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他的易感期(120)
……
沈修然刚到宿舍门口就敏锐捕捉到从门缝溢出的淡淡甜香。
推开门,视线迅速扫过整个宿舍,最终停顿在某一处,神色微顿。
江妄缩在他的床,背靠着墙壁微微发抖,头埋得低看不见表情,怀里紧紧抱着一件不属于他的校服,像抱着什么不得了的宝贝。
沈修然提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江妄。”
反应不止慢了一拍的人这时才意识到宿舍有人进来了,抬头看去,意料之外没有哭,只是眼尾红得撩人。
眼神渐渐聚焦,认出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茫然退化成委屈,带着喑哑的音调控诉:“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怎么不干脆明年回来?”
“抱歉。”沈修然态度诚恳:“接到了一个很恶心的电话,所以来迟了。”
江妄放下外套,往他怀里爬进去,嘀咕着:“算了,这次放过你,下次注意点,别又让人干等这么久……”
“好。”
沈修然将他抱紧,酒香散开,和空气中浓度已经接近饱和的茶香交颈纠缠。
江妄终于能缓口气了。
可他伏在沈修然身,一直等到这口气缓过去,更强烈的热潮袭来,也不见沈修然有标记他的举动。
“喂,你干嘛啊?”他有气往他肩膀捶了一下:“快点咬我,好难受。”
“摇摇。”沈修然低头轻轻吻在他的腺体:“不急。”
“这一次,可以先用另一种方式帮帮你。”
江妄不知道这个另一种方式指的是什么,他以为他帮他带了抑制剂,直到沈修然手一路往下,伸入某个从未被人触碰的地方。
江妄双眼徒然睁大。
“不,不用这么……不行……”
他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个怀抱,腿弯被拉了一下,紧接着就被一只大手握住腰肢,道不大,但是以他现在的状态法挣脱。
“摇摇,不怕,是我,不是别人。”
沈修然在他耳边蛊惑似的低喃,右手视他的挣扎持续向下,握住的瞬间,江妄的挣扎仿佛被按下暂停,整个人僵住不动。
从慢到快,他将他的情绪完全掌握在手里,耳边节奏越来越乱的带着撒娇般哭腔的喘息是最好的回应。
江妄从来没有感受过这样的痛快。
跟他自己动手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他像是变成了大浪中一叶扁舟,只能由着海浪的推动上下沉浮,完全不受自己控制。
唯一能做的,只有紧紧抱住沈修然的脖子,这是他唯一触手可及的安定。
最难以言喻的时候,他将下唇咬得发白,听见有人在耳边说:“摇摇,放松。”
释放的瞬间,信息素摩擦出的火花在江妄脑海里绚烂炸开,他扬起脖子,徒劳张着嘴发不出一丝声音,像只被扼住命脉的天鹅,不争气的眼泪终于溢出眼角,滚滚落下。
大脑一片空白。
他喘着粗气靠在沈修然肩膀,余韵未消,耳垂被人含住的瞬间,奶猫般的呜咽从嘴角溢出,他不受控细细颤抖起来。
作乱的手终于撤出,将他用力摁怀抱。
乱麻一般的意识没有来得及恢复清明,腺体传来一阵刺痛,犬牙刺破表层皮肤,伴随阵阵信息素的注入,江妄精神和身体的疲惫齐齐漫上将他吞噬。
陷入混沌的最后时刻,他感觉到柔软濡湿覆在腺体表面,极尽温柔,
第70章 醉后你是不是喜欢我
果然还是快要恢复了, 江妄这一觉睡得比之前每一次都短,醒得比每一次都早。
天色已经黑了,宿舍里只有他一个, 手机响了一声, 宋漾掐时间发来消息,邀请他过去玩游戏,信誓旦旦有新玩意儿到了, 要跟他分享。
江妄犹豫都不带犹豫一下, 翻身下床穿上衣服就走, 动作干净利落,脚步翻得飞快, 像是在急于逃避什么虎口猛穴。
走到门口时还腿软趔趄了一下,他抬手搓搓耳朵,热得烫手。
“这就是你说的新玩意儿?”
