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神者宇智波炑叶[综](47)
间桐雁夜的手指颤抖起来。
代替小樱,用一个与间桐家并无关联的人代替小樱,代替她……
间桐雁夜的嘴唇惨白,仿佛有什么正在他的身上崩塌。
间桐雁夜无意识地抓住了自己印有令咒的手,他对于圣杯的追求完全是建立在当初跟间桐脏砚的交易上。如果可以救出小樱,他……
宇智波炑叶看着男人的神情渐渐从犹豫崩溃到平静死寂,他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做出了抉择。
不过,宇智波炑叶倒没有愤怒失望之类的情绪。
比起间桐樱,间桐雁夜身上的邪气虽然没有她的严重,但他的气息却呈现着大限将至的萎靡。他的生命因为对潜力和生命力的无底线压榨而透支,哪怕放着不管,他也没有几天好活。
这样的人,之所以还苟延残喘着,恐怕就是为了这个小姑娘。而他为之豁出生命的人跟一个陌生人相比,这根本就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不过,他果然还是比较想打爆那个恶心的老头。
宇智波炑叶捏了捏手指。
间桐雁夜抬起了手,慢慢地道:“以令咒之名——”
“不可以!”
就在间桐雁夜准备召唤Berserker战斗的时候,间桐樱却出声了。
这个也就在最初的时候崩溃嘶喊了三天,接下来的一年里沉默忍受着身上一切的小女孩用力地抓住了身上的羽织,她在间桐脏砚冷厉的目光里瑟缩了一下,但她仍坚持地重复道:“不、不可以。”
这个刚刚用温暖力量驱走了她身体里痛苦的大哥哥,不能留在这里!
泪水无声地滑过间桐樱的脸颊,她挣扎着坐起了身体,用力地抱紧了身上的羽织。她仰头看向间桐雁夜,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雁夜叔叔,救哥哥走!离开这里,远远地离开这里!”
“小樱……”间桐雁夜的手指颤抖着,他看向间桐樱的眼中忍不住涌出泪水,声音哽咽。
“我没有关系的。”间桐樱努力露出一个笑容来,慢慢地道:“我可以忍耐,我已经做得很好了,雁夜叔叔。”
间桐雁夜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睛,嘶声道:“以令咒之名,Berserker啊……”
就在他准备召唤出英灵从者的时候,骤然从身体泛起的剧烈疼痛让这段时日忍痛能力一流的间桐雁夜脸色一变,脚下就是一软,踉跄着跪倒在了地上。他用手撑着地面,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然后惊惧地看向间桐脏砚。
他知道自己的打算了?
间桐脏砚面无表情地看了间桐雁夜一眼,淡淡地道:“废物。废物果然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废物,一点小事也做不好。看来……”间桐脏砚看向宇智波炑叶,“只能我自己亲自动手了。”
阴暗的虫窖中,再一次响起了魔虫窸窸窣窣爬动的声音,却是潜藏在间桐邸其他地方的虫子,在禁魔法阵开启之后,遵从间桐脏砚这个主人的命令,大批大批地向虫窖涌来。
窸窸窣窣的声响之中,无数虫子攀爬在墙壁地板上,虎视眈眈地围着虫窖中间的宇智波炑叶和间桐樱。
这是足以逼死密集恐惧症的恶心。
宇智波炑叶却轻笑出声,他的下颌微抬,目光睥睨,半点也没有陷入重围的不安。
间桐脏砚皱了皱眉,间桐家的禁魔法阵在这两百年来被反复试验改进,不仅是针对魔术师的大杀器,岛国的灵能者、妖怪还有近五十年来才出现的什么权外者,都曾被间桐脏砚拿来祭了法阵。
可以说,间桐家的禁魔法阵,是针对于其他有别于间桐一系魔道的所有力量。哪怕Lancer御主的力量再与众不同,他也不可能挣脱禁魔法阵的束缚。
观看过他跟Archer的战斗,不难看出他的近身格斗相当出色,完全不逊色于传说中身经百战的英灵。但只要他的魔虫们围上去,咬上哪怕一口,他就只能任由他宰割了。
然而,间桐脏砚没有想到的是,身陷这样的困境中,Lancer的御主竟然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是伪装,还是他有应对这一切的底气?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我得说……”宇智波炑叶脚下一跺,蕴含着查克拉的一下直接震裂了虫窖的地面。
“没有用!”
