债主他超凶(47)
回过味来的众人,立马起哄道:“何经理霸气!”
又苦又涩的酒从喉咙口滑下去,烧得胃里火辣辣的,顿时何洛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就减轻了不少。
看着空掉的酒杯,何洛愣了一下,突然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喜欢喝酒了,倒满酒杯又去其他人对喝去了。
晋远见何洛来者不拒,一杯接一杯的喝,生怕他出什么事,一个劲的劝:“少喝点。”
喝上头的何洛打着酒嗝冲晋远笑笑:“没事,这酒挺好喝的,你就让我喝嘛。”
他顶着他那张天真烂漫的脸,用他那软萌软语的小奶音小小的撒了个娇,晋远能怎么办呢,晋远只能看着他喝,时不时劝别人别灌他太狠。
有了陪喝酒的人,这顿饭吃得自然是宾客尽欢,当然员工也全部被喝趴了。
晋远倒是没喝多少酒,这会儿就是酒有些上脸,他顶着一张绯红的脸,清醒着把下属们一个又一个的送上出租车,最后正准备扶着何洛一起打车回家的时候,裤兜里的手机不太时宜地响了一下。
他取出手机,看完消息,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回过身有些抱歉地对蹲在地上的何洛说道:“我突然想起来公司还有些事,我得回去看看,车来了,你一个人回去可以吗?”
何洛喝得醉醺醺的,正蹲在马路牙子上傻乎乎地数路过的汽车,听晋远这么一说,立马抬起一张迷蒙的脸:“可以的,什么事呀,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晋远见他都醉成这个样子了,还想着帮他的忙,又是好笑又是感动地搀扶起他,将他送到停在他们面前的出租车上:“一点小事,我自己可以处理,你先回家休息。”
何洛此刻脚下软绵无力,走路都是一步三晃的,更别说根本转不过弯来的脑子,靠在晋远身上好半天,等晋远把他弄上出租车,这才通红着一张脸慢悠悠地点了一下头:“哦。”
他喝醉了酒耳根后面的金发就会自动卷起来,配着他此刻绯红的一张懵懂的脸,晋远看着他这幅模样都不由得轻嘶了声,好友七八年,他可从来不知道,何洛喝醉了酒,原来还能这么乖,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原本挺放心他一个人回去的晋远,这会儿突然有点不放心起来,给出租车司机说了他家地址后,又给出租车司机说了许多一定要亲眼看着他进了家门后,才能够离开之类的话,这才放心地关好车门离开。
晋远一走,出租车司机就把车开离了餐馆,向何洛家行驶而去。
路上何洛脑袋靠着窗,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想到白天傅薏那视他为无物的冷漠眼神,被酒意压下去的那股难受劲又涌了出来,顶着想作呕的感觉对身旁的司机说道:“不不不回家了,去去去金庭名苑。”
他不管了,就算是死囚犯临时前也能有张死亡通知单,他何洛就算是要被傅薏踹掉,也要亲耳听傅薏说出那句不要他了的话,才可以彻底死心。
作者有话要说:
自以为被睡后惨遭抛弃的攻气鼓鼓。
——
第35章 我帮你吧。
晚上十二点, 刚从公司出来的傅薏取出手机,看了眼空荡荡并没有任何回复的手机,想到白天在会场门口看见他的那一幕,拉出聊天框, 刚想问他今天还忙不忙, 眼睛就看见, 好些天前,对面给自己回复的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忙】字。
下一瞬,聊天框里想发出去的问候, 他又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发出去。
司机老陈透过后视镜见傅薏一上车就对着手机发呆,清咳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傅总,要不要我把车开去鹤城科技接小少爷?”
傅薏这才从愣神中回过神来,放下手机, 摇了摇头:“不用, 直接回家吧。”
算了, 现在这样也很好了,逼得太紧,万一又把人逼得像以前一样看见自己就跑, 得不偿失。
傅薏回到金庭别苑的时候,家里的阿姨还没休息,在厨房忙忙碌碌地鼓捣着, 他诧异地问了一句:“这个点了, 还在煮什么?”
