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不知耻(37)
靳沅无语,盯着手里托着的小礼盒,兄弟妻?
那恐怕要让这位兄弟失望了,他现在要去见的是个男的,又高又冷。
作者有话要说: 赵秋衍,会是某篇文的主角~ 我磨刀霍霍向秋衍了。
赵老狗:哎哟,我都等不及了!
☆、第30章
车子开到指定的位置,靳沅没有下车,拿起手机给凌煜发了条消息过去。
-靳沅:到了
没过一会儿,新的回复出乎了他的意料。回复不是我下来,也不是等一下,而是:
-凌煜:抱歉,有事麻烦你,能上来趟的三楼“千秋阁”吗
靳沅看着这条消息,到屏幕暗下去,他都想不通凌煜为什么叫他上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百思不得其解。但是又怀揣着好奇心,以及冲着凌煜主动请他帮忙这个事情,他便回复了好,没问题。
在停车场停好车后,靳沅便乘着电梯上去了。
酒楼里,服务员端着酒菜忙碌地穿梭在各大包厢之间,靳沅一边走一边找着包厢的名称。
直到走到“千秋阁”大门前,他站定,并未推门而进,而是拿出手机给凌煜再次发消息。
-靳沅:到门口了
门是虚掩着,混着过道行人以及其他包厢里说话碰杯等嘈杂的声音,他还是听见了里面传来的说话声。
但是还未听清楚内容,门就开了。
凌煜出现在他的面前,靳沅看着他,笑了下,眼神忍不住往包厢里面的方向飘去,还未开口说点什么,凌煜倒是先对他说:“进来下吧,马上就走。”
来不及思考的靳沅便跟着他走进去了。
只见豪华的包厢里有一桌大圆桌,围坐着算上凌煜的话大概有十几个人,男女老少都有,看着坐在正中位虽慈眉善目但是仍带着严肃感的老年人,以及再看到旁边的附桌上摆了一个已经切了一角的大蛋糕,靳沅大概推测了一下明白了这是一个什么样饭局。
但他就是没想明白凌煜为什么要让他一起进来,这桌上的饭菜都被大家都吃得七七八八了,显然就不是邀请他来坐下一起吃饭唠嗑的。
由于他一进来,包厢里除了玩闹的小孩子们,以及照顾小孩子们的几位女人外,其他好几个人都投来了目光。
特别是那位老年人以及坐离他最近的中年男人,可以说从进门到站着都一直视线落在他们两人身上。
靳沅一眼扫过去,觉得这两个人有些相似,甚至凌煜跟他们也有神似之处,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老年人是凌煜的爷爷,旁边那位就是他的父亲了。而他父亲旁边还坐着一对母女,怎么说的,他觉得跟凌煜不太像,女人保养得极好,而女孩年纪看起来不大,可能跟自己亲妹靳灵差不多。
他朝着他们礼貌地笑了笑。
心里在捣鼓着该不该先说点什么缓解下气氛,这样临时演出的场合第一次碰到,再波澜不惊的他也感到了有点没有剧本般的无力感。
只听到凌煜对着老人温声唤道:“爷爷。”
果然,没有猜错。
只这一声呼唤,就见老人慢慢地站了起来,行动不便的他驻着拐杖走了过来,靳沅下意识想要走过去搀扶的时候,却发现跟在老人身后的一位年轻人已经先行一步小心地扶住了老人。
“这孩子就是你跟我提的那位朋友,对吧?”老人注视着靳沅,但话是问凌煜的。
“嗯。”凌煜应道,话仍然不多。
话音刚落,靳沅像收到提示一样,做出了临场反应,朝着老人绽放一个笑容并欠身说道:“爷爷,你好。”
这时,一直严肃的老人脸上终于有了欣慰的笑容,语速缓缓说道:“好,好,这孩子长得挺标致的。”
等等?
怎么回事??
感情这位爷爷是在帮凌煜相儿媳妇吗???
