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甲爱情故事(19)
我扯开嘴角,咧着嘴说:「嗨,杨先生。」
「王先生不喝杯酒?」他举举手里的酒杯。
我摇摇头:「我还有公事在身,杨先生自己享用就好。」
杨简学我摇头:「那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酒。」
我说:「当然,这我精心挑选的。」
他扬眉:「眼光不错。」
「多谢夸奖。」
杨简突然笑了出来:「我们在说什么呢。」
我耸耸肩:「是啊,我们在说什么呢?」
然后我也跟着他笑了起来。
虽然我这么有点不厚道,但是跟他做普通的朋友感觉真的很好。我不知道他现在心里怎么想,可我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跟着他的反应去回应他。
直到有一天,有个人取代我的位置为止。
「真没想到那位助理小姐是你们总经理的外甥。」他说着,把酒杯朝莫百灵扬了扬,「让人大吃一惊。」
我点点头:「是啊,我当初知道的时候也吓了一跳。」
莫百灵正在跟她的大舅舅说话。他们说着,突然莫百灵侧过身子,指指我这边,关家的大少爷跟着转过头,冲我一笑。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自作多情,应该是对着我笑的吧……我觉得背后发毛。
「人家的大哥审查来了。」杨简在旁边的言论让我更是冷汗直冒。
幸亏后来他们没有多余的举动,我继续跟杨简说话。
「你为什么不去交际?」我问。
他说:「还是跟你说话比较好玩。而且──」他补充道,「我正在以毒攻毒。」
我愣愣,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我看见安远走了过来,我立刻挺直了脊背,很紧张。
我以为是会场有什么地方不妥,结果他一来,直接跟杨简说:「杨先生,你好。」
「关总知道我这种小人物,我真是受宠若惊。」杨简微笑着说。
「哪里,杨先生这样的青年才俊,我一直都很希望结识。」
「被真的才俊夸奖,我都有些得意了。」
我在一边听着他们的对话,抖了抖,然后听见鸡皮疙瘩掉在地上的声音。
「杨先生跟守宁是很好的朋友吧。」安远看着我说。
杨简朝我这边靠靠:「当然,我们的关系不太一般。」
我惊得瞪着杨简。
杨简瞇着眼,说:「是很好的朋友嘛,不是很不一般吗?」
我干笑两声。
「守宁是个很值得跟他做朋友的人,他做的菜很好吃。」杨简继续说。
等等,前后两句有联系吗?难道我的价值只在于成为一个伙夫?
安远极缓慢地点了一下头,直勾勾地望着杨简,说:「的确如此。」
「他好像不常给人做饭。」杨简笑眯眯。「而且,他不喜欢洗碗,我被他奴役当洗碗工好多次。」
「哦?是吗?」安远平静地反问。
但是我感觉气温好像突然降了下来。酒店的中央空调坏了吗?
