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174)
“咦?”贾赦就大叫起来:“你竟不知道?你不是小诸葛吗?我还以为你知道他在哪里,才跑来请你出面的。”
见过不靠谱的,可是没见过这么不靠谱的。要不是贾赦刚才提到自己正在研究什么东西,时先生真不介意自己先揍他个生活不能自理。
“去去去,自己查出来那人在哪儿再来找我。”多一眼也不想看他。
知道自己此事办得真心不算着调,贾赦就自己讪讪地从兵部出来。可是他也不知道该问谁去,好半天才想起了李译来,又折向工部。
李译比他靠谱得多,当日人家好歹与他一起修了粮仓,还出首了牛继业一族,与他的联系还是有的。听贾赦突然问起,就道:“当日他首告有功,皇上给他升了一级,现在正在京营做把总。怎么,国公找他有事?”
算下来李译也是亲戚,贾赦也不瞒他,就把自己打算撮合这小子与邢岫烟之事说给人听。
李译听后点点头:“我看那牛平安也不是池中之物,又与他共事一场,进京后也曾为他保过两次媒,不想他只说不急。怕是应在了国公这里。”
贾赦就是一愣:“我可从没有他面前露过这个意思。再说还是昨日家里的提起,我才动了这个心思。”
李译就道:“说都无意,听者有心。怕是国公曾经问过人家婚配之事吧?要不人家也不会如此放在心上。”
贾赦这才知道,自己那些人均几亩地的问题,还有这个用途,也算是歪打正着。又问李译:“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个手下?”多了解一点吧,也是人一辈子的事儿。
李译想想道:“听说还是国公的熟人,好象就是当日国公巡检时卫队的队长。”
贾赦心下大定,这样就好办了,谢过李译后,自己去了解人去了。留下李译暗自己感叹,这位国公爷看似天马行空,行事不羁,可是为了孩子们却是人人尽心。
见他对自己夫人的娘家侄女,也如此费力亲自打听,自己侄子当日能入了他老人家法眼,看来可不光是因着妹妹是他先夫人嫂子的缘故。
回家将今日之事与李大太太当成笑谈,李大太太心里明镜一样:“老爷竟是到今日才知道吗?”
李译就有些不解地问:“知道什么?”
李大太太道:“老爷看看咱们那位郡主侄媳妇就知道了。我也是从人媳妇过来的人,哪里敢想有这样做媳妇的。每日只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外面万事不愁。”
又神秘地对李译道:“听说除了嫁妆,在成婚之前,那位国公爷还单独给过靖儿一个小箱子,当日靖儿都没带进府里,直接放到了自己宅子里。”
李译就喝止道:“再有什么,那也是人家的东西。你可别象侄媳妇娘家婶子那么眼皮子浅。自己想想她最后的结果。”李大太太自然利索地答应了。
第238章
贾赦再见牛平安时, 是由那位李队长做陪。先是李队长一见到他,就利落地给请了安不说,一口白牙笑得让人都发慎:“国公爷近日可好?多谢国公爷提拔。”
贾赦忙让人起来:“李队长说得是哪里话。都是李队长尽忠职守, 几次出生入此才得皇上看重。”
“那也多亏了国公爷后来的举荐。此恩末将永生不忘。”说完对着贾赦又是一抱拳。的确是由于贾赦的举荐, 他才不是升了一级,而是两级, 成了四品的千总,也算是个中级军官了。
要知道他原来所在的可是龙禁尉, 里面多是混日子而无品级之人, 当日他也不过是个五品把总。让他去给贾赦做卫队队长还有些不情愿, 等回头想想,真该去感谢那些个当日挤兑他的人。不是那些人,他还下不了狠心, 谁知竟遇了贵人。
等李队长,现在已经是李千总与贾赦叙过,牛平安才瑞次给贾赦见礼:“多谢国公爷,让小人大仇得报。”
贾赦只说:“这次牛家全族尽皆伏诛, 你不恨我就好。”
“那些族人,”牛平安双目通红:“当日我母亲卧病在床时,拿起我家财产何曾手软。就是外人, 还要些名声,可那些人竟连名声也不顾了。一句族产,就将我家水洗样搬了个干净。致使我母亲气怒相交,吐血而去。”
“末将从那时起, 就再没当他们是亲人,他们正是我的杀母仇人!等进了京才知道,我的父亲,竟然也是让牛继业所害。族人,呵呵,国公爷请想,有这样的族人在,末将可还需要仇人吗?”
