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类化合物(15)
作者:舍木氓生
时间:2018-03-19 18:04
标签:甜文
米蔗狠狠甩了下脑袋,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甩掉,才打开洗手间的门进了卧室。
卧室里赵临修正在百无聊赖的看米蔗的电脑,米蔗离他一米远皱着眉:
“你去洗澡吧。”
赵临修转过头看着像刚出蒸笼的包子一般的米蔗,眼神黯了黯:
“毛巾衣服呢?”
米蔗转身去衣柜里拿新的毛巾递给赵临修,手伸得老直,就是不敢靠过去。赵临修接过毛巾也没有说什么,只问:
“衣服呢?”
米蔗撇嘴:
“没有新衣服。”
赵临修耸肩,接过毛巾走向洗手间。等赵临修一走出卧室,米蔗立刻把门反锁,而后整个人靠在门上紧张的喘气,心想自己刚刚一波表演还算淡定吧,其实心里紧张的不行,看到赵临修就在自己不远处,看到赵临修用不平常的眼神看自己,米蔗的心思下意识就旖旎了起来。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踩着虚浮的脚步上床躺好,闭上眼睛想快快入睡,几分钟后,卧室门就被敲响了,外面的人发现门打不开,声音低沉的喊了声:
“米蔗,开门。”
像是诱哄小孩子一样,米蔗咽了咽口水,转了个身,心说我听不见我听不见,就听到外面的人继续道:
“不开我砸门了。”
三秒钟后,卧室门被一脸惊慌的米蔗打开了,这可是他租的房子,而且他万分相信赵临修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赵临修湿着头发朝他笑了一下,兀自走向米蔗的床,抬腿便跨了上去,米蔗回头看到赵临修完全不见外的躺在了自己床上,无声的在心里抗议了几声。
接着便去床上拿了枕头,赵临修看米蔗抱着枕头往外走,声音沉了沉:
“你去哪?”
米蔗抿了抿嘴:
“赵总你在这里睡吧,我睡客厅。”
赵临修眼神犀利的看他,米蔗赶紧低头,脚步加快,便听到下床声,接着自己的手臂被一把拉住,赵临修拖着人往床上一甩。
米蔗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重重的压住,赵临修线条分明的脸出现在自己上方,他只是这样压着米蔗看了两秒,米蔗紧张的眼睛都不敢眨,赵临修就笑了,他重新躺回床上,靠到枕头上,声音有些哑:
“你不愿意我不强迫你。”
赵临修转过头去看米蔗,眼里写满真诚和认真,米蔗也抬着头定定的盯着赵临修,眼睛映着灯光,看在赵临修眼里亮亮的。
米蔗一时百感交集,他眼神复杂起来,赵临修就那样盯着他,半晌,米蔗撇过眼神,嗯了一声。
赵临修把米蔗怀里的枕头拿过来放到自己枕头边:
“明天要早起,就这样睡吧。”
米蔗的心脏不同于紧张时候杂乱的跳动,而是一下下又沉又重的在跳,他整个人都有些害怕,害怕里夹杂着自己都未发觉的狂喜。
米蔗听了赵临修的话,乖乖的躺在他边上,沉闷的黑夜里,小房间里就开了盏夜灯,两颗心第一次靠得这么近,谁也没有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米蔗翻了个身,赵临修看了看表,凌晨三点,米蔗的呼吸渐渐平稳,脸朝着赵临修,嘴唇有些嘟起,还皱着眉,睡得不太安稳。
赵临修静静的盯着他,他从派对看到穆铎开始,心情就不大好,米蔗和那个男生的互动很亲密,亲密的像亲兄弟。
如果他不是赵临修,他甚至想全程跟着米蔗,不让那个男生拉他的手腕,捏他的脸。
直到他质问那个男生,关于米蔗的事。
赵临修早就忘了自己怎么伤害过米蔗的自尊,但他知道像米蔗这样的人,一般是不会把事情放在心上的,那么自己那次,一定是把他伤得很重。
赵临修产生了类似后悔和抱歉的情绪,他想把米蔗拉过来问他,我对你说什么了,还想跟他道歉,让他原谅。想让他继续和自己亲近。
于是就冲动的送米蔗回家,那种酸涩而心悸的情绪混着少量酒精,让赵临修做出了最本能的反应,他想抱米蔗,所以把手电筒关了,他抱住米蔗的时候有点贪恋米蔗的味道,所以靠的很近很近。
