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哥再看我一眼(剑三)(40)
姚逸头都没抬:“不用管。”
蒋明流应了,小心翼翼的瞅着界面,看见他的ID叫司马非马,段位并不高,只有四段,战绩……战绩是546胜532负。
蒋明流倒抽一口气:“你这是祖传的账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抱歉,之前因为我亲娘脑梗,吓得我从河南江苏两头跑,加上工作的事,最近宜家内审,一堆乱七八糟的文件要翻译。昨天还因为老板要一篇上周的专题报道,老子连看了八个多小时的新闻特么都没找到,整个人都处于暴躁边缘。。。
以上都是废话,其实就是我懒。
这两天洛克维尔的工程师来,又是各种开会各种审核各种下车间,尼玛耶,老子口罩戴到缺氧头疼,冻库零下18度单鞋衬衫短裤直接进,差点没冻成傻逼。
第67章 追溯系统
这是围棋!又不是五子棋!
人不都说围棋一句能下个吧小时,姚逸这是修仙呢,不吃不喝干了一千多盘?
可惜当事人没回他,大概是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太过傻逼,让人无言以对。
蒋明流只得怀着崇敬的心情归还手机,乖乖滚去洗漱。
姚逸目光在那个APP上扫过,心中微顿——他几乎不记得自己下过多少盘,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是认真在下还是为了压制濒临极限的暴怒。
正常而言,还是后者多一些。如果人的心里有一片世界,大概他的世界一直是黑云压城的处境,这辈子不指望见着旭日东升了。
然而转念想想,也不尽然。至少自大三开学起,他暴躁的次数就以指数见降,每次见着蒋明流,堆满废墟裂甲的心里更是轻微的开出花来。
大抵这鲜活太过罕见,于是整颗心都悬在那株细细小小的茎干上,随着风摇摆不定。饶是他双商过人,也不得不小心翼翼的揣度对方的意思,生怕哪天风不高兴了,三两下扯碎他的花,他又得回到战乱金戈的日子。
有好几天没下棋,然而没什么时间。姚逸看了看手里的书,头疼的捏鼻梁,这位少爷甩手掌柜倒顺心,他一学医的跑来看金融系的书,头都看大了。
偏偏少爷还没心没肺,一个人跑去睡觉……这么想着,书房门被打开,蒋明流探进一个脑袋:“学长,该睡觉了。”
姚逸成功被顺毛:“我等会儿。”
蒋明流:“那我在床上等你,你早点来睡。”
姚逸:……
他能在这儿呆着不动,简直就是凭借了一腔浩然正气。
少爷言而有信,他凌晨两点多回房时果然还没睡死,迷迷糊糊的伸胳膊,想把人扒拉进怀里。
姚逸忽然轻声问:“你女朋友呢?”
蒋明流:“恩?”
姚逸:“你女朋友今天怎么没来?”
蒋明流挠挠发痒的耳朵,闭着眼嘟囔:“哪个?哪个……不是都分了吗。”
姚逸:好家伙,还不止一个。
他冷淡的“哦”了声,按着蒋明流的脸把人撕下去。敢情姓蒋的动作这么熟是练出来的,可惜他体型在这儿,做不出小鸟依人的架势。
第二天日上三竿,姚逸醒时蒋明流并不在身边。
依他的脾气根本不想起,奈何门口监控叮叮当当响,不由他意志所控。
黑着脸到监控器前,瞅一眼屏幕,似乎又是某个送餐的工作人员,他拿起电话打开楼下大门,嘱咐上来后放在门口即可,等会儿他出去拿。
回卫生间刷牙洗脸,隐约听见书房有声音,想起昨天蒋明流接到的电话,估计在开会。
他等了半个多小时,眼看着过了十二点,那边还没出来,便敲敲门,想把东西放下让他自己吃。
门里有好几个声音,大约是在开电话会。蒋明流给他开门时眉头还不自觉皱着,眼里已经柔和下来,露出些疑惑。
姚逸示意手里的披萨盒,这位少爷对披萨和意面的热爱简直世间罕见。
蒋明流恍然,一手接过盒子,轻声问:“你吃没?”
