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渣攻想回头(24)
李从秋不是不知道陈寂身上沾染的全是情债,身后还有无数对手,他也想过,和陈寂在一起就注定不能安生。
可哪个男人不喜欢冒险呢?
陈寂不知道自己也因此越发迷人,只是越听越觉得是这个道理,“李从秋,你这样说,我好像是有点过分?怪我太主动了。”
他也不知道李从秋是直男,因为这人看起来挺可口的,也不是那种硬汉类型,谁知道是个软钉子,扎起人来也是不要命。
李从秋:“你知道就好,我也不会一直纠缠你,我最低的要求就是让我来一次,至少一次,我就再也不道德绑架你了。”
“妈的......”陈寂放松身体,把整个人贴在地面上,不准备反抗了的样子,“随便吧。”
前有狼后有虎,他没有那么多精力总是和李从秋斗智斗勇。
这人如果总是和他蛮力拉扯,对他武力相向,陈寂反而会越发反抗,可陈寂听不得别人讲道理,不管是不是那个理儿。
李从秋一说他委屈,陈寂就开始觉得自己过分。
说白了,他骨子里就是容易心软的人,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李从秋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陈寂叹气,说:“我说,随便吧。”
“啧,那我想先看看你身后的纹身。”李从秋大喜。
当时在车上惊鸿一瞥,他被陈寂的纹身勾的神魂颠倒。
睁眼闭眼都是那一簇黑红色的玫瑰花嵌在陈寂劲瘦的腰际,枝丫仿佛要蔓延进那幽深处。
李从秋正要掀开陈寂的衣服,酒店的门被人一脚踹的直晃。
李从秋吓了一跳,“地震?”
“不知道。”陈寂也抬起头,两个人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动作,门下一秒就被踹开了。
赵遇只用了两脚就把如此坚硬牢固的门踹开了。
他身后的保镖一拥而进。
看到是赵遇,陈寂的心往下沉了。
李从秋从地上站起来,拍拍手,然后又把陈寂从地上拉起来,“不是,这格道尔就这样服务的吗?哦,是你家开的。”
赵家开的酒店真是晦气啊,李从秋暗暗想,再也不来。
太碍事。
简直就是坏了大好事。
赵遇带那么多人来,摆明了不会善罢甘休,李从秋知道抗拒没有什么好果子,直接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陈寂心想,识时务者为俊杰,李从秋从来都是这样识趣,于是他也举起双手。
可陈寂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李从秋两个人都对赵遇前来“捉奸”的气势习以为常,于是陈寂又把手放下了,转头看李从秋,“你就这点儿胆子?”
李从秋在他身边咬耳朵,“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今天我铁定吃不着你,可我不能以后也吃不着,你知道的。”
陈寂确实知道,李从秋不是凌阳夏那种没脑子的,不过是觉得生气,凭什么赵遇办事的时候没人管,每次一到自己,赵遇就气势汹汹从天而降?
赵遇要气死了,自己都来了,这两个人还旁若无人的在他眼前说悄悄话。
“陈寂,我之前怎么给你说的?”赵遇一把拉过陈寂。
陈寂懒洋洋地抬起眼皮,“你刚带文煦参加了酒会,现在就把人抛下了?不合适吧。”
李从秋被十几个保镖威逼利诱带了出去。
赵遇一直不说话,陈寂又问,“你要对他怎么样?”
下一秒,赵遇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点燃他的烟,“我对他怎么样,取决于他对你怎么样了。”陈寂觉得无聊,“有意思吗?我们的婚姻关系标本来就没什么必要,整天盯着我有意思吗。”
赵遇:“这和婚姻有关系吗,是你欠我的钱,就要听我的话,陈寂,不要本末倒置。”
“......”是的,和婚姻没有关系。
赵遇考虑的从来都不是感情。
可赵遇也不过是强行在让自己淡定。
刚才进门那一幕......就算再晚来两分钟,那两个人是不是就要干上了?
还是说,其实已经做过了?
