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哈】again 上(99)

　　“也算有道理。”罗恩说，“那这算什么？我是说，我本以为考虑到你的安全——”“考虑到我的安全并没有规章制度重要。”哈利做了个鬼脸，“我得参加这个三强争霸赛了，真是见了鬼了……”
　　“当然是无穷无尽的麻烦。”赫敏说，“想想吧，三强争霸赛备受关注，而所有有关神秘人的书里，有一半提到了哈利。《预言家日报》可有的说呢，哈利，你怎么打算？”
　　“我能有什么打算……哦，对了，我该写信告诉小天狼星和莱姆斯。”哈利跳了起来，“我差点儿忘了我现在可以……”
　　哈利差点儿忘了小天狼星现在不用东躲西藏，他可以随意联系自己的教父，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倾诉或者寻求帮助。
　　“你得用点儿时间来习惯这个，不是么？”赫敏跟着哈利走到桌子边。
　　“是啊是啊，要一会儿。”哈利念念叨叨地写着，“亲爱的小天狼星，你的旅行如何了？关于今年的事情……嗯……我们已经知道了三强争霸赛，这很棒，每个学生都很激动。但是非常奇怪的，我的名字被扔进了火焰杯，当然不是我做的，我那一整天都在霍格莫德。”
　　“你没有告诉小天狼星德拉科的事么？”罗恩探着脑袋。
　　“莱姆斯建议我不要说，我也觉得不说的好。”哈利想了一会儿，继续写到，“另外一位勇士是塞德里克·迪戈里，赫奇帕奇学院的找球手。教授们怀疑这是一个针对我的阴谋，你怎么想？另外，我想我得请你把活点地图寄给我，我总觉得能用得上。”他签上自己的名字，放下羽毛笔，拿起信纸看了看，“行，这就没问题了，我明天去猫头鹰棚屋找海德薇帮我寄出去。”
　　“你把活点地图放在小天狼星那儿了？”罗恩说，“大脚板哪里用得上呀？”
　　“小天狼星可以在没事的时候看看我在哪儿。”哈利说，“我想他会愿意知道我在学校的生活的……嗯……有什么问题么？”他奇怪地看着自己的两个朋友。
　　“我们只是在想，小天狼星要有多少次看见你和德拉科凑在一起呢？”赫敏调侃到，“想想，你和德拉科站在某个角落，突然一动不动……嗯？”
　　哈利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不可能吧？不会总那么——那么巧的不是么？呃……我是说，也许可能、可能看到个一两次什么的，但是——”“但是，多来几个一两次，小天狼星就会怀疑啦。”罗恩半真半假地吓唬哈利，被扔了一脸羊皮纸。
　　之后的日子远没有上辈子难熬，但也没有让哈利多舒服。赫奇帕奇一边明显有塞德里克告诉了他们教授们推论的结果，而拉文克劳，哈利相信是塞德里克告诉了秋·张，而秋·张告诉了拉文克劳的学生。现在，确实仍有人怀疑哈利是自己把名字放进了火焰杯，但好像整个学校都知道他要遇害，走到哪儿都有人用一种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特里劳尼教授助长了这一点。一节占卜课上，她毫不顾忌地预言哈利的死亡，说他会在三强争霸赛中丧命，甚至说哭了几个格兰芬多的女生。那些女生下课的时候挨个拥抱哈利，搞得他头痛不已。
　　“我宁可他们反感我了。”再被又一个听说了占卜课的事情的格兰芬多女生拥抱后，哈利恼火地对朋友们说，“好像我马上就要死了似的，每个人都想最后抱抱我，我感觉我是被告别的那个遗体——”“难道你愿意像克鲁姆和塞德里克那样签名签到手软么？”德拉科说，“当然，如果你愿意，我知道你今年生日的时候收到了一大把羽毛笔。”
　　“我不愿意！”哈利怒冲冲地说，“行啦，我们一会儿是什么课？”
　　“魔咒课，飞来咒。”赫敏安慰他说，“别担心，你一年级就会用飞来咒。”
　　魔咒课上，哈利和赫敏成了焦点。他们不断让教室里的东西向他们飞过来，其他人不得不躲着他们，以免被那些黑板擦月宫图什么的东西砸到脑袋。尤其是哈利，他的飞来咒使用的格外狂躁，带有明显的发泄痕迹。他甚至在让一个纸篓飞来的时候砸到了自己。
　　“我后悔了。”哈利在前往魔药课教室的时候对德拉科说，“如果你这次敢把‘波特臭大粪’展示给我看，今天晚安吻的时候我一定咬掉你的舌头！”
　　德拉科古怪地看着他：“我记得我们晚安吻是用不上舌头的。”
　　哈利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成吧，那就打掉你的鼻子！”
　　德拉科摆了个投降的姿势：“欢迎你咬掉我的舌头。”
　　哈利哼了一声，往前面走去了。
　　联谊八人组走到魔药教室，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的学生全站在教室外面，每个人的长袍前襟上都别着一枚很大的黄色徽章，徽章上黑色的字写着：“支持塞德里克·迪戈里——霍格沃茨的勇士！”
　　“我真的会咬掉你的舌头。”哈利嘀嘀咕咕地说。
　　“也许你真的会这么做。”罗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接着，除了哈利站在原地，另外七个人走向各自的学院队伍，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徽章别上了。
　　哈利错愕地看着他们，同时注意到潘西在这些天来难得挂上了堪称愉悦的笑容。
　　“喜欢么，波特？”德拉科大声说，“它们还有别的花样呢——快看！”
