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16)
停车场里特别冷,谢钧闻今天穿得薄,想着出门坐在车里,进屋又有暖气,多加件衣服有些多余,谁知道他大哥那么急着回家。
“住哪儿?”霍沉遇问。
谢钧闻说了地址。
霍沉遇喜静,车里没有播放任何音乐。
谢钧闻跟他不熟,说不出工作以外的话题,因此沉默了下来。
他们就这样安静了大半路,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即便这样,谁都没有吭声打破沉静。
谢钧闻想,就这样安静一整路也不错,总比没话找话好。
不等他多想,兜里的手机响了,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毫不犹豫挂断。
铃声再响,他再挂断。
间隔不到十秒,又一次打了过来。
谢钧闻正要把手机调成静音,听到霍沉遇说:“或许有急事。”
他不用脑子都能猜到靳礼找他干什么。
谢钧闻轻叹,接听电话后迅速调低了音量,慢慢将手机放到耳边,“怎么了?”
靳礼默了片刻,冷静道:“蔺锌想去拍戏,他说这次的剧本是大制作,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你觉得我该上他去吗?”
“靳大少,作为恋人,你没资格掌控他的事业,”谢钧闻没忽略他口中的大制作,道:“既然是大制作,这种机会更不能放过,你答应他一次又不会损失什么。”
虽然不知道靳礼为什么要问他,但这种机会难遇,就算他再怎么‘偏向’靳礼,也不能随便剥夺蔺锌重要的选择。
万幸他能顺利说出这段话,看来命运并不是完全眷顾靳礼的。
或许正因为靳礼自己有所松动,才有这个电话让他来做决定。
霍沉遇停下车等红灯,眼皮微垂,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
谢钧闻的注意力都在手机上,耐心听着靳礼的想法。
“我和他可不是恋人。我不是阻拦他拍戏,只是想让他留在我身边,但是……”靳礼深呼吸,语气有些不对:“钧闻,我这几天看到他哭,我就胸闷,你说他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谢钧闻:“……别瞎想。”
虽然蔺锌之前确实下过迷药。
靳礼也是,承认喜欢蔺锌就那么难吗,死要面子活受罪,活该你后面追妻。
靳礼:“这次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他说这是好几家有名的娱乐公司合作出品,昨晚哭着求了我好久,真是烦死了,动不动就哭。”
挂断电话,谢钧闻神色狐疑,跟周淇发消息要了出演新电影的演员名单。
霍沉遇安静开车。
十分钟后。
霍沉遇把车停在御景尚府的大门前。
谢钧闻道了声谢,开门下车。
霍沉遇在他快要关车门时,道:“小谢总。”
谢钧闻动作顿住,疑惑回头:“霍总还有事?”
霍沉遇:“合作愉快。”
谢钧闻无声轻笑:“合作愉快。”
御景尚府太大了,外车进不去,从大门往里走,要走十多分钟才到他所住的那栋楼。
早知道让霍沉遇把他送进来了,外车进不来,但业主露脸就会放行。
回到公寓,谢钧闻看到了那部电影的演员名单,周淇做事缜密,但凡是有台词亦或是超过一分钟镜头的角色名单都发了过来。
他在上半部分看到了蔺锌的名字,出演一个戏份重要的聋哑人。
聋哑人出身凄惨,自小吃了很多苦,被人欺辱污蔑,各种罪行落在他头上,18岁那年替人顶罪进了监狱,蹲了整整一年,好不容易出来又被人各种针对,他唯一的亲人骂他是杀人犯,诅咒他快点去死。
他经历了种种磨难,终于在20岁那年被一个秘密压垮,半夜吞药自尽了。自尽以后,他的罪行得以洗白,曾经诅咒他去死的亲人后悔不已,亏待过他的人夜夜做噩梦,欺负过他的人也被暴露出罪行。
他死后一年,所有人都把他忘记,特殊节日甚至没有一个人去给他烧纸。
这是个很重要的角色,整部电影围绕着这个角色展开。
蔺锌最近爆了部剧,有演技有流量,能争取到这部电影的角色倒不是很让人意外。
谢钧闻意外的是,蔺锌能争取到这么至关重要的角色。
这部电影,夺星娱乐为主要出品方,旗下演员只占了三位,其中两位的戏份都少得可怜,但演戏有时候不分戏份多少,如果演技真的足够好,一个镜头抑或是一个眼神就能让观众记在心里。
谢钧闻还在看着名单,周淇的电话打了过来。
“谢总,有位投资了一千万的投资商想往剧组塞人,如果不答应他就撤资,我想问问您的意见。”
谢钧闻站在阳台,低头俯视夜景,轻嘲:“你觉得我缺那点儿钱?”
