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为外神化身后(49)
那个时候,他们的年龄也和现在的四人组差不多……高安康现在看着试图背叛教团的A,就像是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无论是你,还是他……都比我更有勇气。”高安康说,“我没有同意加入弟弟试图推翻教团的计划。我那个时候也没有想过要脱离教团。我只是……在某些时候为他们提供一些方便和掩护,顺带保护好作为普通人的你的母亲以及你。”
“而最后的结果,你也知道了。”
高安康的描述逐渐与A在“记忆”里所见到的场景所重叠。
“我的弟弟死了。”
“那一天……如果不出意外的,其实本应该由我保护你们离开的。”
“那个人找到了我。并且轻描淡写地说出了我这些年为了帮助他们而暗中进行的一些事情……他在我的面前杀了我的弟弟。并且让我再去亲自解决你们两人。”
“……”高安康说道这里后陷入了沉默。A等待了一会,没有再等到后续,于是他终于开了口,“但是我现在还在这里。”
“是的。因为我知道那个男人的喜好。”高安康闭了闭眼,“我提出了一个他很感兴趣的建议,最后让他留下了你。”
第35章 重生之我在警视厅打工
“我大概能想象到。”A这样说道。
A想起了自己的设定,再结合一下D的恶趣味和偏好,差不多也算是猜测到了答案。
所以高安康的提议多半就是……
“把背叛者的孩子接过来在教团抚养继续为教团效命不是更有趣吗……是类似这种的提议对吧?”A试探着提问。
“差不多就是这样。”然后他就听见高安康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你还有什么想要知道的吗?……我知道无法阻止你想要去做的事情。与其隐瞒导致你又要去涉险求证,不如就在今晚告知你这些事情好了。”
“所以,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男人又问了一遍。
“这个……让我想一下。”
A还在消化着刚才高安康给出的信息,他确实还有想知道的事情,不过倒也不急于一时,反正今天晚上的时间还很充裕,先把刚才的事情理清了再说吧。
高安康平静地应了一声,看起来也没有了再和A搭话的打算。
他靠在沙发背上,闭上了眼睛,像是在闭目养神,好似有些疲惫,又好像没有。
说起来……A略微庆幸地想着。
原来高安康和他还真确实有那么点血缘关系,不过这关系和他想象中的又有那么些不一样。
还好还好,自己当初没有心直嘴快地说了一些不该说的猜想。都怪D之前把那段记忆搞得那么似是而非,害的他还以为高安康在设定上是他的……咳,不想了不想了。也许D这个家伙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也说不定。
“还有一件事情。”在差不多理清后,A问出了自己还很在意的问题,“关于津歧见的仪式……你能说多少?”
“你知道了多少?”
“我知道的应该并不算多。”A没有隐瞒,诚实回答道,“也就是天下弘善今天下午说的那些而已,你应该也听到了。”
“我想要知道仪式的地点之类的地方。还有上一次仪式的举行时间以及下一次仪式的举行时间……这样的。”
“这样吗。虽然我所了解的其实也并不比你多多少,但是这些事情还是可以告诉你的。”
高安康点了点头,说道。
“一般而言,仪式会在每三十年举行一次。具体的日子会由教主选择。在进行过一次之后,之后也就是下一个三十年的事情了。所有我并不清楚具体下次仪式会是什么时候。”
在这样说完后,高安康精准地说出了一个日期,那应当就是上一次仪式举行的时间了。
A稍微反应了一下,他最开始只是觉得这个时间点实在是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随后才意识到那就是B所说的他的父母过世、以及北出里耶表示想要和他成为自由相处的朋友的时间。
总感觉想知道的事情反而越问越多了啊……不过没关系,现在还有的是时间。
“我知道了。说起来,每次举行仪式的地点都一样吗?在哪里?”A继续追问着。
“……在回答这些之前,我想先问你几个问题。请好好回答我。”
高安康叹了口气,随后注视起A的眼睛。
这个男人状似冷静地问:“你是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背叛教团吗?确实,现在的教团看起来陷入了一片混乱,但是这并不代表着那个人没有他的后手和底牌。你要想清楚了,有的时候一旦已经做出了决定,那就意味着哪怕之后再怎么后悔也无法再去回头了。所以……”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高安康的态度很认真,A能够看出这一点。
所以他也要拿出相应的态度才行。
A没有丝毫地犹豫——几乎是再高安康话音刚落时,他就立刻回答了,甚至因为太过迅速而不由得令人觉得诧异:这个人真的知道自己的行为意味着什么吗?
“嗯,我知道。我也没什么好后悔的。不能回头就不能回头吧。”
A是真的对这个因为设定才和自己有牵连的明晃晃的反派组织有什么归属感。无论怎么说,他曾经接受过的九年义务教育至少教会了他什么叫做拒绝狼狈为奸,已经好好做人回头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咳,虽然听起来好像有哪里不对,但是总而言之无论是作为一个在想办法回家的玩家还是作为一个自认为有着正常三观的人,他都并不希望天下弘善能继续逍遥下去,也不希望有更多像北出里耶那样的人因此遇害。
再说了……
他其实还真的不觉得这个组织的威胁能有多大。
也许是因为A的回答实在是太过果断了,导致高安康的脸上一时出现了怔愣的神情。半晌后,他回过神,突然轻轻笑了一下:“这样啊,我知道了。”
高安康接着A之前的问题,回答道:“仪式的进行有着一定的条件……必须是在有着月光照耀的地方。在郊外有一间废弃仓库,当然,那实际上是月治教近些年举行仪式的地点。我之后会把地址写给你。”
“就是这样了。”
高安康没有再去劝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劝说之类的事情现在已经毫无意义了。既然多说无用,那也不必再说些什么了。
这个孩子……
不知不觉间,也长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啊。
高安康看着眼前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可以说是他亲自抚养长大的孩子——安归舟很平静地回望了过来。他的神色和语气总是如同天寒地冻之中结着一层厚厚的冰的湖水,令人望而生畏,下意识地与他保持着距离。
“有。”
A说道。
“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高安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可以明确地告诉我吗,关于——”
“你最后到底会站在哪一边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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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问问我吗?”B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壁谷聪羽毫无准备地听到这句话后不由得愣了一下,看起来像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他很快就好脾气地问道,“什么不问问你?抱歉,小绍,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你想让我问你什么呢?”
此时他们两人正在壁谷聪羽的家中,B相当自然地在这位邻居哥哥在蹭饭吃,对方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看来这样的情况还是很常见的。
他们两人分别坐在餐桌两侧面对着面,而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则是各摆着一碗拉面。
在日光灯的照耀下,碗内的叉烧肉显得格外诱人,汤汁看起来也相当浓厚美味。似乎只要吃上这么一口,就能洗去一天忙忙碌碌的疲惫,得到精神上的洗礼与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