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生游戏里扌……(14)
空气里的血腥味更浓重了,云叙白感觉有细小的冰霜刮着皮肤,他没有退却,温和地注视着井鬼:“待在井里一定很痛苦吧,我愿意帮你解脱,告诉我,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井鬼的防备出现一丝裂痕,她用力攥着浴桶,腐烂的手掌挤出苦楚的脓血:“井里没有……鬼……”
云叙白引她继续说:“那是谁?”
“那晚……恐怖的女人……剥了我的皮……”井鬼咬着牙,有血水从唇角溢出。
井鬼的表达能力有限,云叙白却能拼凑出个大概,脑海里浮现出当时的画面。
被投井后,李寡妇还活着,嘴巴被塞住了,她喊不出声,女儿生死未卜,她泡在冰冷的井水里无声悲泣。
深夜,一个“女人”出现在井边,把她弄出井外。
奄奄一息的李寡妇以为自己得救了,却发现“救”她的人是一个更加残忍的刽子手。
“女人”残忍地剥下她的皮,又将只剩下一口气的烂肉抛回井里,盖上井盖……
云叙白平静地问道:“你想找到真凶吗?”
他看起来很小,也没说什么漂亮话,但他站在那里,无端让“人”信任。
井鬼几乎把浴桶捏碎,用力点头。
“我可以帮你。”云叙白挑起一抹笑,星点邪气掠过眼眸,稍纵即逝:“但你要听话。”
“女人”能轻松把李寡妇弄出深井,恐怕也不是人,要对付她,云叙白需要借助李寡妇母女的力量。
而井鬼被困在井中数年,渴望解脱更渴望报仇,压根没有犹豫,立刻答应了云叙白的要求。
云叙白很满意:“我需要你的时候,怎么找你?”
井鬼思索片刻,扯下一缕头发递给云叙白。
通过发丝,井鬼可以和云叙白简单交流,并且感知他的位置,只要那地方有水,她就能出现在云叙白身边。
云叙白接过头发,存入背包里,客客气气地送走了鬼母女。
小女孩走的时候一步一回头,很是不舍。
看得娇淮连连摇头。
云叙白哪里是在聊天,简直是给人家灌迷魂汤。
“叮”的一声,云叙白脑海中响起游戏系统的声音:
[系统提示:检测到初试者“霸霸”的故事探索度已经超过70%,当故事探索度达到100%,将获得彩蛋奖励,请再接再厉。]
“我收到系统提示了,说我的故事探索度超过70%。”娇淮也收到了系统提示,他一脸傲娇样:“啧,是我抱了你的大腿。”
云叙白笑了,调侃他:“大腿都抱了,不如喊声哥哥来听听。”
娇淮:“…………”凑不要脸。
故事探索度才70%,这意味着还有重要情节没有被挖掘出来。
云叙白倒是不着急,他知道该往哪个方向探索。
作者有话要说: 叙哥:喊声哥哥来听听。
娇崽:草(一种植物)。
第18章 通灵小镇(18)
井鬼母女离开后,云叙白从口袋里抽出一副白手套,慢条斯理地戴上,搜查尸体。
手套的白和血液的红形成鲜明对比,云叙白眉头都不皱一下,迅速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三个道具。”云叙白摊开手,血液流过指缝滴落半空,他散漫一笑,像个妖孽的堕天使。
“大丰收!”凤眸轻眨,娇淮唇角弯弯,毫不掩饰欣喜:“都是些什么道具?”
云叙白拿起道具的时候,系统就提示了道具的名字和功能,他挑出一张小卡片,手伸到娇淮面前:“你绑定后就知道了。”
娇淮看着他掌心里的白色人形纸片和一小段染血的旧木头,扬了扬眉:“给我干嘛?”
