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力天花板他执着做好人[无限](121)
“吃饭吧。”熊玲无视讨好的许朝冷着脸对其他人说了一句,端了碗就坐下吃饭。
朗阅然第一个向着桌子而去,跑了一天他早就饿了。
其余人跟上。
许朝在熊玲身边坐下,他几次给熊玲夹菜,熊玲都躲开,整个吃饭的过程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尴尬的气氛。
容白舒一群人都不敢招惹只低着头扒饭,菜也只敢夹面前的,只朗阅然仿佛缺根筋察觉不到尴尬似的吃嘛嘛香。
吃饱,熊玲撂下筷子就上了楼。
许朝立刻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卧室,没一会卧室里就传来争吵声。宇未岩
夫妻吵架很正常,他们以前也不是没见过别人吵架,但这次几人脸上都不由多出几分尴尬,毕竟许朝和熊玲吵架也算是因为他们。
尴尬归尴尬,一群人还是屏息静听,试图掌握更多信息。
朗阅然趁着这机会把桌上的碗收了洗了,他挺喜欢这种一家人热热闹闹的氛围。
两人吵架的内容听着并无异常,熊玲非常生气许朝找人调查她,但许朝一口咬定她从那个镇子回来之后奇奇怪怪的,他这也是为了她。
吵到兴头上,熊玲也翻了些旧账,例如许朝总是善作主张,例如许朝梦游的事他就没坦白,不过大部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差不多是朗阅然忙完时,熊玲哭着跑了出来上了三楼。
许朝没追,显然是准备让熊玲冷静冷静。
等到三楼的工作室和主卧的房门都关上,楼下一群人才收回注意力。
“今晚要安排人守夜。”林梓安道,这已经是第二晚,越到后面越危险。
“我守第一班。”寸板头举手。
朗阅然看去,寸板头这个副本倒是挺积极,上个副本他可不是这样的。
被看着,寸板头有些尴尬,“我这不是想好好表现下改善下形象,之前的事是我不对,不该不信你们……”
从上个副本出去后,他很长一段时间看见眼睛都浑身发毛,夜里也没少做噩梦。
他也一直希望那就是一场梦,可二十天过去就在他都要彻底放松下来时,他却再次被拉进副本,而且还得知上个副本将近三十个人除了朗阅然一群人新人里就只有他一个活了下来……
他不想死,他也看出来朗阅然他们比他有经验而且明显有组织。
寸板头并不掩饰自己的意图,朗阅然几人对视一眼后也并未说什么,目前的情况来看他表现得还算可以,而且他们也确实需要个会电脑的。
“那算你一个。”林梓安环顾周围,又从五个新人中选了两个,“再加上你。你们两个守上半夜,两点换班,后半夜我和她。”
被点名,两个新人并未说什么。
“盯着他们些。”林梓安看了眼楼上,低声提醒。
寸板头三人了然地点点头。
商量完,一群人各自在大厅中找了地方或坐或躺。
司书黎向来不喜欢人多,他独自一人坐在靠墙壁的角落。
朗阅然过去,问都不问一句就霸道的从他的地盘里划出一片归自己。
司书黎看了眼,没说什么。
朗阅然已经习惯,司书黎看着冷冰冰实际上却很好说话。
司书黎靠墙而坐,闭目养神。
朗阅然学他,但他功夫不到家,坐着坐着就向着司书黎那边倒去,然后整个人都靠在了司书黎身上。
沙发旁侧躺着没什么睡意的林梓安看见这一幕,嘴角正勾起,就对上司书黎那双幽幽黑眸。
司书黎面无表情地推开朗阅然,试图让他坐好,朗阅然睡得迷迷糊糊,才被推开又靠了过去。
司书黎拿他没办法,直接无视朗阅然也无视林梓安,眼睛一闭闭目养神。
把这一幕尽收眼底,林梓安眼底笑意更甚。
朗阅然不怎么和人相处,有些事情上或许迟钝些。司书黎却决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他进过的副本无数,对人性人心肯定比他们懂。
对司书黎来说,朗阅然是特殊的。
昨夜他们就没怎么睡好,下午又跑了一天,安静下来,客厅中很快传来轻微鼾声。
地板硬,睡着还不如昨晚旅馆的床舒服,这让不少人都不停翻身,不过疲倦太重,倒也无人醒。