姚逸:“没。”
蒋明流拉他:“一起。”姚逸指指电话,蒋明流笑了笑:“哦,没关系,没说什么了不得的玩意。”
姚逸在他表情里捉到一丝难得的嘲讽,不由意外。这位少爷二十来年顺风顺遂,别人要费尽心思得到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因此没什么争名夺利的心思,惯常与人方便,不贪利益便宜,也就不会和别人起什么争锋,能让则让,亦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概因那些别人追逐的,于他都不会太过在意。
所以蒋明流可以在高兴时像个小太阳,生气时也会很危险,但是唯独不会有阴暗的嘲讽、讥笑——他这样一个率直又坦诚的人,喜欢和不喜欢分的干脆利落,喜欢的捧在手心里,不喜欢的也不会落井下石。
电话那端的几个人在说什么,姚逸听不太懂,约莫是个整套的系统,程序类的东西。
他在旁边轻声吃面,蒋明流心不在焉的侧耳听那边人争吵,吵得颇为含蓄,但是看少爷越来越差的脸色,估计内里波涛十分汹涌。
约莫快到结尾,蒋明流已经没心思吃饭,放下碗筷仔细听着,突然开口,还把姚逸吓一跳:“行了,十二点多了,问题差不多就是这些,是不是?”他语气含笑,面上却没有一丝笑意:“我想各位对具体情况都比我清楚,不过我之前对这家公司有些了解,就说说我的想法。”
“两点建议,一个是系统的逻辑问题,我听秦工您说的也很详细,”他顿了顿,因为被“秦工”插嘴打断,也不恼,只等他说完继续,语气微微强硬起来:“我们的focus应该是流程,要有兼容性,系统要跟流程走,然而我听您之前的诸多BUG所述,问题都是咱们的系统现在是跟着产品走,”他又被打断,随即沉下声:“我不管这是不是要推翻我们现有的设置——据我所知,这是用户手册里所要求的——我要的是灵活性,我要以我们为主,我们是客户,我要由我们明确自己的要求,明确告诉他们,我们要做什么、要达到什么样的目的,而不是他们说他们要做什么——我不管这些。”
“我要的是一份计划,针对我们自身的需要的计划,时间表,时间节点和目标,你——”他刹住,稳了稳情绪,道:“您也知道的,这个系统已经这样了,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性,不能再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姚逸支起下巴饶有兴致的看蒋明流隐晦的发脾气:“第二个是成本问题,也和逻辑有关了——我假设L2流程比L1少环节,我希望我们考虑的是如何在L1的基础上改变为L2线,而不是如今所做的全部推翻来重制L2,据我所知,他们是完全能够做到的,”他不管那边秦工的辩驳,道:“我不知道当初是如何和他们沟通的,但是我希望——是,必须重新确认一下。”
比起那边秦工絮絮叨叨的辩驳,又有IT的总监插进来,说话就含蓄多了,先肯定了一番蒋少爷的方向观,后又“感叹”程序有多复杂,要纠正有多困难。
直到最后一直安静的总裁总结,才勉勉强强给这场会下了个定论,先让总部IT和质量实地追溯,搞清楚情况,再列计划表。
蒋明流憋一肚子火气,只觉得唐潇言之有理,当初老头子脑袋被门夹了让这人去干活,或许真一堆人比不上别人家一个寻城。
老头子忙,对自己亲儿子也只公事公办的在开会前通过公共电话寒暄两句,即便大半年没回过家,会后也一个电话没有。
蒋明流咬牙对姚逸“撒娇”:“昏君当道!”
姚逸听他说了方士寻城的“大名”,浑不在意:“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寻城不是IT,就如同你也不是IT一样——你觉得让你来,单一千万就能保证拿下?”
