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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造(130)

作者:风流书呆 时间:2018-09-07 23:21 标签:爽文 幻想空间 异世大陆

  “有魔主在,我们定然能在修真界站稳脚跟。几位宗主不日便要来拜会魔主,为我等争夺立足之地。”
  “魔主才是乾元大陆第一人,那弑天宗主算个甚?”
  几名魔人对视一眼,均得意洋洋地笑起来。
  严君禹在灵水宫里踱步,遇见上前偷袭的幸存者便一掌拍死,遇见转头就跑的幸存者则完全不管,慢慢行至地牢,发现了气若游丝的苏怀云。他自然记得灵水宫宫主与爱侣的关系,也了解他们的恩恩怨怨,于是并没有上前救助,只用神识探查对方的身体。
  “被搜过魂,识海碎裂,根骨俱毁,万剑宗果然行事狠辣。”收回神识后,他摇头叹息。
  “救我!求你救救我!”苏怀云急切地喊道。
  严君禹却只是站在原地,未曾动作。见苏怀云努力攀爬,似乎想拽自己裤腿,他后腿几步,露出厌恶的表情。杀还是不杀,这是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但想起潇洒离开的爱侣,他便歇了杀人的心思,缓缓离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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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泽等了大约两刻钟,就见爱侣带着几名魔人离开灵水宫,朝山下小镇掠去。隐藏在周围的探子也都纷纷跟上,并且将灵水宫被灭的消息传回各自宗门。这位魔主比他们想象得更难对付,一路走来竟不说半句废话,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雷霆,连万剑宗的弟子都敢杀,显然未曾把弑天放在眼里。而且他的目标也是融合之体,似乎志在必得。
  消息一出,意欲抓捕祁泽的修士少了大半,对融合之体感兴趣的魔人更是乖乖缩回宗门,免得触怒魔主。
  “小二,来一壶灵酒,再来几盘好菜。”一号站在桌子上,圆圆的大眼睛镶嵌在方方正正的脑袋上,看起来有些滑稽。店小二飞快瞥他一眼,又垂下头去,肩膀一耸一耸的,仿佛在忍笑。
  “你再笑,赏钱就没有了。”一号生气地跺脚。
  “各位仙长请稍等,小的这就去传菜。”店小二立刻敛起笑,匆忙去了后厨。
  在酒店歇脚的修士似乎并未注意几人,实则莫不偷偷看过来。魔主的画像已传遍乾元大陆,哪个会不认识?有人立刻便走,有人不敢妄动,还有人蠢蠢欲动,似乎在按捺杀意。
  偏在此时,一名身材颀长的少年从街头拐角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他容貌昳丽,举止泰然,身穿一袭黑底银纹的长袍,袍角、袖口、衣襟处绣着太玄神造宗的图腾,腰间一块玉佩更是雕刻着一个镂空的“祁”字。
  有那眼界稍广的修士认出他是谁,不免发出惊呼,“祁泽?”
  “什么,他就是被十大宗联名缉捕的祁泽?他怎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街市上,活的不耐烦了?”众人议论纷纷,但真正靠上前的却没有几个,一来怕自己认错人,二来怕中了祁泽的诱敌之计。
  “他,他竟朝泰翔酒楼走去了!这是自投罗网啊!那位魔主就在里面呢!”见祁泽撩起下摆,入了一间酒楼,众修士越发不敢去抓捕。
  严君禹听见响动早就站起来,目光灼灼地盯着爱侣。祁泽笑睨他一眼,这才登上二楼,徐徐开口,“听说魔主找我?”
  “魔主,待我等将他拿来。”几名魔人正想献殷勤,却被一股浩如瀚海的威压摁在椅子上,眼耳口鼻渗出血来。
  “找你多时了。”严君禹三两步抢上前,将爱侣紧紧抱住,大手在他背部拍了拍,又在他臀部捏了捏,颇有些难分难舍。
  “想你了。”祁泽鼻子发酸,轻轻诉了一句离别之情才提高音量,“当日我太玄神造宗被灭,个中理由诸人心里有数,我也不辩解什么。既然你们要往我头上泼脏水,我把这罪名落实了又如何?”
