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貌美如渣[穿书](194)
苍麒闻言笑了笑,“刚才的雷劫,于我来说,是假;但对于他原本的主人来说,却是真。”
景黎:“……”师兄咱们能说人话么?
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个文盲啊……
景黎脸上的无语不要太明显,苍麒就是想忽略都难。
“简单来说,是时间上的错乱。师弟刚才经历的,是以前曾经在这里渡劫的某位修士所经历的雷劫。”所以才说,既是真的,也是假的。
来到修真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的景黎眨了眨眼睛,“可是,我并没有看见,当时渡劫的人啊。”
如果真的是时间错乱了,那难道不是连那个渡劫的家伙本身也会出现吗。
“他刚才一直在,只是,师弟看不见罢了。”苍麒手指在半空虚划了一道,在刚才那道无形壁障的位置划出一道白线,虽然那白线片刻后便被雷光所覆盖,但已足够景黎看清位置。
景黎看了眼那道白线,又低头看了眼脚下,最后又将目光落在了自己原本所在的位置,似有所悟,“刚才,有东西挡在这里?如果,我看见的东西,其实并不一定是真的,对吗?”等等,就算是时间上的错乱,也没道理,雷劫和渡劫人分开啊,除非……
景黎张了张嘴,“他……当初渡劫失败了?”
苍麒点了点头,虽然知道有这种情况的存在,但是他本身也是第一次遇见,如果不是本身的阅历还在,不曾消失,也不会那么快就弄清事件的本质。
这处雷池中存在着不少的天雷碎片,日积月累之下,已经与这些雷霆连在了一起,而所谓天雷,本身便是天道对于修真者所进行的考验,是以在那些破碎的天雷残片内,不单饱含天道之意,也记录着在此处渡劫的那些人的记忆。
并非所有人都能够安然度过雷劫,若是成功者,劫后离开此地自去,不必多提;但那些渡劫失败,本该魂飞魄散,彻底消散于天地者,却凭着那些残雷,在这雷池中保留下来了一些破碎残缺的意识,或者说是回忆。
这雷池虽然凶险,但亦是难得的宝地,而那些破碎的意识原本又是陨落于雷劫之下,自然不会惧怕这池中的雷霆,反而栖身于此,当又有修士在此处陨落之后,又与新的破碎意识融合,久而久之,便成了一团特殊的“气”。
即使早已陨落,但对于他们来说,最深刻的记忆,定然是消逝前的经历,又因为有地形之便,有时便造成时间错乱,将过去发生在这个空时的事,再一次重演。
而那一团“气”,来自于各个不同的主人,自然多变,这也是之前出现在他面前的那几个人性格各异的原因。
苍麒将自己在壁障后所发生的事,大致和景黎说了一下,同时也解释了这种情况所产生的原因。
没想到还能遇见这种事的景黎感觉有些新奇,随即又觉得有些好奇,“那师兄,在里面都看见了些什么呀?又是怎么发现不妥的?”
都已经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又是怎么分辨的出画面的真假,并且最后成功脱身,没有被那团“气”所迷惑引诱的。
苍麒不以为意道,“单看假的,或许还分辨不出,但有真的在一边作为对比,又怎会瞧不出来?”
什么真的假的,景黎瞅了对方一眼,纳闷道,“师兄你,不是都没想起来吗?”
“想起或是想不起,其实并无分别,再说,”苍麒俯下身,慢慢靠近景黎耳边,“我总是认识师弟的。
景黎茫然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师弟不是问我,在里面都看见了些什么吗?”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的手掌穿过发丝,捏住眼前人的耳垂,低声道,“是你。”
“画面跳转的再多,里面的人也不会改变。”
“全部都是你。”
轰的一声,景黎整张脸都涨成了一个熟透的大番茄,结结巴巴道,“是,是我,又、又怎么了?”
似乎是觉得景黎此时的反应颇为有趣,苍麒忍不住又将那小巧的耳垂捏在指尖,轻轻摩挲,认真道,“我怎么可能会分辨不出,你明明一直就在我身边。”
话音还未落,就觉得指间的耳垂越发烫起来,充血的颜色加上炙热的温度,苍麒微微蹙起眉,正想查看对方是否哪里不适,手背上便被另一只手所覆盖。
景黎下意识的想要捂住耳朵,把自己可怜的耳朵从对方手里解救出来,却偏偏忘了某人的手正捏着自己耳垂,这么一捂直接把对方的手也给一起捂进去了。
老实说,虽然,听见这种话,心里不可能不高兴,但是,眼前人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表情,和一本正经的语气说这种直白的话,景黎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住。
这样根本就是犯规,简直是伤害力x2.
