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蝉/麻雀]身在曹营心在汉(186)
太甜了!!!
我决定了,以后不让他进厨房!
10.
1929年3月6日,星期三,天气阴。
我毕业了,现在是日本陆军中尉。
我以为我毕业了就能天天在家、然后做自己想做的事。
事实证明,我想多了。
我被分配到了军部电讯课,从小透明开始干起。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念和人做的樱花大福了。
11.
1930年5月5日,星期一,天气晴。
我现在是日本陆军少佐,而且不在电讯课了,时间上宽裕了不少。
和人十岁了,但是对我来说,他还是那个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的小胖墩。
他说我穿军装很帅,但是他不想上军校。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不喜欢战争。
12.
1931年9月18日,星期五,天气阴。
战争好像开始了。
今天,日军向中国沈阳发动了进攻,佣兵50万的东北边.防.总.司.令不战而退。
中国东北现在是我们的了。
我被调到了大本营本部,担任军事指挥官。
13.
1932年3月9日,星期三,小雨。
我们和上海打了一仗,‘伪.满.洲.国’成立。
这期间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这场仗,我们该不该打。
可是事到如今,好像已经无法挽回了。
我们和中国已经结下了梁子。
14.
1933年4月22日,星期六,天气阴。
从一月份开始,日军就开始向着热河、察哈尔及河北省北部大部分土地进攻,进逼北平、天津。
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文件和电报。
我累了。
我想回家。
15.
1934年5月30日,星期三,天气阴。
在我的印象里,从1931年开始,战斗好像就没有停过。
日军对中国天津进行了轰炸,听说死了两万多人。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好像有点麻木了。
换作以前的我,看到这些或许还会感慨一番,但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串冷冰冰的数字。
16.
1935年11月22日,星期五,天气阴。
中国的学生开始反抗了,地点在北平。
他们举着大旗,□□示威。
和人十五岁了。
好久没去看他了。
17.
1936年1月6日,星期一,天气阴。
冬天了,气温开始下降,但是大阪比起其他地方要暖和一些,至少不怎么会下雪。
一段时间没见,和人又长高了。
现在已经到我的肩膀了。
但是他似乎成了问题学生,打架斗殴拉帮结派样样在行。
我很头痛。
建一叔叔和雅子公主更头痛。
雅子公主悄悄跟我说,她打算把和人送去军校。
好吧。
和人,祝你好运。
18.
1937年7月7日,星期三,天气阴。
又打仗了,这次是在卢沟桥。
军部这次打算干票大的。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到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战争都不会停。
我突然不想让和人去军校了。
19.
1938年4月15日,星期五,天气阴。
去年年底,建一叔叔和雅子公主给和人安排了一桩婚事,对方和我们一样是华族。
那个女孩子叫清泉纯子,他的父亲是日本陆军少将,而且还是裕.仁天.皇的老师。
我们对这桩婚事很满意。
但是和人很不开心。
他跑去清泉家大闹了一场,听说差点和清泉纯子打起来。
所以今年4月初,雅子公主毫不犹豫的把和人送去了日本陆军士官学校。
20.
1939年2月10日,星期五,天气阴。
战争愈演愈烈,日军在中国战场取得了很大的优势。
我现在已经是大佐了。
不知道和人在军校过的怎么样了。
希望他不会被折磨的太惨。
21.
1940年5月30日,星期四,天气阴。
月初的时候,日军开始对重庆进行轰炸,整个过程持续了二十多天,几乎毁了半座城。
今天下午,我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看望和人了。
他过的还算不错,军中生活磨平了他的锐气,和两年前比起来,他成长了许多。
22.
1941年12月28日,星期日,天气阴。
12月8日,日军轰炸机首次轰炸新加坡和马来西亚的英军的各个机场。
我们用了很短的时间就攻占了新加坡。
这场战争我是主指挥。
两天前,和人被调去了香港。
从今天开始,我是日本陆军少将了。
23.
1942年5月8日,星期五,天气晴。
南方军兵力部署计划失窃,日军在南方战场的伤亡和损失令裕.仁天.皇大怒。
情报是从香港被泄露的。
并且有极大的可能是内部人泄露的。
我向军部高层申请了调令。
我要去香港。
不知道和人在香港过得怎么样了。
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想想就有点小激动呢~~
第206章 番外
1943年9月22日,星期三,天气阴。
晚上七点半,同仁医院。
陈深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戒严。
行动处的人倾巢而出,把这附近里里外外围的水泄不通,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他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因为他是被毕忠良的人半路从米高梅里揪出来的。
远远的,扁头一眼就看到了陈深。
他一路小跑着过来,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脸焦急:“我说头儿,你总算来了,出大事了!”
陈深点起一支烟,低着头,看起来毫不在意:“出什么大事了?”
扁头凑到陈深耳边,脸上的焦急反增不减:“我也是听说,医院里不知道混进了中.共的人还是军统的人,他们想杀夏目将军。”
“夏目将军呢?”
“没事,但是……”
陈深打断扁头的话:“所以现在是在抓杀手吗?”
“头儿你先听我说!”扁头插在裤兜里的手握紧,闭着眼睛:“龙言……帮夏目将军挡枪了。”
“……你说什么?”陈深一下子愣住,嘴里的烟掉落在地面,带起点点橘红色的星光。
……
同一时间,同仁医院,手术室外。
夏目贤人站在大门口,黑着脸一语不发,斋藤流和濑户弘树紧随其后,也是一脸凝重。
此时此刻,夏目贤人胸口上有一大片黑红色的印记。
那是血。
夏目和人的血。
已经半个小时了,到目前为止,手术室内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不知过了多久,待外面的蓝天已经化作黑夜时,手术室的灯熄了。
“咔……”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三名穿着染血的白大褂、戴着染血的白口罩的医生一前一后走了出来,然后在夏目贤人面前站定。
“将……将军。”为首的医生低着头,朝夏目贤人鞠了一躬,声音里带着些许颤音:“对不起将军,我们真的已经尽力了。”
其实夏目贤人把龙夏目和人抱到他们面前的时候,夏目和人的瞳孔已经放大,心脏也已经停止了跳动。
从医学角度上来讲,夏目和人其实已经死了。
但即使是这样,他们还是拼尽一切尝试将夏目和人救活。
同仁医院毕竟医疗条件有限,作为一名医生,他们尝试了所有可能行得通的办法,最后都没有任何起色。
不远处的墙壁后面,听到那名医生的话,背靠在墙壁上的陈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但他的心不知为何一阵刺痛。
宰相死时,他也是这样的感觉。
他的双拳在不知不觉中捏紧,牙齿仿佛要被咬碎。
“咔!!!”
“你再说一遍。”手术室门口,夏目贤人已经把配枪拿了出来,枪口对准现在最前方的那名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