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16)
田惮:“我们的脑回路果然不一样。”
尘函:“果然是叙哥,路子够野。”
云叙白略一思考:“这次人多,空手去不合适,我们带点礼物去。”
田惮提议道:“那我们用积分买一些礼物吧。”
云叙白手指一摇,不赞同道:“太奢侈了,要节俭一点。”
“可是我们身上都没有钱。”尘函展示了空空如也的口袋。
云叙白只道:“先去吃早餐吧。”
中途云叙白离开了一会儿,结果吃完早餐后,旅馆老板亲自拿了几大盒礼物过来,热情地递给他们:“这里有旅馆的招牌点心和上好的茶叶,麻烦各位在镇长面前替旅馆美言几句……”
尘函和田惮又开心又茫然,连忙跟旅馆老板道谢。
旅馆老板大手一挥,壕气地说:“不用客气,还有什么需要随时跟我说!”
老板走了以后,尘函冲云叙白竖起大拇指:“叙哥,你这空手套白狼的手段真是炉火纯青啊!”
“我只是提了一句下午要去镇长家,是老板够上道。”云叙白一脸谦虚,云淡风轻地说:“对了,老板说为了表示谢意,我们的住宿费可以减半,一会儿应该会退回账户里。”
“草,真的假的?”田惮一脸惊讶,要知道每个初试者的原始积分都只有10分,非常珍贵,从npc的钱包里抠积分,这种操作他想都不敢想,云叙白却轻而易举地做到了。
“真的。”云叙白看了一眼时间:“都回去休息吧,下午见。”
下午,换身道具失效,云叙白和娇淮分别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云叙白在客厅给娇淮换药,尘函看见后夸张地感叹了句:“画面总算顺眼了……”
娇淮凶巴巴地瞪她。
帮娇淮换完药后,四人拎着旅馆老板准备的礼物去了镇长家。
镇长家的佣人们看到娇淮,远远的就迎了上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娃儿,你又来啦?我们都很想你呢!”
娇淮被热情至极的佣人们搞得不知所措,皱着一张脸。
云叙白捏了捏他的肩,他才勉强地挤出一个掺了糖精似的笑容来:“这些是我们送给镇长的一点小心意,麻烦你们跟镇长说一声,我们有要事相商。”
“好咧好咧……”佣人们接过礼物盒,又怜惜地看向云叙白:“你哥哥还是那么俊秀呢,可惜这一世命不好……”
娇淮闻言,心里暗爽:云叙白也有被当成傻子的一天!
云叙白冲佣人们甜甜一笑,眼眸好像没受过世间俗事污染一般澄澈干净,清隽的脸上透着两分天真七分不懂世故。
佣人们瞬间被这个笑容击中,母爱泛滥起来。
“长不大也挺好的,一看就是个善良可爱的孩子,真令人心疼。”
“多好的孩子啊……”
“看着这张脸心情都变好了……”
娇淮瞠目结舌:“…………”干!这人真的是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狼狈。
在佣人们的殷勤接待下,他们很快就见到了镇长。
镇长在大厅里,见到他们后放下手中茶杯,露出愉悦的笑容:“没想到那么快就见面了,这次是因何事啊?”
娇淮小大人似的拱了拱手,一脸严肃地复述云叙白交代好的说辞:“昨夜井鬼又来找我,我有些话要和镇长说,可否去个能说话的地方。”
镇长敛起笑意,沉吟片刻:“我们去书房说话。”
田惮和尘函留在客厅,云叙白和娇淮跟镇长去了书房。
娇淮进入书房后,手脚利索地关上门窗,走到镇长面前,神神秘秘地问:“镇长,你叫什么名字?”
镇长一头雾水,没有防备地回答道:“姓叶,单名一个雾字。”
娇淮了然地点点头,勾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你准备好了吗?叶雾。”
镇长一愣:“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黑,身体失控地向后仰去!不过十几秒中,失重的身体一晃,重新站稳。
失神的双眼再次焕发神采,“镇长”挑起眉头,语气有些嫌弃:“这具身体老了点,好像没那么灵活。”
“这是怎么回事?!”
