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U17网球赛场为国争光(54)
和之前的笨拙磕绊相比,此时的他已经能非常流畅的抵达最高处的桩子。
狮头很大,狮嘴中偶尔闪过少年流淌着汗水的小半张脸,显然已经训练了很长时间。
“乔先生。”闻霄舅舅打了声招呼,又恭喜乔泽和杜乐志拿到冠军。
乔国松从口袋拿出哨子,走近梅花桩吹了一声。
“停下吧,闻霄。”
跳上最后一根柱子,闻霄摘下狮头,直接跳到垫子上。
“乔老师,你们回来了。”他跑向乔泽和杜乐志,“恭喜,我就知道你们肯定能拿冠军。”
“可惜你没去看,不然绝对会被我们的精彩表现给震慑住的!”
乔泽得意洋洋的,直到此刻也没从拿到冠军的兴奋劲中缓过来。
杜乐志要更冷静一些,直接反问闻霄,“你练得怎么样了?”
“这个啊……”一个月的时间也快到了,提前一点应该也没事。
闻霄望向乔国松,“乔老师,我可以提前开始吗?”
“可以。”乔国松喊停闻霄,其实也正有这个意思。
再练两米桩已经没什么意义,是时候让闻霄尝试三米桩了。
到时候敢不敢跳又能否跳过去,就看闻霄的决心与胆量。
武馆里就有三米桩,只是平时练习用不到,就放到仓库去了。
半小时后,三米桩与之前的梅花桩拼接在一起,错落有致,最大宽度两米五、最小宽度零点五米。
乔泽攥紧拳头,几乎要凑到闻霄脸上。
“别紧张啊,闻霄,就算你跳不过去,我们也会偷着打网球的。”
“你看起来比闻霄紧张多了。”杜乐志推开乔泽,拍拍闻霄的肩膀。
“按照平时的练习来就好,两米五不算远,你肯定行的。”
乔泽:“没错,你肯定行!”
“放心吧,我不紧张。”
站到过全国甚至是外国赛场上的闻霄心态平稳,在点头示意乔国松准备好后,对方摁下秒表。
“开始!”
透过狮嘴的空隙,前方越来越高的梅花桩就仿佛一座等待被他征服的山峰。
闻霄一跃而起,踩实第一根梅花桩后继续向上。
衣袂翩翩,辗转腾挪间颇有天人合一的韵味。
【步伐技能已升级,太极步(中级)】
两米桩,挑战成功!
紧接着,便是宽度两米五、高差一米的三米桩。
周围的观众都为他捏一把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就怕喘得重了,影响他的发挥。
闻霄没有让观众们等待太久,他甚至在抵达两米桩后没有丝毫的犹豫,蹬桩借力便朝三米桩飞跃过去。
这本来应该是大人才会挑战的高度。
他很清楚,自己和大人相比、不管是身高还是体力都不占优势。
他不能停留太久,停得久了借力困难,就更没办法跳过去了。
狮头金红色的鬓毛向后方飘扬又落下,像是一头真正的狮子飞越过万丈悬崖。
【三米桩挑战成功。】!
第44章 云南之行
任务进度(3/10),剩余7座名山。
罗浮山爬完,一些有名的景点也参观完毕后,到了闻霄和舅舅该离开广东的时候了。
机场内,闻霄用力挣扎,终于从乔泽怀里挣脱出来。
“你要勒死我啊!”他龇牙咧嘴,感觉几根肋骨在隐隐作痛。
乔泽睁着一双快要哭成荷包蛋的眼,分外不舍。
“闻霄,要不你就别走了,一直在我家住着多好。”
闻霄非常干脆的拒绝,不带一丝一毫的犹豫。
“不要,我讨厌这里的蟑螂。”
“住得久了,你就会发现蟑螂的可爱之处。”
杜乐志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不定你会喜欢到想要养一只呢。”
“你们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都不想养呢。”闻霄摆摆手,示意他们赶快走。
“我要过安检了,你们快点回去吧,等我到家以后就邮件联系。”
看着闻霄干脆离开的背影,乔泽歪了下头,抬手臂压上杜乐志的肩膀。
“兄弟,我怎么有种被用完就丢的感觉啊?”
“我也……”这次杜乐志没反驳他。
“闻霄不会是广撒网吧,以后看谁网球打得厉害就找谁一起,不厉害的就直接涮掉。”
“……广撒网是什么意思?”
“我姐姐说广撒网就是海王,海王就是一次性和好几个人谈恋爱。”
“但闻霄是找我们打网球,不是找我们谈恋爱。”乔泽顿了下,继续补充。
“再说我们又不能谈恋爱,我爸要是知道我早恋绝对会打死……欸,你像看白痴一样看我的眼神很冒昧。”
“有什么冒昧的,我本来就是在看白痴。”
杜乐志挡开乔泽的手,“我只是打个比喻,你知道比喻是什么意思吗?”
“切,我也就是跟你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悲伤的氛围。”
乔泽顿了顿,突然扬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要不你去问问妈祖?你回老家一趟。”
“得了吧,我得过年才能回去……而且不用你说我也得问,从醒狮换成网球,我肯定得跟我爸妈说,到时候他们同不同意,就得看妈祖的意思了。”
杜乐志的老家在福建,只是跟着来广东打工的父母在这里住而已,过年的时候才会回去。
直到返回武馆,两人都还在斗嘴。
武馆和之前没什么两样,但就是多了点冷清的感觉。
乔国松没去机场送闻霄,这时正和一个陌生的中年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什么。
乔泽喊了声,“爸,我们回来了。”
乔国松和那中年人转过身来。
乔国松很干脆,“来得正好,这位是焦树老师,以后由他教你们打网球。”
“你们好。”在乔泽、杜乐志都愣住的时候,焦树笑道:“我叫焦树,曾在国家网球队待过五年,后来因为一些原因退出了队伍,以后就是你们的双打教练了。”
他伸手,乔泽、杜乐志又震惊又无措的四手捧住。
同时,两人和对方皮肤接触的手掌感受到一些凹凸不平的起伏。
仔细看去,这位中年人的右手乃至袖口露出的手腕,都布满烧伤留下的狰狞疤痕。
焦树轻描淡写解释的同时,举起自己的左手晃晃,“不过我左手打球也不错,至少教你们是绰绰有余。”
乔泽愣了下,露出一抹跃跃欲试的笑容。
“是嘛,那焦老师,要不要现在跟我们去打打看啊?”
焦树:“行啊,球场在哪。”
两个孩子簇拥着新教练去附近球场。
直到再也看不到三人背影,乔国松才摇头一叹。
“唉……没良心的小子,也不知道说声谢谢。”
——
机场,男人不敢置信的看着手里的机票。
“从广东到云南——?小子,你好好告诉我这是什么意思?”
被他揪着耳朵的男孩踮着脚,努力减轻耳朵的疼痛感。
“就是去云南的意思啊。”他满脸无辜,“舅舅你看不懂机票吗?”
“哈、哈!”舅舅一字一顿的笑了两声。
“我问你为什么要去云南,你家住云南是吧。”
“我去找人,很重要的人。”闻霄被逼无奈只能说出实情。
“云南有个打网球很厉害的选手,我要让他加入我的队伍!”
“这就是你把我支开,自己买票的原因?识字以后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吧。”
“也没有……我就是怕你不同意,不是有句话叫先斩后奏嘛嘿嘿…”
“哎哟哟,真有文化啊小祖宗。”舅舅皮笑肉不笑,将拨号成功的手机塞进闻霄手里。
“你自己跟你妈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