听他问得凄凉,李千总不由拉了拉他的袖子:“国公爷面前,不要失态。”
贾赦让二人坐下后,说道:“男子汉快意恩仇,算不得失态。只是牛把总,我多问一句,你可在意世人对你的评价?”
牛平安自己思索了一下,似在组织话语,一会才说:“要说好名声,谁不想有个好名声?当日我母亲就是太在意名声,才在那些族人最初抢夺田地的时候忍气吞声。可是那些人并未因此放过我们母子,而是变本加利,以至我母子一无所有不说,母亲还搭上了她自己的性命。”
“从那时起,我就自己发过誓,管它世人怎么说,只要能为母亲报仇,我什么都做得。”
贾赦就点了点头,道:“想是你已经见过时侍郎了,他有没有将我的意思说清楚?”
只见牛平安脸一下涨得通红:“是,是,末将,末将已经见过时侍郎大人。”再说不出多的话。
对时下男女一提起自己婚事先红脸这事儿,贾赦一直觉得不可思议,想来是那礼教太严所至,平日连提也不能提,要是有人提了而当事人不脸红是一红,还得被人笑是不知羞。所以为了不让人笑话,几代人下来,大概已经进化出了这项本能。
此时却不是讨论如此高深问题的时候,他见牛平安说不出什么,只好看向陪人一起来的李千总:“那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千万不要做难,更别想着我是个什么国公爷。放心,就是不同意,我也不会因此报复。”
开玩笑,自己真把名头打出去,别说是个内侄女,就是邢夫人跟前的那几个大丫头也不愁嫁。
李千总比那位牛平安好多了:“国公爷看得上我这位兄弟,他自是千肯万肯。只是有些事情,还得与国公爷当面说清的好。”
牛平安至此才算是找到了自己的舌头,站起来向贾赦躬身道:“国公爷知道,末将现在只是孑然一身,除了俸禄外身无长物,怕是要委屈了侄小姐。”
原来是为了这个,这小子才没有当时答应时先生,而是非得要见自己一面。倒不是个指望媳妇嫁妆过日子的人。贾赦道:“这个你倒不用担心。那孩子原与她父母也是苦日子过过来的。只是这几年才缓过些劲来。就是我夫人,也给她备了份小小嫁妆。”
那牛平安更急:“国公爷误会了。末将今日所说,正是此事,还望国公爷勿怪。”
贾赦就有些好奇地看成向他:“你说。”
牛平安道:“末将只想请问令侄小姐,能否与末将只凭末将的俸禄过日子?”