到了家米蔗委屈的喊自己不要辞退他的样子让赵临修很心酸,他想,原来米蔗一直这样低声下气的和自己说话,在自己身边小心翼翼的生活,自己过去几乎一点都没有发觉,他只觉得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好玩又倒霉的小人物,可以逗弄可以撒气,还有点可爱,仅此而已。
后来米蔗以为自己不相信他,赵临修的本意根本不是那样,他只是想,同性恋也不犯法,米蔗想搞就搞好了,他抱起来那么舒服,味道那么好闻,赵临修自己都有点喜欢,没道理不准别人喜欢。
可米蔗居然要发毒誓,赵临修不想让他说出来,那么就堵住他的嘴巴好了,赵临修没有用手,而是用自己的嘴巴,第一时间堵住了米蔗的嘴。
却没想到米蔗亲起来也那么舒服,舒服的让赵临修想一直抱着他亲他,让赵临修愿意接受米蔗的喜欢,他想亲米蔗,亲他的眼睛,亲他的脸,亲他的嘴唇。
可是米蔗居然生气了,米蔗生气赵临修也生气了,他想,你明明就是喜欢我的,现在又在耍什么别扭,于是赵临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亲了人再说。
现在赵临修慢慢冷静下来,回忆着过去的几个小时,是自己长到这么大,几乎没有过的冲动和悸动,像头脑发热的半大小子,在校园里为了喜欢的女生大打出手的样子。
他能理解米蔗所有的担忧和害怕,他能理解自己几乎从未有过的情窦初开,所以他愿意给两个人时间。
他是喜欢米蔗的啊,赵临修想,他从来没有那么关注一个人,也从来没有那么为一个人如此牵动心弦。
即使这个人是这样微不足道、这样可怜蠢笨的米蔗。
赵临修探出头亲了亲米蔗的眼皮,米蔗动了动眼珠,便懵懵瞪瞪的睁开眼,皱了下眉,看着咫尺距离温柔盯着他的人,哑哑的道了声:
“赵临修?”
赵临修嗯了一声,米蔗伸出手抱住赵临修,把头埋到他怀里,叹息了一声:
“又梦到你了啊。”
赵临修心下一颤,轻轻搂住怀里的人:
“嗯,好好睡吧。”
第25章
上午米蔗坐赵临修的车去公司,车一停到停车场他就兔子似得跑了,一整天的工作都有些心不在焉。
赵临修的秘书给他泡了茶端过来,赵临修看了眼碧绿无暇的茶水,没什么喝的兴趣,让秘书给他榨点果汁。
赵临修从来都是只喝茶或者咖啡的,牛奶果汁这些几乎不碰,秘书点头:
“请问您需要什么果汁?”
赵临修手里的钢笔顿了一下,苹果香蕉芒果草莓从他脑中过了一遍,最后道:
“甘蔗。”
秘书愣了下,抿嘴点了点头,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联系了一下仓库,伯康总部仓库里就从来没有存过甘蔗这一水果,秘书只能差人去快点买回来,说总裁要喝甘蔗汁。
下午的时候从总裁办给每个部门送下来一根削好的甘蔗,虽然搞不清总裁办出了什么幺蛾子,每个部门都是都喜滋滋的接受了。
“谁要吃甘蔗啊?总裁请的。”
卞部长提着一袋甘蔗走进办公室,米蔗的办公桌就靠近门口,他听到总裁两个字表情几不可见的僵了下,卞部长就拿了根甘蔗递到米蔗面前了:
“今天总裁上午说要喝甘蔗汁,林秘差人去买了半卡车的甘蔗存仓库里了,小米给你一根。”
米蔗的嘴角抖了两抖,接过甘蔗,复杂的看着白生生的甘蔗肉,硬是咬不下去。
下班的时候米蔗收到赵临修的消息,让他在停车场等他,晚上去赵家吃饭。米蔗赶紧编了一个理由,说自己晚上约了人。
赵临修回他的消息非常冷淡:六点半我到停车场等你。
说完不管米蔗说什么,赵临修都不回复他了。米蔗担心赵临修真的在那里等,让总裁等自己怎么想他都不敢。所以下班之后他只能灰溜溜的去了停车场。
等了十几分钟后他看到赵临修和市场部总监一起下来了,米蔗赶紧跑一辆黑色大奔后面躲了起来,等市场部总监开着车先走之后,他才从车后出来,慢吞吞的朝赵临修的车走去。
赵临修看着车前慢慢朝这里走来的人,亮起了车灯。米蔗站在车边微微低着头:
“赵总,我今天真的有事。”
赵临修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锁:
“上车。”
米蔗为难的看着半开的车窗里赵临修的脸,是不容商量的表情,赵临修看米蔗还是不动,眼神微凛:
“要我下来请你吗?”
米蔗扁了扁嘴,在赵临修面前压根没有胜算,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副驾驶。等米蔗上了车,赵临修没有立刻开车,转头看一脸不情愿的米蔗,他皱了皱眉:
“为什么躲我?”
