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不知耻(19)
“既然建筑需要看风水,而风水需要联系起来的事物之多,考古历史也是其一……”王雪究耐心地解释起来。
“嗯,是我学识浅薄了。”靳沅叹道,玄学之道,他不懂。
“靳先生,见笑了。抱歉,打扰您听我讲了这么久。”
两人礼貌地道了别,互相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只做萍水相逢有缘人而已。
原本这个故事并没有给靳沅留下什么心理阴影,直到他乘坐电梯回房间的时候,电梯门多次开了又关,关了又开,但是只有前前后后只有他一个人,几次之后他便按了呼叫服务,酒店的服务生赶来,却发生并无大问题,只是小故障,虚惊一场,当然还是少不了赔礼道歉。
靳沅一路若有所思,房卡一刷,里面都是暗的,他手往墙上摸去,还未摸到开关,却听到有人从里面的房间走出来,斯情斯景他突然心跳加快,下意识紧张唤道:“谁?谁在里面?”声音略显颤抖。
“啪”一声,灯亮了起来。
只见淩煜好似刚出浴的样子,搭在肩膀上的毛巾一边被他提起揉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几缕黑发似刘海般垂落在额前,有点说不出的性.感。
靳沅差点就忘了他还今晚还有一位不速之客,不对,同住之友,还是他主动邀请的。
“抱歉,忘了你今晚住这。”靳沅语气平平的,没有任何歉意。刚刚发生了太多事以致他开始思考王雪究那个“真实故事”的真实程度了,然后忍不住地质问道:“你在房间里怎么不开灯?”搞得像针对他要干什么似的。
淩煜也语气平平地回道:“没这习惯。”看了对方换鞋动作一滞,问道:“你怕黑?”
这一句平平无奇的问句好像对男生的自尊有了莫大的打击,果然像一颗炸弹投向了靳沅的地盘,他马上就回怼道:“你才怕黑,我一个人住惯了怎么会怕黑!我只不过是…是…”只不过是刚刚听了灵异故事,怕鬼罢了。当然这个他是不可能说的,于是转念一道:“是在思考问题,分了神而已。”
“嗯。”淩煜应了声。靳沅原本以为两人的对话就这样画下终止符,却听对方问:“你一个人住?”
这句话其实疑问语气很平,可是听在原地爆炸过的靳沅耳里则像是质问一样,持有怀疑的态度,他不爽地反问:“不信?我看起来不敢一个人住的?”
事实上,大部分时间是一个人住的,只有偶尔的周末会回家跟家人吃饭,然后顺便过夜。
淩煜看了看他,半晌才说:“不是不敢,只是觉得不像。”
靳沅郁闷,怎么就不像?哪里不像了?他还没问对方,就看到淩煜径直地走到书桌前,上面已经摆放着他的电脑。
工作狂,靳沅心想。之后他便去洗漱一番,出了浴室之后,他感觉今日的郁闷一扫而空一样,继而又走到小冰柜前,打开,随手拿了冰冻的饮料,又往大厅的沙发上一躺,跟下午进来之后的动作如初一撤。
此时已是凌晨了,他刷了会晚上被打扰后来不及看一看的朋友圈后,打开了微博,换了个姿势,一抬头看向办公桌那边,却刚好对上淩煜投来的视线。
两人就这么互相看着,谁都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靳沅笑了笑问道:“这么晚还不打算睡觉?”这也太工作狂了吧,后半句他吞下了,没有说出来。他显然没有到自己也在熬夜。
淩煜收回视线,淡声反问:“你不也是?”
靳沅哈哈一笑,挑眉回道:“我是熬夜冠军,懂吗?”
“什么?”淩煜显然对这些网络用语略显陌生,熬夜现在还评选冠军的吗?
靳沅心想对方应该不是听不清,而是没能理解,转念一想就问:“冒昧问一下,您今年贵庚?”
