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龙君,不矮!(13)
龙君殿下这一生都傲骨铮铮,却被人按在地上一段段的踩断,至今未愈,但是未愈是身上的骨,那段傲骨其实从未折的。
楚闲站了起来,腰背挺得笔直,他常爱笑,但是冷着脸拿泠冽的眼神看人的时候格外好看,他揉了揉手腕,冷冷淡淡道:“我当年问过他,他若是说一句非他所做,我定信他,但是他没有。本殿下也是有脾气的。”
所以本殿下忍不了被人那样欺辱,很生气颜辞镜瞒他耍他,也气自己如此废物,分内的事都要让别人帮忙。
他平日里性子跳脱,翻天覆海无所不为,但是对于有些事很有一份底线。
楚闲突然道:“有酒吗?”
墨寻钰愣了一下,然后连忙道:“有有有,有的。”
说来也巧,他刚说完,那个叫冥玖的魔族便端了小小的托盘走了进来,上面刚好就有一个小小的银酒壶,还有两盘小点心。
他放下托盘客气又疏离道:“这是刚刚大殿下让人送来的,怕龙君殿下和二殿下无聊,故而挑了两样点心。”
楚闲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笑容:“清寒有心了。”说着便顺手拿走了那壶酒,冲墨寻钰摆了摆手:“走了,多谢。”
墨寻钰在后面道:“楚哥哥慢走。”
直到楚闲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才自言自语道:“辞辞啊辞辞,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哎呀,楚哥哥就这么走了,我可怎么跟大哥和那位帝君交代啊!”
楚闲大步向前,眼睛都不眨的对着酒壶灌了自己好几口,然后面色冷淡的闭了下眼睛。
这魔界的酒可真够辣的。
但是他很快重新睁开眼睛,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烈酒,然后原地化为一条漂亮的银色长龙,消失在长空里。
有的事情,还是说清楚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其实,颜辞镜每次抢先去解决问题不止是怕楚闲再次受伤,还是为再见他一面,但是很可惜,他把事情解决完了,楚闲就不会来了。所以他又想,不来也好,能帮闲闲减轻负担他也是求之不得的。(喂这可不是减轻负担你都把他的事干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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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再自作多情为别的事把更新放一边我就日万!以此作话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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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欠必有还
妖界的大公主紫幻正在和位高权重的卿君大人的说事,突然有人急急忙忙的冲进来单膝跪地道:“卿上,大公主,大事不好,有,有一条龙突然闯进来了妖界,现在就在妖都外面呢!”
紫幻皱眉:“说清楚点,怎么会有龙族来妖界?!”
没等她问完,就见那位一向寡言少语的卿君站了起来,冷声道:“什么颜色?”
来通报的是一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兔子精,大概是从未见过这位不假辞色的大人物跟她说话了,愣了一瞬,直到颜辞镜微微皱眉才反应过来:“是……是银龙,就在宫门外。”
就在此时,一张淡青色的信纸突然浮现在颜辞镜眼前,他伸手取过,大致一扫便突然不见了身影。
是墨寻钰送来的符纸,也不过只交代了几句话。
“辞辞啊,我不小心把水族的事跟楚哥哥坦白了,现在他去找你了,你自求多福啊,兄弟只能帮到这儿了。
——花辞树”
妖都宫门口,一身白衣的颜辞镜左手持剑,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总是苍白的面上总算添了几分红晕,有了点活气。
他慵散的勾着唇角:“我只是来找颜……苏沉说几句话,本不欲多添事故,只是我脾气不算好,你们若是把我拦的来气了,我可就不保证后果了。”
这条龙本来就不讲理,喝了酒壮了胆就更不讲理了,明明是他打到人家门前,却说的自己多无辜似的。
一妖媚女子手持短剑指向楚闲,魅声道:“这位公子说的真好笑,我们卿上是什么人,哪是谁想见就能见的,公子好歹也是龙,不经允许闯进我们妖界是哪门的规矩,怎么公子还想动手?”
楚闲眯着眼睛打量了她一阵,这才想起来:“魅狐?啧,我若动手第一个死的就是你。”
这位魅狐是楚闲见过的,那夜客栈后院去见颜辞镜的冷魅,看到她楚闲就心烦气躁,还不忘自我娱乐的想道:颜辞镜挺会给自己找乐子啊,魅狐里的极品也不过是此模样了吧。
冷魅从未被男子这么对待过,睁大了一双美眸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气急道:“你!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的龙随手耍了个剑花,悠悠闲闲道:“要么你们把苏沉叫出来,要么我打进去,我耐心不怎么样,你们最好快点决定。”
当真是——欠揍。
几乎是一触即发,楚闲刚说完那句欠揍的话就有一只头脑简单的黑熊妖冲了过来,当然,是人形。
楚闲“啧”了一声,随即就是一个闪身,心里抱怨道,这妖界全都是非人之物,不说别的,脑子是真的不够用,都跟进了水似的,真不知道颜辞镜在这里干嘛。
这些东西在楚闲眼里当然不算什么,跟溜着玩似的,他刚玩的心情愉快了那么一点点,就感觉有人闪到了自己身后,不假思索的反手一剑,手腕却被人轻轻握住,楚闲脑海里突然浮现了一个名字,没来得及挣脱便被人握着手腕护在了怀里。
那人一手持一把细长的雁翎刀扬手震开了一柄冲楚闲来的流星锤,扣住楚闲的手腕不知怎么的一转,楚闲就被他转了个身,拿剑的手自然的垂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他怀里。
楚闲面无表情的看了看此人胸前的红衣,是颜辞镜。
颜辞镜一手抱着楚闲,一手持雁翎刀,凌洌的目光扫过群妖,群妖惊慌的下跪:“参见卿上。”
而这位卿上只是冷着一张脸,冷冷淡淡:“刚才谁动手了,自行下去领罚。”
然后低头去看楚闲:“闲闲,可……可还好?”
