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人在无限游戏里靠钓上分(122)
种种理由都表明,如果这个时候举办活动,百利而无一害。
宴斓认真观察那张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兑换券,翻来覆去,最后目光停在兑换券的角落。
那里似乎写着一排很小的字,宴斓用手指在上面摩挲了一下,看清上面的文字之后,微微眯起眼。
“写了什么?”夏稚好奇地看。
上次他拿出兑换券是在被窝里,不仅四周很暗,因为紧张的缘故,他也没仔细看。
宴斓没有隐瞒,轻声道:“十字架前的罪恶。”
上面的一行小字:十字架前的罪恶。
“这是什么意思?”夏稚茫然。
宴斓摇摇头:“目前还不知道。你先把这个兑换券收起来,藏好,不要给别人看。”叮嘱完毕,宴斓匆匆道:“我还有点事要做,时间有限,你最好回酒馆等我,今天不要乱走了。”
今晚安全通道就会开启,在那之前,所有的安宁都是故作美好的假象。
宴斓经历过一局游戏,许是游戏本身难度不高,再加上玩家中有玩过上百局的大佬带领,开局不到半天就把最基础的死亡条件扫了一遍,在人员死亡率大幅度降低的情况下,整个副本场地也被他们扫荡干净,甚至在安全通道没开启之前,玩家们就找到了它。
然而,在安全通道开启前的一天,游戏好像进入的癫狂模式,无限增长了很多死亡条件,而且都是他们没有触发过的。
仅仅一天,玩家损失惨重。
虽然后来也有二分之一的玩家成功通关,但是那一天的损失实在惨重,给宴斓心中留下了不可抹去的阴影。
宴斓怕今天也会像那天一样。
——因为她已经找到了安全逃生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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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听话的夏稚回到了酒馆,专属于他们的桌子上空无一人。
夏稚找了个角落坐好,尽量降低存在感。
【你在想什么?】HR222突然问。
夏稚沉吟片刻,回道:[在想兑换券上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有头绪了吗?】
[大概……吧。我不确定,主要是我知道的线索太少了。]
就算真的想到了什么,也缺少依据作证。
【早让你放开了玩吧?】系统有些幸灾乐祸地说:【你多跟着大佬走,有些东西就算你不想要,也会排着队来到你跟前。】
夏稚没再回话,他的思绪再次被脑海中构造的故事牵走。
整个小镇,都笼罩着一种邪丨教的感觉。
神明和传说无处不在。
按照小镇的宣传来看,整个小镇都是为这些传说故事而建造的。
那如果,这些故事是真的呢?
假设,真的有一位圣主,隐藏在小镇中……
那隐匿在黑暗中的幽冷视线,无声地观察着每一个进入到小镇里的人。
夏稚不敢再想。
陷入沉思中的夏稚没有注意到,一个人坐在他的身边,无声凝视着他。
男生俊秀好看的面容毫无情绪,眼底清冷的光色宛如倒映在湖上的月光。
那只好看的手缓缓抬起,在少年收回思绪的那一瞬间,稳稳地掐在纤细的脖颈上。
“我以为,你应该死了。”
第87章
那双没有情绪的眼睛里仿佛碾碎了寒冰,透着阴冷。
夏稚脸色惨白,他清楚地感觉到,扣在脖子上的那只手正在一点点收紧。
——谭裕泽想要杀了他!
为什么?
夏稚皱紧眉头,疑问就在嘴边,却说不出来。
从谭裕泽的瞳孔中看不出丝毫感情,就好像这么多天跟夏稚同住一个房间的人不是他一样。
可这种转变好像也不是在一夕之间,他很早就开始防备自己了……
夏稚想不通,也无暇再思考,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停止为自己供氧,耳边开始冒出嗡嗡的、像蚊子似的噪音。
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就在夏稚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似乎看到有人靠了过来,帅气的脸在视线中逐渐放大。
“唔……”
有什么冰冰凉凉且十分柔软的东西堵上了自己的嘴唇,浅浅掠夺一番后退开,与它一同消失的,还有箍在脖子上的力道。
夏稚剧烈咳嗽起来,整个人脱力般靠在椅子上。
男生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曾经在嘴唇上压过的柔软触感传递着另外一个人身上的温度,他缩了缩手指,似乎有一种情绪即将破壳而出,但最终,他无视了。
现在的夏稚面对谭裕泽,只能用恐惧来形容。
他怎么也没想到,没被游戏玩死,却差点死在一个玩家手上。
【你还好吧?】
[你能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会有玩家对玩家动手啊!]
【这种情况是不被允许的,在游戏副本内自相残杀会遭到反噬,很少有玩家亲手杀了队友之后还能通关游戏副本……不过,我感觉他没想杀你,他可能是个疯子。】
[?]
【他刚才在你快要窒息的时候亲你唉,多疯!】
夏稚气的连话都不想回。
在脑海中与系统短暂交流后,夏稚渐渐恢复了理智,可他还是怕了谭裕泽,就像系统说的,对方可能是个隐藏的疯子!
“你为什么掐我……”夏稚问道,声音沙哑极了。
谭裕泽好似在观察他,没一个眼神、每一种情绪、每一帧表情都不放过。
停顿几秒,夏稚才听到他慢悠悠地说:“我以为你会问点重要的问题。”
“重要的问题?呵。”夏稚扯了扯嘴角,虚弱的样子导致发出的冷笑都变得委屈起来,“我都快被你掐死了,还不算重要吗?”
谭裕泽:“你应该已经死了,不是么。”
夏稚不明所以,甚至有种对牛弹琴的抓狂感,“你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又凭什么说我死了?我这么大个人坐在这里,每天跟你们一样……也是,你刚才要是没收手,我可真的要死了。”
最后一句话极具讽刺。
少年的质问和委屈,以及被愤怒裹挟脱口而出的冷嘲热讽,皆是无法在谭裕泽的心中留下痕迹。
为什么?因为他在观察。
观察眼前的人,跟那段被拷贝储存下来的游戏存档中的少年有什么不同。
一样的白到发光、一样的名字、一样的漂亮……那双水灵灵的、没有任何杂念的眼睛里,蕴藏千万星辰,令人看到便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恍然间,耳边似乎响起另外一个男人陷入癫狂的疯笑声。
“他把我推了出来……自己留下了。”
“那个疯子会对他做什么?”
“他那么单纯,浑身上下都是香香软软的。”
“第一次有BOSS为了抢人,主动把我放走……”
……
讽刺,可笑。
却没曾想,见到真实的他,情况又是那么诡异。
夏稚眼睁睁看着上一秒要掐死的自己的男生,在自己质问过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像把他的问题当成了空气。
夏稚气的要死,他就是不会骂人,不然现在一定站起来对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
不知道是扯到前天的伤口,还是刚才谭裕泽又给自己留下了新伤,站起来的时候,夏稚扭了一下脖子,扯的肉皮疼。
他懊恼地来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一看,果然有一个通红的手掌印横在脖子上,周围的肌肤有多白,那道手掌印看着就有多吓人。
下午两点之前,七名玩家重新在酒馆内聚头。
夏稚没有高领衣服,顶着巴掌印接收其他人的注视。
容绯和宴斓都关心地询问了几句,夏稚不知道怎么解释,又怕乱解释被她们当成什么重要的线索,于是只说跟NPC和游戏没什么关系。
话音落下,一直沉着脸的莱纳似乎想到了什么,冷酷的视线扫过人群之外站的笔直的俊秀男生。
对方垂着头,默默无声,仿佛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似的。
两点,西斯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