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主编,爆火人间(98)
白琦半是生气地挂掉电话,给钟庆微信发来一张截图。钟庆一看哑口无言,也不知道白总怎么做到的,刚才就那么短的一通电话,白总往购物车里加了一堆:纸尿片、小包被、奶嘴奶瓶还有摇摇锤??
白总幽怨地说:“都是你,害的我们的孩子没了……”
钟庆正在笑得死去活来,办公室门一响,是白琦进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走,找你算账!”
这也太快了吧?!
真是想不到,平日一向偶像包袱很重、严肃谨慎的冥王,竟然也会被他这个凡人骗到,钟庆一时间:……“呜呜,错了错了!”
一整个办公室的人和鬼又长长叹一口气:成天都没完没了的吃狗粮!
不过,白琦这次找钟庆来,也是要和他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你知道的,帝都甚至华夏这边很乱,最近我们有了重要进展,就是发现转生台那边的事故,有个妖怪干预投胎,影响冥部秩序。”
钟庆点点头。这也是上一期生孩子专刊的由来,到现在,公司热线也经常响起,很多人求助问自己孩子有没有换命,还有的问不孕不育问题。
“我们初步得出结论,问题的根源可能是上古凶兽混沌。”
混沌?
钟庆听说过这个名字。
它是四凶之一,混沌“掩盖道义,包庇罪恶,喜欢和愚昧无知的人混在一起。”
在《神异经》中,说它“人有德行而往抵触之,有凶德则往依凭之。”
“知道这个就好办了!那要怎么抓住它呢?”钟庆问。
“这个妖兽其实挺麻烦的,虽然说它没有脸,可它早会化人了。湮没于众人,很难辨别出。它流落在阴阳两界,带来动乱,实在是个隐患。不过这个妖怪也有弱点,传闻说它爱听歌舞,是个曲艺爱好者。不过,我们也都联络各地票友协会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啊啊!我知道了!你们这方向不对啊白总!”钟庆一拍巴掌,“现在听戏的人太少了。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混沌没道理不追星?我觉得吧,经常去周董这样的演唱会,还有各地的摇滚音乐节瞧瞧,应该会有点线索!”
白琦仔细想了想,不得不承认:“原来如此,是我们找错方向了。”
钟庆:“我们杂志也想想办法,看怎样通过文章内容,协助你们抓到混沌……”
白琦点点头,不过,他还没有说完。他拿出手机,给钟庆看一条新闻:
《帝都东南地产工地挖掘地基过程中惊现一座微型晋朝琉璃宝塔》。
“这是文曲星君的镇物。”白琦说。
钟庆:“啊?”
“文曲星君料到帝都会有浩劫,很早以前在帝都东南西北埋藏镇物,压制邪祟。一座文曲塔,一个文曲印。你看,图片上这个琉璃塔已经变黑了,证明已经汲取足够的邪气了,本身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怪不得混沌现世。”
“文曲星君的瘟祖相非常厉害,能够威慑五方瘟神,涤荡天地晦气,这一点,谁都不如他。”
“所以,文曲星君要快点回来啊,埋下新的镇物,在最后关头战胜混沌的,也只能是他,”白琦说,“因为红鸾星轨迹表明他正在往这边赶路,我也得想新的办法,去找他,让他快点显出真身法相。”
钟庆点点头。
白琦又开始心疼他,吻住他不安的眉眼:“把这些讲给你听,就是怕你发现我还在找他,不高兴。你要笑,要高兴,要相信我。而且,没准你就是文曲星君呢是不是?”
那吻很温柔,钟庆在迷糊中问:
“不过,不是东南西北,应该四个镇物吗,怎么只有一座文曲塔,一个文曲印呢?”
白琦:“哦,你说这个呀,东南文曲塔,西北文曲印,就弄了两个。文人是真喜欢在文字上偷懒啊。不是,我跟你做这种事,你还要提别人的名字?”
钟庆推他:“哎呀,不要了!扁鹊说,说我们得……”
白琦那双美艳的眼睛流露一丝不满:“扁鹊这个庸医!庸医!”