“娇淮”瞪大眼睛,看着小小的手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反剪双手桎梏住。
云叙白把手帕揉成一团,塞进“娇淮”的嘴巴里,不知从哪抽出一捆细绳捆住他的手脚。
“啧,我们这样绑架npc,不会出事吧?”真娇淮此时在镇长的身体里,不满地瞪云叙白:“哎哎,你下手轻点,那可是我的身体!”
第20章 通灵小镇(20)
书房里放置着一张休憩用的木床,云叙白将捆住手脚的“娇淮”绑在床上,还贴心地给他盖了被子。
镇长嘴里塞着手帕说不了话,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愤怒地瞪着云叙白,还在试图挣扎。
娇淮看着被捆成八爪鱼的身体,唏嘘道:“我为组织付出了太多。”
“组织一定会记得你的功劳。”云叙白拍了拍娇淮的肩膀,微笑道:“镇长大人,去把尘函和田惮叫过来吧,记得演好一点。”
“放心,我可是演技派。”娇淮扶了扶眼镜,懒洋洋地把手背在身后,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推门去了。
不多时,他领着尘函和田惮回来了。
尘函看到床上的小可怜,鼓了鼓掌:“你们下手可真够快的,我还担心会出岔子。”
“刚刚一路过来佣人们跟娇淮打招呼,他演得跟真的镇长似的。”田惮笑了起来:“演技见长。”
娇淮得意地挑了挑眉:“我天赋异禀。”
“别贫了。”云叙白说:“你们看好镇长,我和娇淮去小楼。”
听到“小楼”两字,原本安静下来的镇长又挣扎起来,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呜”声,目眦欲裂。
云叙白掐住他的下巴,眸色一暗:“你有意见?”
镇长与他对视,眼神复杂,愤怒之下藏着一丝哀求。
云叙白弯下眼尾,一副好商量的模样:“这样,我不碰那栋楼,你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你的阴谋。”
镇长瞳孔轻颤,闭上了眼睛。
云叙白轻笑一声,松开手,没有要纠缠的意思:“娇淮,走了。”
云叙白算准了镇长现在不愿意说真话,干脆晾一晾他,趁天色还早去找点线索(把柄)回来谈判(要挟),到时候不怕他不说。
云叙白端着一盆清水,和娇淮去了小楼。
小楼诡异危险,这盆水可以召唤井鬼,多一重保障。
娇淮揉了揉脸,揉出一个三分悲伤七分深情的表情:“我进去陪一会儿夫人,没我的命令,不许人靠近。”
佣人们虽然觉得镇长带着“傻子”一起进夫人的房间很奇怪,但镇长看起来那么难过,他们不敢提问,只好低头应是,轻手轻脚地散了。
站在门外就能闻到那股奇异的香气,进入屋内后,那种冷冽中夹杂着一丝腐朽的香气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几乎要渗入骨髓。
上次他们迫于形势,只粗略扫了几眼客厅,这次披了镇长的马甲,完全可以明目张胆、细致入微地观察。
小楼一共两层,一楼是客厅和书房,女主人生活的痕迹被完全保留,他们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的异香更加浓郁,两人循着异香来到一间房前。
气温明显下降了许多,云叙白感觉盆子里的水隐隐有结霜的趋势。
娇淮看了云叙白一眼,轻缓地推开门,馥郁冷香扑面而来,娇淮差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个房间里整栋小楼里装饰最考究的,摆满书籍的书架上一尘不染,桌上摆着一副没下完的棋,棋子光滑无尘,似乎有人常常把玩。
窗边放着一束盛放的山花,一半在阳光下,枝叶舒展,生机盎然,还带着清晨的露水。另一半留在房间里,褪色干枯,叶片蜷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