淩煜却不理会了。
靳沅不在意,接着说道:“我猜你跟我年纪差不多吧,怎么代沟却像隔了马里亚纳海沟似的。”这句话他用的是陈述句的口吻,继续添油加醋地说:“除了微信,你有其他国内社交软件吗?比如QQ、微博、抖音这类,要么阿哩沛也行?”
“没有。”淩煜头也不抬,却回答的很快。
靳沅觉得对方大概只是怕他又要提加微信好友的问题,拒绝的很快。但是他并没有醉翁之意不在酒,只是想跟对方普及一下年轻人的自我更新指南而已。
靳沅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揶揄道:“那就不奇怪了,连熬夜冠军这个词语都没听过了。建议淩总有空下载一下国内的社交软件,了解一下。”
淩煜应了:“好。”
靳沅原本以为对方又是不理会处理,或者说他无聊,没想到回答的居然是好,让他倒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但仍然不忘推销一下自己:“嘿,如果下载微博的话,就关注一下我呗,搜我名字就行。我很有趣的。”他笃定对方只是口头随意一应,会不会下载什么软件难说,但是肯定不会去关注自己的,毕竟连微信都不给加。
他还打算说多些什么,却收到了好兄弟赵秋衍的紧急呼叫,结果却是让他上游戏带他几把,他就纳闷了最近的赵秋衍自从上次说了几句模糊话后,这段时间经常有空就找他玩游戏,当明星这么闲的吗?他问对方为什么突然想玩,对方漫不经心地胡说八道:“这是我拉近与朝阳距离的最快方法了。”
但是他实在很想对他这兄弟说:带不动带不动。跟赵秋衍的亲弟联手都不一定能带的动,何况只有他一人,可见对方是多菜。
可每每这样的想法冒出来最后的实际行动却是迅速切换小号上线教好兄弟玩游戏,有时候他都想给自己点一首《如果这都不算爱》了。
不过今天奔波加上“惊吓”,玩了一局后的靳沅顶不住了困意,他迷糊地站起来就走到房间里往床上一躺,被子一盖,就休息了。
完完全全没有跟房间里的另一位来个友情提醒。
事实上,他们最后一致没有让酒店安排加床,一方面是酒店临时能安排加上的床只是临时的折叠小床,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想睡那张一样。另一方面则是这总统套房的大床着实够大,加多一床被子后,只有双方没有睡相不好的,这两人各一方,谁也碰不到谁。
于是最后默认了不加床只加被子。
在睡意袭来迷糊中的靳沅还是很自觉地只睡了其中一边,手机也落在了两个枕头的中间。
翌日清晨,靳沅是自己的手机铃声叫醒的,他朝着铃声眯着眼睛手左摸摸右摸摸,总算摸到手机,胡乱一点,铃声便停止了,然后倒头睡去,不一会儿铃声又响了,挣扎了一会,待睡意逐渐退去后睁开了眼睛,关掉了铃声。
然后他就发现此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而他所处的位置好像不是昨晚躺下的那一边。
顿时,内心一团乱麻!
房间里很安静,原本还残存在边缘的睡意,现在已经一扫而空。他有两个想法,一个是淩煜整个晚上都没有睡觉,或者是没有在这里睡觉,有可能是窝在沙发之类。另一个想法是对方被他的“睡相”弄得无法睡觉。
靳沅自然希望是前者,但是这样一想睡沙发好像委屈了对方。但如果是后者,那脸被自己打得可真疼。平时一个人住惯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睡相如何。
眼下也没有答案,他也就作罢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普及一下年轻人的自我更新指南,十个图标我八个不认识,溜了溜了。
☆、第16章
着装一番后,靳沅打开了门,走出房间到隔厅,就看到淩煜坐在小阳台上吹山风,落地玻璃窗被关紧了,所以室内很安静。
这半山酒店小阳台外的风景是一片绿油油的丛林,向远处眺望依稀可以看到错落的建筑,大概是这个城市的繁华地带。
这入冬的山风绝对不能小瞧,靳沅却看到淩煜气定神闲般,衣衫略显单薄地背对着他,面朝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