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诟病(24)

作者:池总渣 时间:2020-10-27 08:36 标签:娱乐圈  强强  ABO  破镜重圆  

  来到医院内部,器械完整,可供检查的项目很多,纪望这才放下心来。就怕为了隐私,连命都不要了。
  一系列检查,耗费时间很长,最后确定了是胃出血。大概率是由于自身状况不佳,加上纪望的那一拳正好击中胃部,所引起的外力性胃出血。
  李风中间一直在跟公司打电话,而后满脸为难地过来同祁薄言说:“祁爷,明天还有个广告拍摄,公司的意思是航班推迟五个小时,明天中午十一点再去机场。”
  纪望惊了:“他都胃出血了?还要坐飞机!”
  李风低声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祁薄言按住了纪望的肩膀,对李风说:“去问问陈医生,有没什么应急的方法。”
  陈医生不一会就到了:“祁先生,你这个情况最好还是留院观察一下,看出血严不严重。”
  祁薄言说:“抱歉,我明天还有行程。”
  陈医生只好说:“那就只能打针和吃药,你这几日留意一下身体状况,如果还在疼,或者有其他症状,立刻得去医院检查。”
  祁薄言点头,同意了这个安排,陈医生便下去叫护士过来给祁薄言输液了。
  纪望僵着身体,是他把祁薄言揍成这样的,但一个alpha怎么可能因为别人的一拳就倒下了,祁薄言现在的身体到底被糟践成什么样子了。
  明明不喜欢喝酒,为什么要喝!
  他有很多话想说想问,还没张口,护士就进来了,熟练地给祁薄言插针吊瓶。等护士出去后,纪望才不赞同道:“你们公司想钱想疯了吗?”
  祁薄言靠在病床上,脸色仍是不好:“哥哥,别逗我笑了,我胃疼。”
  纪望冷声道:“谁在逗你了,艺人都这样了,还想着赶行程呢!”
  祁薄言把没插针的那只手放在脑后:“没办法,签了对赌,只剩一年了,还差一个亿呢。”
  纪望无言了:“你们公司除了你,其他人不赚钱吗?!”
  祁薄言认真道:“赚啊,不过只有我是最赚钱的,确切来说,应该是我想钱想疯了。”
  “既然身体不好,为什么要喝酒?”纪望没有停下他的质问。
  祁薄言叹了口气,翻过身,面朝着纪望侧卧,哪怕这个姿势让他感觉胃部不适。
  他把手伸到了纪望面前:“哥哥,我的手有点冷。”
  输液会导致手的温度降低,但也没那么快。纪望知道这个人在说谎,却还是下意识地握住了。
  触手温热细腻,指腹有玩乐器留下来的薄茧,是重逢以来,他们第一次牵手。
  祁薄言闭上眼睛,好像累了,想睡一觉。纪望不敢动,就这么坐着陪了祁薄言一会,他的手机震了起来。
  拿出手机,来电显示任燃。这么多天没跟他联系,一联系就是这种特殊情况,纪望不知道该不该接,很快祁薄言就睁开眼:“谁的电话?”
  纪望想松开祁薄言的手出去接,却被祁薄言抓住:“在这里接。”
  如果是之前,纪望肯定不会理这种要求,然而现在,他一拳把祁薄言送进了医院,实在没法拒绝,他接了。
  电话一通,纪望就喂了声,没喊名字。
  任燃问他在哪,要不要一起出来喝酒。
  纪望看了祁薄言一眼,他说:“不出去了,我没空。”
  任燃奇怪道:“这么晚还在忙?宋格说你这几天请假不是吗。”
  宋格这个叛徒,一心想凑合他们俩和好,把他行程都泄露出去了。
  纪望随便找了个理由:“工作上的事,下次再聚吧。”
  任燃说好,纪望松了口气,刚要挂,就听祁薄言说:“是谁的电话?”
  大概是这里环境安静,纪望手机的收音又太好,任燃听见了,同样问:“谁在你旁边?”
  这两个人,许是纪望面色有异,祁薄言坐起身,插针的那个手假装要动作,在纪望惊慌握住他手,疏于防范时,祁薄言一把夺过了纪望的手机,一看手机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祁薄言就露出抹冷笑:“我就说为什么要说谎,原来是他啊。”
  祁薄言把手机按在自己耳边:“他在我这,很忙,没空搭理你。”
  纪望要抢电话,却被祁薄言用力推开,因为动作太大,血液逆流到输液管里,纪望瞬间停了动作。
  只能看着祁薄言满脸嚣张地对电话说:“我的声音你也认不出来了?”
  “任燃,离开这么久,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是六年前的警告没让你吃够教训?”
  听到这里,纪望按耐不住地说:“再说一遍,把手机给我。”
  祁薄言负气地同纪望对视,最后慢慢地把手机还给了纪望。
  纪望拿起手机,听筒里传来任燃愤怒的声音:“你不要以为你能威胁到我!我什么都不怕!”
  他适时出声打断:“下次再说吧,任燃,我先挂了。”
  任燃愣了愣:“你在哪!你和祁薄言在一起?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你没听到他刚才说的话吗?他在威胁我!”
  纪望还是说:“抱歉。”
  任燃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纪望冷漠地望向祁薄言:“什么六年前的教训。”
  祁薄言已经重新卧回床上,有点烦躁道:“你说呢!”
  纪望攥紧了手机,手背青筋毕露:“怎么,你还想再标记他一次?祁薄言,你怎么能这么下作!”


