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来一卦?(66)
谢景无意和对方发生争执,听闻对方的话后,开口:“只是路过而已。”
——【老大,我同事说的就是他。下边的人都在传,说他和徐淮亲的不能再亲。】
谢景眸色微动,也不理会那城隍了,就那么转过头,盯着榷。
明知是传言,却在这反复提起。
徐淮今天内裤穿什么色的他都知道,徐淮最多是认识这城隍而已,这东西还想挑拨离间。
越来越欠收拾了。
榷接触上谢景的视线后头皮一炸,变成个圆滚的麻雀缩小自身,扇着翅膀就想跑。
还没扇两下就被谢景一把抓过,捏在手里。
听着麻雀在谢景手上频繁发出凄厉惨叫,江衡不可察觉蹙了下眉:“……是不是路过,你自己知道。”
“嗯?”
谢景闻言,挑眉。
这城隍这话说的可就有意思了,分明是要扯着他再谈谈,不打算让他走的意思了:
——“这么说,江城隍是知道我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
江衡确实知道。
不仅是他,就连宋敛舟也知道。
前一阵子三分部的人察觉到城九山那边的聚集着的阴气骤减,阴气逐渐向周边扩散的异状后,宋敛舟就猜测这东西近日会来这边。
至于目的……和一年前的事有关。
思绪至此,江衡瞳孔一缩。
——他看见那原先距离自己三五米的男人骤然逼近,呼吸间已经来至眼前。
原本立于地上的桃木剑被那人拿在手中,就连剑身都覆上了一层暗黑色的焰火。
谢景握剑,将剑锋抵在江衡左肩肩下,距离心脏也不过几厘。
“无故杀死一个城隍对我无益。若没人管着这地方的野鬼,全都跑我那,反而给我增加些无意义的工作量。”
谢景半睨着眼,看着江衡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什么无机物般漠然。
说话间,手上力度加大,仅凭借一柄木剑就将江衡抵在墙上动弹不得。
听见清晰一声骨裂声响起,谢景才淡淡开口:“放心,不至于灭口。但又怕有些烦人的东西碍我事,在我达成目的之前……”
谢景顿了一下,做出决定:
“倒不如你回去躺着休息个一年半载,先别说话了。”
嘴上那么说,但谢景手上压根就没收着力道。
那柄木剑是城隍的东西,在他手上的效果和一根普通木棍无异。此刻能够驱使也是因为在剑身上覆了一层火。
他也没随身带武器的习惯,按照常理来说,一般也不会有人没事找事拦住他。
更何况,万一哪天徐淮突生了什么想摸他的想法,在他身上摸到了一把武器,这也不好解释。
这次属于意外事件,正好这柄木剑那城隍都那么送到他手边了。将就着,短暂借用。
江衡压根不知道那谢景在想什么,若是知道了那柄世代城隍传下来的信物被万般嫌弃,估计得气得背气过去。
江衡看着火焰那顺着自己衣物蔓延,意识到这样下去会被那古怪火焰灼烧,立刻咬破了舌尖,以血为引,结印挣开那人,反攥住那柄剑将自己武器夺回。
谢景侧身,躲开江衡极快刺来的一剑,抬眼往一侧的路灯瞥了一眼。
“啪!”
灯泡炸裂开,灯泡上的玻璃碎片还没落地,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驱使般全都向着江衡的位置袭来。
玻璃碎片数量多且锋利,周边又没什么障碍物,江衡一时再怎么躲也没办法全部避开。瞬间,他的身上就出现多条被划破的痕迹。
玻璃的锋利程度异常,就连衣服都能划开,身上的伤口往外溢着血。
这还没结束,紧接着又是一声响。
江衡看见那直径不止十厘米的电杆被折断,此时呈九十度弯着腰。
断裂开的电线上炸开火花,噼啪声中闪烁蓝色电流,向着江衡原本站着的地方砸去。
——这些看起来很大的动静不过是障眼法。
江衡抬手将脸上伤口留下的血抹去,看着空无一人的巷内,心底啧了一声,将手上的剑柄握得更紧,绷紧了身体。精力前所未有地集中,意图将周围的一切动静都捕捉。
“叮!”
身后,近乎是在耳边响起了一声手机收到消息的系统提示音。
——他根本就没带手机出来,那这系统提示音是哪来的?
江衡瞳孔又是一缩,骤然回头。
即便是反应了过来,还是因为闪躲不及时,被利物贯穿了腰腹。
江衡发出一声闷哼。
——这东西他吗说的好听,实际上压根就没打算留他活路。
“叮!”
又是一声系统提示音响起。
这声音谢景自然也是听见了。那是他的手机提示音,而能给他发消息的人仅有徐淮。
徐淮醒了?比他预估的还要早。
谢景仅是一瞬间的分神,那原本站于原地的城隍就不见了踪影,仅留下半张还未燃尽的符纸。
谢景沉着眼看着某处,随手将手上的锥形的铁皮用火烧了个干净。
像是在思索般,过了一会儿才拿出手机。
屏幕上是徐淮发过来的消息。
——[你昨天晚上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疑惑小猫.jpg]
昨天晚上他给徐淮喝的是他自己在山里采的好几味草药。
治疗风寒,增强抵抗力,顺便调理阴气入体。
谢景拿着手机回复消息,扯了一堆压根不存在的医生。他已经熟练掌握了这类智能设备,把手机戳的噼啪响。
亮起的屏幕间隐约闪过谢景不小心打开相册的,里面满满的全是徐淮睡着后裹成一团,只露个头顶的样子。
榷趴在地上,听着头顶接收消息时的叮咚声,试探性地开口:【老大,咱,咱地府还去吗?】
将最后一条消息回复完,谢景收起手机,目光落在壁纸上。
那城隍跑都跑了,就暂且放过。现在去追,不一定能在中午之前回去找徐淮。
隔了一会儿,谢景才开口:“那你还趴地上,是想让我踹着你走吗。”
榷:【?】
榷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站直了,站笔直。
*
……
徐淮从谢景房间内出来,在酒店的走廊内接起宋敛舟的电话。
“徐淮,你最近有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脸上原本还带着些没褪去的热意,听见对方说这么一句后,徐淮面上微微正色,热度消去了些:“全是怪事。”
宋敛舟:“……”
徐淮:“我身边全是怪事,已经数不过来了。”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问他这句话了,再迟钝的人也能察觉到不对。
徐淮疑惑:“发生了什么?之前我正好遇见总部那边的人在部门内,那人看见我后也问过我这个问题。”
电话对面的宋敛舟沉默了一会儿:“江……”
徐淮听出了对方的欲言又止,可宋敛舟就发出那个音节就没了声,徐淮也猜不出来什么。
宋敛舟过了会才道:“你现在在哪?”
看样子宋敛舟那边应当是不方便在电话内说。徐淮开口:“在我雇主住的酒店里。”
宋敛舟:“你雇主不是本地人?”
徐淮:“我雇主他被鬼缠着,身上都被掐得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哪放心他回去一个人住?”
宋敛舟噢了一声:“那你过去你雇主家和他住不就行了。你之前不打电话和我说你俩什么做了,都给你雇主做到医院去了。都这样了还扭捏什么。”
徐淮:“……?”
宋敛舟压根没有放过徐淮:“你还和我说,你俩在医院也情不自禁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做了。我当时不是还让你注意分寸。”
徐淮懵了:“我?”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样的话?
到底是他理解能力出了问题,还是宋敛舟表达出了问题,他怎么觉得宋敛舟说的话怎么有点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