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都以为我是大善人(185)
对方忘记了最根本的一点——
将军棋是不能第一步就直接出的。
要知道,森先生可从来没有亲自带人冲锋过PortMafia的各种大型火拼。
如果不是知道那个人确实彻底掌控着咒术界,太宰治差点以为咒术界的幕后另有其人,想趁这个机会搞死对方。
嗯。
不仅能搞死对方,因为敌人目标只锁定了“五条悟”,损害还可以缩减到最小,事件也能借此解决——
一石三鸟。
真是有意思极了。
如果后面真出现了什么情况……太宰治不介意用相同的办法让对方再也接近不了见流。
“太宰先生是我的第一个朋友。”
“他没有吃软饭。”
神渡见流清脆的声音打破了空气中奇怪的氛围。
皮肤白到透明的少年默默站在中间,他忍住咳嗽向五条悟介绍完太宰治,又向身旁的黑发青年简单介绍了一下五条悟:“太宰先生,这位是我之前说的第3个朋友。”
“嗯嗯?原来见流还有第3个朋友吗?”
太宰治掏了掏耳朵:“之前太随便我都忘记了。”
“啊!是么。”
五条悟垂着冰冷绚丽的蔚蓝眸子,他嘴角噙着笑,抬起另一只手丝毫不受影响地摸了摸自己线条流畅锐利的下巴:“不过。”
“我听说前几天横滨的旧地下综合管廊还发生了爆炸案。”
“你这边没事吧?早知道你在横滨,我之前就赶过来了。”
“……”
很显然,那个爆炸是费奥多尔的计谋。
也是神渡见流被武装侦探社发现的契机。
所以他其实真的有事。
“那个事件早就已经解决了哦——犯罪是外国人,早就被抓起来了。”
太宰治抢在白发少年开口之前就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语气颇为感慨地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感动之泪。
“说起来,我还要因此感谢见流呢。”
“多亏他帮我做了好多好多事——”
“帮助我逃出敌人的魔掌,帮我分担家务、付钱刷卡,给我做好吃的早餐,我可是见流最重视的人呢!”
“好了,没有时间在这里搭理奇怪的人,我们赶快回家吧。”
太宰治握住白发少年的衣袖:“回家之后还要好好感谢你,我们一起做个大餐吧!”
“哈?”
听到对方罗列的一大堆事,成熟的大人五条悟终于破了一下功。
但他很快就找回自己的场子,毫不退让地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有感谢这家伙之前送我的高定蛋糕。”
“那个蛋糕很难订吧?”
“真亏你提前买到了,还准备了那么多甜品每周给我,到底想让我怎么回应啊。”
五条悟弯下腰,把那张嫩得与高中生没什么区别的帅脸凑近了神渡见流白皙的面庞,从容不迫地拉长了尾音:“你还差我一个解释吧。”
“先跟我回去。”
白发男人说到这里清了清嗓子,他当着黑发青年的面点了点自己的唇,随后用修长的食指刮了一下神渡见流的鼻尖,对他做出难舍难分的表情:“回家之后我们还要一起拉小提琴呢——”
“这一次,我一定要教会你弹《小星星》!”
“我们一起找杰做多人合奏。”
【救命……没勇气看下去了,原来这就是惠作为当事人的感觉】
【五条悟又开始了,violin启动哈哈哈哈哈】
【太宰:???】
【夏杰:谢了悟,名字中间的油字就送给你吧】
【啊啊你和见流的距离也太近了吧!五条悟你是复刻了和虎子刚见面时的距离吗】
【现在到底什么情况,呆.jpg】
【前面的又呆了?我也呆.jpg】
神渡见流:“……”
他摸了摸刚才已经止住鼻血的鼻子,眼中出现了几分疑惑。
自己以前好像没和五条悟学过小提琴。
《小星星》的曲子也非常好演奏,根本不需要学习。
他本身就拥有「超高校级的小提琴家」这项才能,什么乐器都会吹拉弹奏。
“没什么,你能收到那份蛋糕就好。”
“我只是想表达自己的歉意。”
比起这个,神渡见流更在意自己的赔礼有没有送到,昨天他在地铁站里只是提了两句,毕竟当时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
“唉呀,蛋糕又能算什么呢?”
太宰治扯了一下白发少年的袖子,让对方的身体距离某人远了一些,顺便拿起塑料袋里的纱布,像擦掉脏东西一样擦了擦神渡见流的鼻尖。
他语气悠长地说道:“见流以前还特意等在我家门口,亲自为我做梭子蟹乌、冬、面呢。”
“那个面可真好吃。”
“啊——除了乌冬面,我还收到过巧克力和生活物资做礼物,以前还一起吃过食堂。”
“真是令人怀念。”
“是么。”五条悟嘴角弧度不变,皮笑肉不笑地立即接在后面:“他以前可是给我送过橘子,还是中国进口的。”
“叫砂糖桔!”
个子高挑的白发青年用一直没开无下限的手掌也去拉他的另一只手腕,往自己这边扯了扯。
“我们还一起进过澡堂,在房间里打过游戏。”
“他可是一个人偷偷替我背负了很多任务啊——”
“这才是真正的朋友吧?”
神渡见流:“……”
只是选过游戏,但没有打上。
肤色苍白的白发少年眨了眨睫毛,保持着站在那里的姿势没有动。
站在两边的男人对话声愈演愈烈,每当自己想开口,另一个人都会提前呛出声继续新的话题。
他好像完全融入不进去。
明明话题中心是同时作为朋友的自己,但情况好像和昨天在Lupin酒吧、太宰先生与织田和坂口先生的互动不同。
神渡见流不太明白。
身体被左右拉扯,白发少年确认着另外两人眼中的情绪,并没有在意现在的情况。
不管怎么说,他们没有因此升起绝望的情绪就好。
其他的事无所谓。
“外面的人就是粗鲁啊,见流已经很难受了吧,手臂有没有被拽疼呢?”
太宰治垂下鸢色的眸子,语气十分关心地突然转移了话题。
他自刚才开始拉的一直是神渡见流的袖子,但另一位握的显然是少年的手腕。
五条悟略微愣了愣,下意识松开了宽厚的手掌。
神渡见流的皮肤白得过于病态、血管清晰分明,以他现在的状况,只是摁一下都会留下红重的印子,别说握紧了进行拉扯。
看着那上面泛着青紫色的五指印痕,五条悟不自觉地想要开口。
然而,他联想到了什么一样,张开的嘴又卡到了半途中。
没能说出口的道歉,现在已经叠加得数不清次数了。
但是不该草率的脱口而出。
五条悟的嘴角彻底拉平,他不做任何表情时,气势也瞬间变得沉寂下来。
发现他眸中的神色突然暗淡了不少,神渡见流蹙了一下眉,在自己的判断里,五条悟并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他对疼痛已经习惯了,手腕的感知对比其它地方只是九牛一毛,甚至没让自己注意到。
神渡见流正要开口,太宰治已经率先有了动作。
他静悄悄地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微笑着主动松开了神渡见流的袖口,语气很轻和地叹了口气。
“嘛,在这里站的也有些累了。”
“看来见流还有事情要做,那么我先回去了。”
他轻轻拍了拍白发少年的肩膀,带着些许鼻音的嗓音安静而又轻柔地飘散在风声里。
“我在家里等你哦,见流要早点回来。”
他退出的非常及时,口吻和往常一样从容,令刚才争执的气氛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