景黎将咚的一声将脑门磕在苍麒肩上,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此时几乎要烧起来的脸,无力的呻吟,“太犯规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师兄之前遇见的就是以前陨落的修士的残片所凝聚成的气啦~不是真雷劫,就是一次原本已经发生过的雷劫的重演,不过因为他们有两个人,所以被分隔开来,天雷和心魔分开,大师兄遇见的是心魔,但是这个心魔是“气”所制造的:)
197、第一百九十七章
离开了雷池之后, 景黎两人照着辰砂给的行进路线一路向着冰原的方向前行。
说来也奇怪,虽说天澜秘境幅员辽阔, 但也不至于一路走来一个人影都没瞧见。
他们飞了四五天, 除了秘境中本身所存在的妖兽之外,就再也没看见一个喘气的了。
“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不是景黎乌鸦嘴,实在是,感觉有些不妙。
如果玄天宗那几个所谓的十大高手全都进来了, 还每人都放出一群的虫雀,被盯上的人肯定凶多吉少。
“辰砂既已知会其他门派, 他们自有准备, 莫要多思。”
既然秘境里混进了魔族相关的人,各门派之间自然会互相通气,各自小心行事, 以免一个不慎,枉送性命。
从辰砂的传讯来看,各派, 尤其是那些只一两人进来的小宗门现在都聚在了一起抱团,集体动作, 这般的化零为整,他们一路行来没瞧见落单的人,倒也不足为奇。
景黎还没来得及接话,下面就很不给苍麒面子的传来了的一声惨叫,脚下的剑瞬间一沉, 向着惨叫声传来的方向飞去。
那惨叫声听起来还是个二重奏,显然遭了难的不止一个。
苍麒的速度极快,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带着景黎找到了惨叫声来源地。
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地上软软的躺着两具不成形的尸体,圆睁的眼睛里还带着不甘与惊恐,永远的定格了。
景黎的目光在看见那两具尸体时,黯淡了一瞬,又很快将视线转移到站在尸体边的那一道人影上,那把正不断往下淌过血珠的九环刀,无声的揭露了他的身份。
似是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那人转过脸来,目光在景黎身上打了个转,又盯着苍麒看了一会,嘴角边勾起一个略显僵硬的弧度,“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也好,省得我再去找你们。”
显然,对方是认识他们的,至少是认识苍麒的,不过景黎回忆了一下,确定自己没见过这人,苍麒这会肯定也想不起来。
这人的气息有些古怪,站在那不动时,给人的存在感很弱,但一开口,周身的气氛就瞬间紧绷了起来。
不过……
景黎仔细感受了一下那气息,同样都是金丹后期,说话这么嚣张,不怕等会被打脸么?
三人六目相对,那人率先动了。
身影一闪,直接消失在他们面前。
无形的罡风吹鼓着满地的落叶,风声里还带着树叶的破碎声。
只剩下景黎两人还站在原地,再加上远处的两具尸体。
苍麒并未回头,反手抽剑将那把九环刀格挡在了背后。
见偷袭失败,那人也不多说,身影一闪,再一次消失。
景黎腰身一软,上半身向后一折,一剑格开九环刀后,又瞬间弹了回来,忍不住啧了一声,“难道我就长了一张软柿子的脸么?”
摆明了是偷袭他家师兄失败,要从自己这里找场子啊,妈蛋。
“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
那人板着一张脸,却偏偏要将嘴角往上翘起,做出笑的模样来,看的人非常别扭。
“你们可是来了两个人。”
说得好像他跟苍麒会两个打一个似得。
景黎扯了扯嘴角,“对付你这样的,何须我师兄动手,我来就行。”
“口气倒是不小。”那人活动了一下颈部,弄的关节咔咔作响,手中九环刀虚虚比划了两下,才慢吞吞道,“别急,你们两个,一起都跑不了。”
说完,身子一晃,又一次消失在了原地。
不是吧,又来?
就不能换一个招数么。
景黎腹诽的同时,也并未放松警惕,察觉到头顶有异之后,毫不犹豫的侧身一闪,跃至半空,一个横扫直接将人给扫了下来,只不过那人反应不慢,中途扭转了身形,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强扭过身跃出数丈远,单手抓地才停了下来下,手中的环首刀一截深入地面。
慢着,环首刀?
景黎眸光一扫,瞥见正与苍麒交手的人的九环刀,目光回转,远处那人手中的环首刀还插在地里不曾抽出。
一样的模样,一样的打扮;一个左撇子,一个右撇子;一把环首刀,一把九环刀。
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出现,景黎终于知道来人是谁了,“你是张磊还是张淼?”
张淼抬起眼,看向景黎的目光里充满了怨毒。
“原来是张淼。”
虽然之前没见过,但这两兄弟一起出现时,特征实在太鲜明,不久前又刚听人提及,要是再想不起,景黎觉得自己可以去吃核桃了——阮倩柔既然对于各派中有为的年轻弟子各种关注,自然也对玄天宗的十大高手有所了解,而身为其中之二的张氏兄弟,因为是长相一致,性格却相反的同胞兄弟,她还特意多提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