第28章
  祁薄言闻言,第一反应是露出了诧异目光,第二反应是:“什么标记?”
  是了,这么多年过去了,祁薄言真他妈把自己干的缺德事忘在脑后。
  纪望的脑子气得嗡嗡作响:“任燃脖子上的临时标记!你敢说不是你弄的?!祁薄言你是不是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
  祁薄言先是听到下作,后又被指责不是人,他撑起身体,同样怒了:“所以你就因为这样,在我生日当天甩了我?”
  纪望觉得不可思议,既难以理解祁薄言的三观,又对自己的认知产生怀疑:“难道你觉得临时标记就不是标记吗!他是个omega!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对他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话音刚落,祁薄言用力把床头的东西扫在地上:“他!他!他!你满嘴都是他!我就问你,你是不是因为他才跟我分手!”
  纪望胸膛极速起伏着,小腿上还被祁薄言撒野挥落的东西砸中,生疼。
  “这还不够吗?你就和任燃说的那样,是个三心二意的人渣!我是疯了才跟你在一起!”因为情绪而失去控制的话语,激烈地从纪望嘴里喷出,他完全没法顾及当下的情况。
  祁薄言永远能随意将他点爆,只因他在意这个人,在意得近乎疯魔!
  这话砸出去以后,祁薄言好似懵了,恍惚地看着他半响,忽然笑了出来,唇角牵出动作,眼睛却没有丝毫笑意:“是啊,你说得没错。”
  祁薄言掀开了被子,慢慢地坐直了,脚踩在病床边的地上:“我就是见一个标记一个,怎么?不小心标记了你心爱的omega,伤心了?”
  纪望猛地抽了口气,未被证实的事情,今日终于亲口在当事人嘴里说出。纪望竟然觉得疼,他本来以为,已经做好了多年的准备,却还是在祁薄言嘴里听到答案的那刻,几近窒息。
  祁薄言用力拔掉了手背上的针,鲜血溅在了雪白的被子上。他不顾胃部的疼痛,强行舒展开佝偻的背脊,带着满手鲜血和浓郁的信息素朝纪望逼近。
  纪望没有躲,也不想再躲,直到祁薄言沾满鲜血的手掐住了他的脸颊,听到面前这个俊美的恶魔,用压抑的语调,放肆的声音说:“所以说,你该识趣点,让那些omega离你远远的,别再靠近你,那么他们就不用被我这个人渣标记了。”
  标记这个词,咬得重极了,如果字有实体,那么此刻它一定是被祁薄言的牙齿给磨碎了,又撒遍了纪望的一身。
  祁薄言还在说,天知道纪望为了控制自己,不要再给他一拳,已经用尽了浑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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