  严君禹心领神会,放开自家爱侣,又揉了揉他乌黑的发丝,宣告道,“祁泽是我严君禹的道侣,乃魔界中人,与修真界不相干。我欲助他重建宗门,所有灵武只售往魔界,有意者可前来洽谈。”
  “走吧,回去为父亲和诸位同门收敛尸骨。”他牵起爱侣,走出酒楼,徒留一干人等大骇不已。这这这,这是怎么事儿啊?祁泽怎会与魔主扯上关系?还成了道侣?
  劲爆的消息一个又一个,把这些人炸得头晕眼花。隐藏在暗处的魔人却都欣喜若狂,额手称庆。魔界素来贫瘠,像样的宗门本来就少,更何况炼器宗这等需要数万年传承的特殊宗门?而此时正值两界交战的重要时期,有了炼器宗的加入,魔界便不用为武器装备发愁,战斗力还不成倍增加?
  什么叫如虎添翼,这便是啊!
  祁泽被拖走时还有些发懵,到得太玄神造宗的山门下才回过味来,哑声道,“你要助我重建宗门?”
  “嗯,来之前我就想好了,先替你收敛了父亲和同门的尸骨,再为你撑起这块招牌。”严君禹捡起被劈成两半的匾额,笑道,“你的仇我来为你报,你的遗憾我来为你填补。”
  祁泽说不出“谢谢”两个字,那样太生疏了,只好走上前,把爱侣紧紧抱住。能遇见这样一个人,能携手一起走来,他其实已经满足了。


第106章 番外8
  太玄神造宗座落于崇山峻岭之间, 曾经庄严巍峨的宫殿如今已变成断瓦残垣,值钱的宝物早被搜刮一空, 只余满地尸骨。
  祁泽站在山门前, 哽咽道,“我爹自爆而亡,莫说尸骨,连神魂亦消散于天地间, 又能上哪儿去找他呢?”
  “不管怎样, 我们总要回来看一眼。”严君禹轻轻拍打爱侣脊背。
  “那便开始殓尸吧。”祁泽跪在地上,亲手捧起同门的残尸, 放入早已备好的一口口冰棺里,叹息道, “我原打算搜集到足够多的灵根、灵骨再设下一个血祭法阵,以修补同门的残魂,送他们再入轮回。不过你误打误撞撕开了结界, 放魔人进来, 这仇也就不用我亲自去报了。”
  “并非误打误撞。”严君禹跪在他身边, 认真清理尸体上的泥土。
  “你变坏了。”祁泽真心实意地赞叹。
  “近墨者黑, 还是小泽教得好。”严君禹反夸回去, 柔声道, “殓完尸骨,我们再给爹上三炷香,让他老人家知道咱们回来了,也会把太玄神造宗传承下去。”
  “好, 从今往后你便是太玄神造宗的宗主夫人。”祁泽飞快睨他一眼。
  “媳妇说什么就是什么。”严君禹一点儿也不介意名分的问题。
  祁泽,“……”
  当两人打情骂俏时,许多修士隐藏在山脚下,频频用神识窥探,却又不敢有太大动作。半月后,两人殓完尸体,又将破败的宫殿摄入阴阳五行盘,这才乘风而去。
  消息传回万剑宗,弑天宗主当即便冷笑起来,“恩爱两不疑?笑话!先把祁泽的传承和宝物骗去,再将他炼成丹药,这才是最有利的做法。那魔头打的什么主意,恐怕只有祁泽看不出来。”
  “被全修真界追杀的情况下得到一点回护和善意,任谁都会轻易陷下去。早知如此,当初我也该使这一招。”一名年轻剑修满是遗憾地开口。
  “哼,一个金丹期的小儿罢了,抓来拷问便是,何须费那等心思?魔界中人皆是心思诡谲之辈,惯爱使这些阴损又上不得台面的招数。”弑天笃定道,“不出几日,那祁泽定然会被投入炼丹炉,重建宗门不过是个令他心甘情愿赴死的幌子而已。”
  “爹,那可是融合之体,您舍得让一个魔头占了大便宜?况且他修为本就高深莫测,再得了逆天丹药,又是怎样一番境况?”剑修忧心忡忡地说道。
  弑天沉吟片刻,摆手道,“如今正值两界交战,我要坐镇此处,不便出面,你和几位长老尾随其后,看看能否将祁泽救出来。”
  “本该如此。融合之体绝不能让魔人占去。”年轻剑修立刻拱手道,“爹,孩儿这便出发了。”
  但几人刚赶到严君禹的落脚之处,就见他高悬半空,广袖一挥,将数十座破败宫殿放置在广袤无垠的沙漠上,又布下一重重防御法阵。不一会儿,祁泽从宫殿里飞出来,将一块界碑压入阵眼,并指激活。
