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作靠系统转型为小说家(122)

　　“——五条悟的出生就已经在破坏这份平衡了。”
　　夏油杰紫色的眼眸忍不住凝视着对方的样子，他从未思考过这其中的意义，可是听到少年的话之后，他却恍然大悟。
　　“毕竟三角关系最为稳定了。”五条悟开口，像是在说数学，却又像是在说御三家之间的关系。
　　听起来似乎早就知道这份关系的原因。
　　夏油杰不由地多看了五条悟两眼，他平时都没有发现五条悟还会思考这种事情的时候。
　　“但是等等，悟破坏的不是世界的平衡吗？”
　　因为五条悟的出生，导致现在的咒灵越来越多并且越来越强。
　　“那是从咒灵和咒术师上看。”太宰治没有否认，“但是从势力影响上看，五条君的出生使得五条家族从原本的御三家中隐隐超越其余两个家族。”
　　“更不用说，现在继承十种影法术和赤血操术的人都没有出现的情况。”
　　“所以我敢肯定，咒术高层的人肯定与禅院家以及加茂家有勾结。”
　　少年的话语十分笃定，似乎对于这种情况十分确信。
　　夏油杰眉头紧皱，虽然他是听五条悟的空中得知对方和咒术高层的人关系不好，每次说到他们都是在骂，可是他却不会联想到咒术高层和其余两家有联系。
　　他有些困惑，“你会不会想错了……”
　　“想错了吗？”少年却笑了一下，紧接着垂眸做思考的样子开口，“让我想想，如果是我的话……”
　　少年抬起头，一字一句说道，“姐妹交流战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被针对过？”
　　“这……”夏油杰犹豫了。
　　“有。”不同于夏油杰，五条悟十分笃定的回答，“当然有。”
　　是的，确实有。可是夏油杰从未联想过原因。
　　毕竟强者总是被挑战的，当时他以为那些人联合起来只是觉得他们太强，想要合力来对付他们。
　　可现在听太宰治的话，当时的人确实基本都是禅院家和加茂家的人，只有五条家的人在安心遵守比赛规则。
　　“夏油君明显是五条君这边的人，会被一起针对很正常。”少年继续说道，“但是如果一直针对五条君和夏油杰就太傻了。”
　　“真的想做的话，我会尝试从亲近五条君的人动手。”
　　“……”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随后询问，“比如说？”
　　“我从书上看到了，咒术师的任务都是由‘窗’观察确认咒灵等级后才分布给你们的吧？”
　　“那只要在这方面做做手脚好了，给三级咒术师二级咒灵的任务，给二级咒术师一级咒灵的任务。”
　　“可是！”夏油杰紧皱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过，“咒灵的级别确认很严格。”
　　“但是，只要是人就总会有‘失误’的时候。”
　　少年立即回答夏油界，并继续轻松地说道，“到时候，他们就可以说是‘窗’判断失误了，这样一来就没有任何责任。”
　　“……”
　　夏油杰无力反驳。
　　可他还是觉得少年想的是不是太过了，明明大家都是咒术师，都是应该联合对抗咒灵拯救弱者的同伴不是吗？
　　可是从少年的话语里听起来，他的那些同伴似乎在……杀了同伴，仅仅只是因为影响了自己的利益。
　　“嗯，你说的很有道理。”不同于夏油杰的难以接受，五条悟反而更加理所当然地认同了少年的想法。
　　“他们都是一群在思考自身地位利益的烂橘子们，完全没有祓除咒灵和救下普通人又或者保护同伴的想法，所以我完全不想和他们同流合污。”
　　于是，他不再遵守那些陈旧规则，而是想要寻找与他志同道合的同伴和朋友。
　　在少年的口中，五条悟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是他毫无头绪。
　　他足够强大，所以无所畏惧。可是他身边的那些人呢？
　　五条悟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家入硝子、夜蛾正道，以及他的学弟们。
　　至于夏油杰……对方和他一样足够强大，所以他从不担心对方的安危。
　　“实际上，就算没有办法伤害你们，难道还不能给你们找一点麻烦吗？”少年意有所指地说道。
　　夏油杰顿了顿，实在好奇忍不住询问，“什么意思？如果是一级或者特级咒灵的话，我和悟一起可以说毫无问题。”
　　“不不不……”太宰治否认说道，“我说的麻烦不是指这个。”
　　“而是指那种，必须要你们亲手做，并且不得不做的恶心人的任务。比如……”
　　少年略显暗淡的眼眸与夏油杰对视，声音貌似温柔实际却冰冷地说道，
　　“——故意让你们送某个人去死。”
　　*
　　夏油杰的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少年的声音，可是他现在明明已经回到了高专的寝室。可是每当想起少年的话语，他的身心都忍不住僵硬。
　　他忍不住思考，是他的问题吗？
　　可是为什么大家都要把别人想得这么恶劣？
　　可最令他难以置信的是，五条悟是认同少年的说法。
　　他的手指忍不住拿出手机，打开与少年的聊天界面。
　　他的手指在聊天框上删删减减，因为他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夏油杰突然想起了当时对方站在楼梯上的时候，对方当时说……
　　【“这个世界最恐怖的不是具有形态的怪物，而是……”
　　“——未知的人心啊。”】
　　他又想到了少年身上的绷带。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动了起来，等夏油杰反应过来，他已经把自己深藏已久的困惑发了出去。
　　[夏油杰：你身上的痕迹是自|杀的留下来的吧？]
　　在看清楚了自己发出去的消息之后，夏油杰就开始尝试撤回。可是还没等到撤回成功，他就看见少年发来的消息。
　　[津岛修治：啊，你已经知道了吗？不过这也正常，因为实在是太明显了吧。]
　　少年的坦荡让夏油杰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最后他只能干巴巴地给对方发消息。
　　[夏油杰：自|杀……果然不太好吧，你的家人会伤心的。]
　　就当夏油杰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少年再次回了消息。
　　[津岛修治：他们当然会伤心，因为失去了一个好用的工具。]
　　少年的信息让夏油杰汗毛竖起，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少年总是以最大的恶意揣测着别人。
　　那是因为少年自身的成长环境就是这样的，他从出生起所面对的就是‘未知的人心’。
　　没等夏油杰反应过来，他就看见对方的下一条信息。
　　[津岛修治：夏油君，反倒是我想要问问你……]
　　[津岛修治：——在这个充满肮脏与算计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
　　夏油杰的双眸紧盯着上面的话语，久久无法自拔，直到屏幕黑了下去，他才反应过来应该给少年回复点什么。
　　[夏油杰：也许是你想错了……]
　　苍白无力的一句话，他不知道是在安慰少年，还是在安慰自己。


第81章
　　当天晚上，在夏油杰发出那条信息之后，津岛修治就再也没有回复过。而他……
　　在那天夜里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对方的那句话睡不着觉。
　　【[津岛修治：夏油君，反倒是我想要问问你……]
　　[津岛修治：——在这个充满肮脏与算计的世界，到底有什么值得活下去的？]】
　　这个世界好像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个样子……
　　这个念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隐隐浮现，却看不清面貌。
　　第二天，夏油杰盯着一对黑眼圈，出现在高专教学楼内。
　　“夏油学长好……呜哇！”
　　夏油杰听到熟悉的声音抬眼望去，是比他低一年级的学弟灰原雄，对方正一脸地看向他，他的视线在左移一点，对方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学弟七海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