宇智波炑叶的眼睛倏地变成了猩红色。
他的查克拉很特殊,带着查克拉和灵力的双重特征,无论是使用忍术还是阴阳术,他甚至都不需要切换转化。而想要封禁他的力量……抱歉,就连他两位父亲也没有办法将他的力量完全封印,因为一旦封印了他的查克拉,另一股有别于查克拉的力量会冒出来,虽然感觉上温温和和,但凶残程度起来完全不逊于查克拉。
这股力量,在他之前的几次祓楔中,格外活跃。
“你这家伙!”间桐脏砚脸色一变,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完美的禁魔法阵竟会出现如此纰漏。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更想要得到这具身体。
*
【迪卢木多。】
间桐邸外,正在焦急等着命令的迪卢木多听到了宇智波炑叶的冰冷的声音。
迪卢木多直起身体,神情严肃起来。
然后,他听到宇智波炑叶的声音。
【给我砸了间桐邸!】
迪卢木多微微一愣,明显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命令。不过,想到之前契约另一端传递过来的愤怒,迪卢木多毫不犹豫地点头道:【遵命,炑叶大人!】
迪卢木多以着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间桐邸外,他看着这个屹立在深山町两百多年的魔道宅邸,这栋宅邸按照魔术师的习惯,已经改造成了魔术工房,攻击与防御的结界层层交叠,将这座宅邸笼罩其中。
迪卢木多直接召唤出了自己的狂暴之怒。
等级在A++的对城宝具。
迪卢木多握紧了手中的魔剑,既然主君要他砸了间桐邸,那他就用最强的攻击,砸了它!
信任着这位主君,迪卢木多对宇智波炑叶的命令有着超高的执行力。
与此同时,虫窖中,黑色的天照之火再一次燃烧起来。
宇智波炑叶一个瞬身出现在间桐脏砚的面前,扬起拳头,冲着他橘皮似的老脸就是狠狠一拳,直接将身体不怎么方便的间桐脏砚砸飞了出去。随即,宇智波炑叶伸手就抓住了间桐雁夜的衣领子,直接跳到了间桐樱的身边。
间桐雁夜一脸懵逼地看着抱着小樱又拎着他衣领子的少年,猛地抬起头,目瞪口呆地看着正在暴揍间桐脏砚的少年。
两个Lancer的御主?!
正惊疑间,间桐邸外忽然传来一声巨大的轰鸣,旋即整栋宅邸都晃动了起来,简直就像是被一枚导弹轰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 #818辣对拆迁办二人组#
宇智波炑叶:给我拆!
迪卢木多:好!狂暴之怒!!
***
一直觉得相当讽刺的是,间桐脏砚的梦想跟卫宫切嗣一样,都是希望杜绝世间的恶,达成世界和平,唉。
间桐雁夜还没有挂,FZ里他是最后一天挂的,现在是第四天~捞回来,便当不给吃。小樱捞回来,黑化是木有黑化的,这辈子也不会黑化的。
第46章
“我带你们出去。”一个宇智波炑叶一脸嫌恶地拎着四肢软绵绵耷拉下来, 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间桐鹤野,对下意识将小樱抢到了自己怀里的间桐雁夜道:“间桐邸就只有你们三个活人了吧?”
