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金主扫地出门之后(44)
许书铭却抬起手腕看时间,不假辞色道:“话不能这么说,钟总起个床,换一身衣服就能立刻启程,我们做下属的难道还要等他真的起床再准备吗?”
“哎哟,许助理,算我求求你,我求求你行吗?”白钺都要急哭了,许书铭现在去找钟闻天,他当然半点事没有,就像袁楚川昨晚说的那样,钟闻天舍得吗?钟闻天不舍他,那可不是自己就要倒大霉了?
白钺一想到这儿,全身冷汗连连,赶忙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嗳——你的性子真是太急了,我压根就没说不答应啊!”
许书铭听到他应承下来,才拿眼看他,似乎一点不惊讶,脸上甚至还带着一点和煦的笑意道:“白总助不问问我要您做什么吗?”
白钺这时候哪儿还敢有二话,忙不迭道:“我相信许助理的为人。”
许书铭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心想,白钺估计是知道自己要他做什么,毕竟自己铺垫了那么多,便笑着道:
“确实只是一件小事,既然你都听到了袁先生对我那些偏见,想必也明白我现在的处境,说句实话,要是我真与钟总有什么不为外人道也的关系,哪还现在这么焦头烂额的?我也是迫不得已,不得不自己打算。”
“是、是是。”白钺现在是一句话不敢多说了,生怕被许书铭揪到小辫子。
许书铭也明白他现在的谨慎,便也不再多说闲话,直截了当道:“袁先生那边最近肯定会联系你颇多,你就说钟总似有悔意,对我态度冷淡就可以了。”
“没了?”白钺摸不着头脑,这么简单?
许书铭笑着点头,“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是白总助总是想得太多。我还攀着袁先生和钟总和好如初呢!”
袁楚川现在肯定恨毒了你,你怎么还希望袁楚川回来呢?白钺内心腹诽,但是看许书铭行事有自己的章法,便不再多想,低头办事去了
这也不是他想插手就能插手的,要是有选择的机会,他一开始就不该涉入老板这些个复杂的感情网里!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白钺现在是再明白没有了。
交代完事,许书铭就回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订了闹钟,等他把需要带的东西,打包交给手下的人让他们把东西送到飞机上后,才去找钟闻天。
钟闻天有自己的私人专机,他们只要去就近的停机场就行了。飞机上什么东西都有,钟闻天要是还是疲倦,还能在上面再休息一会儿。
他敲门的时候,钟闻天已经起了床,他有钟闻天的房卡,不用钟闻天过来开门,就能推门进去。
钟闻天正在衣帽间对着镜子穿衣服,听到房间内的响动,头也没抬道:“书铭?”
许书铭应了声,他把钟闻天随身要戴的腕表从床头柜拿起来,还有一些钟闻天随身遗落的小物件重新归类放起来。
“几点启程?”钟闻天的声音隔了两道门问。
许书铭手脚麻利,收拾房间是他从小就要学会的生活技能,做起来自然轻车熟路。
“定在九点一刻钟,时间还很充裕。”
他拿着腕表走出卧室,进到衣帽间,把腕表放到柜台上,见钟闻天低头选领带的搭配,便指了指中间一款淡蓝色戴着一点银色暗纹的领带,道:“这条吧,正好搭配你今天的衬衫。”
钟闻天看了他一眼,本来要自己拿领带的手顿了顿,突然笑着看看他,退后一步,抬起自己的脖颈,示意许书铭过来替他打。
许书铭一愣,不过只是犹豫了一两秒钟,才拿起领带走到他的面前。
衣帽间的光线很亮,许书铭温顺地低着头给他系领带,按领结。这么近的距离,几乎能看清许书铭脸上的被光线清晰照出来的一层绒毛。
“去DC我们至少要停留一晚,本来预计是下周就回去,这样就要推迟行程,除了DC这一家,还有几家也在寻求和您的合作,您要见见吗?他们怕您下次要去欧洲,留给美国的时间不多,都希望尽早与您见面。”
知道钟闻天在近距离看他,许书铭为了缓解这种异样的气氛,开口将话题引到公事上。
钟闻天点点头,目光却没有从许书铭的脸上移开,他注视着许书铭的表情,像是不经意地开口道:
“不,明晚我已经约了人,其他人暂时就不见了,等有时间再说。”
许书铭放在领带上的手顿了顿,他纤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似乎在犹豫一般,过了一会儿才慢慢抬起眼看向钟闻天。
钟闻天就在等着这个瞬间,他居高临下地盯着许书铭带着疑惑的眼睛,不动声色地道:
“是宣家的长子,宣泓晖,你认识他吗?”
