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真的能攻略威士忌组吗!(87)
他说的是真话,却不全。
他第一次做梦时,看到的北木朝生只有五六岁的模样,是上幼儿园的年纪。
甚至最初,他是个爱笑又乐观的孩子。可梦境跳转,随着北木朝生的成长,他的笑容越来越少,气质也冰冷沉郁。
这其实不难理解,毕竟总是有人朝他丢石子,骂他是克死父母的怪物,没人接近他,收养他的人也当他是个怪小孩,没人能保持开朗。
从第一次被人丢石头的不知所措与伤心,到冷漠地用能力将石子砸回去让他们滚开,就像是一只被迫离开父母的幼崽,被迫快速成长,竖起了满身的尖刺。
苏格兰只想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这个世界仍旧有人帮你。
北木朝生见他不说话,只用愈发柔和的目光看过来,觉得不太自在,赶忙伸手戳他:“我饿了。”
苏格兰回神,自然地伸进被子里摸了下他的肚子:“确实有点瘪,我去做饭,你先吃点饼干垫一下。”
饼干也是苏格兰自己做的,香浓的牛奶味,小小的正巧能一口一个,只是苏格兰不让他饭点前吃太多,防止他那本来就塞不进多少食物的胃又空间更小。
这次也是如此,但比平常多给了他几块。
北木朝生的屁股不是很痛了,等苏格兰出门,就撑起手臂坐在床上,唤出面板。
这么长时间,他的能量值已经攒了三百多,便又换了九分钟的使用时间。
上次看还是二百多一点点,估计是第一次进行和谐运动,太过刺激,猛地涨了一百的能量值。
北木朝生摸了摸心口,看着猛涨的能量值,对于自己不小心把超能力漏在苏格兰身上一事感到释怀。
被刺激过头了,漏能力也是不可避免的。
而且苏格兰的好感度在今天又涨了两点,已经到了98点,他甚至觉得可能哪天睡醒了一睁眼,他就在家里对着他还没赶完的漫画稿子发呆了。
北木朝生心情甚好,他轻微地活动一下身体,虽然十分酸痛,但忍着下床走路大概是没有太大问题。
当然,他现在不打算下床,就吃着小饼干左右望。
第一次进苏格兰的房间,先前一直在睡觉也没有仔细看,如今看来,这里似乎冷清得很,仍是当初装修的模样,除了增加了几个必需品外并无变化,好像随时都能拎包就走。
毕竟是和组织人员一起住的地方,没有费心思装饰,还没他的安全屋看着温馨。
不过北木朝生那里也一样,除了抽屉和桌面散落地放了些东西外,他什么都没动。
似乎大家一开始都只是将这个地方当做一个短暂的落脚点,他们真正的归处从来都不在这里。
被看到过去的记忆对北木朝生来说没什么,倒是苏格兰对他愈发的呵护,好像生怕他像个瓷娃娃一样突然碎掉。
北木朝生享受了一两天这种待遇,他第二天就能下床了,虽说身上的印子没消,但人称得上活蹦乱跳,除了要穿高领衣服出去外没有任何问题。
可苏格兰总下意识想照顾他,甚至差点挤进北木朝生的浴室帮他洗澡。
北木朝生用力抵着门不让他进,脚丫子都要擦出火星了。
力度不大,但苏格兰担心强行开门会把他推倒,摔到他还没完全养好的地方,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除此之外,房间内所有椅子上的厚垫子都没撤,导致波本每次坐下都会意有所指地挑一下眉。
北木朝生有点遭不住,找到苏格兰,委婉地表示希望暂停目前这些事。
苏格兰低头看他,若有所思道:“可能是我做的太过了……”
然后问他:“你房间里的东西我都收拾好了,今天晚上就搬进来?”
北木朝生:……
他下意识捂了下自己刚好一点的屁股。
这两天他安分地很,连亲亲抱抱都给的很紧张,生怕把苏格兰亲出点火气,然后把他再烧一次。
苏格兰觉得他的担心没什么道理:“别怕,你身体还没好,我不会碰你的。”
北木朝生警觉地问:“好了就要碰吗?”