我本来以为安远会跟自己的哥哥多待一会,但是宴会一完,他就拎我回家,开了门就直接把我摁在床上。被迫换着姿势承受着粗暴的抽送,最后我只能瘫在他身上,叫都叫不出来了,不停地喘息。
「安远……够……了……」四肢发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有那个地方感觉太过清晰,又麻又酸,但是那种一波一波的快感又要让我疯掉。
只能胡言乱语地求饶,但是他明显不听,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相贴的皮肤滚烫滚烫的,好像连汗水都要沸腾。受不了了,前一秒这么觉得,但是下一刻却能接受更多。
我迷茫地看着他眼睛,湿润却漆黑,很诱人。
在这样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却还觊觎着他的「美色」,喘息着吻上他的眼睛,引来他更为剧烈的动作。结果第二天我躺在床上一整天。
醒了也窝在被子里哼哼,安远很无奈地把吃的端到床边。
「禽兽。」我用被子把头裹起来,说,「我打电话给动物园,叫人抓你回去。」,我看见安远的嘴角抽动一下,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手按住皮带,说:「在那之前,我不介意再禽兽一回。」
我连忙坐起来吃饭。
下午的时候,我用他的笔记本在床上玩游戏,他坐到床上来,抱着我,帮我揉腰。
途中,杨简打电话一次,被安远拦截,没接成。谢庆发短信一次,短信内容是:「一只小蜜蜂在天上飞,结果撞到墙上,死了。」他还在后面跟了个「哈哈哈」。
安远思考了这条短信很久,然后得出结论:「那道墙可能有点高。」
我问他:「你觉得冷吗?」
他反问我:「你很冷吗?」然后抱着我的手臂紧了紧。
我玩我的网游,他在我背后,很专心地看。
接着他把这个网游的优缺点整个评估了一遍,就连发展方向也帮人家设定好了,我听得耳朵抽筋,果断地退出,我决定放弃这个游戏,虽然它是免费的。
后来,我们一起玩连连看,玩得很high……晚上的时候,我挣扎着爬起来做饭。其实屁股,嗯,已经不碍事了,只是懒病有点难克服。
吃了晚饭,安远主动收拾碗筷,挽起袖子。
我问:「你干什么?」
他的耳朵有点红,说:「洗碗。」
「记得把洗涤剂冲干净。」我扔下这句话,就跑到卧室里关上门,大笑。
他撞开门,一把把我抱起来,拖到厨房,说:「不行,我第一次洗碗,你要监工。」
结果,这碗洗了一个半小时。
然后?然后就是过日子呗。
当一切都趋向于平缓,所有的冲动都收起,就只剩下平庸的生活。
琐碎的摩擦与贴心的细节总是平衡存在,无论当时是生气或是高兴,过后回想起来只剩下感动。我开始变得喜欢使唤他做事,尤其喜欢加上方位词。
比如,我喜欢说:「安远,帮我把左边的毛巾拿过来。」
他愣住三秒的迟钝神态,我怎么看都无法厌倦。
我还喜欢告诉他:「左边就在右边的旁边。」
他会完全地混乱掉,瞪着我的样子很好笑。
有一件事,我很生气。他居然趁我不在,把我电脑上的扫雷记录给破了。然后我怎么玩都无法破他的记录,就一怒之下,把记录清零,但是我也再也玩不到先前的记录了。
为了这事,我自己睡沙发三天。他每天晚上都哄我上床去睡,我偏不去,我就喜欢自己折腾自己。他没办法,只有在沙发旁边打地铺。
我仍然会在星期五的时候跟杨简他们一起出去,我也会有自己的朋友嘛。结果,果然熟人是混出来的,越混越熟的不良后果是我也开始讲「从前有个人讲冷笑话,结果冷死了」的冷笑话……
不过,星期五出去放纵之后,回到家,安远会把我按倒在床,用另类的方法鞭笞我。
这个星期我们去打了保龄球,回来之后又继续运动,虽然身体很累,但是精神却很亢奋。窝在他怀里,玩他的手指头。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问:「安远,能讲一下你小时候的事吗?」
安远用下巴磨蹭我的头顶,很自然地说:「是指我方向感差的事吗?很老套的事,因为家里有钱的关系,保镖的疏忽导致我被人劫走了,被锁在黑屋子里。」
「是什么时候的事?」
「六岁,也不是很长时候,两天,那些人没有给东西给我吃。现在想起来,大概他们一开始就准备撕票的。但是后来我被救了出来。」
电视里常演的事情虽然已经让人麻木,但是如果真的发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那么小的孩子,正是容易留下阴影的年纪,是该好好爱护的,而不是被如此对待。
我心疼地抱紧他,真想穿越回去,帮他打开后备箱盖。
他温柔地回应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亲:「我早就没事了,除了方向感很差,无法待在又黑又密闭的空间之外也没什么。」
我扬起头,问:「晚上会害怕吗?」
他眯起眼睛,摇摇头:「这个城市的夜晚很明亮。」
我还是有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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