不说贾赦让此话雷得外焦里嫩,就是与他一起来的李千总也是一头黑线,跺脚气道:“怎么是这么个牛心左性的脾气。”
贾赦止了李千总的报怨,向牛平安一点头:“可以,我自会回去问个明白。只是你能不能先明白地告诉我,这番话,是不是还想向世人证明,你并不是籍由我鼎国公府,才出人头地的?对有风骨之人,我也一向佩服。只是却与你刚才所说,不在意世人对你的评价,可是不大相符。”
牛平安这才知道,刚才贾赦问他的话里,大有深意,自己如今自己将自己的话推翻,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李千总还在一边打圆场:“国公爷,我这兄弟不会说话,他并不是那个意思,请您别往心里去。”
“会说的不如会听的。”贾赦脸已经不大好看:“想必时侍郎已经说得明白,刚才我又重申过,此事我绝不用国公府强求。不想牛把总还是误会了。即是牛把总无心,此事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当笑谈就是。”
说着,已经端起茶来,显是有了送客之意。
那李千总无法,只好拉了牛平安向贾赦告辞。走到了门口,牛平安猛地回身,几步到了贾赦面前,行礼道:“是末将小人之心,还请国公再给末将一个机会。”
贾赦淡淡道:“机不中失,这话在哪儿都算适用。牛把总是有志之人,能凭一己之力报仇,自然也能凭一己之力振兴牛家。”
让贾赦说中了心事,牛平安的脸上时红时白,终是向贾赦深行一礼后,默默退了出去。
贾赦费了这么大力气,却得了这样一个结果,简直是自己穿越而来的一大败笔。心中不平,却不能将那牛来安如何,气不顺得天天上朝。
别人尤可,皇帝自己先坐不住了。想想吧,你这边议着事呢,那边有个人一脸深仇大恨地看着你不说,但有一个不慎,就跳出来将那说错话的人怼个半死。才三天,已经有三个官员让他拿下了马。就算那三人也不是个什么好鸟,可长此以往,还议事不议?没见现在那些朝臣们,恨不得凡事都来一句:请皇上圣断。
要是事事都得皇帝圣断,他不累死才怪。无法,只得在这日朝后将贾赦召进了养心殿。张清自然做陪,要不皇帝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让此人怼过去。
“你这几天倒是怎么回事,不是最不爱上朝的吗?”皇帝想从根上追起:“你那东西都研究好了?”
贾赦还是一脸仇恨:“没有。”
原来是研究东西不顺,难怪脾气不好。皇帝好劝道:“研究那些东西,本就不是一日之功,你那水泥,贾敬的□□,不都是好几个月才研究出来的。慢慢来,不要急于一时。”
贾赦就是急于一时。他已经和人家邢夫人说过了呀,怕是人家邢德全现在已经着手整理闺女嫁妆了。幸好这几日邢夫人泡温泉泡住了,要不让他老脸往哪搁。要知道这事儿可不是人家主动求他,是他自己要促成好不。
于是贾赦没好气地道:“我哪儿来的心情。”
张清就是一声咳嗽,贾赦心有余悸地看了大舅哥一眼,小声道:“我让一个毛头小子耍了,不替我出气,吓我做什么?”
只见皇帝与张清都是双目炯炯,俱是一脸求八卦的表情:“是谁如此大胆?”皇帝总得威严:“竟不将国公放在眼里不成?”
贾赦摇了摇头:“算了,我已经说过自己不用国公府压人,还能自己打自己的嘴不成。”
张清就问:“就算是不说名字,把事儿说出来我们与你参详参详也好。”皇帝连连点头,觉得张清此话有理。
耐不住这两人里还有一个大舅哥,自己心里又实在有气,贾赦隐了人名,将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你说我还没让他必须高官得做,凤冠霞披地迎娶呢,他倒先嫌起我们有嫁妆来。不是都嫌嫁妆少吗,真是开了眼,还有嫌嫁妆多的。为了给我留下个风骨硬挺的印象,可真是下了本钱了。”
皇帝与张清也吃惊不小,更对此人有了兴趣。好在贾赦一嘟噜把时先生给顺了出来,二人也就不急于一时。只是对这几天下马的那几个官员同情了一下下,要知道能上朝议事的,可都是三品以上的官儿,竟是被如此小的人物牵连,真算得上是无辜。
张清却是神色动了动,问贾赦道:“你那个内侄女,可曾读过书?”
这个贾赦看原著就知道,人家可是妙玉的高足,就点头道:“读是读过的。听玉儿说,灵性尽有,就是诗也做得。每次上我家,也是由着黛玉她们的嬷嬷教导过的。长得又不差,你说,这样好的孩子,竟让人以那样可笑的理由拒了,算个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