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一起困告(91)
作者:夏子煦
时间:2021-03-15 09:14
标签:强强 治愈 阴差阳错
柏溪子挺着腰颤了一下。
粗砺的手指在体内蛮横地进出,谈不上什么快感,只像在完成任务。柏溪子本能地收缩后面想把它挤出去。但结果程知懿只象征性地弄了几下,就喘着粗气拔出手指,把自己膨胀的巨物送上去抵在入口处。
柏溪子眨着湿润的睫毛往下看,惊慌地用手掌推着程知懿的胸脯:“不……不行……”
这太仓促了,润滑得不够,扩张得也不够,强行进入的话,是要吃苦头的。
可程知懿抓着他的手腕往他头顶一压,下身往前一挺,利刃破开嫩肉长驱直入,直接挺进了一半。
柏溪子疼得打了个哆嗦,好看的眉毛都蹙在一起。
但程知懿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他拔出一小半又重重地撞进来。一下又一下,硬生生把自己嵌进柏溪子体内。柏溪子张着嘴大口吸气,尽管这段时间他们做得频繁,他已经逐渐适应程知懿的尺寸了,可这样还是太勉强了,他疼得整个人都要蜷起来。
程知懿却不管不顾地开始抽插了,干涩的甬道被挤开又合上,像钝刀子割肉,疼痛一分一分累积。柏溪子在床上扭动挣扎,可程知懿牢牢按着他的手腕,他逃不开,也不想用马伽术那些要人命的招式去对付程知懿。
“轻……轻一点……”最后他终于承受不住地开口,声音颤得好像马上要破碎了:“我疼……”
程知懿用烧红的眼睛看他,这个人那么脆弱,仿佛风中的蒲公英,一吹就要散,一直以来他都不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可他还是要离开他。爱他没有用,宠他也没有用,就像当年的顾朵儿,要走的时候,什么也留不住。所以他要让他疼,要他记住他:“疼也忍着!”
像个陌生人说的话。柏溪子睁着雾蒙蒙的眼看着天花板,不挣扎了。
平心而论,除了第一次之外,程知懿一直是个温柔的情人,总是很认真细致地做前戏,扩张也很少马虎对付,做的过程中也会一直留心他是不是疼,怎么做才能让他舒服。
可是今天的程知懿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他不怜惜他,也不顾虑他。他像一座黑色的大山压在他身上,把那些沉重的、黑暗的东西往他身上倾覆。
柏溪子咬牙忍着,忍着,忍得心里的委屈多得要溢出来。他心里也难受啊,他不想在最后还要被这样残忍地对待。
于是他抬脚踹在程知懿的肩膀上,翻身往床的另一头爬。
程知懿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拖回来:“你想逃到哪里去?”
柏溪子不说话,只拿脚去踹他。
程知懿脸色十分可怕,他纹丝不动就任他踹,然后捞着柏溪子的腰把他拖回自己身下:“你逃不掉的,我不会放你走。”
感谢追文的大家,你们的评论使我勤奋。
第129章 他用全部血肉困住的那只猛兽要出笼。
凌乱不堪的床单,昏黄摇晃的光影,雄性荷尔蒙的暴溢。
程知懿把柏溪子一条腿捞起来挂在肩头,把他的身体尽可能地打开到最大,强硬地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柏溪子从来没有被这样粗暴地对待过,他狼狈地抓着枕头,承受着身后凶猛的撞击,手指用力得青色的血管都从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来。
很疼,后面火辣辣地疼。可是好像……也不止是疼,疼痛中还挟裹着一些别的什么东西,酥麻的、使人颤抖发软的欲念,在撞击和摩擦中滋生,和疼痛的感觉纠结在一起渗入四肢百骸,折磨着他的神经。
程知懿的眼珠黑得像暗夜中的一潭水,透不进一点光亮。在一个大力的冲撞后,他拨开柏溪子脸上的头发,喘着气问他:“说分开一段时间是骗我的,对不对?”
柏溪子眼眶里盈着泪,可怜地摇头:“……不是……”
程知懿把自己抽出来,在柏溪子的吸气声中猛地一个深插:“说要回柏金所也是骗我的,对不对?”
