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靠系统转型为小说家(194)

　　“我是来这里是因为我有想要做的事情。”织田作之助认真地对少年进行解释。
　　少年无法理解面前的人，“我说你好歹有点自知之明吧？这里有多危险你刚刚也看见了，继续留在这里，你是想死吗？”
　　“我不想死。”
　　看着油盐不进的青年，少年张了张嘴像是得了失语症一样说不出话来。很快，他双手向后拿起与绿色马甲连在一起的衣帽带到头上，一边双手插兜转过头低声说道，“……啧，随你吧。”
　　“反正我已经劝过你了。”
　　衣帽有点大遮掩了少年上方的视野，他低头看向地面，那里有一个被他用重力碾压出来的小坑。青年的脚在他的余光里动了起来，他猜测对方会路过他然后离去。
　　可是，在对方离他最近的时候，对方却停了下来，紧接着就是一只手连带着手上拿着的纸币一起伸到了少年的眼底下。
　　少年不明所以地抬眸，随后看见了青年冷淡的神情。
　　“……什么意思？”
　　“你救了我，所以这是我给你的报酬。”织田作之助淡淡道。
　　少年奇怪地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什么话都没说拿走了对方给他的那笔钱，他大致数了一下，那是一笔不菲的费用，省吃俭用的话，都够[羊]的人生活一个月。
　　织田作之助见状不再停留，而是转身离开这里，朝着周围行走。他不再朝着擂钵街深处走去是觉得那里不符合孩子们最低限度的生活要求，越往里走生存环境越是恶劣。
　　如果说会有孩子生活的区域，他猜应该在中外层这一圈。
　　织田作之助就这样走走停停，而他的身后同样有一个少年也在跟随他的步伐走走停停。
　　直到一处墙角转弯处，织田作之助突然回头，对上了跟上来猝不及防停下脚步的少年。
　　“……为什么还跟在我的身后呢？”
　　少年表情复杂，他四处乱看，随后像是放弃了一样，将带上头上的衣帽放了下来小声地回答，“你给钱太多了……”
　　织田作之助没有立即说话，而是继续看着少年，直至少年被看得不耐烦了他才大声抬起头看向青年继续说道，“感觉受之有愧，所以干脆再来保护你一段时间！”
　　“反正如果我不在了，你肯定就会再次被盯上的，所以你就当作是报酬的一部分好了！”
　　少年说到后面一句话的时候，更像是在自暴自弃。
　　看着如此青涩反应的少年，织田作之助才感受到了对方与已经成为港口Mafia干部的他之间的差距。
　　“谢谢。”
　　除了谢谢织田作之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虽然他有足够的能力自自保，但是既然对方都如此好心，他也不会去拒绝。
　　“……中原中也，叫我中也就行了。”少年对着织田作之助说道。
　　“我叫织田作之助。”按照初次相见的礼仪，织田作之助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
　　这次中原中也不再偷偷摸摸地跟在织田作之助的身后，而是直接上前走了几步来到了对方的身边直接询问，“从刚刚开始我就一直在看了，你来到擂钵街是不是来找什么东西的？”
　　来找什么东西的……这么说其实也对。
　　织田作之助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他的视线下移，很快注意到了刚刚那群混混们所说的蓝色手环。
　　少年也注意到了对方的目光，他举起自己带有手环的手臂，对着青年说道，“你对这个好奇？这个是身为[羊]成员的象征，但凡看见带着这个手环的人，都应该离我们远一点的意思。”
　　织田作之助还是第一次知道这种事情，不过想想也是，他对中原中也的过去并不了解。于是他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所以，你要找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少年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偷偷看向织田作之助小声开口，“……我也能帮忙找，毕竟两个人来找总能更快一点不是吗？”
　　有道理。
　　于是织田作之助便干脆利落地告诉少年，“孩子。”
　　随后又觉得自己说的话不够清晰，便补充了一句，“还是无父无母的那种小孩子。”
　　说完这句话之后，织田作之助能清晰地感受到中原中也身上原本收敛起来的锐利的氛围再次出现。
　　他转过头看向少年，才发现对方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一副要攻击的模样，钴蓝的眼眸紧盯着他，然后压低声线道，
　　“……你·说·什·么·？”
　　少年见他没有说话，于是再次询问，“你想要寻找这些孩子做什么？”
　　织田作之助默默注视着这副态度的少年，随后言简意赅地回答对方。
　　“收养。”
　　“……”
　　“……哈？”
　　少年在听到织田作之助的话之后就像是看见什么新奇生物的猫一样愣在原地，反应了很久之后才从喉咙中找到发声的方法回应对方。
　　“等等，等等！”中原中也露出狐疑的神情看向青年，“你刚刚说什么？”
　　“收养。”
　　“……”
　　也不知道这个回答是怎么了，总之织田作之助只看见少年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中原中也无语地看着面前的青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一开始的时候觉得对方是一个有钱的普通人，便想着随便帮一把，结果对方给了他不少钱。看着手上的纸币，中原中也想着帮忙都帮到这里了，看在钱的份上就再帮一会儿，反正他有这个实力。
　　本以为对方是在找什么东西，但是没有想到对方脱口而出的答案却是……
　　【“孩子。”
　　“无父无母的那种小孩子。”】
　　听到这个回答的瞬间，中原中也浑身都不好了。
　　孩子在擂钵街也是稀有的存在，不仅仅是因为孩子的身体柔弱不适合在擂钵街生存，更多的也是因为……
　　——孩子是黑色行业的主要来源。
　　总有兴趣奇特的有钱人找乐子，而擂钵街则是最不用担心官方政|府找来的地方。
　　中原中也第一反应以为对方是这样的中间商，这样一想对方有钱也算是正常了。所以才会开始警戒起来，不过出于会错意，他在询问对方原因，然而这次的回答却更加出乎预料了。
　　对方居然是想要收养孩子。
　　“……既然如此的话，你为什么不早点说清楚啊！”
　　中原中也忍不住大喊，他差点都要攻击上去了，对方懂不懂他的攻击意味着什么啊！
　　等等，对方好像是外来的人，所以不懂也很正常。
　　一想到这里，中原中也不满地想要抓抓自己的头发来缓解情绪。
　　“抱歉。”
　　听到这个回答，中原中也立即没有任何情绪了，他突然觉得这个人真的……无论你怎么说，他就是这个样子。
　　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算了。”中原中也反正是对对方发不起脾气了，他转而开始向对方解释道，“在擂钵街，无依无靠的孩子很难生存下去，因此为了更大限度地保证生活下去，那群孩子们基本上都聚集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组织。”
　　“很巧的是，那个组织就是[羊]。”
　　“但是呢，因为是在擂钵街生活，所以[羊]可是十分谨慎的。”
　　……不，与其说是[羊]谨慎，倒不如说是他自己很谨慎，这是他作为[羊之王]的职责所在。
　　中原中也虽然是这么想，但是却还是看着织田作之助说完这一切。
　　“原来如此……”
　　他听到面前的青年这么说道，中原中也刚松一口气，想着对方至少应该对[羊]有点了解了。
　　结果下一秒，对方又继续道，“所以我能收养[羊]中的小孩子吗？”
　　中原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