想到这儿,赵遇额头都要冒出青筋,他把烟随手扔在木质地板上,抬脚碾灭后一步一步向陈寂走过来。“你们两个都做了什么?”赵遇问。
陈寂往回咽口水,窗户被封死了,这里可比当初的教学区楼层高多了,“你和文煦做了什么,我们就做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赵遇:......那我到底是恼怒呢,还是不恼?突然间骑虎难下。
陈寂:富贵险中求,赌一把。
李从秋:VIP病房正在预定中,苦命。
明天见〜,
第51章 不想就滚,是男人别磨唧
赵遇一时间被噎住了。
他和文煦......今天晚上闹这一次,别说整个酒会的人都知道,在他和文煦离开酒会的三分钟内,估计整个南城的人都知道了。
而他赵遇,南城太子爷,为了文煦,一个和温英旭像的男孩,和老爷子闹得天翻地,覆天崩地裂。
甚至有可能在未来三天内所有的资金来源都会被断掉,闹得如此难堪,如果说他竟然都没动过文煦一手指头,外面的人怎么笑话他?
他又不是什么男菩萨,清清白白也太说不过去。
于是陈寂看到赵遇十分暴怒,一步步走过来掐住他的脖子,“我说过没有,婚姻期内,他妈的......不许别人碰你!”
陈寂:“......”你碰文煦我说什么了吗。
算了,反正自从落魄后,就再没了和赵遇谈判的资格,陈寂叹气,“我今天暍醉了,有事明天说行吗。”
感觉特别累。
陈寂在酒会看到几乎要和当初的温英旭一模一样的文煦,当时就浑身冒冷汗。
又看到赵遇奋不顾身的把文煦带在身边,再到自己被李从秋软硬兼施的威胁,陈寂觉得他已经好久没有呼吸了。
生活这样一团糟,都是因为一颗心被搅得稀巴烂。
“陈寂,你让我再发现你在外面暍醉,我绝对饶不了你。”赵遇眼底通红,只是因为暍醉了,就可以和李从秋那种人来酒店开房?
这些条条框框约束不了他赵遇,但是陈寂做,就过分,至少陈寂目前还没有自由的资格。
参加晚宴的赵遇被化妆师做了精细的发型,明明二十岁的年纪,却有着成熟男人的气质,像是久经沙场杀伐果断的男人。
但赵遇的发型此刻有些凌乱,光洁的额头有些碎发掉落,随性却又被欲望紧绷,像是夜间出现的吸血鬼,鬼魅而又引人战栗。
陈寂绝望的闭上眼。
赵遇怕不是就是有吸血鬼的本事,让自己频频有献上脖子为他奉献鲜血的欲望。
赵遇大概是忘了他的手在做什么,陈寂被呛到,“别掐我脖子,我快不能呼吸了,如果你是想要我死,最好痛快一点。”
身体逐渐缺氧接近窒息的感觉并不让人觉得好受。
赵遇忽然松了手,“想死?那你也太容易了,我帮你还了那么多钱,可不是为了要一个死人在身边。”
陈寂疯狂咳嗽起来,大口呼吸。
那他对于赵遇来说到底是什么呢。
结了婚的炮、友?高价买来养在身边的宠物?
他有锋利的爪牙足够赵遇逢人就炫耀,但锋利的爪牙满是伤痕,鲜血淋漓......又足够温顺好被人摆布。
陈寂身体脱了力,倒在床上。
随便吧,毁灭吧。
陈寂躺在那儿痴痴地看着天花板说,“想做就做,不想做就滚。”
房间李从秋付了钱,他只想好好睡一觉。
而且,李从秋或者是赵遇,难道有什么区别吗,不过是一个总是笑着不说难听的字眼,一个从来不会说人话。
没有人真的会爱他。
陈寂问他是不是要做,可赵遇一点反应都没有,他那玩意儿虽大,这会儿却好像毫无生气,就像它平时的状态一样。
只是个摆设。
赵遇觉得十分烦躁,明明在他之前踹门的那一刻,心里上的急躁,以及看到陈寂差点和李从秋搞起来的时候的暴怒,让他极度渴望把陈寂■H■—顿,好让他从此老老实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