  “那界碑不是已经被我万剑宗毁去了吗?”年轻剑修心下大骇。
  几位长老定睛一看,也露出凝重的表情。原本被万剑破法,灵气溃散的界碑,此时又恢复了最初的模样,甚至变得更为强大、牢固,直将宗门镇得滴水不漏。几人隔了老远都能感受到它散发出的威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界碑似乎极为不凡,比剑祖留下的绝壁刻字更胜一筹!”一名长老心生忧虑。
  “你竟然也有这种感觉?”另一名长老脸色煞白地问道。
  “既是我等都有感觉,那便错不了了。”又一名长老笃定道,“那界碑应该享用过生祭之灵,且不是一次两次,否则绝不会在短短一月之内便强大至此。当初我宗攻下这块界碑耗费了三日三夜,出动元婴期以上的弟子数百人,如今再要攻下它,却不知要付出何等代价。罢,咱们先离开此处再想办法,短时间内,我们绝无可能靠近祁泽。”
  “哼,那魔头为了获得祁泽的信任,真是下了血本!为了生祭这块界碑,也不知他抓走多少修士,摄取了多少魂魄。”年轻剑修咬牙切齿地道,“走吧,回去之后再想办法。总有一日我要手刃这魔头,还乾元大陆一片清平。”
  几人最后看一眼威势浩大的界碑,这才不甘不愿地走了,却没料刚在附近的一处小镇落脚,就听说魔头和祁泽欲举行结侣大典,广邀魔界中人参加。
  “竟然要举行大典,这戏也做得太真了吧?”年轻剑修不敢置信地说道。
  “管他做不做戏,大典之上人多手杂,咱们假扮魔人混入其中,或许能找到机会把祁泽带走。”一名长老大喜过望。
  “好主意,就这么办。”
  几人找来易容丹和魔种,把自己假扮成魔人,花费了很多心思才混入一个小宗门的队伍当中,战战兢兢来到太玄神造宗。三日前还破败不堪的数十座宫殿如今已翻修一新,琉璃瓦片在日光的照射下散发出金光,看上去十分瑰丽。一座界碑镇压在山门处,从它旁边走过,稍有异心便觉泰山压顶,雷霆当空,难受至极。
  几人连忙封闭识海,撤去灵气,把自己伪装成修为低微的普通魔人,这才顺利走过去。
  “好强的界碑!比我万剑宗的剑壁也不逞多让。”一名长老传音道。
  “哼,以千万修士之生魂灌注而成,如何不强?”年轻剑修满心怨愤,却不得不摆出喜气洋洋的表情。
  几人行至殿前,放下贺礼,正想四处查探一番,却见长长的红毯上走来一双璧人,一个容貌俊伟,一个气质卓然,竟是魔头和祁泽。两人手牵着手来到主殿外的空地,说了一些感言便并肩坐下,你为我整理袍服,我为你斟酒布菜,虽无半句情话,眼里的爱意却骗不了人。
  酒至半酣,一名渡劫期的大魔扬声说道,“魔主,两界开战在即,论起修为我等不怵,但修真界人手一把灵武,我们却只是赤手空拳,未免有些太吃亏了。”
  “想要灵武,拿魔晶来换。”祁泽淡淡开口。
  严君禹也不做声,只管替爱侣斟酒。
  “魔主是怎么个章程?”大魔看也不看祁泽,其余魔人也都没把这名少年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丧家之犬,依附魔主才能存活,魔主今日贪图他新鲜,焉知明日会不会把他煮了吃掉。
  严君禹握住爱侣手腕,一字一句说道,“凡事莫要问我,我只是太玄神造宗的宗主夫人,做不得主。你们想要灵武,又不愿付出代价,岂不等于百拿?天下间有这样的好事吗?”话音刚落,一股威压便将整座宫殿里里外外碾了一遍,修为高者弯下脊背,闷哼出声,修为低者七窍流血,昏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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