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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驯的遗产(73)

作者:寒菽 时间:2020-05-25 10:2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年下  励志人生  

    薛咏竟然觉得还挺有道理,犹豫着说:“我想想吧。”
    还没想好。
    第二天邢烨然就拿了打耳钉机过来。
    薛咏惊了:“哪来的啊?”
    邢烨然说:“我问了菲菲姐,她有小姐妹现在开美甲店,偶尔会帮客人打耳洞,我直接借过来用了。”
    薛咏后颈寒毛直竖:“我还没说我要打呢。”
    邢烨然把他买好的红宝石铂金挂耳式耳钉拿出来,他花了大几千块买的,小小的一颗红宝石,像是一滴凝结的心尖血。
    薛咏目瞪口呆:“你什么时候买的??”
    邢烨然说:“今天放学的时候顺路买的,我觉得特别适合你,我就买了。”
    “多少钱?”
    “五百块。”
    “太贵了,太贵了。”
    “不好看啊?”
    “好看是好看……但是……”
    邢烨然一击毙命:“哥,你总不能是怕疼吗?你怎么那么娘们兮兮的啊?”
    薛咏最受不得激将法,马上回答:“谁怕疼啊?你才娘们呢。”
    薛咏脑子一热,就随邢烨然给他打耳洞了。
    邢烨然先用酒精棉给他擦拭耳朵,清理干净,他才发现薛咏的耳朵很敏感,才刚摸到,就变得通红滚烫。
    出于坏心眼,邢烨然故意多擦了两下,揉捏了两下。
    好痒啊。薛咏没说话,**的感觉从耳朵一直传到脸颊,他说:“好了吗?要打赶紧打,不然我就想反悔了。”
    邢烨然说:“哥,你忍忍,会有点疼,我要刺进去了。”
    不怪薛咏多心,在这个氛围下,邢烨然这话说得,让他一个自认为性-冷淡的都有点想歪了。他只得在心里告诉自己,邢烨然这是童言无忌,很纯洁的。
    邢烨然下手快准狠,在耳垂和耳骨都刺通一个小洞,血珠倏忽溢出来。
    拿医用棉花按压止血。
    邢烨然问:“疼吗?哥。”
    薛咏大大咧咧地说:“我自己按着吧,你松手。不疼,没事。”
    他真没觉得疼,他从小干活到大,什么疼什么累都吃过。
    只打了单边耳朵。左耳。
    薛咏还问:“剩下一只耳朵吗?”
    邢烨然骗他说:“现在年轻人就流行只打单边的,比较酷。”
    薛咏哪知道十几岁家境无忧的小年轻都流行什么,邢烨然说什么就是什么。
    薛咏稍微按了一会儿,感觉不再继续出血,把棉花扔了,邢烨然给他戴上透明的塑料梗。
    邢烨然看着他这只还在发红、带着血渍的耳朵,心底腾起一阵快-感——
    他在薛咏身上留下了痕迹,他创造出来的痕迹。
    他在一点一点把薛咏改造成最合他心意的模样。
    以后更有更多的。
    过了几天,邢烨然看薛咏的伤口不发炎了,把耳钉给他戴上。
    红宝石钉在耳垂上,像一颗红痣。
    邢烨然还给他买了很多其他饰品,不过,都不算贵。除了耳钉,还让薛咏戴金属戒指,戴在花臂的那只手,小指、无名指和拇指。
    薛咏照照镜子,郁闷地问:“这不是更像流-氓了吗?我本来觉得我是一帮兄弟里最斯文的,我现在就差个大金链子了。”
    邢烨然说:“哪流-氓了啊?你看看,现在当红的男团偶像就这样打扮,是不是?”
    邢烨然举出许多例子,薛咏顿时动摇了,将信将疑。
    邢烨然得寸进尺地说:“要是再染个头发,就齐全了,多洋气啊。”
    薛咏还没染过头发,虽然他有认识的人是开理发店的,可他没想过要染头发,身边兄弟们要么也就染搓社会摇的小黄毛,染完更土了。开学以后他在学校里见到很多年轻的男生女生顶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还挺好看的。
    薛咏这次是真有点心动,但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染头发好贵。”
    邢烨然说:“你不是有个发型设计工作室的朋友吗?”
    薛咏说:“就是认识才觉得贵啊。”
    邢烨然说:“那我们自己在家染?买染发剂花不了多少钱。”
    薛咏算是彻底被邢烨然激起了少年之心。
    他初中毕业就出来打工,少年时代才刚开始,就匆忙残酷地结束了。在暴风暴雨般的社会历练中,迅速地成熟成长起来。他本来还以为他的青春已经死透了,没想到十年后还能重返校园。
    哪能不羡慕少年人啊?
    他太羡慕了,那些年轻的孩子能因为多吃一碗饭而被家长夸奖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挣下一顿的饭钱了。
    要不是偷懒就活不下去,他也想像别人一样玩游戏、看小说、追追星、追追剧,凡是一个普通男孩子在年轻时玩过的,他通通没有试过。
    现在好像重新有了机会。
    他是不是要趁现在赶紧玩玩看?但他的青春迟到了太久,没人教他,想玩又怕露怯。
    幸好有邢烨然带他玩。
    所以邢烨然跟他说现在年轻人流行什么什么,让他做,他都乖乖照做。
    这一日日的,薛咏自己照镜子,都觉得自己越来越时髦了。
    薛咏兴致勃勃地问:“你觉得,染个什么颜色的?”
    邢烨然指了一个颜色:“这个吧,最近很流行的,闷青色。”
    薛咏总觉得有哪不对,左看右看,端详许久,皱眉说:“什么闷青色?这不是绿色吗?哪个男的会往自己头上染绿色啊?”
    暂时没谈妥。
    现在两个人作息差不多。
    薛咏课晚一些,但是他学校远,所以他还是早起。
    邢烨然会帮他把衣服搭配好。
    薛咏穿着邢烨然配的宽松卫衣和牛仔裤,戴好耳钉和戒指。
    他发现邢烨然右耳上也有了个耳洞:“你怎么也打耳洞啊?你们高中不是不能戴首饰吗?”
    邢烨然:“我看你打了,我也想打,以后再戴。”
    薛咏点点头。
    两人一起出门,薛咏骑摩托车,载着他,送他到学校门口,然后再去大学。
    邢烨然下了车,站在路口看着薛咏离开的背影。
    他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摊开手掌,手心上的是和薛咏左耳上那只配对的红宝石耳钉,买来的时候他们就是一对。
    邢烨然懊恼地皱了皱眉,他很想戴,又完全找不到机会。
    不过现在他在薛咏身上留下了这么多“记号”。
    示意薛永不是单身,应该不会有贱人上赶着当三儿吧?
    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上完。
    薛咏回家,他往校停车场去。
    远远地他就看见自己的车旁边围了几个男生。
    待稍走近一些,薛咏听见他们在议论:
    “操,这辆机车好帅啊,哪个牌子啊?”
    “我感觉是自己改造过的。”
    “我也想有一辆……不知道花多少钱。”
    薛咏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满足,他走到这几个男生身后,做作地咳嗽两声:“让一让,这是我的车。”
    为首的那个男大学生回过头,望向他,怔了一怔,眼底露出惊艳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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