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情动(56)
“你这孩子,很细心,也很会体贴人,倒不像是在那富贵圈里滚过一遭的人。”
“我从小家里也就是一般条件,只是长大了阴差阳错入了那一行,我爸妈以前都是老干部,只是他们去世的早,算起来,我也可以说是根正苗红的一代了。”叶肖瑾到了该卖乖的时候也是挺拿得出来的,说的话寄不让人觉得刻意,又能恰到好处得讨喜。
“本来想跟你说说话,路上却睡着了,季修和丽华都觉得你跟小谢做的不错,我也放心,行了,回去吧,省得让人等着急了。”说着便打开门让警卫员搀扶着下车。
叶肖瑾也下车帮忙,一直到他开车走出了,心里还在琢磨,蒋师最后那句话,“省得让人等着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莫不是已经看出什么来了吧。
回到组里,季修正躺在刚才王优美挺尸的那座沙发上,等他回去,迷迷糊糊地都快要睡着了。
“怎么不回宿舍睡,在这躺着多难受。”叶肖瑾拿了件大衣给他盖上,在他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
“蒋师没有为难你吧?是不是训你了?”季修一只手搭在额头,另一只手垂下来,正好放在叶肖瑾肩膀上。
“没有,他在路上睡着了,到家才醒,醒了也没说几句话,只说让我快回来。”最后那句话,叶肖瑾没说,他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在的,他怕他说了,季修会以为是蒋师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他怕季修反悔。
“啊,那我就放心了,走,回宿舍。”季修翻身从沙发上坐起来,又想起来什么,“不行,我得去办公室,你先回去吧。”
“这么晚了去办公室干什么?不是有值班的。”
“王优美喝多了,我得多盯一下,今晚我在办公室凑合一宿,你回去吧。”季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睛滴溜溜乱转。
“行,那我去办公室吧,我觉得那个地方也不错,还没试过······”叶肖瑾话还没说完,就被季修把嘴捂住了。
“你瞎说什么呢,不害臊啊!”
“我没说什么啊,你想什么了?”叶肖瑾把他的手拽下来,眼神有些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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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二天还是工作日,其实是不是工作日,对行动组来说没什么区别,他们从不因公众休假而轻松一点,反而容易更忙。
王优美昨晚喝了点酒,虽然算不上醉酒,但是她貌似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便被季修强制进入醉酒状态了,也不知道今天迎接她得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为了表现得好点,王优美今天早早去了办公室,连那风格迥异、与众不同地妆都没顾上化。
“今天还算有点人样子,经常这样多好,好好的人类不当,非要当妖。”季修比王优美去得更早,昨晚他本打算去办公室避难,最终还是没有逃脱叶肖瑾的魔爪,被他折腾了大半宿,好在年轻人精神足,他心里还记挂着那个案子,就早早来了。
叶肖瑾一大清早就不见了踪影,本以为起来就有早饭吃,竟然没见到人,季修心里想着,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吃到嘴里就跟以前不一样了。
来得太早餐厅还没开饭,王优美自己带了一瓶酸奶,看见季修,很自觉得把那瓶酸奶贡了上去。
“帅哥今天这么早啊,真是越来越帅了。”
“少来这套,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在这抖机灵。”季修就知道王优美心虚,好在,这个大嘴巴并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知道错了也就够了。
