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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知道?!”李信更生气了,“他怎么可以和你们一起瞒着骗我!”
爸爸的怒火高涨,饭也不吃了,命令他们一同跟他回家去找大哥对峙,誓要把这桩惊天大案的每个责任都追究得清清楚楚。
但虽然他是这样气呼呼地,仿佛揪着小儿子和他早恋的对象一样回家,走到门口的时候依然忍不住停下来,指着大门得意地说:“这是我最新装的门锁,很高级,用指头一碰就开,超级静音,漂不漂亮?”
李信之前为了休养整天呆在家没事做,于是就整天捣鼓鸡毛蒜皮的事,说要换门锁的事说了差不多一个月。大哥说原先的门锁很有复古的设计感,很配这栋宅子,很反对换门锁的主意,不过最后还是拗不过亲爹勉强同意了。没想到大动干戈地换了之后,李信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呀,真的不太好看,很不搭,但是嘴硬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所以一遇到有客人来,都要指着锁介绍一番,希望能够获得客人的肯定和认同。
Alex立即明白了他的心理,很有眼力见地附和着说:“真好看,很有现代感,很新潮,选这个的人太有眼光了……”
李信咧开嘴笑了笑,忍不住夸奖道:“小许确实有见地……”
李衍在一边提心吊胆地看着,暗自赞扬Alex那能屈能伸的态度,同时祈祷等下场面不会闹得太难看……
门锁是指纹锁,李信按下食指,就可以无声无息地推开大门。
李信得意洋洋,正要炫耀这丝滑至极的门轴,但眼睛一看定前方,整个人便僵住了。
李衍敏锐地察觉到不对,追着他的目光往前看去,立即见到前方的走廊处,有一双人影正并立着。
贴得很近,在耳鬓厮磨。
在难以置信地看清了那两个人之后,李衍也忍不住张着嘴愣在了原地。
是两个最不可能的人。
大哥,和暮晓。
那种呢喃细语的气氛,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误解的亲密行为。
为什么会在家里呢,难道大哥也觉得家里是最安全的场所吗?
不对,问题不是这个。问题是他们怎么会凑在一起的呢,大哥怎么会喜欢男人的呢?
也许时间只过了0.5秒,但感觉是那样的漫长。李衍惊得好像当头被人劈了一道闪电,同时听见身边的爸爸叫了一声——
“老——大——!”
那是一种充满着绝望和不甘的悲鸣,和刚才逮到他和Alex时单纯的气愤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大哥一直是爸爸最得意、最完美的继承人。从外貌,性格到才能,都是他最满意的杰作,从小到大,爸爸从来没对他说过一句重话,甚至可以说大哥一个人就轻易赢走了属于兄妹三个人的父爱和关注。正因如此,爸爸才会发出这么痛心疾首撕心裂肺的呼喊。
而与他失态的反应不同,大哥听到声音朝这边望过来时,样子依然非常镇定。他扫了一眼门口的人,甚至没先搭理爸爸,而是先低下头在暮晓的耳边说了句什么,然后暮晓点点头,便离开他往里、往楼上去。
李衍估计大哥是在叫他进房躲着点。
爸爸显然也意识到了,而且更受打击,又跺着脚气急败坏地叫了一声:“老大!”
他的情绪实在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像是要摔倒,Alex便很机灵地扶住了他,而爸爸因为全部怒火都已经被大哥吸引走了,所以都没有抗拒推开。
大哥此刻才刚发现他们似的,很随意地打了个招呼,看着他们进门,才不咸不淡地说:“怎么这么巧,都一起回来了?”
一说到这个,爸爸又气起来了:“我在餐厅碰到他们了!老大,你是不是知道他们的事?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跟我说?”
大哥是推拉大师,很轻松地就化解了他这充满火药味的提问:“……我怕你反对嘛。”
再迟钝,李衍也意识到了大哥是有意在把谈话的重点往自己身上甩。于是他不甘示弱地鼓起勇气对爸爸说:“爸爸,大哥怎么会和暮晓在一起呢,好奇怪啊。”
虽然他刚说完这句话大哥就一个冷眼丢了过来,他瑟缩了一下,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幸好爸爸现在年纪大了,思维缓慢笨拙了很多,就像单细胞生物一样,被人指哪就打哪,听了李衍的话立刻又说:“对啊,老大,你怎么可以和……和那种人在一起,他可是曾经和老二……唉!你是想气死我啊!”
Alex就在旁边,听到爸爸提起自己和鸭子哥哥的往事,李衍当然要立刻插话解释说:“爸爸,没有,暮晓跟我没关系,我们没怎么样,他就是蹭了蹭,你也知道的……”
爸爸觉得他的话不堪入目,嫌弃地挥了挥手示意他闭嘴:“别说了!你们是不是想一起气死我?!”他终于捋清了重点,朝向大儿子咆哮道,“老大,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好,我有交代。”李延望了一眼面前的几人,“爸爸,你想不想知道迈迈的亲生爸爸是谁?”
李信立刻又像追飞盘的狗一样被指使走了,很配合地问:“是谁?”
“就是他,”李延指了指Alex,“当年就是他给老二下了药,才会有了迈迈。”
李衍听到这里目瞪口呆:“大哥!你不要随口乱说,现在明明是在说你的事!你怎么又说我们!”
“我有证据,”李延忽视了他的抗议,“已经有调查报告可以证明老二当年的确受到了一款迷奸药的影响……”
“大哥!”李衍急死了,只想把他叫停,“不可能!”
李延冷酷地哼了一声:“证据确凿,还有什么不可能?”
Alex同样震惊:“不,我没有。”
李衍急得团团转,不知道为什么大哥要这样诬陷Alex,转头一看,爸爸也好像快要晕厥过去了。
各人自说自话地争抢着好久,混乱终于勉强归于平静。大哥找出装在文件袋里的调查报告丢了过来,冷着脸问Alex:“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李衍又急了:“大哥!你不要这样陷害Alex!”
大哥骂了回来:“我是在帮你讨回公道!”
李衍感觉百口莫辩:“你明明就是在转移重点……”
但抗争无果,就连爸爸也已经开始信了:“小许,你怎么能这样做?!这是犯法的啊!”
只有Alex一个人在思考:“我没有……”他沉吟了一阵,忽然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当时你说你吃了醒酒药。那是什么药,哪里来的?”
“……醒酒药,”李衍很茫然,“我没有印象啊……我要问问佩仪,如果有,那肯定是她带来的,我自己没有买过什么醒酒药……”
在大哥和爸爸怀疑的目光下,他打了电话给佩仪,但佩仪听了却很莫名其妙:“哪有什么醒酒药,有这种东西的吗?我怎么不知道?是不是别人给你的?”
李衍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引用着佩仪的话:“对,对,肯定是我在别的地方别的人那里拿来的药,总之肯定不是Alex给我下的药……”
大哥抱着双臂,一副“我才不信”的态度:“无凭无据,你心里想包庇他,就什么也说得出。”
李衍感受到了六月飞雪有苦难言的感觉,差点要开始气短了:“……我说什么你都不信!”
“真的不是我,”Alex回过神来,镇定地说,“我们那时候就喜欢上对方了,我有什么必要下药?”
李衍听到大哥低声骂了一句“放屁”,然后他又问:“有没有证据?我可是早就向佩仪打听过了,她说你们俩当时根本不认识。”
李衍在脑子里飞快地搜索着,试图想出能够说服大哥的证据,但是感觉无论他说什么,大哥都会说是他在撒谎包庇Alex。确实没有决定性的证据,要上哪去找决定性、拿得出手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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