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敌深入(26)
回到房间后,许知闲趴在床上刷微博。
嗯……至于为什么是趴呢?
因为,他的屁股,肿了!
活生生摔肿了!!!
许知闲郁闷了好一阵子,谁能想,今早摔得那个屁股蹲,现在已经发展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
唉,都怪乔年,消息一点都不准!
想到乔年,许知闲赶忙退了微博打开微信。
果然,屏幕上是乔年的狂轰滥炸——
[一个傻逼:???怎么不接电话?]
[一个傻逼:操……]
[一个傻逼:祖宗,你不会真丢了吧!!!]
[对方无应答。]
[一个傻逼:?????]
[一个傻逼:你在DMG基地?!不是,你怎么今天就签了???]
[对方无应答。]
[对方无应答。]
许知闲正想着怎么回他,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看着屏幕上“一个傻逼”这四个大字,许知闲心道他这嘴怕不是开过光吧,怎么说什么来什么?
许知闲刚点接通,手机里立马传来了乔年愤怒的咆哮声:“许知闲!整整十个小时了没有消息,电话不接微信不回,我他妈都要去报警了!!!”
幸亏没放在耳朵边。
许知闲道:“哪有这么严重。”
乔年听着这懒懒的语调就来气:“我都快被你吓死了!你这路痴的毛病有多严重你自己不知道?教练管得严我没法去找你,你可把我担心坏了!结果呢?你他妈现在就在DMG基地!你多回我一句话会死是吧?!”
乔年气昏了头,都没注意到对面许知闲半天没吱声。
算了算了,反正这小子办事儿不靠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乔年平复了一下情绪,缓了口气道:“我闲?”
“你还好意思说?”许知闲也郁闷,“我问你DMG是不是真找到合适的打野了,你又是怎么说的?”
顿了顿,许知闲又道:“要不是你,我屁股能成这样?”
乔年这气一下子又被许知闲激了上来,他为这小子的前途操碎了心,结果这狼心狗肺的东西……
等等,屁股?????
屁股?!
“成……哪样?”忽视掉许知闲刚刚那一大堆吐槽的话,乔年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颤抖地发出令人颤抖的疑问。
“还能成哪样!”许知闲现在恨不能顺着网线爬过去把乔年按地下揍一顿,“真特么疼!”
乔年呆住了:“……疼???”
“要不然你试试?”许知闲翻了个白眼。
他都摔成这样了,不疼才怪呢!
后来他才知道,他早晨碰到的什么东西是基地的隐藏摄像头。
操,真是被乔年害惨了!
乔年彻底僵住了:“不不不,我可不敢,你千万别瞎说!”
许知闲这小子怎么连这种话也敢说出口?!
乔年张了张嘴,努力地组织语言:“你……”
话还没说出口,乔年又听许知闲在那头道:“疼其实还能忍忍,主要是都肿了!我现在连坐都不敢坐!”
乔年惊在了原地。
好……好他妈猛……
这要是还能做,那言神还是人吗???
太可怕了!
怪不得他家教练说,言神是特地把许知闲骗进DMG,然后亲自制裁他……
“你说我怎么就签了DMG呢?你说队长不会半夜提刀来砍我吧?我之前那么对他,还对他口出狂言,现在我还和他住在一块!”许知闲把手机放在一边,往床中间挪了挪。
“你干嘛呢?你现在不应该安慰一下我这受伤的心灵吗?要不是因为你,我能干这么多傻逼事吗?我能白白遭这种罪吗?”许知闲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
突然想到了什么,许知闲后颈一凉,又对乔年道:“杀人犯法揍人禁赛,可这里是DMG基地啊!我操乔年年我完了……”
乔年现在已经没有这个脑子关心许知闲口中的“傻逼事”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许知闲那句“住在一块”。
想了想,乔年还是问了句:“言神呢?”
“队长?去队医那了!”许知闲答道。
刚刚在训练室的时候,言颂问许知闲怎么不坐下,许知闲不得已才把今天摔了屁股的蠢事儿说了出来。
阿泽和孟淳顾及着他的面子,愣是没出声,但许知闲能看出来,他们俩忍笑忍得相当辛苦。
“想笑就笑。”许知闲无语道。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你啊偶像!翻墙这事儿我之前也想过,可那围墙这么高,噗……”小风笑得浑身抽搐,连肩膀都一抖一抖的。
言颂并没有笑,但只是交代了一句“我去找队医”,就离开了训练室。
操。
提起这个许知闲就觉得尴尬,脸都丢尽了!
乔年听了许知闲这话,心下非常满意。
嗯,不错,还是言神靠谱,知道要节制。
刚想再问两句八卦,乔年就听到通话里咚的一声,紧接着传来了只言片语——
“哎……队长?”
“嗯。”
“我自己来……”
“没事,我帮你。”
“嘶……队长……疼!”
“那我轻点,你忍忍。”
乔年又一次红着脸,挂断了电话。
言颂进来的时候敲了两遍门,但是都没有回应。
直到他推门而进,才发现这小孩趴在床上正和什么人在打电话。
轻轻叹了口气,言颂走到了许知闲床边,许知闲才终于看到了他。
“哎……队长?”许知闲把手机拿远了。
“嗯。”言颂点头,然后把手里的药膏递了过去,“一天两次。”
“啊?哦……”许知闲愣了一下,接下药膏,说了句,“谢谢。”
“嗯。”言颂道,转身往外走。
许知闲拿过药膏,扭身正想从床上爬起来去浴室,后背火辣辣地疼瞬间让他皱了皱眉。
怎么背上也有点疼?
言颂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眼,看见许知闲紧皱的眉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许知闲尴尬道:“嗯,没,就是后背好像被树枝划伤了。”
“要帮忙么?”言颂看他好像伤得不轻,终是没忍心放任不管。
“不用,我自己来……”许知闲红着脸小声道。
这可是言颂啊!
这可是拿过国际冠军的手啊,怎么能屈尊降贵的替他涂药膏?
就算言颂愿意,他敢受着吗???
事实证明,许知闲真敢。
“没事,我帮你。”言颂说着,又从许知闲手里拿过了药膏。
“哦。”许知闲呆愣愣的。
言颂看着杵在旁边傻傻的人,好笑道:“靠近点,背过去。”
许知闲讷讷地答应,刚一转身,他就感到自己的睡衣被人从后背掀开了,紧接着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夹杂着手指的力道揉在了他的身上。
虽说言颂没使劲,可好歹是实打实的划了一道子,该疼还是得疼。
“嘶……队长……疼!”许知闲疼的呲牙咧嘴。
言颂道:“那我轻点,你忍忍。”
涂完后背的伤口处,言颂交待了几句后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队长——”许知闲在背后叫住了他。
言颂疑惑地回头:“嗯?”
许知闲看着言颂,有些话到了嘴边忽然卡在了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低下头说:“没事,没有。”
言颂看着许知闲欲言又止的样子,终是没有说话,转身出了许知闲的房间。
当夜,许知闲做了一个噩梦。
一个困扰了他两年,时不时会出来骚扰一下他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