“别走啊,一起吃了饭再走吧。”叶肖瑾正踏着季修的尾音进门,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
季修还没说话,王优美识相得很,上道得说:“不了不了,我今天想吃老王做的馅饼,你们吃吧,我走了。”
“怎么了这是,气压怎么这么低?”叶肖瑾没想到季修会起这么早,他起来先去操场跑了一圈回来已经没有人了,想是来了办公室,就做好早饭一起带过来。
“没事,做了什么好吃的?”季修早把刚才暗搓搓得嘀咕叶肖瑾的那股劲给忘了。
“北方人叫糊沓子,用黄瓜做得,尝尝怎么样。”
一顿早饭的功夫都没过完,季修的内线电话就响了,接起来是王优美,季修听她说完,很快挂上电话。
“那个案子有进展了,一个投行高管的车出了个小毛病送去修,咱们的人趁机给他安了几个窃听器,听到点东西,去会议室。”抽了张纸巾擦嘴,季修和叶肖瑾一边走一边说。
窃听到的内容已经传送到会议室的电脑上,王优美正和情报分析组的小孟研究。
“内容比较多,之前听到的都是些没用的,最近才有些有价值的消息。”王优美一只耳朵上扣着耳机,扔给季修和叶肖瑾一人一份文件。
天气渐暖的时候,风干物燥,人也较以往心浮气躁,可人越焦躁就越容易出事。张力民的车最近出了点小毛病,送去修,4s店修车的小伙子是老熟人,干活利索人也爽利。
春季的第一阵南风已经带着温暖的气息吹了过来,光秃秃得枝丫间成群结队的灰雀在喧闹着,本该祥和温煦得享受这风和日丽地年休假,老张此刻心情却烦躁到了极点。
最近他们组织里有几个人颇有些张狂了,靠着组织里的庇护,很是得利,可人的劣根性就在于,他得到了,却总是还想要更多。
“喂,我听到了,你继续说。”老张坐在车里,本来今天的计划是要带着老婆孩子一起去郊区新开发的度假区放松一下的,临时接到组织里的电话,他只能让老婆带着孩子打车去。他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不能打车过去的。
“江南自己惹出来的事,让他自己去擦屁股,他割韭菜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步呢,现在散户被他逼死了,他却到我这里来喊冤了,证监会又不是我家开的,我能有什么办法。”老张从业这么多年,虽说挣得也大部分都是散户的钱,但是他可没有这吞天的胆子。
一手打着方向盘,另外腾出一只手来讲电话,眼看将到十字路口监控底下了,老张连忙把免提打开,双手握住方向盘,虽然现在开的也是上百万的车,但谁没过过苦日子呢,骨子里留下的节俭和遵守纪律的习惯是不会轻易改变的。
“他是太年轻了,可死了的那些人的家人不依不饶,事情闹大了已经传到付臣那去了,我这边没法交差啊。”是电话里的声音。
“江南已经保不住了,现在只能是让他一个人把事都扛下来,证监会那边还要上面再去说说,到这个地步,我已经说不上话了。”
江南是证券行业近几年的后起之秀,年轻,又称得上是有手腕的人,只是胆子太大了些,不光割了散户的韭菜,连中层甚至上层人物他都敢下手。一次两次或许没有什么,但不是每次都能那么幸运的。自以为自己的这些伎俩能瞒天过海,奈何楼外有楼山外有山,大人物动动手指头就能碾死他这自以为已经成为狮子的蝼蚁,况且对方并不是只动了动手指头的地步,堪堪可称得上是跺了跺脚的。
“闹腾的最厉害的那人叫什么?是干什么的?”大人物并没有亲自下场,只是在江南背后稍稍使了些手段,逼死了几个散户,再加上有心人的怂恿,便真有家破人亡要背水一战的亡命徒站了出来,将这事闹大,是很便宜的。老张觉得自己脑子里快要搅成一堆浆糊,一拱一拱得太阳穴疼。
“叫崔雪,她男人为了给孩子治病,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买了那一支,现在孩子病没治好,钱也没了,他熬不住就自杀了,崔雪原来是卖早点的,男人死了以后她就闹开了,再加上还带这个病孩子,舆论也扛不住啊。”电话里的声音也透着一股子的焦头烂额,说不准是被这件事折腾了多久了。
“这就交给我吧,多给些钱,再找几个人吓唬吓唬,双管齐下吧,付老总那可还要麻烦您多多美言几句,本就是他江南一个人惹出来的事,跟我们可没关系,我们都是很尽心尽力的。”张士民好像有些不太舒服,额头上有大颗大颗得汗珠冒出来,他把车停在应急车道上,来不及挂断电话就在车里翻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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