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世之锅源赖光(203)
至于夏哈特这样的分*身的作用,更多的是关系到我接下来的收获。在吃东西前,需要让自己的身体回到最佳状态,处理好所有可能减少收获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就是我看到吞噬了所有神性的唯一神,神性驳杂,自己的身体里的神性没办法很好的平衡,甚至失去了人性。
我并没有人性可以失去,但承载创世神的规则和权能的体感不是很好。我需要做 的准备也就在这两个例子的督促上拉到了最满。
杂质过滤,隐患剔除,还有对目标的定位叠加。
做准备的时间有点长,目标跑掉了准备就毫无意义了。
再直白一点,我不想清理运行垃圾给自己加上大容量的硬盘和内存条后,发现自己需要存储的东西只有1M。
借由藤丸立香的手从异闻带脱离是一种方法,纯粹凭自己脱离异闻带是一种解法,被异星神带离异闻带也是一种解法。如果异闻带能吸引到游星之类的,那就更好了。
但显然,还是用人类的手脱离是比较常用成功率又比较高的。谁让我的分*身夏哈特就在人群里。能省的力气,为什么要费力?
抑制力不应该将我判定为人理破坏者,定为兽阶。我的敌人并不是敌人,人类也不必将我当成敌人。
或许直接称呼我为灾厄比较好。
藤丸立香正在艰难的带着裹得严严实实,连蛇尾都不露的我从南极大陆回到日本。
“如果你当时晚一点发现的话,我正好可以带你去看夏日祭的烟花。”
“以后会有机会的。”
“但都不是我这片异闻带的夏日祭了。”我被他背着,在迦勒底御主的背上,表情他是看不见的,“我希望我的孩子们能看一次这样的夏日祭,过着普通的生活。”
声音在风雪里有些低沉。
他走一段路就会因为体力原因而休息,将我从背上放下,喘着气,补充自己流失殆尽的体力。
“您……非常喜欢自己的孩子?”
“他们憎恨我,所以我喜欢提亚。”我顿了顿,“我的起源是‘父亲’。”
古早家庭悲剧。
弑父弃母。
旅途中,我跟藤丸立香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在藤丸立香筋疲力尽的时候,我的嘴巴也没有闭上。
迦勒底对御主的训练并不够,我觉得如此。他的体力算不上差,但离强差了很多距离,如果空有牺牲的决心与勇气,却没有手段来争取时间,没有充足的留给思考的时间,除了被动反击,很难有突破口。
如果没有从者的异闻带,还有一个我这样直接堵门的敌人,会直接团灭也说不定。
最后一段路,因为心脏复原了大半,我拖着自己行动不便的身体,给藤丸立香练了练体术。算藤丸立香的神庙逃亡吧。
等他一路逃亡到了起始点,我的心脏只缺一个小角就完全新生。
蛇尾变成了双脚,形象跟恩奇都的差别在于我看着就充满了父亲的气息。
“我的异闻带,你适应了吗?”
“我以前一直这样过的。”
“那就好。”
人类也该适应一下没有神秘的生活了。
毕竟我的定位器夏哈特散布的定位,基本上都是有关于神明的,躯壳也是苏美尔神的定位器。
我现在要做的事,无关人理烧却拯救人理,重获新生的第一天,当然是收割了。
先从星空外的神秘动手好了。
让世界变成我的异闻带,而我存储神秘。
第149章
手握权利又古板守旧不知变通,在新时代行旧时代的糟粕,那就是体系中的毒瘤了。
我现在是毒瘤中的一个。
被归类于腐朽的咒术界高层。
手中不说能掌握什么特别大的权利吧,但是我不开心使使劲还是能压一个年轻咒术师卡着升不上特级的。
作为既得利益者,我没有经历普通咒术师被人意见卡着无法升级的事。作为御三家的咒术师,年轻时候的我也没有因为天赋原因感受到世态炎凉。
我所经历的是从出生开始就被家族寄予厚望作为家主预备役一路成长到现在成为家主的人生,能称得上波折的事情很少。
活到现在,最让别人烦心的是我的身体。
一出生就带着极度虚弱的身体和庞大的咒力降生,被视为是禅院家的希望的我,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
婴儿时期,禅院家的人怕我活不下来。童年时期,禅院家见证了我的天赋,并对我的身体健康有了新的认知。那已经不叫差了,那是身体卡在濒死线,时不时就会咳到背气。与身体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我的才能,遗传了禅院家的术式,自身拥有庞大的咒力,对咒力的流转与应用宛如本能,用着体质糟糕的身体,也能压的禅院家的孩子喘不过气。
这种情况持续多年,到我的青年期时,禅院家的人终于给我找到了一个解释。
天与咒缚。
简单来说,就是天生自带的“束缚”。
这与咒术师中普遍的“束缚”并不相同。“束缚”是指设置一定的限制条件,达成条件就可以获得相应的收益的“等价交换”。
而“天与咒缚”中,将“束缚”替换成与生俱来的诅咒也没差。它是强行的等价交换,当事人被等价交换时没有反对的权利甚至没有知情权,毕竟那时候当事人可能连意识都不具有,还在母亲的子宫里。而且这种等价交换,是持续性的不可撤销。
用身体的健康交换了咒术上的才能。
禅院家对我的的“天与咒缚”认知就是如此。
算是最好的一种方式了,它只是拿走了我的健康,没有让我缺胳膊少腿,也没有让我短寿,让我全须全尾地诞生,换来的却是让我在咒术师的道路上畅通无阻的才能。
这种体质意味着禅院只要保证我的存活,对我进行投资,就一定会获得回报。还意味着,我和家族的关系密不可分,离开了禅院,我这样的身体大概很难撑到下一个夏天。
禅院需要我的才能,我需要禅院给我的庇护。
于是我顶着糟糕得去咒术师等级考核却跟碰瓷一样的身体,在才能和禅院家的希望下,成为了禅院家主。
这就是名为禅院直毘人的“天与咒缚”者的前半截人生了。
别的咒术师或多或少都算一个近战法师,唯独我,有一个只要别人敢跟我打近身战就敢休克给人看的身体。
所以禅院家主主玩远程,近身战全靠继承而来的禅院家的术式之一“十种影法术”召唤出来的式神。
想要杀死我的人常见的思路是避开远程战,直接突脸,将我的术式作用压制到最小。但很遗憾,迄今为止,能够突破我的防线,将远程扯到近身战的人,不是死在了中远程就是在远程被我轰没了。
没这才能,能够活到成为禅院家主,能够被禅院家心甘情愿的供养这么多年悉心照顾,那才是不合常理。
至于我的才能与五条家的那个六眼相比如何……没打过呢。我很少出禅院家,因为身体原因,每次出门,禅院家的人都感觉是在送我去死,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能在这样的情况下碰见对方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想要打起来挺难的。而真要打起来,是说他欺负我这么一个身体虚弱的长辈还是我欺负小年轻不懂事?
不讲武德和为老不尊,都不是好词。
但有一件事还是值得说一下的,在他没成为五条家主前,我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仿佛明天就要死了。在他成为家主这么多年后,我还是一副快要断气的样子。
今天禅院家主死了吗?
在死了在死了。
什么时候能死呢?
快了快了。
有些老家伙提起我的丰功伟绩,就会想到我当年成为特级的那场考核,就会提起我的碰瓷。
碰瓷的我没什么事,被碰瓷的监督人员身体抖得第二天就麻溜的辞职了。
“禅院家主跟那时候没什么变化。”
“是啊,都是快死了。”我忍耐住喉间的咳嗽声,“那就不要浪费将死之人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