在娇淮看来,云叙白是因为自己才卷入这些破事里,主意是他出的,道具也该全部归他。
云叙白浅笑:“战利品共享。”
娇淮想了想,只拿了人形纸片:“一个就够了。”
拿到道具后,系统发来使用说明,人形纸片的名字叫“扑街仔”,第一任主人是被风笙和齐一柒谋杀的玩家。
这种道具只要用得好,可以在关键时刻扭转局势,保住性命。
见识过云叙白的手段,娇淮不再以为他是个善良可欺的人,他毫不犹豫地把珍贵的道具给自己,只能说明他真的把自己当弟弟。
娇淮在感情缺失的环境下长大,这种情感对他来说难能可贵,眼里有些动容。
云叙白绑定了剩下的两个道具,分别是风笙手里的“123木头人”和齐一柒手里的“奇怪的知识增加了”。
“123木头人”是定身道具,时效五分钟,风笙就是用这个道具将井鬼定在原地,争取了坑齐一柒的时间,冷却时间还有11小时。
“奇怪的知识增加了”是预测道具,使用道具可以得到一个与故事相关的提示。
这两个道具都很实用,云叙白很满意。
把道具存入背包,摘下染血的手套,云叙白勾了勾食指:“走,去风笙的房间看看。”
娇淮跟在他身后:“你怀疑她房里有其他线索?”
云叙白道:“小女孩出现的时候手上有血,你知道吧?”
娇淮思路转的很快:“你是说,她来这儿之前杀过人?”
云叙白:“嗯,去看看那两人还有没有气。”
娇淮知道他指的是哪两个人,但没想明白一个点:“为什么是去风笙的房间?”
云叙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明白了。”娇淮恍然大悟,压低声音道:“他们趁机埋伏在风笙的房间里,准备黑吃黑!”
对比齐一柒,风笙显然更容易对付。
风笙的房间在二楼,隔着门就闻到了浓烈的血气,云叙白推开门,看见横在地面上的两具尸体。
这两个男玩家活着时看着人高马大,死后却像随意遗弃的破布偶娃娃,大睁着的眼睛里满是惊惧。
致命伤都在额头,像是被强行按着脑袋活活撞死的,因为力度太大,烂了半边脑袋,脑浆漏了一地。
他们靠抢夺玩家的道具,侥幸从小女孩手里活了下来,好巧不巧,今晚又撞在了小女孩手里,无声无息地被抹杀。
“啧,那小家伙手法够残忍的。”娇淮想到这是那个在云叙白面前乖巧得像小包子的小女孩做的,忽然有些毛骨悚然。
这两人没有道具,云叙白懒得再看,关上门,提点了娇淮一句:“所以你要收敛一点,不要轻易激怒她。”
娇淮不满地强调:“我对她已经很温暖了!”就像春风一样温暖!春风你知道吗?!
云叙白:“她可能没感受到。”
两人回到三楼,云叙白没回自己房间,非常自然地推开了某间房的房门。
“等等。”娇淮脚步一顿,看了看门牌:“这好像是我的房间。”
“准确的说,这是娇淮的房间。”云叙白转身,指了指躺着两具无皮尸体的房间:“那才是云叙白的房间。”
“!!”娇淮惊:“你不会让我今晚睡那间房吧?!”
云叙白作势关门,娇淮连忙挤进房里。
云叙白摇了摇头,冷淡地扫了一眼静谧的走廊,关上门。
下半夜风平浪静,他们睡了个安稳觉。
第二天早晨,娇淮在尖叫声中醒来。
“吵死了。”娇淮皱眉,不耐烦地拿枕头捂住耳朵,尖叫声没完没了地钻进耳朵里,他暴躁地起床,准备去骂人。
云叙白也醒了,懒洋洋地提醒(威胁)他:“不想我顶着你的脸做奇怪的事,就给我注意形象。”
娇淮刹住脚步,磨了磨牙,揉了一把脸,换上温和可亲的表情推开门。
围在走廊上的人齐刷刷地看向他。
二楼的住客也在,活着的玩家都到齐了。
“叙哥!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呜……我都打算出去以后给你烧一套五三练习题了呜呜呜……”尘函飞奔过来,挂在娇淮身上,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怼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