靳沅下意识侧首朝凌煜看过去,对方面无表情,跟平时的样子并无二样。也没有要开口说点什么的意思。深谙等人救不如自救的道理的他,先开口说道:“谢谢爷爷的夸奖,这,不敢当…”
平时不要脸的劲在同辈之间无所畏惧地使,这会儿在老前辈面前突然无处安放了。
老人却好像没好好听他说什么似的,可能因为耳朵背还有反应慢,老人还在喃喃道:“爷爷很开心,你终于交到朋友了,不再像以前那样。好,好…”
听着老人重复嘀咕着好,靳沅依旧不自觉地看向凌煜,朋友二字或轻或重,但是也正因为这两个戳动了他的心,不禁思考起来凌煜爷爷的话是什么意思?这样听来,好像凌煜从小到大都没有什么朋友似的。竟然有些心疼了起来。
但对方从刚才到现在仍然一脸平静,除了跟爷爷说话的语气比较常温之外,对着他人又恢复了一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感。
“那爷爷我们先回去了。”凌煜爷爷道别后,对着旁边的靳沅低声说:“走吧。”
“啊?”靳沅一度没有反应过来,然后看着凌煜转身欲行,才出声喊住:“等一下。”
凌煜站停看着他,靳沅对着凌煜的爷爷说道:“爷爷,您生日快乐。不好意思,这次我什么都没带来,下次有空我跟他就去看看您。抱歉,我们有事先走了,爷爷再见,大家再见。”
老人好似难得笑得这么开心了,竟开始咳了起来,沙哑说道:“好,好孩子。爷爷等你们。”
靳沅满意地轻推了下凌煜后背,暗示他可以走了。
虽然内心还是有十万个为什么,还有觉得自己对其他人好像一点都不礼貌,但是他感觉到凌煜除了对爷爷之外,好像对在场所有人都表示得很冷漠,就当透明人似的。
一路走到停车场他们两人都沉默着。
靳沅原本想秉承着别人不主动说他就不问的原则,但是发现好奇心战胜了一切,他叹了口气还是开口说道:“早说你爷爷生日,我就带点礼物过去送他老人家。”想了下,还补充道:“就算演戏也要做足哈哈。”
“谁说这是演戏?”凌煜习惯性坐在后座上,语气有些缓和,不知道是不是靳沅的错觉,竟觉得有了些温度。
“什么?”靳沅没有反应过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别问太多。”凌煜说道。
“哦。不问就不问。”谁稀罕!靳沅没好气地嘀咕道,但是却装作不经意抬眼想从后视镜观察下后座的情况,只见凌煜与以往通勤的时候坐在他后座的姿势不同,他头倚着后座,视线透过了车窗看着外面,薄唇微微抿着,好像在放空着,发呆着,这样的他跟平时穿着盔甲不同,此时的他就像卸下所有的防备一样……
靳沅好像读到了他身上带着疲倦,以及从未对他人诉说过的心事。
下意识地抓紧方向盘,轻轻叹了口气。
…
圣诞的前夕,平安夜。
现在的年轻人不仅过传统节日,连西方的节日也不易放过,为平乏无味的小日子多找点可以庆祝的主题。
靳沅留学的时候,在这样举国放假的日子里,也就刚开始有新鲜劲和同学一起聚过,后来有时都回国跟家人一起跨个元旦新年。
这天晚上,杂志社的社畜小分队一早就决定好要举行单身狗聚会,希望来年大家可以找到对象不用再一起聚了,今晚单身的不许缺席。于是作为这一分队的队长靳沅自然无法推脱,前一天送凌煜回去的时候,他还未开口说明天有事无法接送,结果人家先说了。
“我的车提前修好了,明天你不用来接我了。”凌煜冷淡的声音仍萦绕在耳边似的,说不出什么感受,竟感到有点失落。好像有种被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感觉,但回想一想这个机会当初也是自己勉强别人来的,谈不上利用。
这一次聚会燕茹没来参加,她最后的决定还是辞职,写完实习报告就走人,最近偶尔到社里交接一些工作,人看起来还比较精神,并没有受太多的影响,靳沅也不再说服她多考虑考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