蒋明流想了想,不服气:“现在不行,等我多干几年。”
姚逸一愣,眼睛微微弯了,难得退步:“好吧,你有能耐的,我应该换个人做例子。”
蒋明流知道他的意思是不能总把别人和最厉害的比——最厉害的或许只有一个,然而自家这个也不是街上随手抓来,也是有能力的人。
只是他看见的恰巧是别人最狼狈、最失败的一次罢了,并不能因此否定一个人的能力,谁知道满嘴谄媚的就一定没有真本事么?
但是他就是生气,反正也没别人看见,学长又不会多嘴。
下午接到秘书电话,协商过考试时间后让他去出差,蒋明流顿时又变成苦逼脸。
可惜姚逸没给他机会,抓住人填鸭式教育,囫囵吞一嘴课本,毫不留情。
姚逸收拾书包准备回校时,蒋明流心情瞬间又落下去,试探:“我下周再来找你?”
他话问出口,觉得自己很有些得寸进尺的架势,颇为尴尬。
姚逸拎着包算算时间,回:“下周我没时间。”
蒋明流面上不显,故作不在意的哦了声。姚逸莫名从那声短促的“哦”里咂摸出些委屈来,想了想,解释道:“下周我要去跑一次柱子,你可以来实验室找我——如果你想来玩的话。”
蒋明流勉为其难的犹豫零点五秒:“好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几个工厂的老板都要过来,又TM要下车间,我要烦,我缺氧。
第68章 死一对,是一对
姚逸回校后不出意料的受到夏霆的审视,坦然回望过去,夏霆自己堵那儿纠结半响,问:“你有没有……那个…….恩?”
姚逸看着他做出个龙头铡的姿势,喀嚓一刀切下去,牙瞬间一酸,不知道的还以为问他有没有剁了别人小弟弟。
“……”他眼角微跳,继续用尔等凡愚的目光扫了夏霆一眼,然后屁话没放一个就扬长而去。
夏霆:…….
他回头望向董乾,董乾笑眯眯道:“我觉得没有,要不你再问问?”
夏霆捧着自己的七窍玲珑心犹豫不决。
姚逸去实验室收到通来自教授的半真半假的埋怨,说什么周六日都不见人影之类——他板着张正直的脸,认真到仿佛在聆听党的革命教诲,险些让教授没继续得下去,不由反省自己是不是说的太重太严肃,这宝贝疙瘩本来就宅,万一被批评之后更宅了——她不就成罪人了?
于是又委婉的夸上几句,说年轻人有活力也不错,姚逸面色如常,亦应下。
晚间该溜还是溜,到吃饭点人就不见了。要知道以前姚逸可是每天十八个小时泡实验室的主,学长们纷纷怀疑他有女朋友了,并把此话一股脑儿捅到教授面前。
教授算算年纪,发现他终于成年了,当即欣慰的决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嘱咐叛变友谊的诸内女干们一有情况马上汇报。
内女干们左右看看,达成了某项不为人知的协议,待教授走后默契的翻窗户翻墙全部溜号出去浪去了。
姚逸应邀去自习室自习——至于应谁的邀,几乎是不用说的。
蒋明流穿着宽松的卫衣,大大的帽子几乎遮住半张脸,安静坐在阶梯教室最后排拐角,也不知是打瞌睡,还是在认真看书。
姚逸站在前门口一眼就认出他来,走近后蒋明流似有所觉,撩起帽子露出个带酒窝的笑,姚逸没忍住在他眼睛上碰了碰,蒋明流闭上一只眼缩脑袋:“干什么?”
姚逸:“怀疑你带假睫毛。”
蒋明流夸张:“哇,我有那么娘??”
姚逸不答,坐下看书。蒋明流见状也只好乖乖复习去,看了俩小时课本,掏出一沓近千页的BUG单和CAO作界面说明书自己琢磨,琢磨个把小时总算放下,心想这次去出差说什么也要各部门都交出份SOP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