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男友是条龙(41)
不,不止如此!
汤一白突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星历536年过去了,新的一年到来了,现在是537年的1月1号。
今年这个新年实在很特别,往年这个时候他都是和家里人围坐在电视机前其乐融融地一起看跨年晚会,此刻却在冰天雪地里巡逻执勤,冻得手脚冰凉。
不过和陆于飞一起跨年也很好,是另外一种不同的全新感受,他也很喜欢,值得纪念!
汤一白不由得高兴地说: “陆于飞,新年快乐!”
已经走出两步的陆于飞脚下一顿,片刻后转过身来,唇边带着浅淡却好看的笑意: “新年快乐。”
……
新年后再过十天就要进入期末考试周,虽然大一新生只上了一个多月的课,也要和高年级的学长们一样进行考试。
汤一白走在路上都在背书,游戏也不敢玩了,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复习上,以及督促陆于飞和自己一起复习。
考试的那个星期过得特别煎熬,有几门科目汤一白都没把握,包括信息素对抗这门课。
考这一门的时候,每个学生都要在手腕上戴一个便携式的体测仪,在释放信息素时这台仪器会自动记录该名学生各项体征的变化数据,从而分析得出其耐受能力的等级。
这门课只上过四次,考试时使用的信息素浓度仍然是轻量级,艾伦说只要能达到C级就算及格了。
考试结束后,汤一白把体测仪取下来上交时,艾伦看了一眼终端显示的数据,顿时露出疑惑的神色,自言自语道: “这台仪器坏了吗?”
他在液晶屏幕上点了几下,又道: “没有坏啊,是好的,这怎么回事。”
汤一白霎时紧张起来,期期艾艾地说: “报告教官,可能,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
艾伦抬头看向他: “什么问题?”
汤一白愧疚地说: “我闻得到信息素的味道,但是没有任何感觉,很抱歉之前上课的时候没有告诉您。”
艾伦重新看了一下体测仪上收集的数据,然后道: “原来如此,难怪你的体征完全没有变化,这种情况十分罕见。”
其实前几次上课的时候艾伦也注意到汤一白的表现和其他向导学生不一样,但因为汤一白是D级,对信息素不敏感是有可能的,为免这名学生产生自卑心理,他就没有专门指出来。没想到汤一白居然对信息素完全免疫,他教了这么多年的课,还是头一回遇到,不知道是不是体质过于特殊的缘故。
眼见汤一白神色不安,艾伦温言道: “不必自责,体质问题不是你自己能够控制的。回头我再研究一下,你的成绩评判也会酌情考虑。”
汤一白感激地说: “谢谢教官!”
离开考场后,他又跑去问陆于飞考试情况如何,陆于飞说: “萨拉没注意,我把体测仪交上去后就出来了。急什么,过两天就知道结果了。”
班里有32名哨兵,人数比较多,一个个的又比向导闹腾,萨拉当时忙着约束这帮家伙,根本没空一个个地看体测仪的数据。
汤一白点点头: “那就等等吧。”
接下来考哨向精神力的互动原理,考试分成两个部分,一半笔试一半实操。
笔试部分对汤一白来说还好,他把凯瑟琳教官划的重点内容能背的都背了,感觉还比较有把握,实操部分心里却也没底。
实操时要一哨一向两名学生同时进行,两人都戴上一顶特制头盔,将各自思维索进入对方的精神领域,完成时长为三分钟的疏导和抚慰。头盔会在此过程中采集两人脑电波的变化数据,然后进行分析。
汤一白仍然和陆于飞一组,就像以往那样搞了三分钟,不知道头盔会采集到什么样的数据。
一个星期后,所有科目全部考完,新生们终于得到允许可以放松两天。当然,说是休息并不是纵容他们在校园里到处乱逛,或者在宿舍睡觉打游戏,而是由各个系组织他们听听讲座看看战争片之类的,不用训练和上课。
然而即使马上就要放长达半个月的冬假,很快就能回家了,汤一白也并不能放松下来,忐忑地等待期末考试的成绩,要是自己哪一门挂科了,那他放假也不能安心。
陆于飞和往常一样,该吃吃,该睡睡,仿佛天塌下来也能当被盖。
到了19号晚上八点,成绩出来了,公布在校园网上。
汤一白怀着和去年夏天查询高考分数一样的紧张心情打开光脑,登陆校园网,输入自己的学籍号,所有科目以5分绩点制评判的成绩瞬时出现在眼前,除了大学中文是4分,大学英语3分,联邦历史纲要也是3分外,其他九门科目包括精神力互动原理以及信息素的控制与对抗在内全是2分,平均绩点2.33.
