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乖(55)
只见这张俊美的脸上戴着金丝框的眼镜,可跟不是很正经的衣服搭配起来,这就是来寻找纸醉金迷的标配,斯文败类。
尤其把车钥匙丢到门童的手中朝人勾唇笑了笑,那双桃花眼随便落在人身上似乎能够勾出风情万种:
“他们几个人都到在了?”
就连声音都带着勾魂的笑意。
门童没敢看尤其的笑,接过钥匙后垂眸说道:“少爷们都等着尤先生了。”
尤其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便走进云顶大门,门外站着的其他门童看到来人也都熟悉的打着招呼。
一看就知道是熟客。
夜幕悄然降临。
五楼的昆曲西楼被包了场,西楼名旦今晚只为一个男人而唱。
舞台上青衣旦角正唱着著名的曲目《牡丹亭》。
尤其坐在最前排的正中央,喝着茶听着戏,本想着沉下心听点风花雪月的东西,但是他发现压根就静不下心,越听越浮躁,脑海里想到刚才安懿说的话又想到尤最说的话。
为什么他就不能是自己,为什么他就一定要带着尤最的烙印。
为什么安懿不喜欢这样的他。
为什么尤最可以那么斩钉截铁。
一连串的为什么堵塞得心情愈发不爽。
“尤先生,今晚您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啊。”
身旁传来会所陪酒少爷阴柔的询问。
尤其放下茶杯站起身:“去唱歌,你们今晚的任务就是唱歌给我听,把我伺候好了什么都给你们。”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丢给少爷,对他们勾唇笑道:“刷爆它。”
这男人一向都毫不隐藏自己的魅力,每个伺候过他的人都知道,有钱,有颜,幽默温柔很有趣,重要的是很神秘,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世背景来自哪里,只知道他特别有钱,出手阔绰,出现必定流连花丛。
所以失踪的几年去了哪里?
几位少爷们相视而笑,然后跟上尤其。
今晚又有有趣的故事可以听了。
云顶的ktv包间是出了名的奢侈,地板墙壁全部都是用进口西班牙的毛毯,从踏进ktv的瞬间脚底就是柔软的,简直不像是ktv。这里还有一条雪茄走廊,玻璃橱窗上摆放着满满昂贵的雪茄,随意提供给ktv的尊贵客人。
财大气粗的云顶自然不会在意这点雪茄钱,因为来这里消费的人一晚花费不知道能买多少箱雪茄。
顶级包间面积非常大,音响和灯光设备都是按照演唱会最高配置,灯光投在玻璃墙和玻璃桌上折射出璀璨的光泽,洋酒杯里的冰块碰撞出的微弱声响早就被歌声吞没,此时正放着邓丽君的复古老歌。
真皮沙发正中间坐着的男人被身旁的云顶少爷围绕着,又是敬酒又是点烟又是捶腿,反正就是用各种花言巧语哄着这位尊贵的爷。
当然他们也不是仅仅为了点小费掏心掏肺的伺候,而是尤其真的有这一种令人窒息却刺激的诱惑,不论是抽烟还是喝酒的姿势都能让他们控制不住的陶醉,就算不给小费他们都心甘情愿。
在昏暗又暧昧灯光折射下,碰撞在冰冷的金丝框眼镜边缘的光有些许模糊着尤其的面容。
只见他靠在沙发上抽着烟,戴着金丝框眼镜的面容让他染上几分沉静,可偏偏是在这样的场所,明暗的气质反差极大,微微仰头吐烟时牵扯出的颈部曲线性感至极,光线勾勒着衣领微敞的锁骨处。
围绕在他周身的气质都仿佛充斥着原始欲丨望,仿佛就这样看着都像是一个香丨艳的画面。
在他们眼里这个男人的性感和诱惑都是令人无法自控的,更不要说这个男人还那么神秘。
“谁给我唱首歌,新不了情。”尤其把烟从嘴边拿下,放在水晶烟灰缸上弹了弹,声线被烟熏出几分沙哑,却好听得令人耳旁酥麻。
“我来我来!”少爷们争先恐后要唱歌。
尤其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夹着烟,享受至极的模样,烟圈缭绕,模糊着面孔,若隐若现。
要他回去?
