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想终结Alpha发小(12)
副会长这话本来是带了点气说的,毕竟为了一个人要求他们这么多人,还是一个外人,怎么都让人不舒服。
可江翡玉却是微点了下下巴,做足了昏君模样:“行,散会。晚上视频会议。”
众人:“……”
好家伙。
他们会长哪是怕乐望江啊。
这特么就是个小妖a啊!
等乐望江睁开眼的时候,时间已经走到了四点多,也是最后一节课的时间了。
他做了个短暂却记不太清的梦,具体是什么他不大有印象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好像有什么在不停的拨弄着他的头发,弄得他烦得很。
可他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江翡玉那双漆黑的眼瞳,梦里的躁意瞬间消散,他也彻底的将那种感觉抛到了脑后去。
因为他在江翡玉波澜无惊如同一汪死水的眸子中窥到了一点难以言喻的情绪。
倏地让他心里升起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甚至他的颈侧隐隐有点发寒,跟着脊椎也是一片酥麻。
alpha的天性在预警。
有一道声音在告诉他快点离开他。
这个人很危险。
不要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乐望江曾经也有过这样奇特的感觉。
在十二岁那年和别的alpha打完架沾了一身别的alpha信息素时撞见江翡玉,他脑海里无声的警报就快要拉炸了;而高二时,他和别人打了架,无意沾到了对方的信息素,那天江翡玉正好路过他们北校区,于是造就了那“一眼成神”的情况。
每一次乐望江都会心生一点恐惧,而危险的感觉更是弥漫在了他的四肢百骸。
他的本能告诉他快逃,江翡玉很危险,又或者说,他自己本身更加危险。
这两种危险不是一种类型,可每一次
每一次出事的都是江翡玉。
十二岁那年诱发了江翡玉的易感期。
高二那年江翡玉停课了大半个月,乐望江听说他差点就要被安排转学。
他不明白。
他也是主人公之一,为什么受伤的永远是江翡玉?
乐望江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出于什么考量,在这险境酝酿成那些糟糕的结果前,他主动开了口:“喂。”
他坐起身子,懒懒的撑着自己的脑袋,随意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看什么呢?”
江翡玉垂下眸子,淡淡道:“没。”
他起身:“现在赶去教室还可以上半节课。”
乐望江却不动了:“去什么去啊,这都只剩下半节课了,回去等着被逮,最后一节自习课站外面罚站?”
江翡玉停住脚步回头看他:“和你一起可以。”
乐望江:“……”
他瞪大了眼睛错愕的看着江翡玉:“你是不是抑制剂打多了终于疯了?”
乐望江站起来无语道:“你要骚也别在我跟前骚,你这后援会这么多Omega,还有那么多ba,就连alpha都有几个。”
他随意的冲江翡玉招了招手:“来啊,江三好,爹带你逃课。”
他想的很简单,江翡玉跟他一起逃课了,那他就不用扣分了。
不然江翡玉也要一起跟着扣,再说了有江翡玉在一起,就算他俩被逮了,他也能用拳头威胁江翡玉替他说谎。
多完美啊。
有江老狗这“人质”在手,乐望江觉得自己都完全可以去校长室吹空调了。
江翡玉皱了下眉,乐望江便以为他是又不乐意了:“怎么?要给爹记上一笔扣表现分?拜托,要不是你爹爹我逃课出来找你,你现在指不定在哪躺着呢。”
乐望江说话总喜欢拉长了语调,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听着就像哪家放荡不羁的小少爷,好像下一秒就要解开自己衣服的扣子去勾Omega。
论坛里都说他是枫满第一骚a。
江翡玉:“你也有后援会。”
乐望江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皱眉,顿时挑起了嘴角。
他一边带着江翡玉往另一边教学楼走,一边随口道:“那当然,爹又不像你,看着弱不禁风的,又只会埋头读书,动不动就拎着自己的小本本说‘扣分’。”
“你爹我揍趴下的人可以围起来绕枫满七八圈了,”乐望江眼里隐隐有着得色:“知道吧,现在的Omega都喜欢爹这种耐.操的alpha。”
他的“耐.操”本意是毅力强,本事高,谁也打不过他。
可这个词落在江翡玉耳朵里怎么听怎么不是味。
江翡玉抬眸看着他的背影,视线在一瞬间变得晦涩难明。
他在心里将这两个字嚼了又嚼,最后轻轻在心里说
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第9章 第九次暗鲨
乐望江带着江翡玉溜进了音乐室。
他刚打开窗户要开始秀自己的操作,脚才跨出去,就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警惕的看着江翡玉:“你不会反手把这地方记在你的小本子上,回头就让人按了防盗网不让我上去了吧?”
江翡玉还没说话,乐望江就摸着下巴嘟囔:“你这老狗的确干得出来这事。”
小时候他就是皮,爬到自家假山上站着称大王,给江翡玉撞见了,然后他家池子里头就只有水,没有假山了。
想到这事,乐望江就有点后悔:“我究竟是吃错什么药才带你来这的?”
“这地方这么好,都两年多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乐望江叹气,又恶狠狠的威胁江翡玉:“你要是敢记一笔,我回头就敢砸了你的办公室。”
江翡玉只问了句:“你以前就是在这里逃课的?”
乐望江说到这个就得意:“是啊。”
自习课是有学生会的在走廊巡逻的,一般什么礼堂大会议也不允许逃,每次都会有人巡逻检查一遍。
可乐望江从来没有被抓到过。
因为学校没有想过有人可以直接借着外头一点小小的平台攀着旁边的管道翻上去。
关于这一点,始终是他高中生涯里自认为的最辉煌的一笔之一。
乐望江挑唇,倚着窗户看江翡玉,任由外头的阳光落在他身上,发梢随着风而动。
少年像是不落的骄阳,耀眼动人,只一个笑就胜过这世间万千风景。
江翡玉直视着他眼里的嘚瑟,看着他因为想要炫耀而微挑的眉梢,整个人都被他所照耀。
浑身都是暖洋洋的,心更是软下去一塌。
“你没机会砸学生会。”
江翡玉垂眸,语气冷淡:“我不会说的。”
乐望江嘴角挑的更深:“怎么?怕爹了?”
因为你说了。
江翡玉心道,这地方只有我们知道。
“因为你是我保镖。”江翡玉平静的抬眸:“你被罚了,我上哪找第二个保镖。”
乐望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顿时有些意外:“可以啊,很有思想觉悟。”
这么说来的话,他这个保镖当得很挺不错啊。
能为自己谋很多私权。
他利落的翻出窗户踩在平台上,冲江翡玉勾了勾手:“来,看爹究竟有多强。”
江翡玉走到窗边,就见他十分轻松的勾住一旁的管道,撑着自己的身体翻到上面那个平台。
江翡玉微微皱了下眉,就见乐望江悬空一晃,直接拉住了天台上的栏杆,所有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又帅又惊险。
江翡玉跟着翻到了平台上,他侧目看了眼脚边的情形,心道太危险了。
他没动作,乐望江蹲在栏杆边沿看着他,以为他是害怕了:“喂。”
他笑:“看什么呢?你不会还恐高吧?”
江老狗要是恐高,那他可以笑一辈子。
乐望江心情极好:“你要是怕你就翻回去,从此跟爷说拜拜。”
江翡玉收回自己的视线,抬眸看着他,这个角度和距离……
他舔了舔自己的牙尖,用最轻松的语气说出最怂的话:“嗯,我害怕。”
乐望江本来就只是怼他一句图个口嗨,没想到他真会回自己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