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冰原上的49天(43)

　　“我不要紧，救护车，是我自愿参加这个实验的，有什么问题也是我自己的错，你误会了！”
　　没想到他这么说，救护车更生气了。
　　“实验？他是这么对你说的？！”
　　队长很茫然：“他说过啊，不就是数据交互吗？”
　　救护车差点短路了。不就是？炉渣的，快把他气死了！
　　“你们人类可能不理解，那个渣子肯定也没给你解释！现在，让我告诉你，数据交互对塞伯坦人来说是什么！你应该知道，塞伯坦人可以通过火种源获得生命。”
　　史蒂夫点头，这他听说过。
　　“火种源已经很久没在塞伯坦了，你觉得这段时间里，塞伯坦的人口是怎么增值的？没错，我们的确没有性别，是机械生命体，但我们也有心，也就是核心数据，它藏在我们的火种里。一般通过火种融合的方式，塞伯坦人来交换数据，产生全新的数据流，也就是新生的意识，将它转移到新的火种里，再制造一个机体，就是一个新生命了。”
　　救护车一口气快速的解释道。
　　史蒂夫产生了不好的预感，他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威震天，想要得到一个否定答案，然而威震天却尴尬的扭过头，没敢看他。
　　“你现在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是的，这炉渣竟然没有跟你解释什么叫数据交互，就跟你做了，还不止一次！”
　　“一开始我只是为了确认一点信息，而且当时有限制数据流，顶多算人类人工呼吸的程度！”
　　威震天理直气壮的反驳道。
　　“谁他渣把没有任何防护的深度交互叫人工呼吸？你他渣有种当我面再说一遍！！”骂完威震天，救护车回头对一脸懵逼的队长解释，“用人类的话来说，你跟他深入的做了繁殖行为，还不止一次！”
　　……！！
　　等等，你说什么？！
　　“这不可能，我们只是看了下彼此的记忆，只是这样而已……”
　　队长完全无法理解怎么会变成这种事态！
　　“只看记忆的话只是数据交换，史蒂夫，你只是看到他的记忆吗？你没有感知到他的情绪？触觉，嗅觉，各种情绪，连这些都能了解并不再是单纯的互换数据。史蒂夫，你们进入了彼此的意识。这不仅仅相当危险，而且无论是否能成功生成新个体，你们之间有一定概率因这个行为建立起相当亲密的链接，这会影响你的一生。”
　　救护车耐心的解释道。
　　“不管你是怎样看待这件事，但这个炉渣对你这么做是别有所图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生气！”
　　

