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块奥运金牌[花滑](64)
还是纯黑的。
100%的浓度, 涂寒和没注意一口咬下去差点苦到直接吐出来。
谭儒没理会他这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
给块巧克力算得上是他最大的让步了, 单单是涂寒和这两天额外进食的热量, 谭儒已经开始在心中的小本本上规划起他未来的减肥大业了。
海鲜加巧克力,热量直接上天。
不说别的,单单是这两样就足够谭儒让涂寒和绕着操场跑那么个五十圈了。
当然,在安排的同时谭儒也没少参考涂寒和的意见。
尽管他的大多数需求都会选择无视。
他打开了自己办公室的大门,边把自己出差必备行李箱拖到墙角,边顺口询问起自家学生的
“总决赛和分站赛还有两个多月的距离,寒和你除了例行的表演课安排,还有什么规划吗?”
涂寒和跟着谭儒一起刚下飞机到达国家队当然不是为了训练。
由于前段时间安排紧密的训练与比赛,涂寒和一直跟着谭儒住在国家队的宿舍之中,每天跟着其他队伍的队员一起早睡早起,连网瘾都给治愈了一半。
不过强制戒网瘾和自愿戒那是两件事情。
眼看现在他这个赛季的比赛暂时告一段落结束,涂寒和也没有了住宿舍的心,正好借着回国的这半天休息时间,倒腾了一下,然后叫着他爹开了个皮卡帮忙来国家队拉行李。
涂寒和现在唯一的事情就是等着他爹。
不对,是边啃着这个苦到让人精神抖擞的巧克力边等他爹。
顺便回答自家教练的提问。
而在这两个月的安排上,在经过了一年多的磨合之后,他本人的想法其实与谭儒还是极为一致的。
也因此,就算谭儒专门给涂寒和拖了个白板出来好让他表达出自己的那些类似加强饮食调整训练时间等乱七八糟的想法,但面对着教练事先为他准备好的大致纲要,涂寒和也只是与007嘀咕了几句,连白板都没用,便直接的便在那份大纲上补充了几段。
“计划的话,除了保底的表演课肯定是少不了动作的调整。”
“毕竟就算是重在参与,难度还是得加的。”
“我计划是在总决赛上完成三个高级33,然后从休赛季开始逐步的挑战四周的难度。”
“你想好了?寒和你现在才13岁,四周可没必要那么快。”
前面两条谭儒倒是认同,只不过对于这个第三条,男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向他提出了异议。
涂寒和想挑战四周的确是个好事,但是这年龄而言似乎有些算得上早。
并且,从某种角度来看,练习四周跳时身体所需要承受的压力可不算低,甚至如果在之中发生一些什么大的受伤,甚至还可能会对于涂寒和的生长发育产生一定的影响。
“15-16岁才是稳定出四周的时间,你现在还在长身体,其实可以再打一年基础,等明年再开始尝试。”
“以我个人来看,四周的训练强度的确不算是能够与你生长期身体所承受水平相匹配。”
“更何况,相信以你的水平,4S并不算得上是多大的问题。”
谭儒放心的地方其实也正是涂寒和所担心的。
少年给自己设定的目标是15岁完成四周跳,但基于他在001空间训练所需要的时间,对于接下来想要去尝试的这个4S所可能花费的时间,涂寒和并没有太多的底。
在回归了现实生活后,所有教练空间中的时间都转变为了与现实1:1的流速,涂寒和可再找不出十几年的时间去花费大量的精力去给自己的四周跳加一点砝码。
也因此,哪怕是谭儒提前与他做了心理工作,涂寒和依旧向着自家教练表达出自己想要在这个休赛季开始尝试四周跳跃的愿望。
然后在谭儒一脸纠结的表情中,嚼了嚼口中这块苦到不行的巧克力,尝试以另外的一种方式来说服谭儒。
“可是,教练你没有发现现在的四周越来越早了吗?”