“噗——”苏格兰没忍住,短促地笑出声,又很快收住,手握拳抵着唇:“你要是一开始就这么乖,说不定能少躺半天。”
而后又正色道:“我不会违背你的意愿碰你的。”
北木朝生嘟囔:“网上都说了,憋得越久折腾起来越狠,要是过段时间再睡,指不定要躺两天。”
苏格兰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别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北木朝生还是不放心:“不违背我的意愿,但你可以先让我有意愿。”
就像他对苏格兰做的那样。
被拒绝了不要紧,摸几把,可能就不会拒绝了。
苏格兰抬手捂了下脸,然后不和他继续掰扯这件事,上前把人一把抱起来就往房间走:“同居的事是你提的,不准反悔。”
北木朝生睁着眼睛慌张又茫然:“真的吗?”
不管是真是假,他又回到了睡了两天的大床上。
又过了两三天,他脖子上的印子终于全部消掉,波本那面也交上了任务报告,并且毫不客气地让他帮忙改了几个监控视频的录像。
是真的不客气,居然零点给他发工作,并且点明了早上要,害得北木朝生只能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
不过苏格兰把他摁住,出去了一趟,回来后摸摸他的脑袋:“没事,明天起来改也来得及。”
被好友教育不要影响小孩子长身体的波本:。
彳亍,你们情侣可以为爱晚睡,但小孩子不能因为工作晚睡。
北木朝生靠着苏格兰过了好几天狐假虎威的日子,甚至走路都可以无缘无故踩波本一脚,只要躲在苏格兰背后,波本就会忍气吞声不和他计较。
当然,他那次不是故意踩的。
如果说这种生活的缺陷,那就是苏格兰的好感度不涨了,卡死在98点,就算北木朝生恢复后,开始重新和他每天亲亲抱抱,也没有丝毫动起来的意思。
难不成还要再睡一觉?
北木朝生抉择的很艰难,实在是有些受不住那种感受,痛就算了,如果单纯的痛,他能接受,他向来不排斥必要的受伤。
只是除了痛外,做那种事最多的还是一种陌生的,让他脑袋昏昏沉沉,几乎丧失所有理智的快感,实在是让人又爱又恨,北木朝生短时间内不想再尝试一次。
他还没想好,波本那面终于把任务成果上交给了琴酒。
莱伊在这次任务中没怎么出力,他查了所有医院那段时间的住院记录,没有任何一个人符合宾加的特征。
被压在楼下,不可能是不需要住院的轻伤,所以要么是死了,要么是被有地下医院的势力抓走。
于是,倒霉的山口组又被拉出来挡枪了,谁让他们山口组的儿子是第一个贩卖和S001有关的毒品,而且确实山口组在密谋坑组织一把,有反叛心理,有一部分组织任务被阻的事也能摁在他们头上。
公安坑起这种对社会没用的黑手党毫不留情,他们把所有事都合理地栽赃到了山口组身上,而后波本又录了一段狙击宾加的视频,证明山口组在发现事情暴露后,转移宾加被他们发现,当场击毙。
视频很清晰,能看到那就是宾加,以及他被狙击在头部,鲜血飞溅的模样。
北木朝生来回看了好几遍,都没看出造假的痕迹,这段视频是真实的,没有经过编辑,好像他们真的把宾加杀掉了似的。
但是公安那面好不容易抓到一个组织的代号成员,怎么可能还没完全问完就杀掉?
晚上他和苏格兰躺在一个被窝,悄悄地在对方耳边问道:“宾加真的死了吗?”
苏格兰小声笑道:“你猜呢?”
“我觉得我没有。”北木朝生沉思,他又挪了挪身子,往苏格兰怀里钻,下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告诉我嘛。”
“狙击枪和宾加都是假的。”苏格兰吻在他侧脸上,顺势用极低的声音耳语。
说罢,苏格兰的吻便慢慢下滑,低低问他:“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