临近两点时,平时这个点绝对还在玩手机玩电脑的寸板头忍不住打起哈欠,和他一起守夜的另外一人更是早就眼皮子都快撑不开。
再一个哈欠打完,寸板头正琢磨要不要站起来走走时,三楼传来轻微的开门声。
熊玲从工作间里出来。
屋里没点灯,再加上她披头散发,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她也并未看楼下,大概是哭累了,她下楼后径直向着主卧而去。
寸板头盯着她看了会,在要不要叫醒其他人之间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决定先看看情况。
许朝并没锁门。
熊玲轻易就推开门。
进入屋内,熊玲并未开灯,屋内也并未传来声音,许朝大概是已经睡着。
寸板头和同他一起守夜的那人对视一眼,两人屏息静听片刻没听见吵架声后放松下来。
约定的换班时间是两点半,过了两点后那份困意就更加强烈,寸板头几乎是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打。
他起身绕着客厅走了几圈,但都没什么效果。
两点二十多分时,寸板头揉了把脸就准备叫醒林梓安。
来到林梓安身边,寸板头正准备蹲下去,一声满含惊恐的惊呼就从楼上传来,紧接着就是什么东西倒在地上的噼里啪啦声。
寸板头愣了下,瞌睡瞬间清醒,他立刻向着楼上冲去,熊玲出事了?
听见叫声,客厅中大部分人都被惊醒。
黄老道和几个新人迷迷糊糊反应迟钝,朗阅然几人却是立刻就明白过来,他们全都向着楼上跑去。
他们冲到二楼走廊中时,寸板头已经在主卧门口,但他不敢进去,身上长满眼睛那些眼睛还不停转动的画面让他悚然。
来到门前,几人对视一眼,做好准备。
朗阅然握住门把手,轻轻拧动,缓缓推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熊玲向下趴着横躺在床上,许朝缩到床里面的角落。
许朝像是自己从床上滚下去的,滚下去时他还把床头的台灯带倒。
见朗阅然开门,许朝连滚带爬的向着门口冲来。
“怎么回事?”容白舒抓住他。
客厅里有人开灯,来到走廊中,来到亮光处,许朝脸上的惊恐不安愈发清晰,他没能说出话,只颤抖着嘴唇回头看向屋里的熊玲。
朗阅然和司书黎两人进屋,司书黎环顾整个主卧,朗阅然则向着熊玲靠近。
屋内除了许朝和熊玲,并无任何其它东西。
“……好像睡着了。”床边,朗阅然道。
两人看向许朝。
从最初的恐惧中缓过劲,许朝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我睡到一半发现有人在看我……”
熊玲是横着倒在床上的,那模样就像是盯着许朝看到一半突然倒下。
朗阅然几人眉头都皱起,纷纷看向床上正睡着的熊玲。
“熊玲。”朗阅然出声。
熊玲一动不动。
门口几个胆子小的喉结不由滑动了下。
黄老道想要抽出自己的桃木剑,动作间才想起剑还在楼下,他转身就想要跑去拿,跑了两步又不敢离人太远夹着尾巴跑了回来。
司书黎也上前,他和朗阅然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调整位置,一左一右,要确保等下不管熊玲什么情况他们都能第一时间治住她。
“熊玲,醒醒。”朗阅然轻轻拍打在熊玲肩膀上。
熊玲动了下,但没完全醒。
“熊玲。”
熊玲被吵醒,她临睡之前哭了许久,两只眼睛都被哭肿,那让她睁眼的动作变得有些艰难,她眯着眼看了会才反应过来,“你们干嘛……”
她从床上坐起来,动作间她发现异常,她本应该在三楼,“我怎么在这里?”
看见熊玲这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一群人不由松了口气,不管附身在熊玲身上的是什么现在都已经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