“从之前的GP内卷,到现在的JGP成为花卷,虽然只有一年的差距,但这时间可是在一点一点的缩小。”
“在我13岁的时候,1516岁的运动员开始在国际比赛中上了四周跳跃,那等我15岁时呢。”
“而且谭教你又怎么能担保我的四周会顺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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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逸来得挺快,等着他到达了国家队大门的时候,涂寒和和谭儒的话题已经从这四周跳转到了涂寒和在回家之后每天必须完成的规定饮食。
谭儒带孩子带了半个月,对于涂寒和这不爱吃早餐的习惯算是煞费苦心,好不容易借着这段时间的封闭训练给扭转过来,见着涂寒和有了回家的心思,又不免的反复开始叮嘱了起来。
甚至还提前与涂芸对好了流程,力求改掉这孩子不吃早餐训练早退去吃午餐的不良习惯。
而至于四周跳。
谭儒似乎被涂寒和说动,在曾经敲定的四周跳尝试时间不断的向前摇摆,似乎就再差着这么临门一脚,然后彻底的被自家学生说服,提前的让他在半年后开始尝试完成初步的四周难度。
只不过这么的临门一脚被孔熙颜与涂逸双双打败。
先到一步的是涂逸。
他最近忙着的正是自家儿子之前和他提到过的那一部剧,由于在购入剧本时出现了一些问题,那一部剧一直压到了涂寒和去拉脱维亚站比赛时才堪堪开始筹备剧组。
等着涂寒和都从爱沙尼亚站回来了,才不紧不慢的开了机,追求起自己二流导演冲一流导演的伟大梦想来。
不过好在因为拍摄基地在帝都,他这回算是终于得到了涂芸的准许,全款购入了一台皮卡,每天能够悠哉悠哉的开着自家的新宠上班,然后再等着天黑到不行拖着一大堆的物品回到家中。
而这次,涂芸让他来接涂寒和的目的也显而易见。
“儿砸!”
涂逸刚把车给停好便立刻开了窗向着在门口与谭儒一起一人拿着一把广告小扇子扇风的涂寒和打起了招呼。
他下了车,打量了自家儿子这一副疲劳中又带着些精神的模样,虽然表面上带着些潇洒派姿态,但眼中的心疼可少不了。
“你行李多吗?”他询问道,然后在涂寒和疑惑的目光中解释,“你李叔最近找了个正骨馆,据说按-摩的技师都挺专业的。”
“我今天正好想去尝试一下,寒和你要一起吗?”
“正骨?”
涂寒和还没有回答,反倒是旁边的谭儒率先的发出了声。
“涂先生要不要尝试一下我们国家队的技术?要说全帝都的技师,最好的可就在我们这了。”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谭儒是在和自家老爹聊着天,但涂寒和总觉得自己背后多少带着了一些冷气。
不是谭儒吹,国家队的正骨水平还真就是一流。
而那酸爽也和名字差不多。
反正在涂寒和尝试过一次之后,就算谭儒每次催着谭儒在放松时顺便正个骨,他都会想也不想的一声应下然后转身就跑。
这么掐指一算,好像也就逃了那么个十几二十次吧。
只不过这次涂寒和是跑不掉了。
显然,他的预感是完全正确的。
不知道涂逸和谭儒谈了些什么内容,等着涂寒和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两个大人按在了按-摩床上,腰椎处被放上了一个烘得暖暖的能够让他略微放松下来的荞麦枕。
放松只是正骨这项活动的开头,而在涂逸与谭儒将操控权上交给旁边准备完毕的技师的时候,属于涂寒和的痛苦才刚刚开始。
谭儒和涂逸才出去没多久,原先安稳躺着的少年发声的分贝就开始从安静直奔扰民。
“我——啊!痛!轻点轻点!”
这一点出现在了谭儒与涂逸两人的聊天的全程之中。
面对隔壁这有些大的‘噪音’,两人都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无视。
直到真的被吵到不行。
“安静点。”倒是涂逸率先被吵到头疼,掀开帘子头也不回的警告,“就给你疏通一下筋骨喊这么大声,反正国家队的按摩免费,我也和你妈报备过了,再吵就追加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