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爸爸叫三日月(95)
一期一振在试探什么?药研藤四郎心中疑惑,然而一期一振所思之事太过离奇,何况,药研藤四郎是从他离开就陪在智美身边的,论起对智美的了解程度,药研藤四郎不必他差。
如果发现不对劲,药研藤四郎一定会有所表现,可是呢,他好好的,还在奇怪一期一振为什么要试探智美……
一期一振死撑着要刀解不松口,智美没想到这把太刀竟然死心眼到这种程度,可她没办法拆开绷带让他亲眼看到没有伤口,她也不可能去刀解这把太刀。
着实闹腾了一阵,到最后,还是药研藤四郎说:“大将现在非常需要休息,一期哥,有什么事,等大将好了再说吧。”
智美也配合的呻吟道:“嘶,我头好疼啊。”
堀川国广焦急道:“一期殿下,主人不舒服,你有事就等主人好了再说!或者等天亮,请小乌丸殿下来断定!”
一期一振低着头不吭声,举着刀的双手放下了,堀川国广见状松了口气,他朝药研藤四郎使了个眼色,示意药研藤四郎将一期一振劝出去,他自己则去请智美休息。
药研藤四郎上前拍了拍一期一振的肩膀:“一期哥,走吧,我们先出去,让大将好好休息。”
一期一振垂在身侧的手放松又握紧,这一切药研藤四郎都看在眼里,他虽然不明白其中缘由,却还是加了一句:“堀川会在这里陪着大将的,你今天也累了,我送你回去之后也会过来的。”
一期一振这才起身,缓步跟着药研藤四郎走了出去。
离开时,一期一振感觉到了身后那道视线,他没有再去看那座屏风,直接走出了门外。
坏掉的门板还没人修理,一期一振走下楼梯,叫住了药研藤四郎。
“药研,就到这里吧,剩下的,我自己回去就好。”一期一振的声音恢复了温和,只是还带着几丝沙哑。
药研藤四郎转身,一期一振的脸上有很明显的疲惫之意,他就关切道:“一期哥,回去你好好休息吧,其他的就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药研藤四郎这是以为一期一振的作为都是劳心劳力造成的,一期一振苦笑了一声,抬手从上衣内袋里将那颗珠子掏出来,递给药研藤四郎。
“一期哥,这是?”药研藤四郎疑惑的拿起那颗珠子,触碰到珠子的瞬间,一股令人心神舒畅的凉意袭来,使他心中围绕不去的烦躁之感一散而空。
药研藤四郎啧啧称奇,他举起珠子细细查看,一期一振没等他看多久,直接道:“这颗珠子你带在身边收好,赶快回到主人身边吧。”
药研藤四郎想问个明白,一期一振就催着他上楼回去,药研藤四郎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到了楼梯转角,他回头一望,一期一振担忧的眼神来不及收回,被他看了个正着。
这是什么意思?一期哥怕他出事?药研藤四郎边想边上了二楼,一期一振的眼神不断的在他眼前浮现。
一期一振疲倦的抹了把脸,步履有些缓慢,仍然坚定的走出了主屋。
他是该休息一下,连番的事件不断袭来,铁做的付丧神也熬不住。失去稳定心神的那颗珠子,被他强压下去的那股困倦之意又涌上来了。
之前小睡似乎梦到了很恐怖的事情,消耗了他不少精力,明天恐怕还有更多的事情在等着他,必须养精蓄锐了。
第117章
第二天清晨, 天蒙蒙亮的时候,凌霄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的眼睛很是清明,半点没有刚醒之人的惺忪之感。
凌霄眨了眨眼睛,眼前是一片纯白的衣料,抬头往上一看,三日月宗近睡颜安详,有几缕不安分的头发覆在他的脸上, 墨蓝的发衬得他的皮肤更为莹白。
凌霄背上还搭着三日月宗近的手臂, 两人面对着侧躺,只是凌霄往下滑了点, 正巧被三日月宗近搂着。
屋子里的光线还有点暗, 时间估计早得很,凌霄却觉得这一觉睡得很踏实,很满足, 疲惫一抛而空。