间桐雁夜的嘴唇动了动,道:“慎二……”
“间桐慎二不在这里。”拎着间桐雁夜衣领子的宇智波炑叶道。
“那就只有我们三个了。”间桐雁夜无声叹息,间桐邸虽然有不少仆人的样子,但那些仆人却不是真正的人类。他们是间桐脏砚魔道的牺牲品,曾经的间桐雁夜只觉得那些仆人的态度有些过于冷漠, 但这一年来速成了魔术之后, 他发现了。
他们不是人, 或许曾经是人,但现在的他们, 更像是传说中的活尸。
间桐雁夜不知道宅邸的仆人从一开始就是这副模样, 还是普通的人类因为老家伙的魔术而变成了现在的状态。不过, 看看如今的他,间桐雁夜趋向后者。
虽然间桐脏砚是他的父亲,但早在他离开家的时候就对这个家族连同所谓的亲人就没有半点留恋。而回来之后,他越是了解间桐脏砚的手段,他越是明白, 想要保护小樱,他只能够按着他的命令向前走。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个老头子对他也没有什么父子亲情,甚至对于他而言,没有什么比血亲受难更能够取悦他的事情。
但间桐脏砚提出的交易跟小樱的祈求比起来,哪怕他明白,他到了最后可能谁都保护不了, 他还是选择了小樱。
他已经无法忍耐小樱失望的眼神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能够无视间桐脏砚最引以为豪的禁魔阵法,将那个老头子砸飞出去。
说不定,这一次,他真的能够带小樱离开这个魔窟。
间桐邸外,迪卢木多干脆利落地拆房子。
虫窖里,宇智波炑叶直接用千手祖传重拳招呼间桐脏砚,天照之火直接附着在墙壁上,烧虫子和烧阵法两不耽误。而宇智波炑叶分出来的两个分-身则拎起间桐雁夜他们,压根不走正门,一路向上,有墙砸墙,硬是砸出了一条通道来,跟外面拆防御阵法的迪卢木多打了个照面,然后将间桐雁夜他们扔给自己的英灵。
与此同时,位于新都区东南方山坡处的冬木教堂外,韦伯和伊斯坎达尔这两个摩拳擦掌预谋绑架言峰绮礼的家伙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Assassin竟然没有出局!而且他们,是的,他们!Assassin根本不是一个英灵,而是一群共用着Assassin职介的英灵!
当然,这可能是Assassin生前带来的特性,会分裂了不起哦。当然,他既然有本事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假死还不被发现,自然没有任何一方参赛者置喙。
但让韦伯愤怒的是,Assassin竟然能够自由进出冬木教堂!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中,作为中立、监督和裁判一方的圣堂教会,跟Assassin的御主,明显勾结在了一起!
韦伯不信,如果圣堂教会有心检测,他们会看不出来,圣杯战争第一日因为英灵阵亡而向教会寻求战争庇护的言峰绮礼跟Assassin的契约并没有断绝。
韦伯出离得愤怒了。
虽然一开始就知道Assassin的御主言峰绮礼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监督言峰璃正的亲儿子,但考虑到了圣堂教会的公正性,韦伯以为圣堂教会为了避嫌,只会更加严苛地监督这一次战争。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利用了圣堂教会是绝对中立势力,任何一方势力不得无故打扰的规则而给言峰绮礼开了后门。
这是作弊!
身为一个学生党,韦伯表示,他最鄙视也最厌恶这样的存在。
本该公正的教会监督者暗地里包庇纵容了自己亲儿子,这种行为践踏了其他参赛者的权益。而当圣杯战争中作为裁决的势力都无法完全信任,这一次的圣杯战争又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韦伯气得磨牙。
不过,韦伯还没有因为愤怒而失去理智。要知道,拿住了中立监督方开后门作弊的把柄有着极大的利用余地,最起码,将Assassin彻底坑出局再从冬木教会那里弄到圣杯的确切情报还是可以办到的。韦伯不信,冬木教会会任由自己的威信扫地。
韦伯摩拳擦掌,认真地琢磨着他应该怎样从冬木教会的身上咬掉一块肉来。而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毕竟是为王之人,哪怕他不屑一些伎俩,但该知道的他都是知道的。
只可惜,韦伯不是什么阴谋家,他琢磨了半晌,只想出了威胁的笨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