楚闲慢吞吞的抬头道:“你放开我。”
他暗暗道,真的喝的太多了,趴在颜辞镜怀里居然有点晕乎乎的,可怕可怕。
颜辞镜微微后退了两步,楚闲利落的把长风收回剑鞘,另一只手偷偷揉了揉太阳穴,颜辞镜调整了表情,微微弯了弯唇角:“闲闲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就来了,一群不成器的玩意儿,没吓到闲闲吧。”
怎么可能呢,楚闲什么大世面没见过,几个妖怪能吓到他?他淡定的抱臂道:“我有话跟你说。”
颜辞镜点:“好。我先带闲闲去殿里。”
楚闲却道:“就在这里!”
颜辞镜转头冷冷的扫过周围的一堆乱七八糟的群妖,慢慢悠悠跟过来的紫幻公主很长眼色,当即道:“看什么看,你们都没有事情要做的吗,散了散了。”
群妖:“哦。”
等人群散去之后,楚闲才道:“我有话问你。”
颜辞镜道:“知无不言。”
“小墨说,这些年水族很多事都是你解决的,先多谢了。但是以后便不必了,我也不是废到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颜辞镜道:“我只是无事可做,顺手帮了闲闲,自然不如闲闲做得好。”
楚闲嗤笑:“你无事可做也不必也帮我做。那日你要我听你解释,现在说吧,我听着。”
颜辞镜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要说的,是当年……的事,闲闲确定要听?”
“听。”
说实话,那是一段很不好的回忆,楚闲当初想听解释,后来又不想了,因为解释了也没意义,该做的他都做了,如果这个时候给他知道颜辞镜有冤,那他还要不要面子?
今日他大概是酒喝多了,又被墨寻钰那家伙洗了脑,才这么不管不顾的跑了过来,毕竟喝多了酒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于是颜辞镜就说了,他知道那事是楚闲的疤,也没有多提,只解释了一下当年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他早先也不知道自己是魔族人,直到楚闲渡劫失败,被堵了个正着,那个为首魔族人告诉他,他们是他母亲的母家,而他母亲是纯正的魔族。
颜辞镜原不想信的,可是他们说,他身上戴着母亲的手链,那是魔族的东西,只要有那个东西,不管他跑到哪里都会被找到。
而龙君殿下,则是他们追了许久想弄死的家伙,没办法,龙君殿下的仇人遍布六界,想让他死的可不是千儿八百人,就连天界和西天佛境他都得罪了不少人。
所以,就刚好赶上了,之后的事情就很简单了,龙君被断了骨,被久凌救下,知道了颜辞镜是魔族人,在他刻意的没有解释下,把他当做凶手之一,捏碎了灵根,打下碧海云天。
可是从头到尾,颜辞镜一直不知道有人跟着他伺机想对楚闲下手,如果知道,他一定离楚闲远远的,一步也不靠近,免得害了他。
楚闲捏紧了手指,他抬眼去看颜辞镜,眼角通红:“我凭什么信你?”
可是他却知道,这就是事实,魔界的贵族都有自己的信物,可以用于本家人寻找自己,而颜辞镜……
颜辞镜道:“可以不信。”
他还不了解颜辞镜吗,这孩子除了他之外对旁人都不怎么爱说话,但是心很好的,怎么会……
怎么会联合别人要他死呢?
不可能的。
不管现在的颜辞镜怎么样,当初的颜辞镜绝对不会,可是楚闲那时被怒气冲昏了脑子,委屈到了极点,颜辞镜又不肯解释,久凌随时准备让他魂飞魄散。
他不想颜辞镜死,又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再者颜辞镜到了天界,不惩戒肯定不行,他就,把他打下碧海云天了。
只是这点他还可以自我辩解,捏碎灵根这一点却不可原谅,那真的是一怒之下没有思考就做出来了。
楚闲面上原本因为酒意晕染出来的几分红晕完全消失了,甚至比以前更为苍白,他仿佛是在问自己:“可是那时候,我问了啊,为何不解释,为何不告诉我?”
颜辞镜轻声道:“因为我的存在就是原罪,我不配辩解。”
如果没有他,那群魔族怎么可能找到楚闲,怎么可能阴了龙君殿下,他颜辞镜的存在本就是罪。
楚闲扬眉一笑:“我知道了。还是那句话,碧海云天是你该受的,至于灵根,算本殿下欠你的。本殿下一向不爱欠别人,自然会还你。”
他说着那只用于持剑的左手就伸向自己的右肩,颜辞镜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他伸手去抓楚闲的手:“闲闲,你要做什么?”
楚闲后退闪了过去,左手毫不犹豫的使劲一捏,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右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楚闲眉心微蹙,唇角却扬了起来:“这条胳膊还你,我们便是真的两清了。”
说着又加重了手劲,像是一定要把那段肩骨捏碎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楚闲:我从不欠人东西,当年捏碎你的灵根,今日用一条右臂还你。
颜辞镜:我比较喜欢你用别的还我
楚闲:比如?
颜辞镜:肉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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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一更,等我,爱你们
(先说好!这章不许打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