三日月宗近没有醒的动静, 凌霄睁着眼睛盯了一会儿,把他的容颜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凌霄希望自己能凭借容貌分出不同之处来。
三日月宗近大抵都是同一个样子的,除非外表有明显的的差异,比如说, 暗堕三日月宗近的长发血瞳, 否则很难从外表分辨出来。
他盯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暗堕的付丧神是可以伪装的, 气息却无法改变只能隐藏。
一无所获的凌霄有些沮丧, 看来他以后也只能靠气息分辨父亲了,明明找到了父亲还要靠气息……
他动了动头,微微敞开的衣领进入他的视线,凌霄一惊,连忙将衣领裹好。
一番动作似乎惊动了三日月宗近,凌霄小心翼翼的看着,三日月宗近眼皮微动,似要睁开。
凌霄心里不安,他很怕三日月宗近看到了身上的那些痕迹,倘若三日月宗近问的话,他不知该怎么回答。
三日月宗近搭在凌霄身上的那条手臂一用力,凌霄整个人就埋在了他的胸口,心有余悸的凌霄一声不吭,屏住了呼吸。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眨眼的功夫,凌霄耳边传来三日月宗近那稳健有力的心跳声,他鼻间闻到的,是淡淡的香气,很像茶香,又像别的,他也说不清楚。
头顶一直没有动静,凌霄这才抬起头去看。
三日月宗近依然安睡,刚才是他无意识的举动。
父亲应该没有看到吧,凌霄这样想,他在三日月宗近怀中艰难的又裹紧了衣领。
凌霄弄好衣服后,忍不住蹭了蹭三日月宗近的胸膛,蹭完后他的脸有些红。
父亲的感觉,和太玄主人好像……
太玄以剑入道,得到凌霄神剑后,视若珍宝,只可惜他已有本命灵剑,无法将神剑炼化人剑合一。再后来神剑生出了剑灵,太玄便开始教养剑灵,如师如父。
三日月宗近还在继续睡,凌霄被他搂在怀里,起身的话势必会惊动他,凌霄不想打扰三日月宗近的睡眠。
昨晚临睡前时间太晚,凌晨时他又醒过一次,年纪大的人应该多休息。
完全忘记三日月宗近是个付丧神的凌霄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睁着眼睛久了,耳边那心跳声,与三日月宗近规律的呼吸声好像变成了催眠曲,眼皮有些下垂,凌霄想睡个回笼觉。
等到凌霄的呼吸声变得绵长,三日月宗近才睁开眼睛。
湛蓝的眼眸中浮着一轮明月,那明月的光辉清冷,宛若无情。
可他低下头后,眼中的明月弯弯,温情满映其中,几欲滴出水来。
今天智美的近侍是脇差,鲶尾藤四郎。
鲶尾藤四郎起了个大早,七点半就开始在房间里折腾,扰得骨喰藤四郎睡不着,随手拎起手边的枕头朝他怼了过去。
“喂喂兄弟,不要突然袭击嘛!”鲶尾藤四郎笑嘻嘻的,一侧身就躲过了枕头攻击。
“不要打扰我睡觉!”骨喰藤四郎语气有些不耐烦,任谁被硬生生从睡眠中叫醒也不会好脾气说话,更何况鲶尾藤四郎是有前科的。
“嘛嘛,我以为兄弟你已经习惯了,嘿嘿,不好意思啊。”鲶尾藤四郎元气满满的握拳,一点都没有抱歉的意思。
窸窣一声,鲶尾藤四郎感觉有风声传来,他刚警觉,就被一个东西罩了起来。
是被子,鲶尾藤四郎伸手要掀开,有人从身后扑了上来,把他压到了地上。
接着有人坐到了他腰背上,鲶尾藤四郎被被子蒙着上半身,不断的挣扎,但压在他腰背上那个人却稳坐泰山,纹丝不动。
“兄弟!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鲶尾藤四郎的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来,有些沉闷。
而骨喰藤四郎背后似乎冒着黑气,他微笑着:“乱说得对,是该给你点颜色看看。”
“乱好像说过,有一句话是叫做‘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兄弟,你觉得呢?”
