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U17网球赛场为国争光(17)
看着闻霄离开的背影,祝诚无奈摇头,苦笑道:“真是的,一个两个都是怪物……唉,以后还得更努力练习才行啊。”
……
八进四。
闻霄0:6战胜祝诚。
任宣6:1战胜吴凯乐。
袁文山6:2战胜刘海洋。
卢中6:4战胜苏昼。
半决赛和决赛都是下午进行。
坐在组委会指定的餐厅里,闻霄大口吃着米饭,听大家讨论下午的比赛。
朱鹤在十六进八的比赛中被淘汰。
对手好巧不巧,就是闻霄半决赛会遇到的任宣。
在此之前,没人听过任宣的名字。
上次市青运会,对方也没有出场,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人一样。
唯一对对方有了解的,就是之前和对方打过的朱鹤了。
朱鹤拿着根吃到一半的鸡柳在半空晃荡,谈到和任宣的比赛时,忍不住抖了抖身体。
“闻霄,你可一定得小心点,那家伙…那家伙很可怕。”
“胖鹤,别卖关子,能不能直接说。”
朱鹤旁边的女生打了他后脑勺一下,催促道:“中午的休息时间可没几分钟。”
朱鹤揉揉脑袋,“我这就说了,能不能有点耐心。”
他看看周围,压低声音,“那个任宣特别邪门。”
“怎么个邪门法?”闻霄很感兴趣。
“我不知道,我和他打着打着球,突然眼前就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朱鹤咋咋呼呼的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比赛结束以后才好的,我当时完全是在摸黑打网球。”
“对哦,你当时的状态真的不对劲。”
更早被淘汰当观众的孩子点点头,肯定了朱鹤的说法。
闻霄皱眉,“眼前黑了……为什么呢?”
朱鹤:“我怎么知道啊,反正就——嘶~”
他身体一抖,伸手指着前方,“就是那个,他就是任宣。”
闻霄扭头望去,就见不远处一个端着盘子的男孩拉开一把椅子。
对方长相阴柔,白色长发用银饰松散扎在脑后,穿一身不算运动装的藏蓝服饰,有点像少数民族的风格。
或许是这里的视线太明显。
名叫任宣的男孩抬头看来,眼神漠然、脸上没带什么明显的情绪。
闻霄抬起手,笑容灿烂冲对方挥挥,大声邀请道:“任宣,要来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闻霄……”朱鹤压低声音想要阻止。
“他好像听不太懂我们说话。”
在朱鹤说话的同时,任宣低下头,没给闻霄任何的回应。
闻霄越发好奇,“他为什么听不懂啊?”
“我也不知道啊,就是比赛结束的时候跟他握手,我说了一大堆,他什么都没说,就是冲我摇了摇头。”
“所以这就是你的推测。”卢中对这话题不太感兴趣,之前一直没有参与。
这时候才开口,“说不定就是性格冷淡,有人天生就是面瘫社恐。”
“这倒是。”闻霄想起在日本比赛时遇到的越智月光,对方好像就是个冷淡面瘫。
他端起吃完的盘子,有些迫不及待,“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你不会要去找那家伙吧?”朱鹤猜出他想干嘛。
闻霄笑笑,把盘子放进筐里后,果然走到了下午的对手旁边。
“你好,我叫闻霄,是你下午半决赛的对手。”
任宣偏过头,略显细长的眼看向闻霄,像是在问你有什么事。
闻霄注意到,对方脸上有几颗小小的黑痣,在鼻尖、眼下和唇角,虹膜则是深紫色的,像是神秘梦幻的紫水晶。
他扬起灿烂笑容,眼眸明亮中带着满满的友善,“认识一下吧,我想和你交朋友。”
第14章 半决赛获胜
不知道是不是闻霄友善得很诚恳,任宣在盯着他看了片刻后,终于伸手和他握在一起。
明明是炎热的夏天,对方手指却有些冰凉。
闻霄眨眨眼,视线落在对方包裹着手腕的、目测得有五厘米宽的银镯上。
银镯雕刻精美,带着几个小小的铃铛,握手时发出清脆又有韵律的响。
“你会戴这个比赛吗?”他找到了可以继续聊下去的话题。
“会不会有什么不便,铃铛一直响的话会觉得吵闹吗?”
直到一连说完了好几个问题,任宣才挤出两个字来回答。
“不会。”
闻霄点点头,又好奇问。
“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应该是少数民族的吧。”
“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网球的?我是从5岁。”
大概是觉得闻霄很烦,任宣不说话了,只低头默默吃自己的饭。
闻霄没有气馁,在对方吃饭时就在旁边盯着。
直到朱鹤他们吃完过来喊他,他才站起身,“那我先走了,下午比赛见。”
离开餐厅,闻霄被朱鹤他们好一个盘问。
在知道他也没什么收获后,朱鹤长舒口气。
“幸好幸好,那个任宣不是以貌取人的家伙。”
闻霄不理解,“什么意思?”
朱鹤:“卢中说那个任宣可能只会和长得好看的人说话,可恶!闻霄你说我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啊。”闻霄搭上朱鹤的肩膀拍拍。
“我们朱鹤可是训练基地一枝花,长得最好看的那个。”
朱鹤:“过奖过奖,还得是你有眼光。”
“闻霄——!你们过来坐啊。”
坐在选手休息区的袁文山挥了挥手,示意这边给他们占了位置。
运气不好,惨败于八进四的祝诚抱怨道:“你们吃饭真慢。”
“细嚼慢咽才是正确的吃饭方式。”
卢中坐下,和半决赛要面对的袁文山重新认识了一下。
卢中:“我听说你刚进入体校学习没多久,能打进半决赛真是厉害。”
“我运气好,之前遇到的对手都比较弱势。”
袁文山笑着和卢中握了握手,“半决赛手下留情啊~卢中哥。”
“这话该我说的。”卢中也道:“我会尽全力。”
“我也是。”
和卢中聊完,袁文山凑到闻霄旁边,鼻子闻了闻,又掐指装模作样的算了一卦。
“闻霄,你刚才遇到谁了?”
“没遇到谁啊……”闻霄想了想。
“我和任宣聊了几句,就是半决赛的对手。”
袁文山:“这样啊。”
闻霄:“怎么了?”
袁文山:“没什么,闻到你身上带着点苗香的味道。”
“苗…香?”闻霄抬起手臂,什么都没闻到,“那是什么?”
“就是一种祭祀用的香,我记得应该是叫……蜂蜡纸团糠香,传说这种香能够熏昏食人魔几嘎几狞和鬼魅,保护苗民清吉平安。”[1]
闻霄惊奇听着,其他人也凑过来,对这话题非常感兴趣。
有人好奇问,“苗民就是苗族吗?我听说他们非常擅长……呃,诅咒别人。”
“什么诅咒别人,我记得是巫蛊吧,用蛊虫什么的。”
“没错,电视剧里就有人会下蛊,拿个虫子往别人身上一放就把人控制住了。”
“啊?”朱鹤抱紧自己。
“我、我当时看不见,不会是被下蛊了吧?”
“哪有这么邪乎啊。”袁文山无奈解释。
“苗族确实有巫傩文化,他们把鬼分为善恶两类,善神赐福应该祭拜,恶鬼伤人应当祈解和驱逐,所以苗族正经的巫师都是向善惩恶的,不会随便给人下蛊。”
朱鹤指着自己,“那我比赛时看不见是什么情况?”
袁文山:“那可能就是把巫术融入网球打法里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