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老男人与缺钱小奶狼(27)
沙发太小很难容下两个男人,在楚熠兴奋地在顾沉脖颈上啃了一口时,顾沉疼得下意识挥手,碰倒了桌上的酒瓶,酒瓶碎片割伤了顾沉的手。
血液,疼痛,瞬间让顾沉找回了点理智。
楚熠也被酒瓶打碎的声音短暂的拉回了神,他担心的问:“你没事吧?晏扬?”
顾沉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猛然将楚熠推开,跌跌撞撞的从沙发上坐起来,按着胸口拼命喘气压制怪火。
楚熠凑上去捉住他的手腕,喘着粗气问:“怎么了?”
顾沉甩开他的手,声音沙哑:“我不是晏扬,你认错了。”
顾沉的冷淡的声音仿佛往楚熠着火的脑袋上浇了一盆凉水,即使身体滚烫渴求的快要让他无法忍耐,他却还是强忍着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沙发上顾沉头发凌乱,衣衫半开,白皙的脖颈上好几个牙印。
楚熠也没好到哪去,眼睛赤红,呼吸急促,身上穿着为了表白特意准备的西装上满是褶皱。
二人看着彼此,楚熠眼里有愤怒,有错愕,有后悔,还有自己第一次表白,费尽心思,竟然表白错人的委屈。
顾沉移开眼神,看着这一屋子装饰,倒是知道楚熠为什么会这样看他。
但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来到楚熠的表白房间。
方才还缠在一起仿佛只有彼此的二人,此刻却疏远的连陌生人都不如。
楚熠捡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滚落在地上的音乐盒,怒气冲冲地往门外走去,当他推了几次门都没有推开时,彻底爆发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顾沉被玻璃瓶割破的手指现在还往外淌着血,他拿过纸巾包住,一摸口袋,手机不见了。
他看着从外面锁住的门,桌上的酒瓶,以及身体本不该有的反应,开口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们应该是被人算计了,你带手机了吗,打电话叫人。”
楚熠不信顾沉的话,但看到顾沉流血的手,到底是忍住了什么也没说,他找出手机,好巧不巧的,手机在这种时候没电了。
楚熠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了,他又砸了几次门,依旧没人理会。
顾沉看着站在门口像霜打茄子的楚熠,提醒道:“你省点力气,我们应该是被下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药效又会发作。”
楚熠拳头握紧,在房间里找到一个距离顾沉最远的位置坐下来。
顾沉瞧着楚熠那副避而远之的样子,觉得嘴里有些苦,他捋了下汗津津的头发,拿过桌上冷水一饮而尽。
?药效再一次发作时,比第一次还要汹涌可怕,浑身仿佛被烈火包围,仿佛要吞噬他的一切。
顾沉忍得大汗淋漓,难受地拉开了一点领口,对准空调让冷风从领口里灌进去。
楚熠那里没有空调,年纪轻耐力又不行,已经快要到极限,一抬头,看到远处的顾沉露出一截莹白的脖颈,皮肤上留有一排牙印,牙印深红,肌肤细腻,他下意识动了动喉结,口干舌燥。
顾沉不知道楚熠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只是他想要再喝水时,一转头就看到了楚熠红着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如同许久没有吃到鲜肉的小狼崽,饿急了想要什么也不顾扑上去咬上一口。
顾沉皱了一下眉,决定换个地方坐,刚起身就被楚熠滚烫的手按回到了沙发上。
作者有话说:感谢小可爱的火箭炮!
第24章 醒
醒。
顾沉也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迅速推开楚熠的手往门口走去,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出门。
楚熠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长呼出口热气,像狗皮膏药一样跟上了顾沉。
顾沉瞄了一眼身后的楚熠,又走向了窗边,窗外倾盆大雨,下面则是游泳池。
但想要从窗户出去,就要先把锁住的窗户砸开。
楚熠再次粘了上来,他胸膛剧烈起伏,执着地盯着顾沉后颈的齿痕,凑上前咬了一下。
顾沉后颈微痛,随之酥?麻感攀升至大脑。
他喘了一下,转身要走,却被楚熠搂住了腰,那手臂如同滚烫的铁箍,顾沉一时间无法挣脱。
楚熠反握住顾沉的手,亲吻上顾沉。
落在肌肤上的吻濡湿灼热,爽意带着轻颤,一直吻到耳根。
顾沉渐渐迷离,直到领口被扯开,凉意让他清醒了几分。
顾沉卯足了劲才挣脱楚熠,双手捧住他的脸,盯着那双神志不清的眼,提醒道:“楚熠,看清楚,我是谁!”