周淇:“谢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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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锌身为主要角色,这次要跟组三个月,和他搭戏的演员太多了,三个月是预估的最短天数。
靳礼舍不得放人,又见不得蔺锌闹,最近几天的脾气愈发暴躁,经常对别人阴阳怪气。
他见不得蔺锌哭,不代表会心软,更不会停止那些过分的行为。
在蔺锌进组之前,靳礼为蔺锌办了个酒会。
受邀而来的皆是圈内人,地点就在上次为慕梓臻办洗尘宴的别墅里。
谢钧闻到的时候没听到什么八卦,进去后看到蔺锌穿着定制的白西装,站在黑西装的靳礼身边,般配极了。
乍一看跟他们俩的结婚酒局一样。
谢钧闻正看得欣慰,走近听到靳礼说的话瞬间收住了笑。
“他昨晚上把我伺候的不错,看在他那么卖力讨好我的份上,勉为其难帮他办个场送行。”靳礼揽着蔺锌的腰,跟对面的人碰了下杯。
那人不解道:“靳哥得了这么个称心的小玩意儿,怎么舍得让他出去演戏?”
靳礼冷哼:“他想演就演,我又不是那么不可理喻的人。”
谢钧闻手指微蜷,端了杯酒走过去,“聊什么呢?”
第14章 有点肌无力
站在靳礼身边人姓王,是去年刚挤进他们圈里的。靳礼的场子多,他有机会就各种巴结靳礼,看到谢钧闻走过来,脸上露出谄媚的笑容。
“谢哥,我们在说蔺锌呢,他拿了靳哥那么多钱,不知道好好伺候人,还整天想着出门拍戏,不得不说靳哥就是大气,这要是我的人,我非要让他七天下不来床。”
靳礼皱了下眉,终究是没说话。
蔺锌抬头看他,见他没有任何反应,失落的垂下脑袋。
谢钧闻走近了些,手里的酒杯一个没拿稳,刚好洒在小王身上,他急忙拿稳酒杯,语气满满的歉意:“真不好意思,这几天有点肌无力。”
靳礼插了句:“你还没治好啊。”
谢钧闻斜他一眼。
“没事没事,谢哥别在意,我去洗手间擦下外套就行。”小王连连摆手,临走之前对靳礼说:“靳哥,你对他有点太好了,小心他以后骑你脖子上撒野。”
当众说出来,一点都不给蔺锌留面子。
谢钧闻内心冷笑,靳礼对蔺锌好,这是他今年听到过最好听的笑话。
人走远了,他问靳礼:“当面羞辱你的人,你就这个反应?”
靳礼有那么点心虚,又不好显露出来,轻啧了声:“他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允许身边的朋友这么说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容忍其他人这样说我。”
不可思议,蔺锌这时候竟然出声了。
谢钧闻垂目掩下惊愕,他以为蔺锌要一辈子在这种场合中扮演哑巴呢。
靳礼轻易就被他激怒了,猛地推开他,压着声音:“你还敢质疑我,分不清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
蔺锌被推的站不稳,幸好谢钧闻及时扶住他才没能倒在地上,眼泪霎时从眼角溢出,哭腔难掩:“我没有质疑你。”
【有病吧,昨晚上还跪在地上求我不要走,今天就乱发疯咬人,我他妈跟你睡几觉,真以为自己是金主啊,你那点破钱都入不了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