阿姨洗干净手, 上来要替傅薏接下他即将要脱下来的西服外套, 闻言笑着说了一句:“刚小少爷过来了, 我看他喝了不少酒, 正难受着呢,就想着给他煮碗解酒汤,解解酒。”
在这个家能被叫做小少爷的,只有何洛一人。
傅薏闻言,抬手解领带的动作一顿,向刘芬问道:“他自己来的?”
刘芬笑呵呵地回道:“自己来的,一来就问傅总你在哪儿,我说你还没回来,他就上楼等你去了。”
傅薏听罢,眉眼间多了几分温柔,连带着他那张冷冽的容貌都缓解了几分,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向刘芬说道:“你去休息吧,醒酒汤我来做就好。”
刘芬想着该准备的东西他都准备好了,傅薏只需要动手煮就好了,便没有拒绝,拿着傅薏换下来的衣服离开了。
傅薏挽起袖子,在厨房里做了一碗醒酒汤后,便端着汤上了楼。
一进卧室,他看见醉得像个没人要的小刺猬一样,竖起自己长满刺的外壳,抱着打着赤脚的腿蜷缩在他床边的何洛,心狠狠地跳了一下,快步走过去问道:“怎么不上床。”
何洛通红着一张被酒气熏得通红的脸抬头看向傅薏,委委屈屈的:“我怕弄脏了你的床。”
他这副明显不高兴,在闹脾气的模样,让傅薏觉得莫名其妙,他把手中汤碗放下,将地上的人强行抱上床,放在自己腿上坐好,柔声说道:“你不脏。”
何洛撇撇嘴:“那我要是吐你床上了呢?”
傅薏不怎么在意道:“我收拾。”
何洛闻言,看了眼傅薏的脸色,没在他脸上看到什么不悦的神情,垂下眼帘,沉默着不说话了。
傅薏见他不说话了,拨了拨他耳旁又不自觉翘了起来的小卷毛,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何洛抿了抿唇,把头偏向傅薏肩膀的另一边,不让他玩自己的小卷毛。
然而他把这边的头偏过去,另外一边耳朵后面的小卷毛又暴露在傅薏跟前,傅薏干脆换了一边玩,耐心地等着他回答。
何洛下巴垫在傅薏的肩膀上,气呼呼地鼓了鼓腮帮子,不管不顾地往他身上吐着酒气责问道:“白天为什么不理我?”
傅薏听到这话,玩他小卷毛的手一顿:“你就为了这个不高兴?”
何洛很小声地“嗯”了一声。
傅薏:“……”
傅薏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他按了按略微有点发涨的太阳穴,像是解释又像是轻哄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出现在你那些同事面前吗?”
天知道,白天看见他那一刻,他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努力不让自己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就连离开也带着几分着急忙慌的味道,结果小没良心的就为这个跟他闹脾气?
何洛瞪着眼不认:“我哪有?”
对上他那十分委屈的眼睛,傅薏低垂了一下眼眸:“没有吗,嗯?”
被傅薏那张极为深邃坚定的黑眸看着,何洛没由来的心里升起一阵心虚。
发昏发涨的脑袋特别善解人意的帮他翻出一副画面来,上次傅薏来他们公司门口接他时,他着急忙慌地就把人给扯进车里,自那以后,傅薏再没出现在他们公司门口,即使是去接他,也是坐在车里从不下车。
明明这些画面都是很容易让人忽视的,但不知为何,何洛一下子就全部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人也更加尴尬了。
他看了眼傅薏那张俊美的脸,不敢再与他直视地再次把头给扭到一边去了。
傅薏捏了捏他不知道是害羞烫红得耳朵,还是纯粹被酒气熏红的耳朵,冷冽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他耳边再次问道:“没有吗?”
“唔——”面对傅薏再次的质问,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何洛只好装傻充愣地捂住脑袋,做出一副难受的样子,“好疼、好晕啊。”
一边演一边还偷偷去看傅薏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