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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小爷我是个粗人(61)

作者:duoduo 时间:2021-06-20 09:20 标签:强强 爽文 穿书 红楼梦

  “就是,贾逸之大败匈奴勇士,虽然年纪不大,却魁梧雄壮,力大无穷……就你那副小胳膊小腿的模样,能打得过谁?”
  身高八尺,壮硕如山,魁梧雄壮,力大无穷……贾玩一头黑线:“你们听谁说的?”
  “是永安候世子亲口说的,他和贾逸之同在御前当差,情同手足,他的话难道还会有错不成?”
  “周凯是吧?”贾玩点头,咬牙道:“好,我知道了。”
  牵马就走,留下几个面面相觑的年轻人。
  “他不会……真的是贾逸之吧?”
  年轻人冷哼道:“明儿我就央表哥带我去见真人,若他敢诳我……哼!便是把全京城翻过来,爷也要把他揪出来!”
  ……
  贾玩的班在早朝之后,正是乾帝一心处理政务的时候,或批折子,或召见臣子,商议朝中大事,贾玩在一旁听着,也算涨了不少见识,深感做皇帝,委实是个人累心累的活儿——当然昏君除外。
  不多时赵轶也来了,说的依旧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说到一半时,有大臣有要事求见,便安静候在一旁。
  儿子在边上,做父亲的难免忍不住考较或炫耀一二,是以每每征询意见时,乾帝总要顺带着问赵轶一句,却总能惊喜的发现,自己这个儿子,不仅言之有物,且能推陈出新,不由大为欣慰,神色间不掩得意,在场的大臣自然也赞叹不已。
  这让贾玩不由想到一个词——温水煮青蛙。
  他在宫中当差已经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以来,赵轶进宫的频率越来越高,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聊的话题,也由家长里短,变成了国家大事。
  那些前来觐见的大臣,在勤政殿见到赵轶,已由一开始的诧异,变为习以为常,而乾帝,也越来越习惯他在身边。
  需知大乾除太子外,向无皇子参政的先例,但看如今的情形,只怕用不了多久,乾帝就该让他上朝听政,甚至帮着处理政务了。
  贾玩脑子里念头不少,面上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的继续充当命名为“铁血侍卫”的背景墙。
  偶尔感觉到某位偷鸡摸狗小贼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冷冷回望过去,却发现那人竟也是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无辜模样,顿时好不气闷。
  两个小时的轮值,就这么平静无波的过去,贾玩一出宫,就看见四月、五月心急如焚的守在外面:“爷,不好了,大爷,大爷他去都察院告状了!”
  贾玩道:“告什么?”
  “还能告什么啊?”五月跺脚道:“告您大逆不道,殴打兄长呗!您快回去吧,老太天和两位老爷都快急疯了!”
  贾玩道:“不妨事。”
  又道:“我和柳二郎约了中午去会宾楼吃热锅子,不得闲——你们就说没寻到我。”
  ……
  宽敞的厢房中,外面零星飘着雪,里面热气腾腾,柳湘莲脱了外衣,吃的好不畅快,喝一口醇酒,拍案叹道:“若这会儿,再来一个绝色,唱一首小曲儿,更是人间乐事啊!”
  平时吃吃喝喝不觉得,在玄真观挨了两夜冻,吃了两日素,才发现能围着炉子喝酒吃肉,当真是件痛快事。
  “这还不容易,”贾玩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我是绝色,你会唱曲儿,加在一起正好。”
  柳湘莲咬牙道:“你就祸害我吧!”
  埋头大吃,再不肯看他一眼。
  贾玩笑道:“其实小曲儿我也会唱几支……你要不要听?”
  他前世好歹念得是舞蹈学院,声乐视听也要学的,别说唱歌,弹曲儿都难不倒他。
  柳湘莲重重道:“不要!”
  贾玩大笑,自顾自敲着碗唱道:“世人都晓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柳湘莲一口酒喷出来:“你这唱的什么玩意儿,怪腔怪调的,难听死了!”