勾唇笑着。
玩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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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最:不好意思,你现在拿的那张卡已经冻结了,一会不能刷尴尬怎么办?卖身吗?
尤其:……艹,早不说,我那六十万呢!
飓风:你不是给我了吗?
尤其:……
尤最:哈。
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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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正文好帅耶,作话好好笑哈哈哈哈哈哈
第42章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我最深爱的人伤我却是最深~进退我无权选择~”
同一层的包间里传出鬼哭狼嚎又五音不全的歌声,相当辣耳朵。
骆飞顾澎易京鹏三人听得纷纷沉默,都十分后悔来ktv,果然都吃饱太撑闲着没事想不开带安懿来唱歌。
安懿在前边拿着麦陶醉又悲伤的唱着,一副不唱哭在座不罢休的样子。
骆飞后边实在是听不下去起身走到安懿身前伸手握住麦克风:“安小懿,要不我们歇会吧,吃点东西再唱?”
不过在他看到安懿的样子后就没敢再说话,天知道他有多震惊。
安懿红着眼抢回麦克风:“干嘛,唱歌都不给我唱啊!一边去!小爷心情十分不好你不要惹我,小心我揍你!”
然后一屁股坐在身后的高脚凳上,不过也没有再唱,就是抱着麦克风模样很委屈。
他能不委屈吗,每一天都在烦为什么尤最会这样,今天是为什么生气呢,是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可是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啊!
“啊~死了都要爱~”又哭嚎了一声听着很是悲伤。
因为刚才喝了点RIO脸泛微醺,看起来就有点醉了的样子。
骆飞默默收回手哪里还敢去阻止安懿,他转过头求助顾澎易,用口型问了个‘哭了’。
顾澎易站起身走到安懿身旁探头看了看,他发现安懿真的在哭鼻子,忍不住笑出声:
“安懿,你来真的啊,不就是尤最没有跟我们来吗,至于哭鼻子嘛。”
骆飞抬脚踹向顾澎易的屁股,皱眉摇了摇头示意别玩。
“你们不懂的……”安懿抱着麦克风支架暗自伤神,酒后上头胆大什么都说:“我第一眼就喜欢上尤最,那时候我就觉得我跟他肯定能成,为了能够跟尤最慢慢来我不逃课了,认真上课,就算听不懂我也听,就为了不让尤最觉得我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尤最说想上清华,我就说我也去,明明我总分加起来都还没有一百分我也豪言壮志的说我一定可以。”
“你们喊我去踢球我都说学习,还不为了跟尤最能够一块读大学。”
“可是我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他,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
“可我很努力在靠近他了啊。”
说着眼睑低垂,一想到刚才尤其那个眼神还有那句话,无疑就是否决了他之前做的努力,尤最压根就没把自己在心里。
也是从那天开始,他发现尤最变了,变得陌生。
不再穿他们的情侣袜,就像好像从来都没有说过那样,衣服也不再好好穿,眼镜也不戴了,还打架,今天还让他刮目相看的会开摩托车。
还有他闻到了尤最身上的烟味,他闻到两次了,可之前尤最的身上明明是干干净净的味道。
还有尤最绝对知道他喜欢的是草莓味的棉花糖,哪里是什么橘子味。
去踏马的橘子味!!!
为什么他所了解的尤最不是这样的,所以到底哪一个才是尤最?
其实他更难受的是尤最那个眼神,就好像把自己推出只属于尤最一个人的世界,就好像是在跟自己划清界限。
他不就在努力改正了吗,怎么尤最说变就变还变成了个尤其呢?
嘴巴一瘪想哭了,学霸的世界这么难懂的吗?
京鹏靠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头顶的水晶灯打着冰冷的光泽,与他手中的玻璃杯相互碰撞着,因为坐在角落的位置,英俊的脸上被灯光打落的阴影挡住看不出什么情绪,唯独视线落在安懿身上时是带着情绪的,带着隐晦却又迫切想要表达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