柏溪子吃痛地闷哼了一声,整个腰腹部都挺起来,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啊……不是……”
“其实你是要回到那个姓阮的身边,对不对?”程知懿低吼着狠狠抽送。
身体深处某个地方被反复碾磨,柏溪子被刺激得向后仰着头,修长的脖颈呈现出一种漂亮的酡红色,他在床单上无意识地蹭,胡乱地用手去推程知懿:“不……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嗯?”程知懿抓着他两只手按在他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看着他:“是这样吗?你被他压在下面?”
这句话让承受着疼痛和情欲双重折磨的柏溪子稍稍清醒了一些,他眨了眨迷蒙的眼,努力想要看清程知懿:“……你……在说什么?”
程知懿凶狠地顶了他一下,声音里透着寒气:“今天下午在酒店,你们做了什么?”
柏溪子怔愣了片刻,失焦的眼神渐渐清明:“你跟踪我?”
程知懿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如果他早知道会看到这些,他宁愿自己没有在回警队的途中路过柏金所,更没有在看到柏溪子上车的时候跟上去。他好像突然理解了柏溪子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哪怕被他骗一辈子,也好过直面这样血淋淋的现实:“如果我没有发现,你打算瞒我多久?”
柏溪子凄然一笑,他们用这样亲密的姿势谈着这样伤人心的话题:“你其实根本就不相信我,对吗?”
“我就是太相信你!”他盯着柏溪子那张被蹂躏得艳红的嘴唇,脑海中无法自抑地回响起柏溪子的话——“这张嘴,吞过别的男人的东西。”亏他当时还觉得这个人有着与他年龄不相符的纯情,现在想来只觉得可笑,说什么是在认识他以前,只怕也都是谎言。
一想到今天下午,柏溪子也曾经眼睑绯红地跪在别的男人胯下,他就觉得心脏要爆裂了,怎么摇头也没办法把这个画面从脑海里甩出去。在他自己意识到之前,他已经伸手掐住了柏溪子的下巴:“你是不是又给他口了?”
“你说什么……”柏溪子的声音发着颤,他像一只快要碎掉的瓷瓶,长出细小的裂痕:“你再说一遍……”
程知懿把那两片娇艳欲滴的唇挤在一起,嘶吼道:“你就这么喜欢作践自己?!”
眼眶终于盛不住那么多的失望,化成泪水流出来。他是枯萎的花,是失去了养分的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也就不用费尽心思找借口了,”柏溪子奋力挥开了他的手,用那双消弭了光彩的眼睛看他:“是,我要回到他身边!所以我们到此为止,分手吧!”
“分手?你说要分手?”程知懿像没听清似的又重复了两遍,然后突然笑起来,笑得像个神经病,笑得像个偏执狂:“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你是不是没有听懂我的话?”他按着柏溪子的肩膀,用一种困兽般的眼神盯着他:“你哪里都不能去……我不会和你分手的……”
很久以前,那个心理医生曾经跟他说过,一个成年人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后果可能是灾难性的。如果让情绪控制了你的大脑,那你就会丧失清醒的思考力、判断力、意志力,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注1】
一直以来,他都跟自己说,他不能再重蹈覆辙,暴怒的情绪是失控的猛兽,一旦放出来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所以他不谈恋爱,不找女朋友,只要不碰那条底线,他就会像其他所有正常人一样,谦和敦厚,彬彬有礼。
可是柏溪子一定要把他扯下水,他拒绝过、逃避过、挣扎过,也流过泪,却还是无可避免地深陷爱欲的泥沼。好吧,既然已经这样了,他就打定主意一定不会像对顾朵儿那样对他。
所以在他发现他偷偷出门去见阮嘉韫的时候,在他发现他和阮嘉韫在属于他们的家里接吻的时候,在他说要回柏金所的时候,他都拼命忍着,忍着。他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假装看不到自己和柏溪子之间的差距,如履薄冰地维持着这段关系。可是到头来,当他在泥沼里拼命挣扎求生的时候,柏溪子却想上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