米蔗心里一个激灵,心想总裁大人别问我这么奇怪的问题啊啊啊,他的手抓着安全带,毫无气势道:
“哈哈,没有啊赵总,我没躲您。”
赵临修的目光直直的盯着米蔗:
“你现在怎么想的?”?
米蔗抿了抿嘴,他真的不知道怎么想,他压根不应该想,米蔗鼓起勇气抬头和赵临修对视,目光里透着细细的哀求:
“我没有想过,赵总。”
赵临修点了下头:
“那现在想。”
米蔗不说话了,车里安安静静的,他垂着眼,脸上透着微微的惆怅,盯着自己抱在胸前的包。
半晌,米蔗又叹了口气,赵临修看向他,看到米蔗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巴抿起,眼神裹着怔愣。
“你昨晚又梦到我了。”
赵临修道,米蔗抬头:
“啊?”
赵临修看着他:
“梦到我,抱我。”
米蔗脸上有些不自在,他很难堪,难堪又为难:
“我…我只是……”
“我第一次发现你对我不一样,是去年,你发烧,睡觉的时候亲了我。”
米蔗微微张嘴,一脸的呆愣:
“真的吗?”
赵临修点头,他目光锐利的盯着米蔗:
“所以你现在说你对我没感觉,我不信。”
米蔗心想,别说你不信了,我自己都不信。他被赵临修看得无所遁形,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
又过了不知多久,米蔗才轻声道:
“赵总,我想,我对你可能只是单纯的崇拜和羡慕,我…我其实是不想和你有真实的关系的。”
说完这句话,米蔗把头低着,死死睁着眼睛,生怕一眨眼睛眼眶就红了。他能感觉到赵临修落在他侧脸的目光,心里像是被泼了带着冰碴的冰水,连着心脏和其他器官,都纷纷往下坠,一边发抖一边放空。
赵临修没有再说话,兀自发动车子,紧抿着双唇开车,米蔗在边上白着脸,手指抠着自己的衣服,指尖都泛了青。
到了赵家,闹闹首先迎上来,米蔗强颜欢笑的把闹闹抱起来,嘴角的笑都带着苦涩,闹闹两只圆圆的眼睛盯着米蔗,问:
“甘蔗哥哥你不开心吗?”
米蔗连忙摇头:
“没有啊。”
闹闹伸出两只手按住米蔗的嘴角,把米蔗勉强提上去的嘴角拉了下来:
“甘蔗哥哥眼睛像小兔子一样,不开心就不要笑了噢。”
米蔗喉咙哽了哽,他朝着闹闹嗯了一声:
“闹闹吃晚饭了吗?哥哥喂你好不好?”
闹闹点头:
“闹闹在等爸爸回来一起吃!”
赵临修走过一大一小身边,眼神没有多余的看过去一眼,嘱咐保姆把饭菜送去他房间,就上楼了。
闹闹鼓着嘴看着赵临修的身影,嘟哝道:
“爸爸也不开心吗?”
米蔗喂闹闹吃了饭之后和他玩了一会儿就带他洗了澡,把闹闹哄睡着之后便离开了闹闹的房间,走到赵临修房间门口他的脚步顿了顿,看着紧闭的房门,心里的坠落感再一次袭来,米蔗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把心里的淤塞吐出来,可是叹气后,换来的只是更多的无力。
米蔗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听到门响动的声音,他的身子僵了僵,就听到后面赵临修的声音传来:
“还没走么?”
