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44)
“他不会收的。”谢钧闻很肯定。
靳老爷子为难片刻,摇着头道:“都怪靳礼这混账东西,蔺锌这么好的孩子,被他欺负成那样,是我没教育好靳礼。”
谢钧闻没在靳家待太久,离开时两手空空。
.
谢钧闻和靳礼闹掰了的传闻,不知从谁口中传了出来,大家听个乐呵,并不关心事情的真假,该吃吃该喝喝,只要不波及到他们就没事。
谢、靳两家的长辈十分在意这件事,俩孩子认识那么多年,说掰就掰了,说什么都要搞清楚真相。
周末。
谢老爷子喊谢钧闻回老宅吃晚饭,特意问了这事儿。
谢钧闻没瞒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对面的谢崇涣抬眼:“这就是你那天早走的理由?”
谢钧闻没否认。
谢老爷子面色沉重:“你跟我说实话,你跟蔺锌真没关系?”
谢钧闻:“朋友罢了。”
谢老爷子‘嗯’了声。
过了许久,饭快吃完了,谢老爷子道:“你别跟靳礼学。”
“我不会学他。”谢钧闻没少被靳礼气到,怎么可能跟着学。
谢老爷子:“我看你那几个好朋友里,也就慕梓臻比较稳重。”
谢钧闻但笑不语。
他们吃过饭,谢大伯母和大嫂回来了。
大嫂牵着女儿,见到谢钧闻在家里,道:“钧闻,听说你和C·E的霍总相亲了。”
谢钧闻无奈摇头:“走个过程而已。”
谢老爷子冷哼:“他俩能有结果才怪了!”
谢钧闻没忘记老爷子发了倒立洗头的誓言,既然这样,更不会让老人家受这个苦,笑道:“爷爷说的是。”
“爷爷,话不能这么说,缘分这种事谁说的准呢。”大嫂不赞同他们的想法,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刚跟崇涣认识的时候,被他的冷脸气得不想和他说话,到头来他不还是上赶着追我。”
谢崇涣装作没听到。
谢老爷子:“那能一样嘛,我们谢家的人身上都留着我的血,我年轻时候的主要目标,就是主动追求你们奶奶。”
大嫂忍俊不禁,“可惜没遗传到钧闻身上,我瞧着他们兄弟几个,就属钧闻不爱主动。”
谢钧闻早发现了这个毛病,除了工作,他没主动追求过任何人和事。
晚上。
谢钧闻留在老宅住下,睡前看了眼朋友圈,意外刷到了霍沉遇的动态。
是一张风景照,照片里的白云占比较大,云团隐约形成了一个侧脸的形状。
【想到他了。】
谢钧闻怀疑自己看错了,又看一遍,扫到上面的备注,的确是霍沉遇。他眼底的诧异毫不掩饰,没想到霍沉遇心里居然藏着个人。
真是稀奇,霍沉遇都有喜欢的人了。
难道只有他是个木头?
谢钧闻鬼使神差地给霍沉遇点了一个赞。
七月份的夏日火烧火燎,高楼挡住了大半阳光,路边的阴影下总能看到几个乘凉的人。
慕梓臻单独请谢钧闻吃了顿饭。
天太热了,直接影响了谢钧闻的胃口,他喝了口比较清爽的凉茶,放下水杯,道:“你找我是为了蔺锌的事?”
慕梓臻偏头望着窗外的高楼大厦,笑意重现了当初的温和,看不出丝毫阴沉,“我想谢谢你没有在靳礼面前拆穿我。”
谢钧闻:“不用谢,我只是不想掺合你们的事。”
他认识他们快十年,今年才发现以前有多不了解身边的朋友,他们四个当中,只有程尧燃比较好懂。靳礼也好懂,但脾气阴晴不定,像个定时炸弹。
慕梓臻无所谓笑了下,道:“以前我很羡慕靳礼,不管他要做什么,你都会帮他,有你这种朋友在身边,似乎什么事都不用发愁了。”
谢钧闻想起以前的憋屈,喝了口水,不说话。
慕梓臻:“我认识蔺锌三年了。”
谢钧闻没有惊讶,多亏了读心术,连地下室的事都知道了。还知道如果不是因为慕梓臻,蔺锌不会染上那种癖好。
他带蔺锌离开的那天,并未忽略这些重点。
他很好奇,慕梓臻究竟用了什么法子,把蔺锌逼成现在这个模样,甚至是见了慕梓臻就讨厌。
慕梓臻:“靳礼对蔺锌不好,我不会让蔺锌待在靳礼身边的。钧闻,希望你这次别再帮靳礼了。”
这才是慕梓臻今天约谢钧闻出来的目的。
放在一个月前,谢钧闻或许会犹豫,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说过了,我不掺合你们的事。”
慕梓臻轻笑:“那样最好。”
.
