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79)
但这一切绝不能以他的身体健康为代价。
我实在害怕他出事,第一次以上司的立场,下了“强制性”的命令——让岳健在他每次工作后,都空出一两周的休息时间。
而他休息的时候,我会提前把公司的大事处理掉,留下一些简单的、可以随时解决的工作。
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
趁着休息的时间,我时常和何枝一起出去旅游——网上说,这是增进感情最好的方式之一。
晚上我们住在酒店的套房,拥有书房方便办公,每逢我需要处理工作或者召开会议的时候,他都会静悄悄动身去另一个房间。我知道他怕打扰我,连起身都轻手轻脚,但他的每次离开我都能发现。
因为我一直在看他。
而一想到他不在我的视线内,却又在咫尺的另外一个房间,我就无法平静。
每当这时,我都会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好工作,去其他房间找何枝。推开门时,他放下手中的剧本,抬头眼神沉静、温和地看向我,轻轻笑说:“蔚先生,工作结束了吗?”
他看过许多东西,可眼底的东西没有改变;而他的每一句“蔚先生”,都能让我的心又柔软,又明亮。
我点头。
“嗯,都处理好了。”
我凝视他浅淡的下唇。
这个时候,或许我可以亲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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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司和黄家、刘家有合作的缘故,黄争鸣那几个人日常混在一起的人,最近开始邀请我参加他们的聚会。
本来我是没有一点兴趣的,因为看不惯他们平时玩的那些东西,也没心思将时间分给工作以外的事。更何况,我还不必为了项目迎合他们的喜好,应该反过来才对。
但那几个人仍旧将我拉进了群里,整天废话不断。
直到有一次他们彼此嘲讽对方都是单身。
呵。
我可不是。
我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
原本我就有将与何枝的关系公之于众的强烈愿望,并且早就告诉了小姨,她因为病情加重的缘故没有办法来北城,还想让我将人带过去,一起吃个饭。
我当然不敢这么做。
进展太快,我怕何枝抵触。
怎么也要……准备求婚的时候,再见家长比较好。
现在我却蠢蠢欲动,带他去见工作上的合作伙伴,或许可行?
因为怕他不喜欢,我还没有带他出席过什么场合,但如果要给他介绍圈里的人脉,我们总是要渐渐习惯一起出席那些场合。
然而事情却不是我想象中那么顺利。
因为几次之后,我隐隐觉得有人看向何枝的眼神,似乎有所不同——除了欣赏之外,还有更深一些的东西,比如喜欢。
很少有人能不喜欢他,而我不过是其中之一。
后来我没有再去赴过黄争鸣等人的约,无聊的人、无聊的聚会,不值得浪费时间。与其见他们,不如多和有资历的导演沟通。
何枝也更青睐后者。
绝不是因为吃醋,何枝不喜欢小心眼的人,所以我向来大大方方。
……算了。
我本来就嫉妒、心虚、小心翼翼,没什么不能承认。
何枝一定不会知道,我多希望,他所有刻骨的回忆都是关于我。
还记得第一次拥有他的时候,我激动得心尖儿都在颤动,本来就没有经验的动作越发生疏。他仰躺在床上,枕着黑丝的枕头,皮肤白得像雪,身体软得像云,平日冷静的双眸迷离地看向我,眼底氤氲着疼痛和快意交错的雾气,轻咬下唇,唇珠红得惊心。
我不得已将他转过去,用手掌严密地遮蔽他的双眼。
只有这样,才能稍稍掩饰自己的失控。
我想,我一刻也不能离开他。
我为他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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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何枝会不会喜欢蔚盛礼呢?
哪怕一点点也好。
第60章 番外四 蔚盛礼的暗恋
何枝醉酒的时候很可爱。
其实我不常探他的班,虽然很想去,但是太放纵自己的感受,让圈里人都知道他和我的关系,或许不是他愿意看到的事。
我不想惹他生厌。
但是这次,他在剧组的聚会上喝醉了酒,助理联系了司机。我知道之后,终究没忍住,开车将人接了人回来。
他的脸白里透红,微眯双眼,没有焦距的眼眸浅浅地落在我的脸上。
“蔚先生。”
他看着我,轻声呢喃了一句。
随后,似乎又说了点什么。
我俯身凑近他,想要听清他的话。他安静地看了我两秒,忽然极轻极软地弯了弯眉眼,然后忽的伸出双臂,揽住了我的脖颈。
我怔住,下意识顺着他的力道靠过去。
他真好看。
我一点一点地凑近,眼神紧紧盯着他的双唇,只差咫尺的距离,就能密密地亲吻他。
下一秒,他抬手,温凉的指尖点在了我的脸颊。
“蔚先生。”
他轻声叫我,语气有点疑惑,还有点平时不常见的亲昵。
“嗯,怎么了?”
我始终凝视他因为饮酒而格外红润的唇,怎么也移不开视线,他呼出的气息都是撩人心魄的醉意。我忍不住吞咽,喉咙之中有饥渴的灼热感,似乎只有含住他的唇齿才能稍稍缓解。
然而不等我有什么动作,他就又开了口,笑说:“蔚先生,你的脸红了。”
我再度愣住。
他笑得越发开心,往日疏离的双眸弯成了好看的月牙,声音绵软。
“……还很烫。”
我实在受不住何枝的眼神,只要俯身用前额抵住他的额头,而后无奈地闭上了眼。他的体温偏凉,却浇不灭我心底的躁动。
原来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自己的脸已经烫得不像话。
之后我们又零零碎碎聊了许多事,比如他夸奖了今天开的黑车不错……以及其它想起来,就觉得像吃了蜜一样的话。
到家的时候,他醉意上头,在车上睡得很香,我偷偷亲了他几口。
又软又甜。
————
吱吱。
只有在心里头想的时候,在网络上披着皮的时候,我才能肆无忌惮地叫他吱吱。
这年的冬天有点冷,公司遇到了一些小麻烦,我整天废寝忘食地处理工作、参加应酬,陀螺一般不停歇地工作了十几天后,终于得了一点空闲的时间。
正好他的工作结束,要回家了。
我本该去接他的,但是工作结束回家后,头忽然变得沉重无比,走几步就手脚发软。应该是因为连续十几天高频工作,每天只睡三四个小时的缘故,所以后知后觉地生了病。
果然到了不能经常熬夜通宵的年纪。
不比学生时代。
我给何枝打了电话。
他听出了我声音的异常,无论如何都不让我去接他,可司机师傅今天有事,我实在不放心他一个人回来。尽管过去的二十多年,他可能无数次都是一个人行走。
我们两人谈话间,他告诉我已经上了出租车,让我别担心。
我没有说话。
“蔚先生。”
他叫我。
何枝不知道,每当他叫我“蔚先生”的时候,我的心都像被绵软的云朵填满,饱胀满足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时候我恨不得和他关在一个屋子里,然后团团抱住他,听他每天叫我蔚先生。
先生是爱人。
他愿意承认我是爱人。
天底下肯定没有比这个词语更好的称呼了。
除非他叫我……
不行,不能深思。
只要一想,本来就沉重的脑袋就会变得更加晕沉,只想往下深陷,就这么睡过去也很好。
生病让我的思考变得愚钝,只沉浸在何枝的说话和呼吸声里,嗓子里钝痛,慢慢地竟然忘了回话。
于是他又叫了一声:“蔚先生?”
这一回的声调上扬,像羽毛刷过我的心脏。
“嗯,我在。”或许是因为头重脚轻,思绪混沌的缘故,我不禁向他示弱起来,“何枝,我的头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