鲶尾藤四郎不动了,他挺直身体趴在地上,犹如一条咸鱼。
有起床气的人惹不起,惹不起。
等骨喰藤四郎终于发泄完放他离开,已经八点整了,鲶尾藤四郎跑到厨房,本丸的大厨们已经快做好早饭了。
烛台切光忠瞥了一眼,看到他气喘吁吁的样子,打趣道:“呦,鲶尾,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
“嘿嘿。”鲶尾藤四郎摸着后脑勺道,“昨天玩得有点晚,早上就起迟了。”
“又玩手机忘记时间了?看来我得给一期桑通风报信了。”歌仙兼定切完一根黄瓜,插了句话。
“千万不要!大家行行好,别告诉一期哥嘛!”鲶尾藤四郎做哀求状,烛台切光忠三人哄笑了一阵才停下。
准备本丸六十多人的饭菜可不是容易事,烛台切光忠歌仙兼定与小豆长光三人要从七点半忙到八点半,整整一个小时都不能停歇,还有午饭晚饭,都是大工程。
所以通常都是他们三个轮着来,每天一个人,再叫上几个劳力帮忙打下手,如果看到他们三个同时出现,那就说明今天他们没有内番与出阵的工作,本丸上下一整天都能有口福了。
智美一般不会和刀剑们一起吃饭,通常都是近侍从厨房端出饭菜送到主屋,鲶尾藤四郎过来就是给智美送早饭。
鲶尾藤四郎走到小豆长光身边,他刚才打量了一圈,竟然没发现堀川国广的身影。
“小豆桑,堀川桑呢?今天他没有任务吧?”
身为本丸家政小能手,堀川国广非常勤快,只要当天没有任务,总会雷打不动的来厨房帮忙,风雨无阻,在本丸里人缘也很好。
小豆长光正用味碟试味,闻言他抬头:“是啊,堀川今天没来呢。他昨天刚出了阵,我来厨房时也看了内番表,名单上没他的名字。”
“是不是身体不舒服?”烛台切光忠猜测道。
“也许是和泉守又出了什么问题吧。”歌仙兼定毫不客气的打趣后辈,烛台切光忠忍笑:“这也很有可能啊。”
“好了,主人的早饭做好了。”小豆长光瞄了眼墙上的大钟,掀开了锅盖。
智美的一日三餐从来都是厨房小灶,大厨精心烹调。
小豆长光动作麻利的装盘,鲶尾藤四郎在旁边打下手,很快,鲶尾藤四郎就端着托盘出门了。
“交给你了,路上小心哦。”小豆长光叮嘱了一句,鲶尾藤四郎背着他点了点头。
八点二十分,早饭准备的差不多了,三人手里都闲了下来,有功夫聊几句了。
“话说回来,昨晚小豆你最晚离开,堀川不是还在吗?”烛台切光忠偏头问道。
“嗯,堀川说他要在厨房再等一会儿。”小豆长光点头。
“是为了主人吧。”歌仙兼定说的肯定,小豆长光嗯了一声,“当时还温着醒酒汤,我估计他是想等一期来端醒酒汤,担心他一个人顾不来主人吧。”
小豆长光来本丸来得挺晚,可他爱进厨房,手艺也不错,自然而然的知道了本丸之主的习性。
“主人喝醉以后,的确有些难缠。”烛台切光忠好笑的摇头,歌仙兼定表示赞同,“那样子真不风雅,而且喝酒伤身,不能让主人再碰酒了。”
“歌仙,现在的世道不一样,女人也能扛起一片天,应酬之类往后也少不了啊。”烛台切光忠苦恼道。
“毕竟主人也不能一辈子待在本丸里。”小豆长光说出了心里话,“前阵子我担任近侍时,主人曾接到了现世的应聘电话,主人当时说要考虑一下,但依我看,也快了。”
厨房里顿时安静下来,烛台切光忠与歌仙兼定都皱起了眉头,他们也考虑过智美会接触现世,却没有想得太远,……没考虑过智美离职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