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的绝美顶O手撕炮灰剧本(74)
狗粮好腻啊!
不想听了!
“你们都围着他干什么!”尖锐女声响起。
身后封沐桠终于忍不住大喊,“不就是审问了一个嫌疑人吗!你们就这样个个变成舔狗了?!”
沈灼明显看到几个alpha脸上统一闪过的不耐烦。
其中有不怕事的,当即抱着手臂转身质问:“不然呢,舔你吗?”
有人在他身后轻声嗤笑:“舔你妈。”
双重含义阴阳怪气,一时之间让所有人都闷声发笑。
封沐桠气得脸色涨红,手捏成拳头发抖。
她想如常用信息素压制。
但突然想到这些人的等阶。
几乎是没用的。
少女面色极其难看,这种赤.裸裸的羞辱让生来被捧在手心的公主殿下,再一次体会到了如芒在背的感觉。
沈灼连分她一些目光都懒得,直接看向季维深: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现场吗?”
季维深下意识看向左前方的位置。
但那边没有往常一直站在那里的人了。
沈灼观察到他的表情就懂了:“我去问他。”
就在沈灼想走的时候,被封沐桠一把拦住,将他堵在了角落里。
四周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
单纯地,将他拦了下来。
那双眼里有区别于她本身脾性的乖戾。
像是……被人指使着要做某件事,而自己想不出任何办法,就只能用这种不协调的行为来达成目的。
沈灼顿时觉得不对劲起来。
但封沐桠身上似乎带着什么隔绝能力的东西,能够一次次阻止他使用【聆心】。
这种感觉十分怪异。
就像已经踏入了一张满是毒液的粘稠蛛网。
四周有着无数双眼睛,泛着嘲讽的笑意。
沈灼自上而下地审视着封沐桠。
她在拖延时间。
为什么?为了谁?
季维深此时立刻过来帮忙:
“这里结束了,请公主殿下带着学生回阿瑞斯吧。”
封沐桠扭头瞪了季维深一眼:
“你还没有资格跟我说话。”
封沐桠话音刚落,手就被直接挥开。
沈灼越走越快,一直到跑了起来。
不在现场的人,他重视的人。
只有一个。
度沨。
沈灼直接无视封沐桠散发出来的挑衅信息素,朝着度沨所在的办公室奔去。
心里的不安逐渐扩大。
度沨……
度沨!
不能出事……
一定不能出事!!
奔跑途中沈灼心跳一再加快,在拐角处迎面撞上承重柱。
身体惯性让沈灼一下子避转不及,直接磕了上去。
沈灼身后跟着大惊失色的季维深。
“嫂子,还好吗!”
趁着沈灼捂住被撞到的胸口停顿片刻的时候,季维深在身后大喊。
“度沨……”沈灼呢喃着随意揉了揉撞疼的胸口。
两部电梯都正在23顶楼停顿。
度沨的办公室在16楼。
沈灼现在在五楼。
沈灼等了十秒钟,看那电梯丝毫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他立刻调转方向,朝着楼梯间跑去。
季维深转身就看到沈灼头也不回的背影。
他赶紧快速跟上。
还没踏上16楼,沈灼就感觉到了一阵如同雪崩一般的压迫信息素。
无差别地恐怖释放着。
这是?!
从走廊尽头被扔过来一个东西,撞在楼梯口的拐角里,发出巨大的闷响。
沈灼低头看去,瞳孔一缩。
是一位omega,被摔得昏迷不醒。
闷哼声从身后响起。
季维深捂着后颈面色痛苦地抓握着扶手缓缓跪下。
“嫂…嫂子……”
季维深艰难地抬头,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梨子和哥哥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沈灼退到季维深身边给他用信息素隔绝了一小会,让季维深能够站起来:
“你快走,让上下两层都撤离,艾梨和白苋哥别让他们过来!”
说着他扶起被扔到门口的omega递给季维深,望了一眼走廊上躺瘫的诸多人。
沈灼这也是第一次感受到s5的攻击信息素。
全力释放的状态让他在仅仅拖动一个人后嘴角就开始溢出鲜血。
不能造成更多的伤亡!
沈灼立刻改了想法看向走廊尽头度沨的办公室。
大门紧闭,但门上有一个凹槽。
军部的门都是用特殊金属加固过的,在上面砸出凹陷——除非是度沨控制不住自己了。
易感期。
沈灼脑袋里再次蹦出这三个字。
算算时间,度沨不论怎样都会经历一次易感期了。
空气中的迷迭香已经到了一定程度,沈灼每距离办公室更近一步,受到的压迫感便更强一点。
短短二十米的距离,沈灼口腔里已经满是铁锈味。
腺体在隐隐作痛。
少年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血迹,抬起脸坚定地一步步朝着门走去。
刚刚撞得太狠……好疼。
“度沨……咳……”
“度沨,我来了……”
安抚性的昙花信息素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完全从腺体中爆发倾泻而出。
但当沈灼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浑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男人坐在办公桌上,整肃的军装被扯开几道,内里的衬衫纽扣绷落在地上。
他眼里爬满了血丝,状如滴血,额头连带着脖子都爆满了青筋。
看向门口时完全没有平日里温和柔软的深情。
那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狠戾。
要将一切都撕碎的阴鸷。
“滚开!”男人低吼着,似乎已经认不出他了,“滚出去!”
度沨手里是一支红色的抑制剂。
沈灼没动,承受着愈加浓烈的压迫,方才撞痛的肋骨像是要被碾碎了。
沈灼鼻子开始流血。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
积攒在腺体中的信息素一股脑地朝着度沨涌动过去。
同时,他撑着墙面,加快脚步,到度沨跟前一把打掉了抑制剂。
“度沨!”沈灼抓住他的手,对上alpha暴躁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度沨低着头,眼里只有癫狂的冷意。
——腺体还未完全恢复的的易感期,让度沨几乎失去了理智,他甚至认不出来面前的人是谁。
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
他只知道压抑在闸笼里的痛苦凝聚成一头猛兽,每天都在他心脏柔软处用锋利的爪子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在为谁难过?
他在为什么难过?
不知道……想不起来……
什么都想不起来……
终于感受到信息素安抚的度沨眼里浮上一些迷茫。
这个信息素好熟悉。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哭?
度沨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有如同烈火与寒冰交替折磨的痛楚,仿佛身入炼狱一般。
但在那变得一塌糊涂互相撕扯打乱的记忆与情绪里,缓缓形成了几个字。
像是烙印在潜意识深处,仿佛箴言的一句话——
不能伤害他。
不能对他释放压迫信息素。
不能用力,不能暴力,绝对绝对不能……
无数个浮现在脑海中“不能”甚至将易感期的混乱都压了一头。
度沨缓缓抬起手,轻轻触碰在了少年脸颊上,目光模糊,带着令人揪心空茫:
“别……哭……”
度沨声音很慢,挤压着嗓子发出嘶哑的几个字:
“我不会……伤害你……”
熟悉的话,让沈灼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