第43章 跟面具一样
衣帽间一片让人心悸的静寂,许书铭抬着头,和钟闻天对望的目光轻轻相触片刻,才微微移开视线,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钟闻天的领带上。
“不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他语气平淡道,给领带打结的手非常稳,似乎心无旁骛,完全没心思多想钟闻天话里的深意。
钟闻天凝视了他一会儿,许书铭站得离他那么近,仿佛一只手就可以把他搂进怀里。他脸上的表情也很温顺,睫毛微微垂落着眼睑下,随着手指的动作,轻轻颤动着,好像蝴蝶的羽翼一般脆弱而沉重,就如他给钟闻天的感觉,想到这儿,钟闻天蓦地笑了一下。
他笑起来的时候很有点温柔的意思,声音也轻柔下来,刚刚衣帽间让人喘不过气的氛围霎时消失不见,他道:
“那明天正好见见他,宣家从香港发家,我对香港的了解没有你多,明晚你跟着一起去,帮我看看宣家扶起来的这个长孙,是不是和外头说的样样年少有为。”
听到钟闻天对宣泓晖用了年少有为的形容,许书铭有点诧异,正好他已经把领带系好了,顺势退后一步,让钟闻天能够对着镜子整理一下领口。
“怎么,我说错了什么麽?”钟闻天在镜子里看着他笑着道。
许书铭看着镜子里和自己站在一起的钟闻天,钟闻天的脸上几乎没有岁月的痕迹,很难想象,钟闻天会把宣泓晖看成小辈,他摇摇头道:
“没什么,钟总怎么会想起来和宣先生见面?”
钟闻天对他挑起一条眉毛,似乎不太相信他刚刚是在惊讶这个问题,他道:“宣泓晖的外祖父是开银行的,即使我不想理会宣家,但是我不能无视沈家这个外孙的面子。听说宣泓晖还有个弟弟,但是这么多年,谁都没有听过他这个弟弟有什么作为,你说这个宣泓晖是不是很有点意思?”
这有什么意思?港岛豪门大戏他从小看到大的,宣泓晖如果真如钟闻天说得样子,有个这么背景雄厚的外祖父撑腰,那他那个弟弟能有什么作为,才叫能耐呢。
“那宣家对宣先生……?”许书铭换了角度问。
钟闻天这回直接扭头看了他一眼,眼睛里有点赞赏的意思,“你刚刚是不是觉得我对宣泓晖态度有些轻慢了?”
许书铭没想到钟闻天如此敏锐,正要解释,钟闻天对他摆摆手,语气平平道:
“宣泓晖背靠外祖,他得到了强大的助力确实不错,但是他没有想过,宣家始终是姓宣的,宣泓晖一心念着外祖父对他的栽培,不遗余力的打压自己的弟弟,宣家的长辈又怎么痛快呢。——宣泓晖的父亲也联系过我,不过,他这个父亲的态度十分暧昧,宣泓晖这个长孙的位置坐得稳,但是却不得自己父亲的心,真有意思不是吗?”
钟闻天对于这件事连用了两个“有意思”,让许书铭心里十分吃惊,他心想,钟闻天什么时候有闲心去关心别人家的家产争斗。
难道宣家的这场权利变更能让他得到什么巨大的利益吗?或者,他什么时候对宣家产生这么的兴趣?
他到底想做什么……
许书铭露出疑惑的神情,那边钟闻天却低下头扣袖口,并没有注意许书铭的表情。
“早餐就在飞机上吃吧,随便吃点,你昨晚也睡得很晚,早上又要起早,今天就休息一天,其他的事就让白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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