米蔗回过身,赵临修手里握着杯子,杯底还有些深褐色的酒,米蔗朝他点了点头。赵临修淡淡的看着米蔗,皱了下眉,声音低沉道:
“回去注意安全。”
说完便朝书房走去,米蔗点头,等赵临修走进书房,他才扶住楼梯的扶手,有些心颤的呼吸,他闭了闭眼,才缓缓朝楼下走去。
书房里,赵临修刚关上门,手还握在门把上,良久没有做出下一个动作。
米蔗渐渐的开始疏远赵临修,甚至连午餐时间都在办公室里吃,尽量不出去,下班总是呆到最后走,这样竟然有一个礼拜没有见到赵临修了。
可是米蔗不开心,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致,已经郁郁寡欢了一个礼拜。
天气渐渐转热,火力旺盛的男同事有的都直接穿短袖上班,米蔗短袖外还是穿了件外套,走进茶水间的时候部门里一个女生刚烧了一壶水拎出来,和米蔗撞个满怀,米蔗肚子和腰上的皮肤顿时像被火烧了一样疼。
热烫的水撒了米蔗满身满腿,他疼的都没法动,还是一个反应快的男同事一把把他拉进茶水间,开了凉水往他身上冲。
但因为热水泼在了肚子和腿上,所以水龙头不那么方便冲到米蔗被烫到的地方,几个同事拿凉水直接往米蔗身上倒,冲了十几分钟之后,米蔗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烧水的女同事在边上不停跟米蔗道歉,因为自己不看路走得又太快,所以导致米蔗米蔗被烫成那样。
最后米蔗还是被同事带着去了医院,虽然冲了凉水,但他还是被烫伤了,严重的肚子上整片整片的起了泡破了皮,腿上也是火辣辣的疼。
米蔗庆幸自己那天还穿了件外套,如果没有外套那自己被烫到的皮肤大概就直接废了。
后面的几天米蔗带伤上班,但行动非常不方便,坐也不舒服,弯腰也不能弯,又因为米蔗行动迟缓了很多,所以他每次到公司都正好赶上电梯高峰期,但被挤在电梯里基本都会挤到烫伤的伤口,所以米蔗只能一直等着,等到高峰期过。
米蔗被烫伤的第三天,他在电梯口看到了从大门走进来的赵临修。他连忙转头看即将关闭的电梯,前面还有好些人,米蔗鼓起勇气朝里挤,被其他人的手或者身体撞到之后米蔗疼得脸都揪了起来。
米蔗最终还是没有挤上去,只能混在人群里低着头,赵临修和钱助走过的时候大家都跟赵临修喊早上好赵总,人群里声音也小了许多。
这时候有个在喝豆浆的男同事放下手里的豆浆,也喊了声赵总,赵临修面容冷峻的走过这群人,朝专用电梯走去。
那个喝豆浆的就站米蔗旁边,手一滑没有拿稳,豆浆直接洒在了米蔗身上,米蔗惊呼一声,吸引了大部分的目光。
包括已经快走到专用电梯口的赵临修。
赵临修朝这边看,就看到人群里一张熟悉的脸,皱着眉无奈的抿嘴,衣服被染了什么汤渍一样。
赵临修的目光定了定,继而转过眼,不再朝那边看。
那个豆浆其实不烫,但米蔗腰上和腿上用了烫伤药,缠了纱布,豆浆顺着纱布渗了进去,触到米蔗的皮肤,泥泞得让米蔗有口难言。
那男同事大大咧咧的,连对米蔗道对不起,手伸过去拉米蔗的衣服想看看衣服被弄成什么样了,一下子就碰到了米蔗的伤口。
米蔗往后缩了一下,额头出了细密的汗,他朝男同事摇头道没事,退出了人群,米蔗难堪的低头看衣服,把衣服拉的不贴在身上,慢慢朝一楼的洗手间走过去。
赵临修不自觉的又朝边上电梯看去,就看到大多数人已经上了刚来的电梯,只有一个缓缓行动的低着头的身影朝别的方向走。
他垂了垂眼,转向钱其,抬了抬下巴:
“去看一下。”
不用赵临修多说什么,钱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抬脚朝米蔗走过去,赵临修进了电梯,五分钟后,他看到钱其身后跟着米蔗,出现在了电梯前。
钱其脸上的惊讶一闪而过,米蔗身上穿着钱其的外套,里面像是空落落的什么都没穿,他抬起头,看到站在电梯里的赵临修,眼神透着错愕。
米蔗站在原地动弹不得,赵临修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淡淡的:
“上来。”
钱其首先上了电梯,米蔗顿了两秒,也只能上了电梯。
电梯里想不通的有三个人。
钱其想不通都这么久了赵总怎么还等在这里没有上去。
米蔗想不通钱其明明只跟他说,自己办公室那层有简单的洗浴间和干净的医药用品,他可以带米蔗上去处理一下,怎么就偏偏碰到了赵临修。
赵临修想不通的是,这两个人看到我有什么好惊讶的?
电梯在上升,赵临修的声音响起,透着漠不关心的语气:
“怎么搞的?”
米蔗抬头看赵临修冷峻的侧脸,心想我要不要回答,没等米蔗开口,钱其就帮他回答了:
“米先生前两天被开水烫了,行动不太方便。”
赵临修侧过脸,看向边上的米蔗:
“哪里?”
米蔗咽了咽口水:
“肚子……”
赵临修看着米蔗不作声,米蔗缩了缩头,继续道:
“还有腿。”
“叮~”
电梯到了总裁办的楼层,赵临修率先出来,米蔗站在里面进退两难,赵临修回头看他:
“出来。”
钱其也走了出来,用眼神示意米蔗,米蔗心道钱助理真坑,他说的洗浴间居然是在总裁办嘛!
米蔗被顶到杠头上,只能走了出来,赵临修和钱其在前面走,他一个人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十几秒后,前面两人的步子明显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