　　所有人都抬起手使劲按了按胸口的徽章，黄色变成了金色，原本的字隐去了，接着又出现了另外一行红色的字：“挚爱哈利·波特——霍格沃茨的勇士！”
　　哈利目瞪口呆。他看着德拉科得意洋洋的笑，觉得心里暖洋洋的，连之后斯内普说他导致学生堵住走廊而扣了他五分都没能让他觉得不高兴。
　　“我觉等会儿丽塔·斯基特的采访都不能破坏我的好心情了。”哈利飘飘忽忽地看着德拉科胸前的徽章，那枚徽章还停留在“挚爱哈利·波特”的字样上，“而且这次的徽章肯定比之前那个更让我愿意收藏。”
　　“你还收藏了？”德拉科挑了挑眉。
　　“是啊。”哈利别开眼，“为了纪念塞德里克，嗯……”
　　“你知道是我做的？”德拉科问。哈利点了点头。
　　“很好。”德拉科满意地说，“那么，告诉我，你现在还想咬掉我的舌头么？”
　　“我怀疑我舍不得。”哈利笑着说，“当然啦，给你一个吻我还是愿意的。不过，为了避免斯内普教授因为我扰乱课堂而扣格兰芬多的分数，我想还是晚上再说吧。”
　　“晚上能做的事情可太多了。”布莱斯仿佛自言自语地插了一句。
　　哈利和德拉科瞬间沉默，埋头做自己的解毒剂，祈祷斯内普会选择布莱斯作为那个灌下毒药的人。
　　课还剩一小时的时候，科林如约而至，要把哈利带到楼上去。斯内普看起来相当不满意。
　　“波特还要上一小时的魔药课。”他冷冷地说，“我以为勇士也是需要上课的。”
　　“但是，先生——先生，巴格曼先生要他去。”科林局促不安地说，“所有的勇士都……”
　　“也许我可以现在就测试一下我的解毒剂，先生？”哈利拎着一个小瓶子站起来，里面已经装好了他熬制的解毒剂——德拉科帮助改良的。
　　斯内普冷冷地看了哈利一会儿，皱着眉头说：“去吧，带着你的东西。”顿了顿，他又补充到，“一会儿我会把你的解毒剂给——”德拉科猛地拽住布莱斯的手举起来，“——扎比尼先生使用。”斯内普一眼看到学生中举起一只手，下意识点了布莱斯。
　　布莱斯一脸惊恐，哆哆嗦嗦地看着德拉科：“不要这样吧，我就是随口——”“还有昨天晚上的事儿呢。”德拉科压低声音说。然后他松开手，帮哈利收拾好书包，率领全班用“挚爱哈利·波特”的徽章欢送他。


第93章
　　哈利跟着科林走到一间较小的教室，另外三个勇士已经到了。丽塔·斯基特当然也坐在里面，哈利感到胃里一阵翻腾，逼着自己走进去。
　　“啊，他来了！第四位勇士！”哈利一走进去，巴格曼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进来吧，哈利，进来吧。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检测魔杖的仪式，其他裁判员很快就到。”
　　“您好，巴格曼先生。”哈利说。
　　“为你介绍丽塔·斯基特女士。”巴格曼指着丽塔·斯基特说，“你们需要检测魔杖，然后照几张照片。斯基特记者正在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小文章，会问你几句话……”
　　“也许不是小文章，卢多。”丽塔·斯基特盯着哈利说，“在我们开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谈几句话？年纪最小的勇士……你知道，为了给文章增加点儿色彩。”
　　“没问题！”巴格曼大声说，“就是——不知哈利是否反对？”
　　“我反对。”哈利用一种愁苦的语气说，“抱歉，斯基特小姐，抱歉，巴格曼先生。但您们知道，我本身出现在这里就是个意外了，我不想让意外更加意外了，好么？”
　　巴格曼微微张着嘴看着哈利，丽塔·斯基特看起来也颇显不可置信。哈利几乎能预见到自己在三强争霸赛的过程中不会得到什么正面的、言辞客气的报道了。但是，当然啦，能够没有“那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也很令人高兴。不过，哈利必须得说，他还是挺喜欢那根速记羽毛笔写下的“一道丑陋的伤疤”的。
　　万幸，奥利凡德先生和其他几位裁判很快都下来了。邓布利多为大家介绍了奥利凡德先生，哈利看着自己提前擦拭干净的魔杖，悄悄笑了一下。
　　魔杖查完后，巴格曼坚持合影。哈利勇敢而坚决地让自己站在邓布利多和塞德里克身后，丽塔·斯基特怎么劝也不能让他站到芙蓉前面去。这次哈利倒是和克鲁姆有了共同语言，当他试图躲在众人后面时，克鲁姆含糊地问他是不是也不喜欢这种意图的照相。哈利点点头，并且表示如果是和朋友，或者只是不会被人们当个稀罕物一样看来看去，更不会放到报纸上，他都非常乐意自己按快门。
　　一切都结束后，哈利下楼吃饭，坐到朋友们中间。
　　“芙蓉·德拉库尔真的有媚娃血统。”哈利对罗恩和赫敏说，“检测魔杖的时候她亲口说的，她奶奶是媚娃。”
　　“是啊，这就能解释了。”罗恩点点头，“赫敏当时还不信呢，但我说什么来着？”
　　“那也只能说明你是个毫无定力的愚蠢的男生。”赫敏冷哼了一声。
　　“对了，潘西是不是好些了？魔药课前，我看她笑得挺高兴的。”哈利赶紧转移话题。
　　“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赫敏说，“她拿到徽章的时候就开始高兴了，还管德拉科多要了一个。说真的，要不是认识她这么久了，我还以为她喜欢上你或者德拉科了。”
　　哈利沉默了一下，说到：“喜欢我是不太可能，但……”
　　“喜欢德拉科也是不太可能的。”赫敏笃定地说，“你知道潘西今年为什么又选了占卜课？”
　　哈利询问地看了赫敏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