他指宿舍中心小桌上摆放的跳棋:“欺负我读书少吗?”
宋漾一乐,摇头说:“然不是啊, 跳棋谁见过,我要给你看的新玩意儿是这个!”
他从桌子底下摸出几瓶花花绿绿的鸡尾酒炫耀似的摆在桌上:“怎么样,够不够新鲜, 在学校里面见过吧?”
“……”
江妄翻眼皮思索宋漾是不是有什么特意功能, 在这种时候居然给他变出酒来。
“哎呀江哥!”池唯兴奋拉人过来坐下:“反正明天课, 今晚放肆一下, 学习的事情明天清醒了说行吗?”
江妄问:“我儿子呢?”
池唯:“许哥说今晚想赶个作业, 就不跟我们同流合污了。”
江妄哦了一声,又问宋漾:“你怎么带进来的?”
“放书包里带进来的呗, 校门口又不是铁安检,还能一个包一个包查吗?”
他酒分到他们面前:“来吧,跳棋大都会, 就不用我教学了,输了喝,赢了随意,什么时候这几瓶空了,什么时候散场,”江妄盯几瓶酒不放。
他在犹豫要不要喝,借酒浇愁这种事他还有干过,喝了感觉心里奇奇怪怪的,不喝……今晚估计是别想睡觉了。
于是第一局,池唯惨败,江妄直接对瓶吹了大半瓶。
池唯:“……”
宋漾:“……”
“江哥你干嘛?”池唯奇怪:“输的人是我诶。”
江妄:“不是说赢了随意吗?怎么我不能喝?”
“能能,您请继续随意。”
江妄从善如流又灌了几大口。
不道是不是因为鸡尾酒度数太低,浇愁效果打了折扣,大半瓶下去,江妄目的达到,某些记忆倒流回大脑,更愁了。
他想到了天在清洗池前,俞东遇问他的个问题,问他他和沈修然是不是在谈恋爱,沈修然是不是喜欢他。
前一个问题江妄还是能给出肯定答案的,他们有谈恋爱,绝对有,但是后一个,他不确定了。
蛛丝马迹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明显。
池唯总说沈修然对他是特别的,他之前有放在心上,现在想来,还真是处处都是痕迹。
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为什么要对他这么,这么百般纵容,任劳任怨,随叫随到,帮他渡过发情期,借给他信息素,赶走跟踪的变态,察觉不对的时候特意去他接他,□□出去给他买感冒药,帮他抄罚抄。
他还说过愿意养他,还在不久之前用手帮他……
靠!
江妄用力拍了下额头,将剩下半瓶一口喝了个精光。
宋漾和池唯都看傻了。
“江哥你这是个什么情况?有这么喝吗?”
“江妄你还够不够?”宋漾看他瓶干了,愣愣又开了一瓶递过去:“还要不?”
被江妄一接过去,咕咚咕咚又灌来。
“……伙。”
“你这是瞌睡来了到我这儿找了个枕头啊。”
“啥,跳棋你还玩儿吗?”
江妄用实际行动告诉他玩儿还是要玩儿的,但是不管输赢他都在闷头灌酒。
后来干脆酒瓶不离左手,一手下棋一手喝酒,后来上头了,棋不下了,专心致志给自己灌酒,活脱脱一个为情所困的小酒鬼模样。
池唯直皱眉:“不行啊,这么喝下去。”
宋漾跟他持有相同的看法,所以他收了所有酒,喝完的喝完的都藏了来不给江妄了。
“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宋漾回来坐下,捏捏他的脸:“不会是失恋了吧?”
江妄双眼微微睁大:“失恋?失什么恋!我们还恋爱呢!”
“我们?这个们是谁?你真有情况?”
“什么情况,什么情况都有,你别胡说,侮辱了我们纯洁的兄弟情。”
“你跟谁的兄弟情?”
“你们都是我兄弟,或者要儿子我不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