季匀,那你也是狗。”
季匀说:“我不是狗。”
他笑的时候会露出上边尖尖的虎牙,脸颊旁还有个小酒窝。
我看到他飞快地眨了下眼,眼睑垂着,鸭舌帽的帽檐在他脸上打下了一层阴影。
他哼地笑了声,说:“不一样,我是狼。”
322.
我背着书包路过光荣榜,跟往常一样看到季匀的照片。
他在上面笑得很谦逊,一副很讨人喜欢的样子。和我发小分两头走后,我就站在这里盯着榜上的季匀看了会。
狼和狗不一样。而且我相信狼更漂亮也更聪明,它知道自己的优势,会抓住时机咬住猎物的喉咙。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狗自愿服从于狼,这很符合主流自然选择学说,毕竟强者生存。
难道我只适合被别人驯服吗?
323.
没想出结果,背上的书包被后面走过来的陆筠提起来了,他习惯性地挑了挑眉头,前后左右地看了看,趁没人路过的时候在我嘴上亲了一下。
“被抓到就完蛋了。”我压着声音跟他说。
陆筠敷衍地嗯了声,拿手遮着嘴,低头凑到我耳边说:“早上吃的面包是草莓奶油味的。”
我正经道:“我有擦过嘴。”
陆筠说:“但我尝到了,甜的。”
走进教室时他朋友过来跟他互相打了下肩膀。
他朋友看到我,刚要笑嘻嘻地要来拍我的肩膀时,突然被前面的陆筠踢了下小腿,立即就掉头去打陆筠了。
324.
我一边收拾讲台,一边偷偷地卷了卷舌头,感觉了一下自己牙齿的形状。
没有很尖的牙啊。
第108章 一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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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5.
到高三后每天都有小测,上一张试卷刚写完下一张就发了,总之就是不断地写不断地写,看着自己塑料透明笔管里的笔芯一点点缩短。
陆筠体育课也不出去打篮球了,就陪我在教室里写练习。
但他写着写着就要躺下来,把脑袋搁我腿上,再拿校服外套遮住自己的脸。
我说:“陆筠,要不你还是去打球吧?”
陆筠闷着声说:“先别说话。”
我正想他是不是昨晚没睡好的时候,突然感觉他躲在外套撩开了我上衣一角,然后凑过来伸舌头绕着我的肚脐舔了一圈,湿湿热热的呼吸就打在了我的小腹上。
我脸上一阵热意,又看到有同学要走过来,连忙推了推陆筠的头,说:“我去厕所。”
陆筠说:“等会再去。”
我压着声音说:“不可以。”
他不理我,捏了两下我的腰,又亲了两下贴近裤子纽扣的那块肌肤。
我把他的外套扯了起来,试着皱着眉头威胁了他一下,凶凶地说:“我要写卷子。”
陆筠坐直起来,瞄了我两眼,又趴到我桌子这边,说:“放学来我家?”
我说:“下周又要考试了。”
陆筠说:“好同桌来给我辅导一下题目,不行吗?”
326.
我在想是不是那天就不该答应陆筠,他现在一找到机会就要在学校里亲我。
我也没见过陆筠爸妈,因为每回陆筠都是挑他爸妈不在家的时候约我过去的。
我穿着他买的睡衣坐在床上,看他又拿了两三片薄薄的东西出来。
我也想不太明白,本来我都拒绝了,结果陆筠哄着我多说了几句话,我最后还是糊里糊涂地同意了。
他买给我穿的内裤在后面有个洞,我拿到手时就觉得怪怪的,但陆筠说想看我穿,我也就这样穿上了。
我屏住呼吸,这回我是面朝着他的,陆筠低着头,手指上抹了些润滑的东西,从那个洞伸了进来,按着边缘揉了几下后,就把指头按了进去。
他伸得有点深了,我还是不习惯那里被塞进东西,陆筠要再伸第三根手指时,我闷闷地呼了一声,问他今天能不能只做一次。
“我老是在忍,”陆筠垂头跟我说,“忍多了很难受,小召,好不好?就让我多肏一会。”
他把戴了套的阴茎慢慢地挤了进来,一边亲着我,一边隔着内裤的布料揉着我的那根。我觉得有点勉强,感觉自己被一点点地撑开,他怎么一下就变得那么大了呢?
陆筠说:“主动点,靠近我。”
我说好,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边,努力地挺腰吞进更多的部分。
陆筠进出的速度慢慢加快了,他抓着我的大腿,重重地顶了进来。我的背弓着贴在了床栏边,浑身都战栗着,射了一次在内裤里。
“我还没好。”陆筠摸着我软下去的地方,又缓缓急急地抽插起来,我撑着床板刚坐直起来,就被他抱起来搂在了怀里。
粗大的阴茎完全没入了进来,我忍着被撑开的疼和磨到里面敏感处的刺激感,抱着陆筠的背发抖。我不想叫出声,因为这种时候发出的声音让我格外羞耻,不敢相信那是从自己喉咙里发出来的。
陆筠就这样把我抱到了客厅,他一边搂着我,一边倒了杯温水,一点点地喂到了我嘴里。等到我喝不下的时候,他才放下杯子,带我去了卫生间。
他对着镜子跟我说:“我动的时候,你里面会有水流出来,要自己看看是什么样的吗?”
我用力地抱住他,摇头。
有点怀疑陆筠是在故意弄哭我。
“乖小孩。”陆筠用了第二个包装。
我趴在床上,换了个枕头抱着,用微不足道的声音回应他:“我不是乖小孩。”
乖小孩不会在这里跟他做这种事的。
陆筠说:“不是吗?”
我说:“陆筠,我也不是称职的男朋友。”
有些东西想得太清楚、说得太明白,就会动摇一些远古建筑的根基,假如想维持现状,想把坍塌面积缩减到最小,我就得忽略掉一些事实。
就像手术时为了减少疼痛而在人身上局部麻醉一样。
陆筠爬过来,亲了亲我的肩膀,望着我,没有立即出声说话。
过了会,他才开口说:“我比你想得多很多。我们两个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你和我都很自私吗?”
我翻身坐起来,睁大眼睛看他。
陆筠躺在床上,盯着我的脸,说:“我的意思是……就像你想的那样,我在拿我对你的感情绑架你。所以,我们扯平了。”
327.
这棵植株往下延伸的是人的劣根性,即使长在地面上的部分枝繁叶茂欣欣向荣,也总是给人留下不大公正的印象。
陆筠紧紧地搂着我的腰,我的胸膛因为急促的呼吸起伏些,生理性的眼泪掉在枕头上,晕开了一个小小的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