  贾玩鄙视的瞥了这个不懂欣赏的古人一眼,从锅里捞了煮透了的嫩豆腐出来吃。
  “珍大哥的事,我委实没想到,”柳湘莲却停了筷子,道:“一早出门时,还说的好好的,谁知进了衙门,一见察院大人他就变了卦,原是告忠顺亲王的,变成了告你,甚至还写了血书……都是我办事不力,竟没能提前察觉,最后却连累到你。”
  贾珍的那封血书,见面时柳湘莲便将默的副本给了贾玩,写的可真是情真意切、字字血泪,完全是超水平发挥——反正贾玩自己是写不出来这玩意儿的。
  贾玩摇手,给柳湘莲斟了杯酒,道:“我原就说,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必劝他……这办事不力的话从何说起?”
  又道:“何况他告了我又能怎么样?不妨事,随他去。”
  贾珍的反应,的确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却也很容易想通。
  道理很简单,第一,他和忠顺亲王,贾珍更恨谁?
  当然是他。
  就像当官的被砍头,临刑时只会大叫“皇上,臣冤枉”,又或者“XXX,你不得好死”,这里的XXX,自然是指他的某位政1敌……断没有叫“昏君,你不得好死”的,会这样叫的都不是官儿,是反贼。
  在他们眼里,皇上是永远都不会错的,错的,可恨的,永远是“陷害”自己的人。
  皇上果然不会错吗?当然不是,只是他站的太高,高到让人连报复的想法都不敢有。
  放在贾珍身上,例子不一样,但理是一样的:忠顺亲王怎么会错?怎么会害他?害他的当然是贾玩。
  要报复,当然也只能报复贾玩。
  第二个问题,贾玩和忠顺亲王,贾珍更怕谁?
  这个答案就更显而易见了,一个是他亲弟弟,惹了他,最多被打一顿,完了他自己还要被千夫所指,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亲王,一句话就能要他的命,而且已经差点要了他一条命……
  如此一来,贾珍拿贾玩当投名状,再次向忠顺亲王摇尾乞怜,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了。
  贾玩也没想到,他故意让贾珍吃过了苦头才去救他,不仅没能激起他反抗的勇气,反而让他把忠顺亲王怕到了骨头里。
  柳湘莲还是有些担忧,道:“你别唬我,果真不妨事?”
  需知越是位高权重,这些不孝不友不恭的罪名,影响就越大。
  贾玩笑道:“不仅不妨事,而且我还该谢谢他才对。”
  又转了话题,问道:“那两个刺客,可是被他放了?”
  柳湘莲摇头:“在我那儿。”
  贾玩愕然。
  柳湘莲道:“昨儿晚上,你大哥说带着这两个人进京,人多眼杂,怕出了什么变故,让我先把人藏起来,等告了官,再和衙役们一起来押人。我听着有理,就将人蒙了眼,送去了城外我一个朋友的庄子。”
  贾玩好一阵无语:“我这个哥哥,行事可真是……”
  让人无语。
  一面就差趴在地上舔忠顺亲王的鞋子,跪求饶命了,一面却扣着他的人,准备谈条件——他是不是忘了,这位忠顺亲王殿下一向心胸狭窄,睚眦必报,怎么可能吃他这一套?
  一面担心柳湘莲站在贾玩一边,一路哄骗于他,一面却又将手里最重要的筹码交到柳湘莲手上——他这是太信任柳湘莲的人品,还是觉得他好欺负?
  道:“不管他,等回头他再去求你,别理他就是。”
  ……
  与此同时,贾府中的几个主子,正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他们无奈的发现,至从贾敬去世,某人进京守孝,这个世界就好像变了节奏,快的让他们晕头转向,完全反应不过来。
  贾琏因偷娶二房被告了,贾赦贾珍被申斥了,贾蓉贾琏挨板子了,天香楼闹鬼了,贾蓉媳妇死了,贾珍当道士了,贾玩袭爵了,元春封妃了,元春要省亲了,贾玩上折子了,贾玩挨板子了,贾玩进宫当侍卫了,贾玩在宫里打架了,府里开始盖园子了,贾玩立功了,贾玩升了一等了,贾玩打了贾珍了,贾玩打了贾蓉了,贾玩从忠顺亲王那里要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回来了,贾珍告贾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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