FFMA的5分制中1分为不及格, 2分及格, 3分良好, 4分为优秀, 5分是满分。
汤一白屏着呼吸迅速扫了一眼,然后就激动地跳了起来。
太好了!全部及格了!没有一门挂科!
虽然2.33这个成绩并不理想,但汤一白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所以没有什么遗憾。
陆于飞刚才收到一条消息后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汤一白知道他的学籍号,立马又输进去查看他的成绩。
好家伙,所有科目齐刷刷的都是2分,没有一门例外,平均绩点也是2,汤一白惊奇之余也为陆于飞感到高兴。
伊莱也查完成绩了,看汤一白几乎要手舞足蹈,就问: “都过了吧?”
“是啊,我和陆于飞都及格了!”汤一白开心地笑道, “你呢,应该考得很好吧?”
伊莱云淡风清地说: “一般,平均绩点4.5.”
换成是其他人, 4.5还说一般很有可能是在炫耀,可是汤一白知道伊莱一向对自己高标准严要求,他这么说就是真的觉得一般。
克雷尔在旁边不无羡慕道: “我要是考了4.5,我爸妈肯定会送我一辆跑车。”
汤一白有点好奇地问: “你绩点多少?”
克雷尔懊恼道: “3.8,靠,我的大学中文才2.5分,把我的平均分拉低了一大截,这下只能收到自行车了。”
这下连伊莱也有点忍俊不禁: “谁让这门课你不好好学。”
“学不进去啊,代课老师讲得干巴巴的,跟催眠一样,每次都听得我想睡觉。”克雷尔抱怨道,继而涎着脸说: “伊莱学霸,要不你给我讲讲吧?”
伊莱对“学霸”这个词不为所动,转身进卧室收拾自己的东西: “下学期再说吧。”
克雷尔一听立即顾不得什么学习不学习的了: “对哦,明天就放假了,先痛痛快快玩它半个月再说!”
汤一白现在心里没有负担了,对假期也开始憧憬起来。
过了一会儿伊莱问汤一白: “我准备订明天早上九点钟从中心城飞往H州州府的飞梭票,你要不要一起?”
伊莱是H州人,汤一白是M州,但是家在M州边上,离H州比较近,他和伊莱一起先飞到H州州府再转车回家也一样。
汤一白刚要答应,突然想起陆于飞,不知道他放假有什么计划,明天会不会回家,就说: “你先订吧,我等陆于飞回来之后问问他再说。”
伊莱点点头,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
九点钟的时候伯格在班群里发了一段视频,讲了一通假期注意事项,让学生们不要玩得忘了形,时刻牢记自己是一名FFMA的军校生之类的。
学生们心情正好,应答得格外响亮。
又过了一会儿,汤一白的行李也收拾得差不多了,陆于飞回来了,脸色有点不大好。
汤一白一愣,迎上前去问: “怎么了?”
陆于飞说: “没怎么,教务处的人问我的期末成绩是怎么回事。”
汤一白疑惑道: “你的成绩怎么了,所有科目都及格了啊,我刚刚才查过的。”
陆于飞冷笑道: “是啊,真是吃饱了没事找事。”
刚才教务处主任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问他为什么十二门功课的分数都差不多,问他是作弊了还是故意的,他听得刺耳,回了个是故意的又怎么样。
教务处主任当时就火了,拍着桌子说要通知他的家长,要处分他。陆于飞说了个“请您自便”,然后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