　　☆、欠缺的解释

　　史蒂夫的三观被严重的冲击了。
　　原来，一觉醒来穿越到二十一世纪，跟不小心多个外星婚约者其实根本不算什么，最可怕的是你自己因为不清楚文化差异，不小心把不该做的都做了？？
　　“等、等一下，救护车，你让我先想想，等等。”
　　队长有些难以冷静的抬手，制止暴怒的老医生继续用扳手抡老老实实没还手的威震天。
　　队长又认真思考了一下。
　　其实从人类的角度，真的只是浏览了下记忆，史蒂夫真的没觉得这是很严重的事。甚至他当初还认为这主意不赖，深入了解一个人的思想与过去，是件很有趣很美好的事。
　　就算救护车说这是繁殖行为，会生成新数据，可是真按照这逻辑，编程了贾维斯的托尼岂不是妈妈？所以这算文化差异吧？不，等下，救护车还说威震天是故意的？
　　于是他茫然的看向威震天——真的么？
　　威震天有点躲闪的把光学镜移开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
　　一开始那次是没办法，就像威震天说的，就算是个人工呼吸好了。后面这次完全是有准备，有预谋的！威震天没有告诉他数据交互对塞伯坦人的意义，就哄骗着他做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你，你怎么可能跟我做啊！”威震天这回倒是挺理直气壮，“救护车说的都是老黄历了，你又不是塞伯坦人，又没有火种，这不算火种融合！”
　　“你别太厚颜无耻！不管有没有火种，你们都成功绑定了，否则他也不会头疼！！！！”
　　——什么？！！
　　威震天特别惊喜：“真的？我完全没想到！哦，救护车，这真是个好消息！”
　　救护车二话不说，还是轮扳手了，幸好一直沉默的声波把人拦住，否则他真能把威震天的头雕给卸下来。
　　目前队长接受了太大的情报量，还来不及询问到底绑定是什么意思，他现在只想知道——
　　“你还没回答我，Meg，你为什么这么做。”
　　身为一个塞伯坦人，为什么要不择手段的跟他一个人类数据交互，明知道这对塞伯坦人来说是并不一般的行为。
　　威震天感觉到史蒂夫生气了，这种感觉虽然很轻微，并不像传说中塞伯坦人之间的绑定那样对彼此的情绪感受特别强烈，但依然让他很高兴。这证明，史蒂夫其实也不讨厌自己，因为绑定只会在双方接受对方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对不起，我其实是怕你会拒绝我。”威震天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毕竟，从你的角度来看这也许太超过了。对人类来说，我是一个来自外星的怪物。”
　　这话让队长心中刺痛了一下。他想起了在威震天的记忆之中所看到的一切。或许，在被仇恨与狂暴情绪所吞噬，不再珍惜生命的价值，甚至将残酷的暴行当做宣泄感到快乐之后，威震天的内心中也认定了自己是个‘怪物’。
　　看到队长眉头紧锁，威震天半跪下来，让自己的视线能放得更低，更为接近对方。
　　“我喜欢你，史蒂夫。我不仅仅只想当一个你名义上的婚约者。我想让你陪伴我度过之后的岁月。但这对人类来说太过不同寻常，我知道你一定会拒绝，所以一开始我认为没有必要让你知道，你知道了一定会离开我。”
　　见史蒂夫没有说话，威震天连忙解释。
　　“我为我之前的行为道歉，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找人类的伴侣……我……也不会阻拦的。只要你别离开，是的，只要你别讨厌我就好。你就当……多了一个信任你的搭档，这样好吗？”
　　谁都能看出他的言不由衷，救护车都有点不忍直视了。这也太戏精本精了！装可怜还装的这么故意做作，很明显就是让人看出他言不由衷，这个霸天虎——不愧是霸天虎领袖，真他渣的不要脸！
　　——别原谅他！救护车真的很想这么吼，但他还是忍住了。绑定成功，证明史蒂夫的确也接受了威震天，所以他还真不能乱插嘴，好心办坏事。但威震天这事办的真的挺气人，等回头，他一定得把这螺栓脑袋敲平了！
　　史蒂夫现在心里很乱，一方面他的确挺生气的，但是另一方面看到威震天装可怜，又差点觉得他真的挺可怜自己不该这么生气。于是他只能不赞同的看着这个虎子头头，你知道自己装可怜真的让人很出戏吗？他不想笑场，也不该这么简单原谅他，而且，自己也的确还在生气！
　　“抱歉，能让我冷静一下吗？救护车，还有威震天，麻烦你们出去一下。”
　　救护车哼了一声，用扳手来回拍着自己的手掌心，虎视眈眈看了一眼威震天的脑袋，先走出去了。威震天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脖子，看看队长，又看向唯一没有被勒令滚的声波，才按照队长说的离开这个房间。
　　声波：……这莫非就是，我放走奥创，导致破坏了威震天大人愉快时光的下场？
　　啧，没办法，自己的锅，怎样也得撑着！
　　“所以，我这是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自愿给人睡了？而你明明知道却没提醒过我，声波！为什么？”
　　两次深入交流，已经足够让史蒂夫知道威震天的尿性了。这货皮起来贱起来简直不要下限，所以他干出这事不怎么让人意外。但是声波，本来应该是一个更冷静更理智，在威震天干混事的时候应该提醒的机才对！
　　但是一直以来，不单单是这次，声波从不主动提醒。他只是默默的遵从威震天的指令，史蒂夫看得出，声波并不是畏惧威震天才选择这样做。所以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声波在威震天身边一直只是看着。
　　是的，只是看着。
　　史蒂夫说不上自己的感觉，非常憋闷，又有点难过，因为声波的这种做法。这恐怕对他来说，是比起没有被告知数据交互真正含义更让他不解跟难过的事。
　　……或许，只是或许，声波在威震天当初毁灭某个星球之前说些什么，或者在更早之前，获得了威震天信任的声波如果能提醒威震天什么是不该做的事，有很多事很可能会大不一样。
　　可是哪怕这一次的事也一样，声波还是一如既往的静静看着他的领导作死。
　　明明比起其他的任何人，一直陪伴威震天的人是声波。可是他从没有介入过威震天所做的决定。
　　简直就好像一个旁观者，连你的朋友都算不上。
　　

　　☆、队长与真心

　　“你知道么，在很久以前，威震天大人跟奥利安——曾经的擎天柱非常要好。要好到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很久，最终会成为伴侣。”
　　史蒂夫惊讶，他没想到会听声波提起威震天跟擎天柱的过去。
　　“但是他们没有。战争爆发了。最初的时候擎天柱跟我们站在一起，但是知道他其实是塞伯坦王族，而且有可能成为下一任领袖后，威震天大人怒不可遏，于是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声波轻描淡写的陈述着，将那场卷入整个塞伯坦的漫长内战一笔带过。
　　“但是你知道吗，这一切其实本来可以避免。如果当初他们能坦诚以对，那么可能不会演变成这样。擎天柱怕自己的身份被发现而故意隐瞒 ，但其实如果他主动告知，那么威震天也不会那么震怒。”
　　其实威震天一早知道这个塞伯坦人跟那些满口谎言的家伙不一样，他知道奥利安也跟他一样一心想要让塞伯坦变得更好。
　　……可惜的是没有如果。
　　怀疑让曾经的信任破碎，最终结局就是双方都认为是对方背叛了自己，让愤怒与仇恨将战火延续缭绕，最终焚烧了他们想要守护的家园。
　　“威震天大人虽然非常强大，但或许是获得这样力量的代价，他的情绪相当容易失控。”
　　声波平静的陈述道。
　　“有的时候，在他情绪失控的时候，别人的声音无法传达到他的心中。但是，史蒂夫，我不知道你是否有发现，他能听到你声音。这对我们……对霸天虎，相当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