楚熠眼神短暂的恢复了几秒清明,对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几分退却。
但下一秒他又捉住顾沉双手按在窗户上,将被汗水打湿的头颅埋进顾沉颈窝讨好似的蹭了又蹭。
顾沉喘息越来越急促,也越来越无力反抗,他双腿发软,身体半依在楚熠怀里,强撑着精神在楚熠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这一口毫不留情,松口时,楚熠肌肤上已然见了血。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让楚熠暂时清醒过来的办法。
楚熠痛得闷哼一声抬起头,半清醒半迷离的眼注视着顾沉。
顾沉深吸口气,闭了闭眼,无比肯定的说:“楚熠,你要想好,如果我们今天发生了什么,那我们的关系,你和晏扬,都回不去了。”
楚熠在听到「晏扬」二字时,眼里出现了一丝挣扎,可下一刻他又把脸凑近顾沉,吮咬着顾沉的喉结,声音充满了委屈痛苦:“我难受。”
顾沉也难受,他明白楚熠忍过今晚并非易事,什么也没发生前,他还可以包容楚熠,也可以大度放手。
可一旦发生了关?系,他顾沉再宽容,也不可能再委屈求全。
“楚熠,”顾沉咬紧牙关,郑重其事道:“现在,我们可以砸破窗户出去。如果你非要继续下去,那你往后只能和我在一起。”
楚熠眼眸里染着绯红,像是只可怜迷茫又仅能凭借本能做出反应的饥饿狼崽,满眼满心的渴望,自然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顾沉要求。
他舔了一下顾沉唇瓣,注视着只差一点就会沉沦的顾沉,喉结滚动,声音带着一丝讨饶:“求你了,顾哥。”
啪嗒——顾沉脑子里那根弦断了。
?这一晚,暴雨未停,雨下了整整一夜。
楚熠清醒时,错愕地看着眼前的混乱的一切,放开了顾沉的手臂。
顾沉闭着眼倒在了沙发上。
此时天色微亮,房间里灰蒙蒙的。
楚熠回想起昨晚种种,坐在沙发垂着头,沉默又颓然。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回了神,望着房间里精心的布置,地上躺着的音乐盒,和他一直视为长辈、朋友的顾沉,眼眸渐渐红了。
又过了不知多久,顾沉睁开沉重的眼皮,身上盖着楚熠的西服外套。
他觉得浑身像被车压过一样,扶着沙发坐起来时,腰和腿疼得厉害。
脖子也疼,他摸了一下都有轻微破皮。
顾沉披上楚熠的外套,捡起自己地上掉落的衣服,从里面拿出烟和火机,摸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不敢相信,他真的和楚熠做了。
窗户玻璃碎了,清晨的凉风吹进来,吹散了顾沉吐出的大片烟雾。
门被打开,楚熠看到顾沉醒了在抽烟,默不作声地走到他身边,将干爽的衣裤放到他面前。
顾沉抬头看了楚熠一眼,楚熠换了身衣服,脖颈上贴了一片膏药。
明晃晃的用来遮吻?痕的膏药,和与晏扬同款的棒球服,都让顾沉觉得刺眼。
他弹了弹烟灰,开口:“还记得昨晚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楚熠难得像现在这样沉默,毕竟昨天他傍晚他和顾沉还彼此漠视,可现在,顾沉披着他的外套,脖颈上都是他留下的咬痕。
“不记得没关系。”
顾沉对楚熠的沉默无比火大,他穿上衣裤,扔了烟,走向门口说道:“你之前在酒馆外问我到底该明白什么,那我今天就把话说明白,我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楚熠微微一愣,脸上却没有太多讶异。
顾沉没有再说什么,他推门而出,要办更要紧的事,也免得绷不住情绪在楚熠面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