*
“您是哪来指导的医生?这也太厉害了。”亦庄医院的一众老专家都凑过来围观。
帝都这边医院虽然好,但是看病难,特别体现在排队难。甄优挂了下午四点的专家号,可现在都四点半了,专家那边还大排长龙,其他病患说下午两点来拍,都还没排到呢。
扁爷爷当时呵呵笑了两声,在队伍里洪亮说道:“来来,我深耕医学,顶尖水平,先帮你们看看哟?”
其他患者当时还没几个信的,这谁啊,莫名其妙的。
不过,大家闲着也是闲着,过来了个从别省来求医的患者,说自己光赶火车就花了半天,没想到看病这么难,顺手让这个大爷瞧瞧。
扁老师一搭脉,就报出来对方的生病情况:“桥本甲状腺炎啦,一会儿开个药吧。”
对方惊了:“这也能看出来?”
扁爷爷跟甄优耳语:“不仅能看出来,我还能顺手保佑他,把炎消一半。”
甄优:天呢。
扁爷爷慈祥地跟患者说:“不要紧哈,没事儿,早期,吃不了多久药,就好了。”
因为给第一个人诊断得还可以,有个大娘过来,好奇地问:“老爷子,那您看看我有什么毛病?”
扁爷爷微微笑着一把脉:“哦,您也是口干舌燥,怀疑自己糖尿病吧?最近怎么这么多这样的。你没事儿哈,脉象不错,把号退了都行,如果不放心,您就去社区医院检查,人又少,结果一样的。”
大娘也排队排得不耐烦,查了查,确实社区医院能检查,赶紧退号走了。
扁爷爷跟甄优耳语:“其实还有点儿唇炎,我给她保佑好了,现在肯定不疼了。”
有这么一位神奇的医生帮忙,大家都匆匆围过来问,这一问,扁鹊帮至少30个人退了号,要么去社区医院检查小病,要么被认为没病,还有10多个是需要开药的,这下,甄优的排号一下子就轮到了。
甄优:……
第一次看病这么快。
就像扁爷爷说的一样,内分泌专家看了B超,说得穿刺才行,所谓穿刺的意思就是把一根细细的针扎到结节上,取出一点点组织来,做病理报告,看看它到底有没有问题。这个伤口很小,也很好恢复,通常一天后就可以摘纱布了。于是两个人又去穿刺那里排队,这队伍也挺壮观。
排了一个钟头,才出来个卷发医生:“今天不行了,做穿刺的王主任刚才做手术去了,咱们这边今天不行,明天上午来吧。”
甄优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么不顺利呢。
扁鹊看了看屏幕上长长的排号名单,在队伍尽头说:“哎呀怎么这样呢,明天还来?那也太麻烦了,我也会弄,不就是穿刺吗?”
那医生愣了一会儿:“别开玩笑了,不行的。”
甄优也拉扁鹊的手:“算了爷爷,我们阳间确实看病难。明天来吧?”
扁鹊呵呵一笑,挺响亮地跟那医生说:“穿刺医生是孙忠梅吧?我知道她,大学也在同协念的,2007届的。”
那医生惊讶地晃动卷发:???“啊?您是学长?”
扁鹊:“我去过华夏几乎所有的医学院进修过,案例上手少说也得有几百万,知晓古今医术,熟识每个优秀医生,特别是主任级,我几乎都是看着他们长大的。”
医生:……
甄优突然想起来要提件事儿:“真的,真的!对了,我们主编提醒我说,咱们医院也有我们熟人,是骨外科孙医生,院长也知道我们。”
扁鹊还在洋洋自得,他推推黑框眼镜:“我对这个脖子构造结构也了解啊,不就是个穿刺吗,我闭着眼都能穿啦,病理报告不用出,我瞧瞧就知道了……我能做到让甄优不疼,就跟蚊子叮一样。我也有医师证,前几年办的。求求了,好久没扎(活)人了,我真是技痒得不行不行啊!”