谢钧闻接到了靳礼求和的电话,态度一般般,话里话外都是那天不该发脾气,除此之外没有认知到其他错误。
“你打电话,是为了让我帮你想办法追回蔺锌吧。”谢钧闻靠着椅背,手里捏着支笔在桌上轻轻敲着。
桌上的电脑屏幕大亮,上面是夺星近半年来签下的艺人资料。
电话对面的靳礼噎了一瞬,憋闷道:“不行吗?”
谢钧闻叹气:“靳礼,你和蔺锌能有今天,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是你一手造成的,每次追求了再侮辱,是个人都受不了你这种折磨。”
靳礼逐渐躁怒:“我都弥补他了,他到底有什么好生气的!”
“你现在动不动就发脾气,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谢钧闻对这种人没有耐心了。
以前的靳礼虽高傲自大,但不会轻易发脾气,现在……不说也罢。
靳礼:“还不是被蔺锌气得!”
谢钧闻额角跳了两下,捏着手机的指尖用力,深吸了口气,“算了,你这种人就适合单一辈子,别祸害蔺锌了。”
“什么叫我祸害蔺锌,我连五个亿……”
越听越烦,不等对面说完,他利索挂断电话。
拿出来给慕梓臻证明感情的手段,居然好意思一直提,还敢说这是对蔺锌的好。
真恶心。
谢钧闻拧眉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低头往下看。斜阳打在他脸上,长睫在眼下留出一片阴翳,鼻梁高挺,浅色唇瓣微微抿着,蓬松的碎发镀了层灿烂的金光。
以前他连挂电话的资格都没有,以为要一辈子这样听靳礼任凭吩咐。
谢钧闻出身好,脾气温和,跟所有人都能维持好关系,前提是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在不自愿的情况下,再好脾气的人都会被逼得受不了,他忍受靳礼那么久,没有发疯真是奇迹。
傍晚下班,谢钧闻跟谢二伯共坐一辆车赴约饭局。
谢二伯不常在老宅住,但不代表听不到消息,“我听说你跟靳礼闹掰了?”
谢钧闻:“差不多吧。”
今天靳礼来求和,他们没聊拢。
谢二伯抬起手臂,手落在他肩上,“你们年轻人情绪大,过几天气消了跟他吃个饭,搞那么僵多不好看。”
【呸,要不是靳老弟来找我,我才不给靳家面子!】
【要我说,早该有人教训下靳礼了,整天傲什么呢,我侄子比他优秀多了!真不知道其他人脑子怎么想的,每次都拿靳家的臭小子跟我侄子比,他靳礼态度这么恶劣,怎么配跟我侄子比!】
谢二伯是个极其护短的人,但他和靳礼父亲是朋友,关系不错,靳父电话打到他这儿了,他说什么也要给几分薄面。
谢钧闻听二伯把他乱夸一通,下一刻开始说他坏话。
【话又说回来,靳礼这种人凭什么能谈到对象,我侄子比靳礼优秀的多,情商又高,怎么就笨的连个对象都找不到,难道有人天生就是恋爱笨蛋?】
恋爱笨蛋谢钧闻掩饰着无语,默默拿开肩上的手。
第一次被人说笨蛋,怪不习惯的。
今晚的饭局来了不少人,包厢里的圆桌很大,包括谢钧闻在内的六人零零散散地坐下,服务员推着餐车来上菜。
谢二伯跟老朋友聊着,时不时说两句生意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